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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不好了!走水了!”
“不好了!走水了!”
“快救火,快救火!”
王府失火,一时间慌乱一片,府中的人纷纷赶去救火。
“花院着火了!快!救火!”两个小厮喊走了守门的侍卫前去救火。
一时间府门无人把手。
两个身材瘦弱着男子服饰的人,定定站在门口。
“王妃。。。”连翘如做贼一般左右探看,对她来说这真的是太过刺激了。
花弄影抬眸,只要踏出这一步,就真真正正的自由了,我既是你八抬大轿迎进门的,那我便要堂堂正正的从这正门走出去,皇宫那个地方,太冷了,我不喜欢,就不陪你了,再见了,北慕离人。
最好,再也不要见吧。
“王妃,快走吧,晚了怕被发现了!”连翘紧张的手心直冒汗。
花弄影跨出了一大步,两人没命地跑着,还得躲过街上士兵的搜查,一定要尽快出城,否则北慕离人一定会发现的,毕竟此次露的破绽实在太多。
“啊!”连翘小小惊呼了一声,立即被花弄影捂住了嘴巴,两人躲在一处黑暗的拐角。
“别说话!有马蹄声!”花弄影冷声警告道。
连翘睁大了眼睛。
果不其然,安静无人的街上,马蹄上越来越近,异常清晰。
北慕离人!花弄影心里漏了一拍,他怎么这么快便赶回来了,他身上的衣衫颇为凌乱,还带着血迹,只是匆匆一瞥,便看见他的眼眸,红的吓人。
马不停蹄很快便疾驰而去,不停的驭马看得出骑马人心里很急。
“是王爷!”连翘有些慌了。
“王妃,怎么办。”
“快走!”
今夜的西城门显得格外的平静。
“王妃,我们怎么出去啊?”
“等。”花弄影简言骇意道,其实她心里也有点点不安,北慕离人回来的实在太快了。
连翘不再说话,静静地等着。
远处一辆悬挂着灯笼的马车缓缓驶来,外体富贵无比,一看就是非富即贵之人家。
“陈公子,您要出城?”守城人见来人马车便知道是谁,想必已是熟络。
此人正是兵部侍郎之子,陈朗,勾栏里的陈贵公子,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有三百日是混迹在勾栏馆中,男女通吃,来者不拒,府内姬妾成群,仗着父亲权势,更是无法无天。
“还请大人行个方便。”赶车的小厮掏出一枚沉淀淀的金子道。
“连翘,来。”花弄影趁着他们交涉中,带着连翘摸到了马车后面,立马蜷缩在地,指了指马车下面。
“王妃,我可以吗。”连翘有些胆怯,但更怕的是拖了她后腿,若是因为她被发现就糟了。
花弄影坚定点头,眼神鼓励着她。
马车下前后有一条横杠,她们二人身材娇小,手稳稳抓住,脚搭在上面,恰好能容纳的下。
“陈公子,今晚上头特地吩咐了,不得放任何人出城,小的,小的。。。。”城头眼睛直勾勾看着那枚金子,摩擦着手,陪着一副笑脸。
只闻马车传来两声敲声,小厮会意,再从怀中掏出两枚金子,城头看的是眼睛都直了。
“陈公子。。。。”
“怎么还不够吗?”帘子被挑了起来,里面坐了两人,陈朗表情不耐,衣衫不整,怀中半靠着一个长的颇为妖艳的男子,两人举止暧昧,让人不忍直视。
“陈公子,若是今晚不成,那就日后再说吧。”男子说话的声音比女子还柔上三人,那欲诉还迎的口气,听的陈朗心里早就已经是飘飘然。
陈朗挑起他的下颚:“哪里,今夜有你陪伴,别说出城,就算是断头台,本公子也照样上。”
“陈公子,嘿嘿。”城头十分难办,但是又舍不得这金灿灿的金子。
“城头,今日本公子是非出城不可的。”陈朗道。
“陈公子,你看,这上头有令,咱做奴才的,哪敢不从啊?”
“哦?这事好办,你且放我出城,明日,本公子自会叫我父亲去打声招呼,没人敢难为你。”陈朗道。
城头见他搬出侍郎,嘿嘿笑了几声,“此等小事,哪敢劳动侍郎大人,陈公子你且出去便是,此事你不说,我不说,定不会有旁人知晓。”
见他还算识相,陈朗脸上颇为满意,小厮会意,多塞了几枚小小的金粒子在他手上,城头笑的合不拢嘴。
“开城门!”
厚重的城门缓缓打开,小厮甩了一鞭子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疾驰而去,城头掂着手中的金子,大手一挥,笑着招呼弟兄们喝酒去了。
奇怪,这马车怎么觉着重了许多?小厮心中想了想,许是自己的错觉罢。
王府。
北慕离人翻身下马,脚步急凑地入府,直直朝花院的方向跑去。
“王爷!”福叔见他回来,顾不得指挥灭火,上前请罪。
他环视了一圈,人群中没找到花弄影的身影,心中有些隐隐的不安。
“王妃呢?”他声音极冷。
“王妃,王妃没出来!”福叔自责,话还未完。
北慕离人夺过一旁奴才手中的水桶,冷如寒冰的水,一浇而下,浑身湿透的他将木桶丢在一旁。
“王爷!王爷!您不能进去!火势太大了,危险!”福叔劝道。
但似乎全然不管用,北慕离人已经冲了进去。
“王爷!”福叔急的大喊一声,却只能看见他的背影埋入火场里。
待他入内不久后,乐意与被甩在后头的李遇匆匆赶来,就看见这冲天的火光。
“太子呢?”
福叔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并未注意道称呼的转换,“王爷进去了!”
