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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九州十圣三帝王

阴司提刑官 半寸余生 6852 2021-04-06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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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澹台蓝拿出一封牛皮纸包的信笺,对她妹妹说了句:“量他一个小小的通判也不敢不给那位面子。”

  大堂之上空气登时变得极为凝重,倒有一股剑拔弩张之势。

  我笑一笑,看了看澹台姐妹,说道:“你们这是要请哪个大人物来压本府君?”

  说实话,我这人就一个犟脾气,顺毛驴,最厌恶哪个欺压在我头上,甚么事好好与我说,那都是有商量的余地。哪个要是想以大欺小的骑在我头上拉屎,那是没门儿!记得初中时候,那个时候学校里流行认哥哥,认妹妹的,抱作一团,看不顺眼哪个就去找哪个的麻烦,我是最厌烦这一套。

  有一次一个同年级的小个子无缘无故跑过来踢了我一脚,我看他生的矮小光瘦,瞪了他一眼,叫了一声滚,那天是周五,一放学我就给十多个初三的男男女女围住一团,看样子是要寻我麻烦。

  果然,那矮子又来颐指气使的指着我鼻子骂娘,走过来揍我一拳,他总以为人多势众想要欺压我。我岂能容他?一脚给他踹飞了出去。旁边的十多个人都愣住了,然后就围过来群殴我,说实话我当时心头怕得紧,毕竟人家那么多人。

  心头怕是怕,可我却不能退缩半步,更不能任人宰割,甩开膀子就和那一群人干了起来,结局自然我被打得鼻青脸肿,浑身上下不知受了多少拳打脚踢,可那帮龟儿子也没好,总算有四五个脸上眼睛上给我狠狠地趁乱打了几拳。我当时真想一条疯狗一样,乱吼乱叫,又踢又打,记得有人来箍我后颈,我反嘴就是一口,给他咬得鲜血直流。

  虽然那一场我却是给人揍得惨,但自那以后他们也晓得我不是好惹的,竟再也没来找我麻烦了。

  宁折不屈,男子汉大丈夫,当有这一点气节,这都是老爷子从小就讲给我听的。

  今日,我虽家破人亡,可也容不得别人这般欺压在头顶。本来那些游魂野鬼,下不得地狱,又不能入六道轮回,虽然不是甚么恶鬼,却也是些魂魄不全的呆鬼游魂,本来他们也只是等待时光消磨,直至魂飞魄散,若真能用来治病救人,也算功德圆满,我本也不好说甚么。

  一来只是气恼她们俩这伤人后这般无所谓的样子,二来更是气愤澹台蓝刚才说的那句话。

  澹台兰见我和她姐姐这势头,赶紧出来打个圆场,推了推澹台蓝,蹙着眉摇了摇头。又对我施了一礼道:“府君大人,我姐姐性子急,近来又未病痛困厄,本无恶意,还请你大人大量,别做计较。”

  澹台蓝一听她妹子这么说,我看她登时脸上就变了颜色,雪白的脸颊又羞又怒,狠狠道:“你和他说这些干甚麽?博取同情吗?我就是立即死了也不要这蛮子同情。”

  我没想到澹台蓝竟能说出这般有骨头的刚烈话,心下对她的厌恶倒是少了几分。

  我心头刚刚对她另有看法,澹台蓝又悻悻然道:“再说,有那位大人的亲笔信笺,他又能如何?”

  我冷哼一声,说道:“二位请回罢!阁下适才所言,本府会认真考虑考虑,届时再作回复。”

  澹台蓝听我话中言语软了些,嘴角露出半分轻蔑,她这是当我怕了她嘴里说的那个甚么狗屁神秘人,于是将那牛皮信笺交给澹台兰,让她把信笺呈上来给我。

  我接过信笺,倒也是好奇,想看看是哪位大人物的亲笔,他又如何的这般有面子,听这澹台蓝的口气,这人倒是尊贵得紧,也不知道是哪家的阎王爷。

  我挥手一摆,道:“本官府邸矮小,这就不奢望二位清足留步。”

  澹台蓝冷哼一声,雪白的脸颊更霜白了几分。澹台兰轻施一礼,说道:“不敢叨扰贵府!”澹台姐妹转身就走。

  我往太师椅上一躺,将那牛皮信笺拿在手中,封面工整些道:“锦州通判亲启!”

