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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疗养院停下来,果然见到旁边的停车位上停着的徐谦的奥迪。薛思思刚准备下车,就被叶景湛拉着胳膊,就在她刚琢磨他又想做些什么的时候,旁边的车窗被人用手敲了敲,回过头,就看到叶景湛一脸意料之中的笑容,慢慢地吐出四个字,“柳暗花明”。
薛思思将车窗打开,看到的是薛七七的脸。她半蹲着,对薛思思会出现在这里见怪不怪,薛思思见到是她,下意识地想把车窗摇上去,却听到叶景湛按住她的手,紧接着跟旁边的薛七七攀谈了起来——
“薛二小姐,好巧啊。”
“嗯。叶先生,见到你,才是巧。”薛七七低声说着,“我知道你们来做什么。”
“我们?”叶景湛的微笑一点破绽都没有,“我们自然是路过。”
“路过得很有水准。”薛七七笑了,“我母亲的事,很谢谢你。”
“举手之劳。”叶景湛冲她点点头,薛七七意味深长地看了薛思思一眼,便往疗养院里面走去了,等着她进去,叶景湛吩咐小葛将那辆惹眼的车子开到不惹眼的地方去,紧接着拖着薛思思的手往里面走进去。
“我们知道薛七七会来,那薛七七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来的?”薛思思问着叶景湛。
“自然是她猜的。”叶景湛回答。
“猜的?”薛思思反问,接着又问,“路过?”
“薛思思,多疑是种毛病。很大的毛病。”
“好的。那我问你,刚才薛七七说的,她母亲的事很感谢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林晓月刚开始从薛家搬出来的时候,房子是我提供的。后来回到林家,我也帮了一些忙。”
“你还真热心。”薛思思语气古怪地说着。
“有的时候还是喜欢做点好人好事的......这叫涵养。”
薛思思不以为然地刻意跟他保持了一些距离,叶景湛这个人,说话语带玄机,半真半假,要不是看得出他平日里还算可靠,薛思思是不愿跟他“同流合污”的。但叶景湛对她这种可以保持距离的行径很看不过眼,所以,迅速扯着她的膀子将她扯得离自己近了些,接着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悄悄绕着去了客厅的正后方。
原本以为这么大的疗养院,客厅后方的壁厚应该相当惊人,说不定跟客厅还隔了一两个房间的,所以薛思思在被叶景湛拖过去的时候,还默默嘲笑了他一下,但很显然叶景湛本身也没有想要在外面偷听,只在屋后面找到一个椭圆形的窗子,轻轻地越过去,从窗户里伸出手来想要将薛思思接进去,但毕竟窗户离墙根有一米多高,这对薛思思来说还是略有挑战的。在下面犹豫了半晌,想着已经来了更容不得退缩,薛思思就一只手递给了叶景湛,另一只手扒着窗台,一边脚底使劲,终于扯着叶景湛的胳膊,十分费劲地爬过去。
“谢谢。”薛思思小声地道谢了之后,眼睛瞥到旁边去就气得没话说了。因为造房子的时候讲究美观的缘故,所以从外观上,将后门颜色的选择跟墙体完全一致的粉白色,所以,从里侧才发觉这扇窗户旁边是有一扇后门的,刚才叶景湛完全可以从里侧将门打开,根本不需要大费周章地让她从窗户里走进来,看着自己脚下的鞋子前端的粉尘,知道了被他戏耍的事实,薛思思更加头痛,又是一声低声的指责,“你找死。”
叶景湛看着薛思思,轻轻用口型说了句,“女人心海底针。”暗指她前脚说“谢谢”后脚又立马翻脸,很“女人”。
薛思思自然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宜对叶景湛发火,一来本来就是在做一件偷偷摸摸的事情,嗓门大了一点绝对是作死,二来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地方,与其说是卧房,其实更像是一个更衣室,像薛思思这种路痴在外面还能分辨出该往哪里走,一旦进到里面,只觉得天地都囫囵到一块儿去了,根本都没办法判断哪间是哪间。
但是叶景湛就很擅长此道,带着她在里面东绕西绕了几圈,终于找到了离客厅最近的一处墙角,两个人齐齐蹲着在那边听,很有点以前抗日特工的模样,薛思思看了看毫无形象蹲在她旁边的叶景湛,觉得一个大男人蹲在那边,姿态应该是很不雅的,但很明显,叶景湛并不以为意,薛思思看着他的脸琢磨了两下,觉得兴许这位叶先生很有些自知之明,知道就算再怎样尴尬的姿势也能用那张脸稍稍做一下弥补,是以托那张脸的福,叶公子的这个动作反而能显出几分可爱来。薛思思在心里暗暗吐槽:要是那张脸再稍稍普通些,只怕看到他这样蹲着,也只会觉着有些猥琐了,能这样蹲下去,也要做好一阵子的心理建设。
