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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珩一调整枕头的高度,侧身看着她,“还能有谁?不就是你刚收的小迷妹?”
凉薄震惊,“你怎么知道?”
“你说的。”
凉薄想了想,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说过程钰的事,江珩一免不了帮她回忆,尤其那段要是他敢三心二意她要他好看的话。
凉薄听着,脸色一变再变。她那时绝对脑子不正常,才会说这种欠抽的话。
江珩一摆出“我很懂你不用解释”的表情,凉薄格外觉得郁结,拉高被子挡住半张脸,闷声说:“遗忘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有什么了不得的?你能说出你第一次见我的场景?”
他还真说不出。他注意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跟在他身后黏了很久。但他想知道她第一次见他的画面,就试探着说:“很多年前的事喽。”
他们从小认识,自然是很多年前发生的事。江珩一这话满是心机,凉薄误以为他记性好得真能记住,叹息一声,陷入回忆。
“那天也是个雨天,我……”
她记忆中的江珩一,是那个雨帘后,少年如莲花般绽放的容颜,以及他扑到母亲怀中的那种温暖。她钟爱的不是他,只因他满足了她对感情所有美好的幻想。
人的想象力会欺骗人,她一遍遍构想年幼时江珩一的幸福生活,以为和他走得近,就能和他一样幸福。久而久之,她眼中只剩下他这个人。这份感情支撑她走过七个漫长的年头,最后让她燃烧殆尽。
她美好的青春,宛如险峰上瑰丽的花,独自盛开,独自凋零……只有她一人知晓。
江珩一听完,完全捕捉不到凉薄说的重点。怎么看到一个男孩的背影,叫了他一声,就执着地追着他跑了七年?而且凉薄的性格本身也很寡淡,很难相信她的深情。不过女人对感情的体验,和男人完全不一样,江珩一认为自己无法了解,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凉薄说完,翻身,直视江珩一,“你呢,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江珩一不敢问她:你认为我什么时候喜欢你?
按照他对凉薄的了解,凉薄肯定按照姬野教她的男人分析大法,做一段推论。他好久没和她心平气和地说话聊天,不想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但他也不想说初中时候她被蜜蜂吓得扑倒他怀里的事,她若知道他很早对她动心,势必问法庭指证的事……
江珩一说:“我把博雅拯救过来后,很多女人对我投怀送抱。我就是没感觉。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然后我就去见心理医生。医生说,是我初次经验不美好导致心理障碍。我就刻意想和你有关的事,根本没障碍呀。”
凉薄彻底傻了。居然是这种理由!她不想和他说话……翻身,背对着他,睡觉。
江珩一从后面抱着她,充当大火炉,烤的她很暖和,很快就进入梦想。
江珩一帮她拉高被子,半个身子压着她,闻着她发间的洗发水味道,也闭着眼睡觉。
半夜,江珩一被凉薄踢醒,不仅踢他,还把被子踢到床下……
江珩一叹息,任命地把被子捡起来,盖在两人肚子上,束缚着她的手脚,再次入睡。
第二天醒来,凉薄发现两个人扭在一起,怎么都挣不开。
江珩一闭着眼嘟囔,“让我再睡会儿。”
“你是猪吗?”凉薄瞪眼。
“我昨晚都没睡好。你一直吵我。”江珩一抱怨。
凉薄翻白眼,小心地抽出手,从床头柜摸到手机,看最新消息。
因外面阴着天,凉薄以为天没亮,手机上却显示九点多,还有两条未接来电,以及一条未读短信。
连铃声都听不到,她这是睡得多死?凉薄愣了一瞬,顺手划开短信。
姬野:小心肾哪!
凉薄失笑。随即反应过来,昨天她放弃史瑞,作为姬野给她选中的备胎,史瑞于情于理都要和姬野提两句。她也应该表明自己的态度。
凉薄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捡起枕头,放在江珩一怀中,哄他,“乖,抱着这个,翻个身……”
江珩一照做,凉薄才抽出身,去外面打电话。
“姐姐不是应该忙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姬野在那边笑着,“小凉薄对江总旧情难忘,姐姐再忙也得问候一句。”
凉薄嬉笑一声,“好说好说。我这次要是能成,你给我准备红包,成不了,多备两瓶酒,我找你一醉方休。”
姬野一顿,声音有些紧张,“你玩真的?”
“我什么时候玩过假的?”
“嗯……江珩一和温雅……”
“温雅就是看钱做事,现在他一穷二白,我们之间根本没她的事。”
姬野不懂她的思维,“你既然知道温雅不是真心,你之前生什么气?”
