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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江珩一给安安全副武装,围上厚围巾,戴厚帽子、棉手套,检查了两遍小皮靴的保暖度……
凉薄觉得江珩一过于小心!孩子正是顽皮的年龄,本来就应该无拘无束地摔摔打打。但凉薄又担心自己出言阻止,会被江珩一戴上“不关心孩子”的高帽子,便闷不做声地跟父女两人到庭院里。
安安瞬间像脱缰的小马驹,迈着小短腿在草坪中乱跑。
昨夜雪下得大,一晚上就积累到凉薄的脚踝处,于安安而言,雪的厚度在她小腿的位置。于是安安每一次迈腿,就非常吃力,身体摇摆如同肥肥的小鸭子。
江珩一站在门廊处,抱胸看着安安跑进草坪里,和凉薄说:“她蹒跚学步的时候,脚上没有力气,我总担心她会摔倒,就一直跟在她身后。但因为我在,她每次摔倒都会大哭。我差点舍不得让她学走路。旁边的家长看不过去,向我传授经验:家长在旁边,孩子才会哭闹,家长不在身边,她没有撒娇的人,比谁都坚强。我试了一下,果然如此。”
雪地中,安安摔倒,很快又站起来,朝两人挥手,随即弯腰捧起一团雪,隔着厚厚的手套团成蓬松的雪球。往天上抛起,雪团散成小雪块落下。
江珩一说:“你刚才是不是很想反对我把安安捂太严实?你可以和我直接说。孩子是你的,你有教育权力和责任。你说得对,我肯定会考虑你的建议。”
凉薄呵呵一笑,“你总是有道理的。”
安安在她这边受到惊吓,他没指责她,她因此觉得对不起他。其实这是不对的。安安也是她的孩子,她真正对不起的人是安安,是她自己——说到底,她潜意识里没有建立起一个母亲该有的权利和责任观念。
凉薄懂江珩一的好意,小声道谢。江珩一可能没听到,看到安安再次团雪球,迈腿朝草坪中走去。
凉薄和安安一组,猫着腰躲在除草机后面,凉薄团雪球,安安捡起雪球朝江珩一仍。安安力气小,射程太近,根本打不中目标,而江珩一一把一个雪球扔过来,“炮弹”密集,母女两人居然打不赢他。
凉薄和安安立刻变换战术,安安团雪球,凉薄瞄准目标发射。为了躲避江珩一喷发式地方雪球,凉薄扔出雪球立刻缩回脖子,安安紧张地大叫,“快些快些!
”
安安玩得兴起,索性摘了手套,双手一合,团出雪球,一排排给凉薄摆好,将近储藏了三排炮弹后,安安揪凉薄的衣角,就揣着两个雪团,猫腰小跑到另一边,侧面袭击江珩一。江珩一裤腿上立刻印上两个印子。
三人玩了一个多小时。不说安安,凉薄都觉得精疲力尽。回到房间后,凉薄一眼看到安安冻得通红的小手,心疼地把孩子的小手捂在自己的大手里。安安很不乐意,“妈妈,你的手比我的还冷。”
凉薄尴尬地笑笑,放开安安,使劲搓手。
安安找江珩一暖手,让凉薄羡慕不已。都是玩雪的人,江珩一体温恢复比她快。
江珩一坐在壁炉前,安安靠在他腿旁边,凉薄倚着沙发,目不转睛盯着安安,江珩一则时不时看眼凉薄。
房间中安静无声,偶尔壁炉中火苗低声炸两下。三人各自做自己的事,彼此的气场却温馨地融合在一起……刘十三走到门口,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的场景,心头微微一撞。
刘十三很肯定,凉薄的心属于自己。但人心善变。江珩一是凉薄的初恋,是她记挂了多年的男人,还是她孩子的父亲,他就对凉薄的感情有了不确定。此时他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忽的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小心眼,甚至相冲凉薄撒火。
刘十三在门口进行了几个大的深呼吸,压下所有负面情绪,敲门。
凉薄开门,很意外刘十三会过来。
刘十三说:“院子里很乱。你们打雪仗了?”
