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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乐意恍悟 花满楼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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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路极不好走,常伴着石子,磕磕碰碰的,这不,马车又震了一下

  “狗奴才你到底会不会驾车,这磕磕绊绊的,把小郎君都吓着了。”陈朗隔着帘子骂骂咧咧道。

  “公子恕罪,这段路实在不好走。”小厮小心翼翼地解释道。

  陈朗冷哼,“好好赶车,若再惊吓了小郎君,定要你好看。”

  小厮吓得满头大汗,连声道是。

  马车远去,车里的人完全没有注意到,两个身影从马车下跌落出来,两人滚落好几圈,还好冬日穿的衣服较厚,不然定是一身刮擦,够两人躺个好几日。

  连翘闷哼了几声,顾不得查看自己,连滚带爬到一旁,“王妃,您怎么样?”

  花弄影坐立起身,紧咬着唇,摇了摇头。

  “快些起身,我们还要赶着去与怜儿她们汇合。”

  连翘踉跄起身,一把拉起她,两人环绕四周,此处是官道,她记得怜儿说过,出了城后,只有一条官道,不远处便是分岔路口,她会在岔道处接应她,走了甚远都不见有岔道,她才决定叫连翘放手,若是走错了也不至于走太远。

  两人不敢走在官道中间,虽是晚上,但怕遇到官兵盘问就麻烦了,主仆二人沿着边上走,黑暗笼罩着她们,草丛里时不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出来,可把连翘吓得不轻。

  二人快步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当她们以为走错路时,却意外看到了一盏灯。

  “怜儿姐姐,有人!”二妮兴奋地拍了拍怜儿的手。

  怜儿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真有两个瘦弱的身影朝她们走来。

  “王妃,太好了,是怜儿!”连翘惨白的脸,总算浮上了喜色。

  “快!”花弄影拉着她加快了脚步,一刻未离开长安地界,她心中一刻不得安。

  “小。。。”染字还未出口,花弄影便双眼一颤,直直倒了下去,可把三人吓得不轻。

  “林姐姐!”

  “王妃。”

  怜儿感到手中有些湿黏,抬起一看,竟沾了一手的鲜血,这才见花弄影衣衫后上渗红了一片。

  “这,肯定就是刚刚在马车上摔下来的!”连翘心急道。

  怜儿镇定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将小染抬上马车,再赶紧找个郎中。”

  三人合力将花弄影弄上了马车,驾车的车夫便是那日围堵盗贼与李遇交过手的黑衣人,马车极快的飞驰在官道上,待走到下个岔路口,弃了官道抄了一旁的小路。

  北慕离人并未昏睡的太长,仅过了两个时辰便幽幽醒了过来,脖子处的酸疼感让他迅速回神,翻身下了榻。

  打开门,便看见李遇跪在地上,见他出来,不敢抬眼看他,一旁的福叔亦是如此。

  “属下请罪。”

  “老奴有罪。”

  “人呢?”他开口问道。

  众人知晓她指的是谁,感到他目光的压力。

  “王妃,没找到。”李遇垂首道。

  北慕离人心不在此,现也无意责罚他们,只想亲自去花院寻她,他不相信他们口中所说。

  “殿下。”身后的人赶紧跟上。

  北慕离人站定,看见花院的房屋已烧成一片废墟,好在未殃及花圃,在废墟中搜寻的奴才看见他,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齐齐行礼。

  他自皇宫回来便未更换衣物,一直以纤尘不染示人的他,此刻却有些颓废之感,脚步蹒跚,跨步上前,走到废墟中,单膝跪了下去,双手开始扒底烧焦的木头。

  “殿下。”福叔喊了一声,老眼底有些泛红,奴才们不敢看,纷纷低下了头。

  北慕离人恍若未闻,这没有,这儿也没有,这儿也没有,这里也没有,到底在哪,他红着眼,有些癫狂,双手已经被尖锐的木头刺了许多划痕,暗红的血涌了出来,他不在意。

  他从未见过北慕离人如此失态。

  “殿下,王妃。。没了。”李遇隐忍着。

  没了?北慕离人手上的动作缓缓停了下来,猛地站起身,狠狠拽着李遇的领口。

  “什么叫没了!”他厉声道。

  众奴才惶恐,纷纷跪倒在地,不敢言语。

  “请殿下节哀。”

