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失心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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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凭着规矩第一个人说道:“启禀吾皇陛下,奴婢在伺候娘娘在旭王府观花,因为那花而芬芳馥郁,娘娘便想着要是能沐浴多好,便遣人告知越娘娘,问能不能带回宫中留作沐浴,可是传话的人可能是有误,居然送来了沐浴的长盆,里边盛满了花瓣正是娘娘喜爱的,想着赏花要再旭王府住上一晚上,于是娘娘就沐浴了,却不想这个时候太子爷突然闯入,而且手里拿着宝剑,奴婢们吓坏了蜂拥往出跑,可是还没等跑出去呢,太子居然挥剑杀人,可怜娘娘临死之前还喊着陛下您啊…”
这个侍女十分煽情的说了前后,尤其是那句太子挥剑杀人说的十分恳定,其他的几个婢女为恐牵连,一个个也点着头说着,“就是这么回事,就是这么回事儿。”
方霄天听完是面目阴沉,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人,却不如一个奴婢讲了实话,他憎恨着道:“方华,你还怎么说?”
方华始终也是面目冰冷,自己的父皇是一个多疑的性格,所以他始终表现的也是淡漠,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顿时清澈抬头看着自己的父皇,“祈禀父皇,儿臣不曾杀人。”
“人证俱在,你还抵赖?”方霄天敲着面前的御书案。
“眼见不一定为实。”
“你…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方霄天疾言厉色,“可还有证据。”
南宫静看着震怒的方霄天,给方华使了一个颜色,他是不相信父亲能残杀自己的儿子,所以让儿子不要顶嘴了。
可是有些人却乐见这一幕,越贵妃始终跪在死人的旁边,说不出她是有着歉疚还是有着怜惜,反正跪在这里十分的醒目,毕竟皇帝陛下震怒着,没看到皇后娘娘都跪着,她又怎么能够坐着呢,所以时不时的还要说道:“陛下,多少证据也换不回太子的记忆,不如找太医来给太子看看,可是心身方面受了损记不起什么了。”
这样的一个提议倒是新鲜,记忆受损皇帝冷笑,“拿着抓不着的东西来忽悠朕,亏得你们能想得出来。”
越贵妃显得心虚的低了下头,而后又有意无意的看了皇后一眼,似乎着急你怎么不救救你自己的儿子?南宫静这个时候也有些病急乱投医,她觉得这可能是个方法,万一自己的太子殿下就喝酒失忆了,那又有什么呢?酒醒不就好了吗?所以她也就跟着附和道:“陛下,宣太医来给华儿看看,别冤枉了咱们的太子。”
皇后的话总是有着几分薄面,方霄天果真没有反驳,挥手间说道:“太医来了,我看你还能说什么?”
这话不可谓不重,有道是慈母多败儿,在这个子凭母贵,母凭子贵的深宫大院,其中的关系是盘根错节的,可是再怎么着也抵不住皇帝的盛怒。
太医找来了干嘛?方华心中想着越来越离某人的猜想靠近,果然来了一个白胡子老太医,看着年岁倒是太医院里德高望重的主,可是终究入了泥流。
望闻问切不落一项,过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最后惶恐的跟皇帝道言,“陛下,恕老臣学艺不精,老臣惶恐,告退。”
这般的模样分明是看出了什么,可是他想告退就能告退吗?侧殿之上,几双眼睛火眼金睛看着他呢。
“薛太医,但说无妨。”
方霄天的话刚落下,薛太医便跪了下来,“启禀吾皇陛下,太子不幸啊他这是得了失心疯…”
方霄天怎么也没想到诊断的是这个结果,一国的太子殿下怎么能得失心疯了!这话要是传出去还得了。
有些慌不择言马上说道:“你给我滚下去,把院判给朕招来。”
薛太医忍着镇定,“陛下,院判他今日休沐,出京去看望他的老友,可要臣通知副院判,他今日在职。”
方霄天只想找个人再确认一下,至于正副没什么区别,所以薛太医颤颤巍巍下去的时候,方华诡异的看了一眼宋长洛,趁着所有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他拿眼神挑问着宋长洛,可是人家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而是不停的打量着那具尸体似乎在发生着某种变化,可淡淡扑鼻的沁人香味依稀可以闻到。