果然来的很是时候,万事俱备的时候,里面的东风也贴着墙缝被吹进来了,先说话的是徐谦,他的声音最清晰,应该是坐在靠在自己这面墙的椅子上。
“你见过思思。什么时候?为什么?”徐谦一连问了两个问题,语气已经是偏向质问了,薛思思的心有些凉凉的,从她这里听说了JACK一字两句的问话,竟也真的能引他过来加以质问,做贼心虚,也不过是如此了。
叶景湛脸上倒没什么表情,不过很快他就不再蹲着了,改为在旁边找了一个小矮凳子坐在了薛思思旁边,好像对隔壁的议题没什么兴趣的样子,倒是一脸认真做派地研究薛思思的表情。百无聊赖地用手轻轻拂了拂薛思思的头发,被薛思思横了一眼,接着讪笑,趁着薛思思眼睛看着他的时候,指了指自己的腿,其意是,想要让薛思思坐在他的腿上。
之前也见惯了叶景湛这样的孟浪行径,但没有想到在别人的地盘上,他倒是看着比主人还要怡然自得些,因为现在是JACK在说话,薛思思隐约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些许恭敬,“徐少,她是在疗养院门外见到我的,那时候因为一些原因将我带到别处去了,我没有刻意去找她。”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刻意去找她,但是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会在这边遇到。”徐谦接着说道,薛思思这话是听清楚了,很有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势头,心里暗暗失望,偏过头去,又对上叶景湛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三年前,她虽然因为天凌的去世,知道在他身后使绊子的徐谦,心里暗恨他明明知道天凌中了“相思”还这样落井下石,但在薛思思心里,徐谦永远是君子,君子也会行差踏错,却不屑阴谋诡计,但今天在这里,却觉察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可能。
“阿谦。你没有必要这样,JACK什么也不会说的。”是薛七七的声音,“我跟他都不会说的,但是,你记得三年前欠我的人情吧?好像今天你又欠下我一桩了。你打算怎么还我?”
JACK有些意外,“你们今天遇到薛思思了?见过我,是她说的?”
“是啊。隔了三年回来,原本以为已经有些长进,却还是像当年一样,蠢得可笑。”薛七七说着这些话,“阿谦,难道非要跟她在一起吗?你难道当真不觉得我比她要适合你吗?”
“薛七七,你注意自己的言辞。她不是你可以随意批评的人。”徐谦开口,听得出声音很不悦。
“没想到他还挺维护你的。”叶景湛对着薛思思做着唇语,但很显然薛思思一直在听隔壁的对话,根本无幸看到他这番表情微微因夸张而扭曲,显得不那么美好的脸。
“阿谦。其实你我都知道,就算她知道你在左天凌的事情上做过什么,那也无济于事,时过境迁,三年过去了,她还能做些什么?况且,难道她薛思思还能大义灭亲杀了柳青青,既然她做不到,你又担忧什么呢?要知道,你做的那些,不过是万中之一罢了。”
一阵沉默。
“也是,都说离于爱者,才能无忧无怖,阿谦你太在意她了,才会总是这样畏首畏尾的。柳家夫人对你很满意,可惜她现在已经是一个‘无忧无怖’的人了。”
薛七七说的这话很有意思,一来是陈述事实,另外一层含义就是挑拨了,意思就是说薛思思已经没有喜欢的人了,只是她这桩挑拨来的毫无道理,毕竟怎么想也觉得太过刻意了,腿脚蹲的有些累了,薛思思站起身,改成面壁,眼睛不自主地瞟向旁边的叶景湛,忽地觉得他似乎面色不郁,心里想着:大抵上是因为他这个人向来有什么事情都是大大方方地听,故而为了自己的事情要这样偷偷摸摸地听,心里有些不大快意。
用手拉了拉叶景湛的衣袖,做了一个祈求的动作。但愿他老人家不要忽地一时无聊就走出去,那到时候在这个犹如迷宫的房子里,光是找路就够费好一般周折了。
叶景湛看到她这副模样,倒是笑了一笑,还将椅子让了出来,让薛思思坐了上去。
隔壁的人还在说话,这次是JACK,“你确定,要用那个药?”
薛七七似乎也不赞成,“没有必要。当初柳家的事情我也了解一二,他们专门研习一些价值不菲又功效无法确定的药。而且,你不觉得这种药太邪门了吗?”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