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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和路拾锦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俩,但是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不是我讨厌他不想存,而是他换号码的频率实在是高,突然要去找他,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能在哪找到他。
仔细想了想,路建民在医院,他肯定会过来的,我只要守在路建民的病房外,肯定就等到他的。
想到这我便抬腿往路建民的ICU病房走去。
我刚从一楼门诊出来,迎面就迎上了刘津朵。
见到我出来,她面无表情的朝我走过来,伫立在我面前,因为身高差的原因,即使她穿着高跟鞋,却依旧要仰着头才能触及我的目光,她仰着头瞅我,“路拾玖,有时间吗?咱们谈谈。”
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找我面谈,至于谈话内容,她不说我大概都能猜到,无非就是让我远离段振男什么的。
我现在着急钱的事情,如果路拾锦不把钱拿出来,我还得想办法从别的地方凑钱,何况路拾锦现在在哪我都还不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我跟她还真没什么好谈的,于是我实话实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有急事,没法……”
我话还没说完,刘津朵直接打断了我,她挡住我的去路,“几分钟就好,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我微皱起眉头,生硬的问她,“什么事?”
刘津朵微微笑了下,“我们去医院后面的小花园里说吧,那边比较清静。”
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她后面,看着她娇小纤细的背影,很柔和,并不像是心机深重的人。
正打量的出神,刘津朵突然转过身来,指着旁边的休息椅,“就这边吧!”
我朝她点点头,便跟着她一起坐了下来,接着她就从包里取出一个很讲究的笔记本,翻开到某一页,又递到我手里,“这个你看看”
我接过笔记本,大致看了一眼,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笔记本,而是一本实实在在的记账本。
而上面记录的信息,正是一笔笔大大小小的支出金额,小到五十万,大到五百万,加起来总共八笔,累计金额一千四百八十二万,关键是每一笔金额的备注栏里写着的使用项目,让人瞠目结舌。
其中就有三笔是给宋飞扬的,时间差不到三个月,最早一笔的时间正好是七月份,想必正是就是那天晚上他跟我坦白的那一百万,中间一次是八月底,八十万,最后一笔竟是两天前。
想到那天晚上宋飞扬把我和他拦在路上,开口就要四十万的情形,脸不由的烧了起来,再仔细一看金额,五十万,也就是说段振男不仅给了他钱,关键还多给了十万块。
再往下看,就是王鑫,基本上每个月都给,金额有些悬殊,从账面上看,七月份之前,基本上每个月给他五万块,只是从七月份开始,金额一笔比一笔大,最大的一笔竟有五百万,后面备注的理由竟是封口费。
看到这我不由的抬眼,手指着封口费三个字,问她,“账目还可以这么记是吗?”
刘津朵歪着头看了眼我手指的地方,解释道,“这个是非正式账目,是用来给自己看的,不对外开放,基本上也就我和阿男看看,主要记录他日常大额的开销,说难听一点,就是黑账,不能上台面的。”
她说着往前翻了一页,手又指向最下面的一笔,“你看这里,这个六百八十二万是最近一次花的,疏通关系,再加上赎金……你应该知道的,这个钱本应该不需要花的,但因你的前男友杜思远不依不饶……”
她没有再说下去,接着又翻到原页,手指向右边的一页一笔数目上,“还有这个,你自己看一下,除了你父亲住院的费用,还有一笔一百一十万的赔偿金,原本对方要两百万,最后阿男托关系找人,替你父亲出面,最后才给了对方一百一十万了解这次事故。”
刘津朵说了很多很多,说到最后我脑子嗡嗡的像是要炸了似的,隐隐约约的又听到李美丽和她哥李大山的名字,又听到几个陌生的名字,反正这些被她提到的人名字,都跟段振男要过钱,关键还都跟我能搭上点关系。
总计金额竟高达一千四百八十二万,难怪段振男他妈会说我是吸血鬼。
刘津朵带着我理清了账目,又跟我说,“路拾玖,我跟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明白,如果阿男一直这样下去,他就是再有钱,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那天阿姨跑来问我,阿男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我都没敢告诉她事情,但是事实摆在这,我又不可能去欺骗她,所以找了个折中的办法,就打了个半折,告诉她阿男为你花了大概有七百万的样子。”
刘津朵说了很多,听得我脑壳嗡嗡嗡的响,就像突然塞满了有毒的大黄蜂,嗡嗡嗡的闹个不停,吵得的我脑壳痛。
我抱着头,拒绝再听下去,逃也似的离开了。
可是不论我怎么跑,总觉得耳边还吵得厉害,这感觉就像自己被罩进了一口大钟里,大钟的外面有人在不停的击钟,余音中还带着点颤栗。
为了能让自己清净点,我一路跑到住院部的顶楼,躲到角落里,捂着耳朵决绝一切声音,又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想,可不管我怎么控制,脑子依旧嗡嗡作响。
我不知道我躲在角落里有多久,反正到最后,天渐渐的下起雨,风也跟着越来越大,就好像要把我吹走似的。
没大会我的衣服就湿了,迎着大风,吹得人从脚底凉到起头顶。
这才清醒了不少。
想到还要去找路拾锦,我赶紧爬起来,可能是蹲的太久,猛的站起来,眼前一黑,咚一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露天的顶楼,经过长期的风吹日晒又雨打,地面黑兮兮的脏的不得了。
等到我清明了过来,爬起来后,就发现身上白色的衣服混着雨水沾满了黑乎乎的脏东西,伸手去拍,反而划拉出一条条的污印。
狼狈到了极点,就如同我现在的境地。
突然的我就想到了贺锋,想到他那天那么自信的跟我说,“好自为之,我等着你来求我。”
突然一记炸雷从头顶传了过来,吓得我一个激灵,拔腿往楼下跑,钻进楼道里,我才完全清醒过来。
眼下最终的得赶紧找到路拾锦,突然灵光一现,路建民在这里,路拾锦肯定会过来的,我只要在医院里等着他过来不就好了吗!