  揭开封蜡,拆开信来一看,薄薄的一张草黄信纸上写了几行字:‘今有澹台氏蓝、兰为余故人子孙,二小女至锦州贵境,但有情由,望予以方便。’

  署名是‘凉州天枢陆字’,署名上还有一个金灿灿的印章,印文曰:凉州天枢之印。

  我眉头一沉,说道:“凉州天枢陆是何人?怎么没听说。”我转头看着朱婳,见她的脸色可不好看得紧了。我说道:“怎么?这个甚么凉州天枢陆,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朱婳点了点头,我看她的目光微微闪烁,睫毛微微颤动,显得甚是不安,说道:“当然是个厉害角色,而且是个极厉害的角色。”

  我察言观色,说道:“咱们朱婳大人可从未这般评价一个人呐,那凉州天枢陆究竟是个甚么狠人?”

  想了想又笑问道:“他比阎君厉害?打得过咱们地府第一鬼道圣手朱婳大人吗?”

  朱婳长长吐了口气,说道:“比阎君大人厉害倒不见得,论手段,奴婢只怕,只怕。奴婢若能挥动慧剑,和那姓陆的也在伯仲之间。”

  朱婳这么说,那算是承认不是那个甚么天枢陆大人的对手了。我心头猛的一震:“那人这般厉害?我怎么从未听你和黑鬼说过。”

  朱婳道:“奴婢和黑鬼也未曾想过大人这般快,事出突然,哪能料到。”

  我心下更是好奇,问道:“那姓陆的究竟是甚么人?你说与我听听。”

  朱婳清清的叹了口气,望着我说道:“大人可听过九州十圣麽?”

  我摇了摇头:“不曾听过,不过听名字,那当是东洲的先辈老圣了罢。”

  朱婳微微点了点头,道:“咱们东洲,近乎是现在人们划分出的亚洲及欧洲之北的寒冷地域,其时都称作东洲。东洲地域辽阔无比,当时又将东洲划分为九州,九州上最有势力的十个人,那便称之为九州十圣。”

  我说道:“最有势力的十个人?那不是皇帝了?”

  朱婳又摇了摇头:“他们不是皇帝,却与皇帝一般尊贵。奴婢曾与大人说过,这世上有三个皇帝,一个在阴间,一个在人间,另一个在天上。其实奴婢当时说的并不准确,这三个皇帝有两个都在阳间人世。”

  我心头更加不明不白,问道:“怎么又是两个了?”

  朱婳道:“如今那仙家的帝王也是在人间,因而人间便有两个帝王了。”

  我问道:“那仙家的皇帝又是哪个?”朱婳道:“不是哪一个,所谓的仙家之帝那便是九州十圣的后人,便如同地府阴天子,那现在也就是之各阴曹阴司的长使。”

  我噢一声,说道:“那么,那甚么天枢陆又是何人?”

  朱婳岿然道:“那姓陆的便是九州十圣的后人,陆压道君子孙,如今的十圣之一了。”

  我沉吟片刻,想了想,说道:“那天枢陆是仙家天子,我姓苏的也算个阴天子,二一添作五,我和他勉强也算得上是同一品阶了罢?那有甚么好怕他。”

  朱婳看了看我,说道:“大人这般说原也没错,大人执掌阴曹提刑司,提点阴阳两界邢狱大事,身份地位自然丝毫不逊色那个甚么陆天枢。”

  我哈哈一笑道:“招啊!哪个甚么陆的,最多和本大人同级,又何必惧他。”

  朱婳道:“仙家和阴曹,一个掌管人间气运,一个执掌万物生死轮回,本可说得上是分庭抗礼。可他们自视甚高,总觉得咱们阴曹地府低他们一等,可没把咱们放在眼中。其实如今仙家人才凋敝,和阴曹地府相比,可谓此消彼长。以如今九州十圣之力,咱们本也不如何畏之,况且如今天地阴阳运术,那是人族繁盛无比,咱们阴曹和仙家只对云术平衡起调控,他们又何必自视清高,来低贱咱们了。”

  我问道:“怎么?那仙家对咱们阴曹地府很是轻贱?”