凉薄意外他竟然问一个愚蠢的问题,笑道:“就因为温雅不是真心,他还对温雅处处照顾,我才生气!这得多蠢呀,才能做出投入和回报不成正比的事。”
姬野被说服了,“原来如此。那我祝你好运。等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咋们再聊。”
“回见!”
挂断电话,就看到江珩一赤脚抱着枕头站在门边,揉着眼睛问,“谁呀,大早上的。”
凉薄看他一眼,就笑了,心中暗道:真是个活宝,赶紧推着他往里面走,“快躺回去,别着凉。”
江珩一窝在被子里,抱着她的腰,“几点了。”
“十点!你饿不饿?”
江珩一点头。
凉薄拍他后背,“我去给你弄吃的,你再睡会儿。”
“我渴。你给我打混合果汁。”江珩一闷着声音提要求。
“好好好,你先放开。”
凉薄去厨房洗水果,猛地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为什么金主大人要无微不至地照顾小白脸?转而又想,反正是她的男人,她愿意宠着就行,管那么多作甚?
卧室中,江珩一伸了个懒腰。
从早上六点,凉薄的手机就响个不停。先是闹钟,后来是来电。他通通给她关了,才安稳地睡饱。
她不在他身边的这些日子,他日日担心她会出事,夜夜担心她脑子抽风和别的男人鬼混,盯着监控电话没有片刻放松。只有亲眼看着她,守着她,他才放心。
江珩一放松身体躺尸,想着如何劝说凉薄生个孩子。
卧室门开,凉薄端着果汁进来,坐在床边,“还不起?你真想当猪吗?”
江珩一猛地鱼跃坐起,大叫一声,“起床喽!”吓得凉薄连连后退,他只抢过她手中的果汁,一口喝下,又把被子塞到她手里,跳到床下,光着上身找衣服穿。
凉薄咬牙,嘴唇动了又动,“你能不能正常点?”
“这里居然没有我的衣服?今天很冷,你想让我感冒吗?”
凉薄被问得转移注意力,“哦,你的衣服暂时还在客厅。我给你拿进来。”起身又说:“其实吧,贴身衣服还是洗洗再穿才舒服。要不你先穿我的?”
江珩一打响指,“好主意。”
然后,凉薄眼睁睁看着江珩一从衣柜中找出她最肥大的一条睡裙,套在身上。女式裙子都是收腰的,他穿上就像男版的美人鱼,异类又搞怪,凉薄捧腹大笑。江珩一严肃道:“都是你的错,你还笑?”
凉薄捂着嘴,赶紧关上门,却在门外放声大笑,尤其想到一脸黑线的江珩一,笑的直不起腰。
门铃突兀响起。
凉薄揉着脑袋,揣测来者何人。不是姬野,难道是史瑞在下雨天都要找他算账?
小心翼翼地从猫眼看外面。竟然是张特助。
凉薄犹豫片刻,拉开门,“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张特助裤腿上已然洇湿,手边的雨伞不停往下滴水,前额的头发也黏在脸上……“我知道江总在这里。求您让我见他。”
凉薄不敢让他见穿睡裙的江珩一,“我去问问他的意思。你稍等。”
关上门,提着江珩一的衣服到卧室,说张特助来访。
江珩一脸色稍变,又恢复如初,“我换身衣服……凉薄,我想和他单独聊聊。”
公寓条件简陋,根本达不到隔音的效果。凉薄未走考虑就点头同意,披上外套出门。
江珩一穿上新买的长袖衬衣,见到狼狈的张特助。
张特助红着眼问:“老板,您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根本就没有洗黑钱这件事,但账本和公司总账完全吻合,只有内部人才能做到。下手的人不是我,只能是……”
江珩一给他倒了杯水,点了点沙发,“外面挺冷的吧。”
张特助继续说:“我知道总裁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我是您一手培养出的特助,就永远不会再为别人做事。你不用我,总得让我做些努力。”
他五年前认识江珩一,就心折于他的气度,跟随这样的老板,一直是他的荣幸。
江珩一叹息,“博雅是我的,也不是我的。你说,我这样的人,凭什么给别人打工?”
张特助眼睛一亮,差点喜极而泣,很快长出一口浊气,“难怪。”
“以你曾经的立场,博雅高层不可能再重用你,我建议你辞职,过来帮我。不过我得说清楚,短时间内,我无法支付你任何酬金。”
张特助跟着江珩一早就挣够了这辈子需要的钱,他追随江总,只是因为江总是他认可的人。
“好。”
“过两天,去见一个人。你得称呼他,刘四爷。” 最爱你背影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