心里想着,我便往路建民所在的ICU病房奔去。
可是我在路建民的病房外守株待兔了一整天,都没见着路拾锦半个人影。
期间,也没有任何人过来过,包括张青兰。
问了下护士,都说这两天都没见着他俩,完了还不忘数落我一番,说做儿女的竟这么不负责任什么的。
面对护士责难,我感到很委屈,其实这两天我每天都有来,只是每次来,我都是偷偷摸摸的,深怕被路拾锦发现,以免又发生冲突。
因为路建民的情况,张医生会主动打电话跟段振男说,段振男再告诉我,虽然我没有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但是我时刻在关注路建民的情况。
相对路拾锦和张青兰的行为,我就特别不能理解了。
我以为路拾锦不让我到医院来,他们会照顾好路建民,结果却大相径庭。
一把怒火再次熊熊燃起,想到那十几万还在路拾锦的手里,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我背上包包,往公交车站奔去,结果等了半天,也不见有车来,后来有人跟我说,因为台风天气,公交停运了。
对,是台风,这两天又两个双台风要路过这,风大雨大的,外出特别不安全,早上段振男走的时候,还交代过我不要乱跑,我这么快就给忘了。
但是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想到明天就得交医疗费,我到现在都还没找到路拾锦,我整个人都静不下心来。
公交不能坐,那就打车,贵就贵吧!
随手拦了一辆出粗车,一听要去郊区,直接一溜烟开走了,人家根本不去。
又拦了两辆车,都是一个情形,最后我又想到了滴滴打车,原价没人去,只好加价,整整多加了一百块钱,才有人接单。
开车是个小伙子,有点胖,一口的东北话,见到我上来就搞了一句,“美女,那么偏的地方,上那干哈啊?”
我笑笑,“回家。”
“好来,上来吧。”我上车后,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先声明哈,等下到了水库的位置要是封路了,我们就回来,可以吧。”
的确,那地方途径一个水库,马路就夹在山和水路之间,中见还要经过两座隧道。
一般台风天气,基本上都会封路。
但是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去看一下,时间不等人。
我朝他点点头,“可以。”
车子在大风大雨下行驶,视线很不好,车速也开不快,快要水库的时候,就看到好几个协警拦在路口,指挥交通,并且在路口的位置还摆了几个显眼的水码,很明显,路被封了。
司机倒是机灵,看到这样的一幕,直接就说,“美女,路封了,过不去了,我是把你送回去,你还是在这下车?”
回去也没地方待,段振男不在家,万一我回去他妈在那……
想了想我直接下了车,临下车前,司机还不忘问我多要那一百块钱。
就这样我家没回成,还多出了一百块钱。
越想越委屈,干脆蹲在路牙子上借着雨水,大哭特哭起来。
我衣服本来就是湿的,也就没拿伞,原本指挥交通的协警看到了,就走过来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困难,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见协警这么热心,我灵光一现,便跟他扯了个慌,说,“我奶奶八十多岁了,现在一个人在家,现在风雨这么大,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可我又回不去……”我说着直接哭的更明显了。
协警抬眼看了眼天空,问我,“你家在哪?远吗?”
我两眼精光,“不远,就前面一点,从这里进去,过两个隧道就到了。”
协警朝我招了招手,“行吧,你上来,我送你过去。”
就这样我上了协警的车,往家的方向驶去,可万万没想到,意外发生了。 你不是我的钱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