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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隐匿

皇途 断言 4397 2021-04-06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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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八十章:隐居

  白泽凝望着低头专注为他剔手掌上的水泡的月怜君,眼中有怜爱和疼惜,更有隐忧。

  当日,在七宗门英灵塔内,月怜君体力不支,几欲昏倒,初现端睨。第二天病势沉重,身体忽冷忽热,昏沉不醒。然后,御医伏玊诊脉之后大惊失色,因为她并非是感染了严重的伤寒,而是种他从未见过的病症。

  月怜君的脉象时断时续,时强时弱,时缓时急。有时气若游丝微弱的几乎探查不到,有时又沉稳有力的让人怀疑她只是睡着而已。

  她的病情凶险万分,命悬一线,随时都有可能撒手而去。

  随后,惶急的伏玊将实情知道于月隐君和白泽,两人也瞬间慌了手脚。

  不可能!她只不过是太累了,身体支撑不住才倒下了!对,一定是这样没错。这个庸医满口胡言乱语,不用信他……

  白泽在心中说服自己定下心神,然后利用一切手段,寻找西凉当世名医为月怜君诊治。

  但是,这些名医大夫不是把月怜君当作伤寒病人,开几前袪风寒寒,温养滋补的方子。就是鞠躬致歉,摇头叹息,表示无能为力。

  其实,二人也知道,若是连身为御医的伏玊也束手无策的病症,这世上能识得这种病的人必定廖廖无力,能对症下药之人更是绝无仅有。

  眼见月怜君一天天迅速消瘦下去,西凉又没有大夫能够医治,白泽便决定带她重返楚国,去找杜老神医。

  其实,他心中也隐约猜出,只怕她此次病倒十有八九是因为她体内的金丝盅。为了安全起见,应该立即带她去十万大山才是上策。但是,月怜君却抗拒重返十万大山。

  即使是她已经陷入半梦半醒的状态,对周遭的反应显得力不从心。但是,听到身边之人提起十万大山,她仍旧喃喃的,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反对”。

  白泽心知月怜君的心结,不愿意再见云姬望。于是,他们便转而去楚国,找名满天下,而且能一语道破月怜君的体内住着金丝盅的神医杜皓天。

  月隐居当然不愿意妹妹被白泽带离西凉,他压根就不希望他们在一起。

  但是,他也心知把重病的妹妹强留在身边,只会害了她的性命。所以,在白泽的再三恳切的保证会尽一切心力救治月怜君之下,他不情不愿地点头,准许他们离开。

  “我妹妹若是有个万一,天涯海角,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月隐君语含警告地说道,神情异常沉肃。

  “到时候,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嗯。”

  白泽点了点头,应道。

  他相信月隐君一定是真的打算这么做,不仅仅是警告他。

  “所以,那时候你是怎么回答哥哥的?”

  月怜君细致地涂好药育,又用干净的白布条将白泽的一双手包成了粽子样,这才停了下来。

  她忽然想起自己昏迷不醒时发生的事情,白泽还有没跟她讲清楚的地方。

  比如,白泽是怎么说服哥哥,同意他们一起离开西涼。

  而且,她认为哥哥的态度也有些奇怪,难以琢磨。

  在她和伏玊成亲之前,哥哥不喜白泽,是认为他城府深且来历成谜。皇后重逢之后,他似乎对白泽的态度有所改观,认为只要妹妹欢喜便好。后来,却又比从前更加反感厌恶,是什么原因呢?

  月怜君想不明白。

  她甚至在心中做过最坏的打算,倘若哥哥始终无法接纳白泽,那她也只好效仿飞月国的公主阿奴,离家出走。

  当然,这是下下之策。非到迫不得已,她绝对不会走出这一步。

  毕竟,哥哥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白泽是她在这世上最爱的人,两个人都是她最重要人。她既不愿从此见不到哥哥,也不能与白泽分离。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月怜君绞尽脑汁,找不到二全其美的办法,但是,白泽却让哥哥答应了放他们离开。

  所以,她很好奇。

  “当然是吓唬兄长,说你再不去找杜老神医救命,就活不成了!”

  白泽回过神来,浅笑着说道。举起自己的双手放在眼前瞧了瞧,面上肌肉抽动。

  这双手被包扎的这般严实,让他还怎么做事。别说劈柴做饭,舞刀弄剑,就连筷子也拿不起来了吧!

  她肯定是故意的!

  白泽心下明了,月怜君多半是嗔怪他不该情急之下徒手去抓火盆和酒瓮。更是在烫伤之后怕她看见了会难过,没有及时抹药。

  可是,自己当时刚从山上打猎回来,一身血污,伸手扶住她就会弄脏她十分珍视的狐裘。所以,他只得咬了咬乐牙,明知会被烫伤,仍去抓那两样比“烫手的山芋”还烫的物什。

  “哥哥担心我的安危,但是自己又脱不开身。妙啊!”

  月怜君拍掌笑道。

  “若是哥哥知道活我这‘病’的几样药引子就在我身上,只要通医理的人再去配齐几味药材,煎熬汤药,喝了便见成效,他一定不会同意我们离开的!”

  她心知自身的状况,虽是精神不支病倒,病因还是在金丝蛊。看似凶险异常,只要按方配制出药丸,压制住金丝蛊就无大妨碍。

  “所以啊,我们才躲在这么个僻静地方,不教兄长知道。”

  白泽也笑着附和道。

  “就算他知道上当了,亦悔之晚矣。我们两个早已做了闲云野鹤,他再找不着我们了!”

  “这么说,我岂不是很吃亏。什么都没有,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你拐骗了来!”

  月怜君微仰了头,白了身边人一眼。

  “谁说什么都没有,看你手腕上是什么?”

  白泽的眼里是足以使人沉醉其间的庞溺目光。

  他怎么可能连信物和聘礼都不备齐,就把她带到这青山绿水间避世隐居。

  “这……你……什么时候在我手上的?为何我……我都没发觉!”

  月怜君抬起右手,发现衣袖间藏着一只碧玉镯子,再看左手,也是一只碧玉镯子。

  “戴了我的镯子,可就是我的人了!”

  白泽大笑,笑意如春风吹皱一池春水。

  “这对镯子是我们白家世代相传,传给嫡子媳妇的信物。传到你的手上,已经是第十二代了!”

  “哼!你耍赖,这不算数!”

  月怜君伸手去褪腕上的镯子。 皇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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