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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对沿海城市来说,就像家常便饭,每到夏季,总要登录几个台风。
台风可大可小,厉害的时候能让海水倒灌,山体滑坡,泥石流等等天然灾害,但这只是极少数,一般情况下,刮点风下点雨,过个一两天也就没事了。
我以为这次的台风就像往常一样,不会产生多大的影响,直到协警驾车载着我刚过水库,准备往进隧洞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此次的台风威力到底有多大。
水库与山相连,一条马路横在山体与水库之间,中间贯穿两条隧道,将城区与郊区连贯在一起,
而此时,我们就行驶在这条靠山的大马路上。
可能是因为雨势较大,大量的雨水顺着山体像瀑布般留下来,山边上一些浅根植物顺着雨水滚落下来,有的卡在半山腰上,有的落在山脚下,被道路围挡拦截,虽然有围挡,但是依旧有泥土伴随着石头从山上滚下来,最终滚落到路面上。
车轮子压在上面,一颠一颠的,就像地震似的。
我生在涌城长在涌城,大大小小的台风,我见过很多,像现在这个情况,极容易发生山体滑坡,或者泥石流。
随着雨势越来越大,车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协警的精神也高度紧张起来,他全神贯注的把控方向盘,却跟我说,“你坐好,我要加速。”
“我们要尽快离开这节山路,通过隧道,不会很危险。”
的确,但是像现在这种情形,加速,其实也是很危险的。
来不及思考,我赶紧拉上把手,接着车速便提了上来。
紧张中,突然的车前方的视线变得昏暗,仔细望去,就看到一超大块的石头顺着山体滚落下来。
所到之处,树倒一片,那石块就像是被关了一天的山羊,突然要给它放风似的,冲出牢笼,门还没开,就撞了过来,硬是将路边的围挡撞出一个大口子,最终滚落到路面上,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因为车速很快,突然碰上这样的情况,协警一脚刹车踩了下去,耳边传来刺耳的车轮刮地面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头昏耳鸣……
等到所有都静止下来的时候,直觉意识模糊,周身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我很累,累的眼皮子都不想睁。
渐渐的我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直觉。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痛,贯穿着我的全身,感觉就像是被五马分尸后,又重组起来似的。
睁开眼,就看到一片白色,白色的屋顶,白色的吸顶灯,白色的围帘,就连我躺着的床单和盖着的被子都是白色的……
我不喜欢白色,因为它是祭丧的专用色,此时躺在一片白色中,给人一种特别慎人的感觉。
我想爬起来,却发现我的手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反而牵引到了头部,顿时感到一阵眩晕。
“你醒了?”不咸不淡的嗓音,来自贺锋。
扭头望去,就看到他手里拎着一个开水瓶,从外面往里走,“是不是很惊奇,你没有死?”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意识到我出车祸了,扭头望了眼窗外,发现外面的天大亮,雨已经停了,但天还是灰蒙蒙的,在风的作用下,云彩像是被稀释过的黑墨水,乌七八黑的在天上翻着滚,不停的往一边飘去。
猛的我才反应过来,扭头追问贺锋,“我在这睡了有多久?”
贺锋微微皱起眉头,弯腰将开水瓶塞进我床边的柜子里,抬眼说,“我以为你会关心一下那位好心载你回家的制服小哥,或者会问我段白皮为什么没有来,又或者是担心一下你爸的医疗费。”
我是担心路建民的医疗费,所以我才问我在这睡了有多久。
我现在浑身不舒服,不想跟他争辩,主要还因为面前的是贺锋,他的脾气太古怪,我完全摸不准,万一给他惹毛了,不知道他要怎么对付我。
顺着他的话头,我小心翼翼的问他,“那位小哥情况怎么样?”
“不怎么样。”贺锋拉了把椅子坐下来,剔了我一眼,接着说,“多出骨折,软组织挫伤,脑震荡,情况比你严重多了,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
我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我既担忧又自责,连忙追问,“情况怎么这么严重?那他……他会不会死?”