  李遇闷哼了一声,嘴角流出红色液体,挨了北慕离人一拳,他连连后退了几步。

  “为什么要拦着我,为什么!”他怒红着眼质问道。

  “请殿下重罚。”李遇单膝跪地。

  “李遇身为殿下贴身护卫,不能眼睁睁看着您陷入危险的境地。”

  北慕离人狠地抬脚踹了他的肩胛,李遇一声不吭,依旧挺直着腰杆,任他发泄。

  “找!给本宫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太子妃给本宫找到。”

  众人惶恐应之。

  乐府。

  为了不惊扰府中众人,特别是乐夫人,夜笙带着他从后院潜入。

  “不曾想一向正道的夜大人,翻起墙来,也是一把好手。”乐意这张嘴,只要一刻得空,便停不住的损人。

  夜笙装作没听见,若是事事与他计较,他怕是会英年早逝。

  “哥。”乐鹊原本就极为担心他,待事完毕后,便立刻回了府,却不见他人影。

  “你怎么在这?”乐意诧异道。

  夜笙朝他颔首示意,乐鹊回礼。

  “皇上只是气急攻心,加上原本毒性侵心就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我开了几方药,吃了睡下便无大碍了。”

  “你跑哪里去了。”乐鹊道。

  “去了一趟离王府。”

  乐鹊看了他胸口的伤,一半小截的箭还未除去,还活蹦乱跳的,摇了摇头,还真是嫌命长。

  “我瞧你是不要命了,这箭都插身上了,还不急着医治,你不要仗着有几分武功便如此放肆,等会有你好受的。”乐鹊颇为不满道。

  乐意挥挥手,毫不在意,“小事。”

  乐鹊冷哼一声,悄悄按了他的穴道,乐意疼的嗷嗷直叫,脸色更白了。

  “快进去治伤吧。”站在一旁的夜笙开口道。

  三人进了房,乐鹊很快便准备好了东西,他准备替他拔箭。

  “夜大人,劳烦你按住他的手。”乐鹊神色严肃道。

  乐意不满,区区小伤何劳他,想当年比这更重的伤他都受过。

  “忍着。”又拿了一块布放在他口中,怕他疼的咬了舌头,在这严肃的气氛中,乐意才感到了几丝疼痛。

  清理好了周围的伤口,乐鹊比了比,握住半截残箭,快速一拔,血溅了他半身,乐意严严实实感到剧烈的疼痛袭来,竟疼晕了过去。

  “晕了就好。”省的他话痨似的,乐鹊吐槽道。

  夜笙松开他的手,把他口中的布取了下来,乐鹊压住了不断冒出的血,终是止住了,这才上了药,替他缠好绷带。

  过了一个时辰,乐意幽幽转醒,看见桌上摇曳的烛火,胸口传来的疼痛,直刺着他的脑神经。

  “你醒了。”夜笙竟还未离去。

  “你怎么还在此。”

  “当然是为了你啊,乐大公子。”乐鹊手中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乐意惨白的脸上浮出笑意,声音沙哑了几分。

  “夜大人这算不算徇私。”

  “不算,今夜我换岗。”他一字一句道。

  “挨了一箭还有如此力气,看来我就应该慢点拔才是,让你疼上一疼。”乐鹊将药喂到他唇边道。

  乐意眉头皱成一团,好苦。

  “这药竟如此之苦,怪不得花弄影如此讨厌喝药。”

  提起花弄影,乐鹊蹙眉。

  花弄影。。。

  乐意眼神缓了几秒。

  “张嘴。”乐鹊见他迟迟不回神,忍不住出声提醒。

  “等等。”乐意右手推开嘴边的匙羹,眼神瞬间严肃。

  “怎么了?”乐鹊一脸的莫名其妙。

  “鹊,你还记得你今晚在离王府看见的景象吗?”乐意忽然问道。

  乐鹊将匙羹放回碗中,“记得,怎么了?”

  他脑中有些嗡嗡作响,花满楼,花弄影,姓林,林染,怜儿出城,舞蹈,失火,今夜,忽然间许多事情串联成一起,他好似明白了什么事情。

  “你做什么?!”乐鹊见他挣扎着起身,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泛了红,不禁恼怒。

  夜笙也按住了他。

  “快走,我必须现在去离王府一趟。”他望着他道。

  “何事?”