宋长洛有些皱眉因为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在看看君为止和白杨明显神色不对,离得近两人都攥着拳头似乎隐忍着什么。
她迟疑的目光又看去了越贵妃,似乎这人从始至终都在用嘴呼吸,而且离尸体也远些,站在她旁边的方旭,时不时拿手遮挡着自己的嘴。
副院判来的也很快,在一番深入的探究之后,结论居然和薛太医一致。
南宫静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一切,掌握中馈的人眉梢凛冽的看了一眼越贵妃,真是终日来打雁今日雁啄眼,想想她从始至终的话可笑自己病急乱投医拿着敌人当友人,丝毫没觉察这低略的手段,也许就是因为手段不太高明让她一时不察,还以为她们怕连累所以连连求情,却原来张开了一个无情的网要困住蟒龙。
院判告退她急忙跪在了地上,“陛下,求求你把太医都招来,华儿怎么能得上这样病,他先前可是好好的呀。”
“是呀陛下。”越贵妃一点都不反驳,只是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握着,那里已经是汗渍连连,很是同情的看了一眼皇后娘娘道:“在旭王府,太子殿下就曾追杀太子妃,若不是太子妃功夫好,这会儿地下恐怕又多躺了一个人。”
“你胡说?”南宫静这会可不让她牵着鼻子走,她看了一眼方霄天意思是看看吧太子没有违背你的意思。
可是方霄天当初要的可不是杀了这个人,一个小小的女子杀了有什么用,而是借机要掀起更大的波澜,拔出她身后的那个人。
所以如今看着南宫静的眼神是寡淡的很,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他已经不放在心上了,至于铲除的事宜,那游走在天下的人谁没个意外,所以当初的目的也朝令夕改。
越贵妃却不想拖延的时间过长,毕竟有些手段不能彰显于光天化日之下。
所以她也一指是宋长洛,“太子妃,你来告诉陛下,旭王府里太子可曾追杀于你?”
这样的一个问题似乎事关方华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紧张万分的南宫静面容凌厉,但看向宋长洛的时候却颐指气使,“太子妃,你想好了再说。”
宋长洛看着这个傲慢的态度,她面容之上居然出现了惊慌之色,似乎有着魂不复体的感觉,南宫静看着上挑眉眼,一副很受用的模样。
越贵妃不动声色的瞧着南宫静的行径嘴角却挂着冷笑,可转而却换上了温言笑语对宋长洛道:“太子妃,皇上在上面坐着呢,你不必害怕。”
这样平和的语气,换来了花容失色的宋长洛频频点头。
南宫静看着这个气呀,可是眼下是个什么情形,她不得不放缓了口气,唯恐这个点头被别人误解,一张急切的脸换上和颜悦色甭提多别扭了,“宋长洛,你点头是什么意思,你倒是说话呀。”
宋长洛看着她这副心口不一的样子,心说平日里你趾高气昂,今日我就耍耍你,所以心底含笑的她面容却如同惊弓之鸟,“啊,皇后娘娘你让我怎么说呀。”
大庭广众之下呀圣颜在上,从来不听话的媳妇却乖巧的问上这事儿,南宫静此时气的都有吐血的感觉,她不相信一向乖张的人在这个时候能害怕,起意分明是报复自己。她暗暗的真是咬碎一口银牙,可是眼前还要以大局为重。
“洛儿。”南宫静今日上这么热络的称呼她,“陛下在此,你据实讲就好。”
诚惶诚恐的宋长洛点了点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还带着余悸,看着方霄天说道:“启禀父皇,臣媳在旭王府的确被太子追杀。”
随着就这句话方霄天震怒,方华一时也有些懵了,他眼神不解警告着宋长洛,难道不在意你父王的命了吗?
可是宋长洛一副你死定了的模样,皇帝震怒你走得出去吗?
方华气恼的看向了君为止,心说这回你可看走了眼,可是就是这一眼他也有些迷茫,君为止为何头顶冒着汗,难道是害怕了吗?
看着眼下这个情形谁也帮不了自己,方华仰天长叹,“煮豆燃豆萁,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一旁的方旭听着呼啦一下跪倒,“父皇,你饶了皇兄吧,不然皇兄的都误解与儿臣啊。”
“自作孽不可活,他怨得谁?”方霄天紧紧的攥着拳头,“来人呐,将太子打入天牢,去掉太子的身份。”
随着这句话落下来南宫静一下瘫倒在地上,泪水涟涟中。
越贵妃却是看了一眼方旭,似乎灿烂的明天就在不远的前面。
方华也没想到居然错信了人,一双眼睛剜着宋长洛,“你就这么恨我。” 狂妃三嫁:太子,请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