凉薄连忙点头,“对呀。我和安安一组,一起打江总。差点没打赢。”
房间里,江珩一说:“凉薄,让十三进来说话。”
“哦哦。对!十三叔进来。”
刘十三再次生出强烈的“局外人”的感觉——他们是一家三口,他是来做客的。理智上他能接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这个事实,但感性上他不希望凉薄和江珩一再有牵扯。他脑中两个声音针锋相对,吵得他心力交瘁。
凉薄挽着刘十三的胳膊往里面走,“十三叔进来呀。”
刘十三牵强地笑笑,任由她带进客厅,心理却想着,又犯病了,回去后一定得吃药。
安安见到刘十三,已经忘了昨天被吓哭的事,甜甜地叫人。刘十三迷迷瞪瞪回应了两句,就和凉薄离开江珩一的房子。
路面上还有很厚的积雪。两人走得很慢,凉薄几乎是整个人都挂在刘十三身上,而刘十三却想单独一个人,不停甩开凉薄的胳膊,凉薄不解其意,以为刘十三在生她气,解释道:“安安想玩雪,我一般不陪孩子,没想到你会找过来。”
刘十三心浮气躁,语气很恶劣,“你的事情不用和我解释。”
凉薄眨眨眼。什么叫她的事情。他们本来就是一体的,她的事情难道不是他的?
刘十三扫了一眼凉薄委屈的脸,甩开凉薄大步回家,狠狠甩上门。
门“嘭”地关上,凉薄在门外愣了好一会儿,才进屋。
凉薄从厨房找到卫生间,又找到阳台,书房,最后确定刘十三在卧室。凉薄举手敲卧室的门,十分犹豫。刘十三心情不好,她应该出现在他面前给他添堵吗?
凉薄认为,两个人相处,沟通很重要,她的十三叔不是随意发脾气的人,一定是她做错了什么,惹得十三叔动怒。她得找十三叔了解情况,然后改正。
刘十三咽下两个药片,喉咙里涩涩地疼,打算去厨房找水喝,开门就看到门外的凉薄。
刘十三想起自己的举动,愧疚地道歉,“我刚才吓到你了?”因着一点男人可怜的自尊心,他不愿意承认自己借用药物控制病情,含糊说道:“我最近心情不好,你别和我计较。”
凉薄忐忑问道:“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你不高兴,一定要和我说。我会改!”
刘十三摇头,“真不是!”
转头走向厨房。
凉薄从后面抱住他,侧脸贴在他后背,声音哀求,“十三叔,你和我说说。”
刘十三握住凉薄放在他腰间的手,又舍不得掰开,只能叹息,“真和你没关系。你别担心。我们都会好好的。”
凉薄信了——刘十三又变成以前成熟优雅的大男人。他们会好好的。
两个月后,大使馆寄来凉薄申请结婚的材料。凉薄很高兴。有这份材料,他们能名正言顺举办婚礼。百年后,他们将埋在一起,两人的名字会磕在同一方墓碑上。
高兴之余,凉薄做了一顿烛光晚餐。
烛光,美酒,佳肴,凉薄精心打扮,音响中放着舒伯特的小夜曲。
刘十三悉心照顾凉薄,给她切牛排,剥虾皮,聊她喜欢的话题,帮她擦嘴角……
摇晃的烛光中,凉薄痴迷地看着刘十三。蜜色的脸庞,睿智的眼眸,举手投足从容而尊贵。这是岁月沉淀下的韵味。
刘十三比她大一轮!在她呱呱坠地时,刘十三已经学会加减乘除;在她牙牙学语时,刘十三便开始偷看小姑娘洗澡;在她第一次心动时,刘十三已经知道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隔着整整十二年,但最终还是走到一起。
凉薄心有所感,像被异性磁石吸引一般,靠近刘十三,拉着离开座位,踩在他脚面上,搂住他的腰,仰头咬他的喉结,手伸从衣摆中伸进去。
乐曲悠扬,刘十三不急不缓踩着舞步,低头,咬住凉薄的下唇,凉薄睫毛一抖,就闭上眼,软软地贴在刘十三身上。
一吻过后,凉薄睁开眼。心中却有些失落。她觉得这种时候,应该来个激情之吻。但刘十三对她始终都是不温不火的。她可以理解是刘十三在尊重她,但两人已经谈婚论嫁,这种温淡如水的感情交流,迟早会让她厌倦。
他不愿多进一步,就让她来主动。
搭在他腰间的小手不规矩地下移,变着花样打圈揉掐,在一道深谷中蹭了两下,指尖戳了戳小肉球。
刘十三身体瞬间僵硬。
凉薄舔他嘴角,“我们回房间?还是就在这里?”
刘十三咳嗽一声,声音仍旧紧绷,“等我们结婚以后吧。”
“手续都办好了。也不在这一天两天。”
凉薄手下动作不停,又咯咯笑着,脑袋蹿进他衣襟里,啃咬着小樱桃……
刘十三呼吸声一次次加重,大步走到沙发旁,抱着凉薄倒下,两只手压着凉薄瘦弱的手腕,气息不稳道:“真是要命。”
凉薄眯着眼笑,腿抬起,勾住他腰,看着上面的男人,“十三叔,我想回报你。用女人的方式。” 最爱你背影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