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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拔高道:“你既然喊我一声师父,那么就对我实话实说!你告诉我,这千百条生命,包括古岳阳杀死的那些,你是不是都用来献祭了?”
南沉果真没有再多说辩解,承认道:“是。”
陆冠又问道:“你献祭是不是为了扭转生死,为了复活她!”
南沉道:“是。”
陆冠冷笑一声,“所以,我把这些人命都算在你头上,到底有没有错!”
南沉沉默片刻,嘴角居然是一点点扬起来,他坦然的看着陆冠,笑吟吟道:“师父说的没错,是一切都是徒儿所做的。”
白墨云在一旁默然的看着这一场师徒间的纷争扶住想要苏醒的古岳阳,古岳阳似乎是被月古的尖叫声给吵醒的,极为缓慢的睁开眼睛开,眼皮撩起,瞳色澄澈,眼底带着点迷糊,神情迷茫,茫茫然的靠在白墨云身上看向南沉和陆冠两个人,很不明白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
他一动,白墨云便发现他醒了,给他扶正了,因着那边气场压抑的师徒,不自觉的低下声来,问道:“你现在身体还有何不适?”
陆冠之前诊断古岳阳是劳神劳心所致的昏迷,好好休息便无事,可是他从入睡到现在,也不过睡了三个时辰,怎么看也不是没有休息好,白墨云怕因此使他身体状态变得更差,引起不适,便询问一声。。
古岳阳有些站不稳,白墨云伸过去一个胳膊让他扶,他扶稳了,目光落在白墨云脸上,盯了良久,在对方疑惑的视线下,脸上的表情有点呆,有些迟钝,“原来不是我做梦,你真的来了……”
白墨云闻言一笑,知道当时对方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她小声把大致事情长话短说的告诉了现在不清楚状况的古岳阳,将其拉着离他们师徒二人远了些,靠在花圃的边缘,说完了她想起来另外一件怪异的事情,问道:“我从皇城一路到皇宫,为何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古岳阳迷茫的神色褪去,眼神清亮,只是眼中弥漫血丝有少许,下眼睑一片乌色,模样甚是憔悴,他在得知一切罪魁祸首都是南沉时,内心压抑,无所宣泄额恨意一下找了源头,如燎原之火般轰然而起,烧的他心脏绞痛,恨与怨翻滚成滔天巨浪,铺天盖地的淹没他。
然而白墨云拉住了他的手,对方手如玉雕,掌心温暖,紧紧的握住了他的冰冷的手,在仇恨的业火中勉强让其找回了些理智,“我不知道,三天我都是独自一人呆在祈愿台上,无人路过也无人阻拦,三天前宫中人都还在,如今他们因为什么消失我却是不知的。”
白墨云皱眉思索这是否可能和南沉有所关系,毕竟刚才师徒两人对话中看来,南沉犯下的杀孽可不少,这时一道温润的声音从她身旁响起来,“许久未见,白墨云。”白墨云问声蓦然抬头,与此同时反手就去摸自己腰间的秋水剑,然而有一个人比她的速度更快。
古岳阳先一步抽出秋水剑!他不懂武功招式,也没有丝毫内力,可是这一瞬间,秋水剑刹间出鞘,闪过一道炫目的银光,剑势如虹,杀气逼人,他眼睛赤红,出手快如闪电,那秋水剑居然真的被他一剑刺入南沉的腹部。
鲜血顺着剑身滴答的淌下,在地上聚了一小滩血水。
古岳阳刚才连路都站不稳,没有谁会想到他能刺出这一剑,还刺中了!白墨云愣住了,南沉也怔了一下,他低头瞧了一眼自己腹部深深刺进去,仅仅留剑柄在外的长剑。
古岳阳凭借着满腔恨意,将南沉拥了个对穿!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猝不及防,白墨云惊讶看了看南沉,又看了看古岳阳,心道种种迹象表明,南沉可不是什么好人,鲛人恢复力强,南沉根本不会被古岳阳一剑捅死了,可是古岳阳就不一定会不会被暴怒的南沉打死了。
想到这里,白墨云立马蛮横的把抓着剑柄不肯放手,甚至还想要再往里刺一刺的古岳阳,把他拉到自己旁边,她自己上前一步,笑着道:“好久不见,南沉。”她的视线往他身后看过去,结果看到陆冠已经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眼眸紧闭,怕是他自己也没有料到南沉会对他出手。
而月古不知道何时从宫殿内跑出来了,此时正一脚踩在陆冠的胸口上,恶狠狠道:“你这个怪物!”
南沉顺着白墨云的目光回国头,看见这一幕挑高了眉毛,他受伤严重,说出口的话依然沉稳,“月古,那是我师父。”
月古惊的把脚放下了,连连道:“殿下我错了。”她说着立马跪下来,伏在地上给南沉磕了一个头,半点都不含糊,磕完了就眼巴巴的看着南沉,因为之前南沉表现的太过镇定淡然,她这才发现南沉身上从背后捅出剑尖的伤,她膝行着想要靠近南沉,南沉看出了她的意图,一拂袖,拔出腹部插着的秋水剑,把鲜血淋漓的秋水剑甩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道:“月古,你看着我师父便可。”说完,他转头看向白墨云,视线从她的肩头越过,盯在古岳阳煞白的脸上,“你让开,把他交给我。”
白墨云还在叹息陆冠是南沉的师父,怎么就怎么轻易的倒了,闻言立马回过神,护着古岳阳,谨慎道:“你自造了瘟疫,杀死了南渊国如此多百姓,又害得她姐姐差点在昏迷中死去,如今他捅你一剑,应该算不得什么吧,你何必如此?”
白墨云心中对善恶公平只有丈量权衡之法,南沉和古岳阳皆是曾给予他帮助的友人,因此,他不但不能谁都不帮,反而经过思虑之后,决定站在古岳阳这一方。
古岳阳脸色难看,他即使捅了南沉一百剑,也不见得能把心中的恨意散去一点,可是他心中也清楚,这一剑能刺到南沉已经是万幸,他不会武功,没有半点自保之力,如今还要白墨云护着。
他垂了眉眼,掩盖在衣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不止对南沉的怨恨,还有对自己无能的恨!
南沉面上的笑意一点点消失殆尽,他腹部的伤口此时已经完全愈合了,他伸出手,白墨云警惕的盯着他,以为对方先要直接动手,却看对方将修长的手覆在自己的面具上,轻轻一用力,“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一报还一报,公平公正。”
他掀开了一直覆盖于面上的秘银面具,露出了自己的全部面容,白墨云的视线不由的被吸引过去,呼吸都不自觉的微微屏住了,她虽然不知道南沉此时掀开面具的原有,但也无法抑制她对面具下的容颜好奇。 绝代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