  朱婳道:“那也说得,他们总以为自个儿高高在上,咱们都是阴邪枉佞之辈。其实当真说起来,他们也不见得多么光彩动人,就拿十圣中的元圣来说,也不过是成精的飞禽走兽,草木秋虫之类,咱们到底也是人族出生。”

  “啊?”

  我给吓了一跳,说道:“成精?这世上当真有妖精?”

  朱婳笑道:“那有甚么奇怪得?大人自个儿以前相信这世上有鬼的吗?如今不也做了鬼头子。”

  我嘿嘿一笑道:“那倒是了,不过本大人甚么冤魂厉鬼都看得多了,就是没见过妖魔鬼怪的。”

  朱婳道:“如今这世道不同啦!甚么妖魔都成了仙,咱们惩恶扬善的倒成了异类。”

  朱婳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凡人信仰生、死!对待地府阴司,自然是深深畏惧,对待天宫天君,却是甚为敬畏信仰!这世上千万神祗庙堂,可又有几家是拜见供奉阴天子的?”

  我叹了口气,说道:“那也是无可奈何,生人都爱求神佛保佑,恨不得事事如意,长命无痛。咱们阴曹地府总归是死后归处,人家对咱们当认识避而远之,怎么还能天天拜见?一见阎君,那可都是死后之事,又有谁来拜见了?”

  朱婳点头称是,又说道:“地府与仙家之间,那是相互需要,才能维持平衡。因为凡人畏惧死,而信仰天,畏惧死,恐惧阴曹地府。如不畏惧死,则不惧天,不惧万事,则天下皆乱!人间的死刑法律不也正是为了匡扶秩序吗?”

  我说道:“诚然如此!”

  朱婳又道:“仙家力量来源于人之信仰,而地府阴司来源于人之畏惧!两者力量相互制约,却又同生共死。正如这天地间的善恶,若是没有善,如何区分恶?若是无恶,又怎么看的到良善?”

  我点了点头,心道:“朱婳不愧是活了千年的鬼头子,心中看事可比我清楚明透。她这时候和我说教,就如同老人家教训小孙子一般了。”

  “大人又在想甚么?”

  朱婳见我怔怔出神,问了句。

  “啊?”

  我正经道:“我,我在想要不要答应那两姊妹的请求啊。”

  朱婳笑道:“那般佳人的请求,大人难道不答应啦?狠得下心肠拒绝人家呐?”

  我苦笑一声道:“你又来损我,甚么叫做我看那般佳人便狠不下心了?”随即嘿嘿一笑道:“怎么?我看了人家两眼,你是不是喝醋啦?别不高兴,本大人心中早将你排得很高啦,区区两个狐媚女子,哪能和咱们婳姑娘争宠呐?”

  朱婳啐了一口,忿忿道:“呸!当真好不要脸,一天臭美甚么?真当这世上的女子都非你不嫁吗?见一个爱一个,花心大萝卜!不只是花心,萝卜都糠了,里头不知道几千个花花眼儿!”

  不知如何的,我瞧她这般轻嗔薄怒的模样,心头说不出的动心,突然间脑子嗡一声,一句话就在嘴边:“我也不贪枉这世上的女子都非我不嫁,只要你这般想一想,那我也不枉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一见到她心头总有一种感觉,就想是前生未了的缘,牵连到了这一世,仿佛在多少魂牵梦萦的梦里,也遇见过她一般。

  可我依然没有说出口,只笑道:“本大人一颗心又两房两室,那少说也容得下三四个女人罢,又有甚么好稀奇的?”

  “话说方年老爷子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命里缺木,因而要我多种辟邪消灾的桃树、柳树,可能是我种桃种柳过了头,导致本大人如今犯桃花劫,最近好长一段时间,身旁总有一两个红颜知己。哎!那也是说不得。”

  朱婳白了我一眼,嗔道:“好不要脸!那是你命犯桃花劫?可多谢老大人和阎君大人罢!若不是你成了阴天子,身上怎么说自有一股帝王气,说不得的自然比一般臭男人吸引异性了瞩目。”

  我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那是多谢你啦!”

  ……

  我叹了口气,说道:“说笑是说笑,一想到那澹台姐妹的事儿,我可有些头痛,那些游魂野鬼本也可怜。”

  朱婳冷哼一声道:“大人当真以为那澹台姐妹,真是为了治病而炼魂?” 阴司提刑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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