“王妃也在里面!”
乐意瞧了一眼,这火烧的太猛烈了,如何能进得,怕是不要命了,狠狠剁了跺脚,却引起胸口的伤,疼的他龇牙咧嘴。
“乐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狼狈?可是受伤了?”
乐意挥挥手,“不要紧,眼下就是让人快些把火扑灭,将太子夫妇救出来才是。”他捂着胸口喘了口粗气。
“快快快!”福叔挥着手大喊了几声。
李遇夺过一个婢女手中的水盆,“哗啦”浇了一身,塞了回去给她,婢女愣了一下,而后转身小跑去取水。
“李侍卫你。”
乐意朝他郑重点头,“李遇,无论找到与否,务必要把太子救出来。”
无须多言,李遇冲了进去,难以抵挡的热浪一波一波朝他袭来,他仍义无反顾地走了进去寻找他们的身影。
“影儿,你在哪?回答!”浓重的烟让他无法看清眼前的事物,房间周围燃着熊熊烈火,不时有木材与火花碰撞发出劈劈啪啪的声音。
他甩了甩袖子试图看清眼前的东西,但都是徒劳,他每喊一声,就有浓烟不断呛进他的口中。
“弄影!你在哪?”他不停地叫着,四周都没找到她的影子,他第一次有了心慌的感觉。
“花弄影!”他嘶吼出声。
眼睛被浓烟呛地快睁不开了,不停地流泪,身上的衣服也快被热浪烤干了,再不出去就十分危险了,但他丝毫无感觉,仍然四处搜寻她的影子。
李遇贴着墙壁,小心着前行,还要躲开不断砸下来的木梁,视线有限,每一步都很是艰难。
“殿下。”他喊了一声,没人回应,他继续往前走,走了不久,便在火光中看见他的身影。
李遇顾不得许多,冲了过去,拉住他的手,“殿下,快跟我出去。”
不料北慕离人一把甩开,吼了一声“滚!”
“殿下,此地不宜久留,再不出去这里就要塌了!”
“她还在这里!”
李遇第一次瞧见他如此猩红的眼睛。
“殿下!顾不得了!您必须马上跟我出去!”李遇很坚决,房梁马上就支撑不住了,再不出去塌了就麻烦了。
“别拦我,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本宫便要了你们的命!”
李遇无话,北慕离人转身那一刹,双眼一闭,倒了下去,李遇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漠主,得罪了。”
李遇知道他醒来后定要问罪,但事出紧急,就算他要了他的命,他也认了,他是北慕的太子,暗漠的漠主,定不能出一丝差错。
“出来了,出来了。”
福叔与乐意看见李遇身后背着北慕离人,从火场中走出来,李遇发尾烧焦了不少,身上都添了不少的伤,而他却是完好无损的,只是像是睡着了一般。
“王爷?”福叔上前探看。
“我点了殿下的穴。”李遇道。
“啊?”福叔微微吃惊。
“可见王妃?”乐意问道。
只见李遇摇了摇头,“浓烟太大,里面视物不清,无法分辨。”
乐意眼眸中闪过失望。
福叔喊来了两个小厮,将北慕离人抬回寝院。
随着时间的推移,火很快就被扑灭了,只剩几道白白的余烟尚未散去,满地狼藉,屋子被烧的不成样子,奴才们在扒着尚未散完热气的木头,寻找着什么。
“乐公子。”福叔看着心中有些难过。
“今夜宫中发生了大事,王爷已是皇上亲封的太子,明日便会昭告天下。”
“啊?”福叔眼眶中还泛着光,便被这消息轰了耳朵。
“太子?”他心中是开心的,王爷总算是等到这一日了,但开心不过一刻,想起这残骸下的王妃,他就无法接受,明日如何向王爷交代。
“府中此事,我不便插手,明日我会再来。”他心中有些隐隐的担忧。
福叔略点头,看见他胸口的伤,似乎不是小事。
“乐公子,您的伤?”
乐意已转身,“不碍事,今日起火一事,暂且封口,一切等王爷醒了再行定夺。”
“是。”福叔恭敬目送他离去。
乐意脚步有些漂浮,今日事太多,萧清风还在宫中处理叛军余孽,他一来未挂职,出现在宫中太久怕落人口实,二来担心花弄影,便紧随着北慕离人的脚步匆匆赶来,但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他飞身而上,脚踩在瓦上,翻墙而下。
这每走一步就如同踩在棉花上,难不成自己出现幻觉了,他用力甩了甩头,脚步趔趄着前行,忽地左脚一下没了力,整个人向下倾。
“嗯?”他的腰被一双强有力的手抱住了,一拉,撞进了一个硬硬的怀抱中。
“夜笙?你来啦。”乐意笑道。
夜笙高冷不言,眼看着他煞白的脸上,额间冒着冷汗,想起可能是他胸口处的箭伤所致。
“自己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还有闲情去关心旁人。”夜笙冷道。
“嘿嘿。”乐意笑了一声。
“你这不是也来关心我了吗?”
“站好。”夜笙推开他,乐意眼神狡黠,稳稳粘着他。
“没力气了,杀了一晚上人,还中箭了,走不动了。”
“起来。”
“起不来。”乐意懒懒道,他愿意起来才有鬼,有大腿抱不抱,那是傻子。
“你。”夜笙已经习惯了他的无赖,可怕此人竟然是暗漠的四大杀手之首,若是被人看见,岂非丢了他们暗漠的脸。
“不成体统。”他吐出几字。
“你说是便是。”只要你愿意带我飞回去便好,他有些乏了,眼皮有些撑不住了。
夜笙颇感无奈,另一只手环住他,轻轻运功带着他回了乐府。 月下离人花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