贺锋朝我翻了个白眼,“哪那么容易死!”完了他话锋一转,“路拾玖,没看出来,你还挺硬气的。”
我不理解他的话,疑惑的望着他。
贺锋挑了下眉头,“行吧,我有的是耐性,不着急。”他说着起身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我,说,“路拾锦涉嫌抢劫被刑拘,还有你爸的医疗费,我暂时帮你垫了五万块。”完了他强调,“这钱不是给你的,是暂时借给你的,利息嘛,就收你7厘好了。”
“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完了还不忘提醒我,“你手机我帮你修好了,电也是充满的,有什么需求,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朝我做出一个打电话的手势,“我很期待你的来电。”
贺锋颇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仿佛我就是他牢笼里的小鸟,不论我怎么挣扎,始终都逃脱不掉他的掌控。
这种感觉让人很无助,却又不得不面对。
但是想到他帮我解决掉了眼前的燃眉之急,我这才大大的舒了口气,但是五万块很快就会没得。
像这种因为没钱而产生的无助感,下意识的就让我想到了朱静怡。
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它,却又什么都做不了。
难怪她会那么爱钱。
只是让我我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路拾锦却因为抢劫而被抓,我想不通,他手里有十二万四,那他为什么又要去抢劫?
看来这钱应该是没有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冒险去抢劫了。
贺锋走后,我掏出手机,查看了一眼,有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段振男打来的。
又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感情我躺在这已经睡了整整一天。
面对段振男的未接电话,我没有一点想回给他的欲望,尽管知道这么久没有回他电话,他会担心,可我还是不想。
因为我现在很矛盾,我承认喜欢他,可眼前的状况促使我根本没办法在与他亲近。
贺锋走后没多久,陈潇潇拎着一篮水果就过来了,看到我像躺尸似的躺在一片白色里,直接哭了起来,“玖玖,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几天不见,陈潇潇看上去洋气了不少,衣服穿的越来越讲究,原来很不削的包臀裙和高跟鞋,现在都穿上了,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我没理会她的问题,转而开玩笑打趣她,“吆喝,这小裙子穿的,真排场。”我故意朝她挤挤眼,“不会是专门穿给大妈看的吧!”
陈潇潇被我说的脸通红通红的,极不好意思的伸手拍了一下我胸口,力道不是很大,但是却疼的我直冒冷汗,五官皱成了一团。
见状,陈潇潇吓得都要哭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忘了你这里骨折了。”
骨折?
下意识的我就问她,“什么?我骨折了?”
陈潇潇朝我点点,“嗯,肋骨骨折,皮外擦伤,还有中度的脑震荡。”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能说太多话。
怪不得头晕浑身痛,还爬不起来。
我泄气的老实躺在那,问她,“大妈,最近是不是很忙?感觉好久没见着他人了。”
听到我这样说,陈潇潇脸色一垮,“他最近是很忙,忙着所里的事,还忙着你……”她说着直接停了下来。
我疑惑的问,“我什么?”
陈潇潇瘪了瘪嘴,“大妈不让我说,你就别为难我了。”
她越是这样,我就越好奇,“到底什么事情?能不能不这样?”
陈潇潇撇我一眼,“你要是想知道,你可以自己去问他,我不想跟他吵架。”
我好气,但是又不得不顾及他俩之间本就不厚实的感情,“那好,等他什么时候空了,你叫他来找我一下,越快越好。”
“他出差去了,什么时候回来我都还不知道呢!”
“他也出差去了?去哪?”
“海口,貌似是跟你家男人一块去的,昨天走的,打他电话,也不接。”陈潇潇随手拿了个苹果,开始削起来,“这个苹果看上去挺好的,我削一个给你吃。”
我现在哪还有心思吃这个,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事情,想不通,理不顺,感觉脑子混乱成一团,感觉越来越晕了。
陈潇潇一边效着苹果,一边跟我说,“跟你八卦一件事。”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将椅子拉进我一大截,饶有兴致的跟我说,“知道我刚刚碰见谁了吗?”
我现在根本没心情陪她在这八卦,烦躁的应了她一声,“谁?”
“周彩梅……关键跟她一起,还有另外一个人。”陈潇潇顿了下,“算了,既然你不感兴趣,那我不说就是了。”
其实她不说,我也知道那个人是谁,八成就是杜思远。
见我真不问,陈潇潇又不甘的补充道,“你就不好奇吗?”
见我没反应,她嘟啷了一声,接着又说,“不是杜思远,是贺锋,而且他们去的科室是妇产科。” 你不是我的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