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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渐近……
心,在胸膛里那个响啊。
砰!砰!砰!
林雪松进来,径直向床边走过来.她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但听他停一下,好像是又折转走到另一边去了,她长长地舒一口气。
哗哗哗……
不知是哪边传来的流水的声音。
这屋子的地理状况她还不甚熟悉,只觉得空间太大,有点像帝王的寝宫。
听着哗哗哗的水声,杨雨迟不禁生出一种朦胧的感觉——
那么遥不可及的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他,竟和她同处一室,太不可思议了,就像眼前重重叠叠的轻纱,缥缈如烟如雾亦如梦……
杨雨迟正悠悠遐想着,纱帐忽然被掀开,林雪松裹着一袭白色纯棉睡衣进来——寂寞无底的白色,很诡异,容不得任何瑕疵的颜色。
她慌忙将眼睛闭上装睡,心里还担心,不知他有没有看到她刚才睁着眼睛?
他将她身上的被子掀开一角,上床,躺在她身边;他身上散发着缕缕清新的味道,让她想起雨后阳光下山里的青草散发出来的香味。
杨雨迟有些沉醉。
然而,她很快从沉醉中醒过来。
杨雨迟,你别想入非非了。
他是董白的。
这么想着,她忽然睁开眼,冷冷地说。
“你去睡沙发。”
清俊虽可餐,但不是她的。
他的双眼发饧,迷离地笑着。
她愣了愣,再一次推开他的手,坚决地说:“去睡沙发!”
不是不喜欢他,不是不爱他,只是,她确定,她不能爱他,她知道,林雪松是董白的,她一点也不能动。
“睡沙发腰疼。”他拒绝离开床。
“好,我去。”她起身要下床。
却被他一把薅住:“你怕什么?”
“我怕我这德行弄得你做噩梦。”不能说“我怕你非礼我”,要是长得好点,说这话也还行,关键是长得太寒碜。因为从小到大,从来没谈过恋爱,也没有男的追过她,她对自己的相貌很不自信。
“哪天做噩梦都可以,今天绝对不会做噩梦的。”
“啥意思?”
林雪松迷迷地笑浮现在脸上,那么不真实。
杨雨迟害怕了,他今晚这笑怎么这么不正常啊。
“睡觉。”她躺了下来。
林雪松依然望着她笑。
“雪松,开门。”
李妈的声音。
杨雨迟起床去开门,林雪松依旧在笑。
李妈微笑着进来,手里端着一只红木盘,木盘里放着一双筷子和一碟热气腾腾的饺子:“新娘子吃饺子。”
杨雨迟连连摆着手说:“让他吃吧;我脸都洗了,牙都刷了,晚上没有吃东西的习惯。”
刚才因为焦躁,吃了那么多枣子和花生,都怀疑是不是积食了。又曾听冷峥说,晚饭少一口,活到九十九,就更不想吃。
李妈却将木盘举在杨雨迟面前,强制似的地说:“这饺子要新娘子先尝的,这是规矩!”
“哦……”杨雨迟只得拿起沉甸甸筷子,搛起一只包得很小巧的饺子放入口中,嚼了一下,眉头就皱起来了——啥味儿啊?想吐又不敢吐。
李妈看她那苦恼的模样,笑了,问:“咋啦?”
她苦着脸一边嚼着,一边皱着眉问李妈:“啥馅儿啊?好像没煮熟,生的,纯粹是生馅儿……”
她气坏了,生肉能让人吃吗?里面的细菌都还活着呢,太不卫生了,这不是造病么?这有钱人家竟也这么蛮荒。
李妈好像早就等着她这句话,望着林雪松微微一笑,接着杨雨迟的话说:“这就对了,生的,馅儿生,先生儿子再生丫头。”
闻听此言,刷地一下,杨雨迟的脸红透了,心在胸腔跳得急迫。
“好了,打今儿开始,你俩就是大人了,不是小娃娃了。”李妈意味深长地望林雪松一笑,端着盘子退出去。
林雪松送李妈出去,反手将门锁上,走到她面前,望着她迷迷地笑着,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稳重相,竟凭空生出来十分的轻浮相,一点也不像是白天的林雪松。
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渴望。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她的脸被他盯得发烧。
他将手捏到了她的耳垂上,依旧那么迷迷地笑着:“听见了吧?先生儿子,再生女儿……”
她的心慌乱成一团,却故作平静地推开他的手,嚼着没咽下去的饺子馅冷冷地问他:“柳飘飘的孩子怎么回事?。”
她无法理解,这林雪松今晚究竟是怎么了?
“今儿晚上是咱俩的好日子,你提她,岂不扫兴?吃她的醋?”他低声暧昧的声音,这声音足以让她的心律失常。
“你以为你谁呀?我吃她的醋?”杨雨迟一把推开他,转身抱毯子去睡沙发。
“雨迟,帮忙帮到底,你说咱俩才结婚就分居,让奶奶知道了多寒心啊?就是演戏不也有床戏吗?”他拿走了她手里的毯子,扔回了床上。
“既是假结婚,没有同床共枕的道理!”她又抱起了毯子。
林雪松连同毯子和她一起拥入怀中。
她还要说话,人却被他孔武有力的胳膊轻轻摁倒在床上,随手摊开她怀里的毯子,盖在她身上,摁住毯子的两角,脸对着她的脸,邪魅地笑着。
“你干啥啊你?!”
“你说呢?”温热馨香的呼吸扑在她脸上,欲让她沉醉不能拔。
她禁不住夸张地哼了一声,那声音,把她自己都吓疯了。
她整个人都酥掉了,紧接着,她就发现了林雪松的不对劲。
是的,不对劲。
林雪松的眼睛里闪着奇怪的光。
那种让人呼吸心跳加速的光。
杨雨迟有点害怕了。
这家伙不对劲呀。
突然间,门铃响了。
“我的娘,差点沦陷了。”杨雨迟亦惊坐起,一脸一身的汗,静一下,理性又占了主导地位,在心里长长嘘一口气,不得不感激按门铃者。
“门开着,自己进来。”她大喊,她现在需要个人解救她。
门被猛地推开,柳飘飘冲了进来。
“……你……你勾引他……”她颤着满是伤疤的手指着杨雨迟,浑身都在抖,好像快要断气了,
杨雨迟也不管柳飘飘,穿上衣服就逃了出来,她的脑子乱极了,林雪松怎么会这样?
农历四月十六的月亮,格外圆格外亮格外明净。
杨雨迟出得门来,脚步匆匆地去看董白。
正走得急,背后却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新娘子往哪儿跑?” 我心赎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