  “关于离王妃的事。”他道。

  “离王妃?”两人皆是一头雾水。

  “快点,晚了来不及了。”乐意顾不得身上的伤,忍着剧烈的疼痛,披上了外袍,匆匆向门口走去。

  “等等。”夜笙拦住了他。

  乐意蹙眉,夜笙环抱过他的腰,小心不触碰到他的伤处,一跃而起,运着轻功朝离王府的方向飞去。

  被落下的乐鹊跺了跺脚,他怎么办,他可不会轻功啊!

  “殿下。”福叔摇了摇头,垂头丧气。

  下人已将此处来回翻了个底朝天,别说尸骨了,就算是一根头发丝都没找到。

  “继续找。”

  “等等。”

  一句话让他们停下了动作,福叔抬头望去,只见刚刚去了的乐公子又折返回来,不过身边还多了一位夜大人。

  福叔朝他们双手作揖问候。

  显然北慕离人被打断了,脸色很是不好。

  “殿下,我有话说。”乐意语气颇急。

  “有什么事等会再说。”他冷漠道,眼神示意福叔他们继续。

  乐意站道到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不用找了,人都不在里面,你如何能找到?”乐意语出惊人道。

  北慕离人如死水的墨眸中波澜无限扩大,“你说什么?”

  乐意朝福叔颔首,福叔会意,屏退了众人。

  “你说什么?”北慕离人如抓住稻草一般,步步逼问。

  “有些消息我本来还不确定,但现在细细想来,却是漏洞百出。”

  “什么事?”

  “你还记得新崛起的情报组织吗?就是花满楼,我们追了好几月,愣是一点消息都透不到,就在半月前忽然动作频频。”

  “不久前,据影卫的消息称查到花满楼的幕后操纵者姓林,单名一个字,但为何字尚不清楚,听闻是为男子,但依我看其实不尽然。”

  北慕离人手掌微微蜷缩,眼神渐冷。

  “且还记得,弄影随萧将军出征时所用的化名?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便是姓林单一字染。”

  “几次追击黑衣人,追到王府后巷便不见了人影,怕不是偶然。”

  “今夜,影卫来报,说花满楼的主事怜儿姑娘,趁着夜出了城,鹊从齐王府回时,恰巧经过王府,看见了弄影盛装迎月而舞,今夜宫中事变大部分的兵力都被抽调,又逢王府失火,府中大乱。”

  这时乐鹊恰巧赶到,气喘吁吁地应了一声是。

  “只怕也非偶然,而是。。。。”蓄谋已久,不过他最后几个字没敢说。

  北慕离人手中的拳头松了又紧,但听闻她不在里面,眉眼处还是松了一口气。

  好你个花弄影,把本宫耍的团团转,既然跑了便藏好了,若是被本宫抓住,定叫你生不如死。

  乐意见他眸中隐忍的怒气,想必气极了,都怪他醒悟的太迟了,若是鹊告诉他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不对,想必还来得及阻拦,也不至于铸成大错。

  北慕离人气冷如霜,似一阵风般离去。

  乐意捂住了胸口。

  “你没事吧。”夜笙语气柔了许多。

  乐意站直,摇了摇头。

  “快去大牢。”他忽然道。

  “大牢?”

  乐意点头,依花弄影的性子,若是花家夫妇还在,她是段不可能独自离去的。

  夜笙似乎也明白过来,他收回手,脸色肃穆。

  “保重。”话毕已不见了人影。

  “你真是个不听话的医患,真是白瞎了我这么多珍贵的药草。”乐鹊虽是抱怨,但更多的是关心。

  乐意难得没有回怼他,而是越过他追上北慕离人的脚步。

  乐鹊摇了摇头,好似没有他什么事。

  当他走出府门口时,便看见北慕离人领着一队人马驾马离去,显然他来迟了一步。

  福叔候在府门口,看见他出来,朝他递过手中的缰绳,马儿静静地等待着。

  “谢谢你福叔。”乐意接过,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肚,马儿闻得号令撒开蹄子就跑。 月下离人花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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