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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说一句话。”柳青青向前一步,略带祈求,“我只想跟她说一句话,确认一件事。”
叶景湛正想拒绝她,却听叶母在旁边打断她的话,“你们要理由,也已经给你们理由了,怎么死缠烂打呢?”
周柏成往前走了一步,眉目间隐隐有了些许怒气,柳青青将周柏成拦在身后——眼前这个女人三番两次打断她的话,叶景湛却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可见这个人的身份特殊。至少,在叶景湛面前,身份特殊。
不管怎样,能和平解决问题都是最好的,如果叶景湛动手,伤了和气不说,周柏成胜算也很低。
叶景湛看着眼前这几人,唇边噙着几许笑意,也不表态,更像是冷眼旁观,毫不在意的模样。
叶父也看出了周柏成已经是在隐忍了,自然生怕叶母将气氛弄得更僵。今天看着她频频开口说话,而且还是在还没弄清对方身份是谁的情况下,如此不留余地地逞口舌之快。
虽然隐约觉得对方是要对叶景湛礼让三分的人,但说到底,之前叶母还提醒过他,千万不要给叶景湛找麻烦,但不知为什么,今天反而是她火气甚旺,竟然对着一堆陌生人冷嘲热讽。
薛思思听到门口一阵喧闹,走了出来,她之前听说了叶景湛父母来了的事情,但一直待在薛宅没有见过,况且,叶景湛跟他的父母亲关系很不亲近,所以也不好一回来就说要去见一见,故而今天才是见他父母的第一面。
叶景湛看到她出来,“思思。”
一身盛装的薛思思走了出来。本来薛思思就长得很漂亮,而且是那种让人看起来很舒服的漂亮,今天更是留心打扮过,所以更加显得有些光彩照人,柳青青看到她出来,一时忘记了说话,叶母看到了薛思思,心里猜到了她就是自己未来的儿媳妇——柳家的继承人,心里更是满意极了。
刚想上前跟薛思思说话,就听到叶景湛对着她的方向冷喝一声,“你不要说话!”
叶母被吼得吓了一跳,薛思思拉着叶景湛的手拽了拽,轻声道,“你态度好些呢!”
叶父上前扶住叶母,竟当着众人的面指责道,“景湛,你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
“这是柳家的地方,叶景湛是柳家的守护者,除了继承人就属他最大。”苏雪冷嘲一声,“难道你还要对他行你们叶家的那一套规矩吗?那难不成,我们这些人,都得听你们叶家一个旁支的话不成?”
“叶景湛是叶景湛。你们是你们,叶家的人,还是不要太嚣张的好。”苏雪接着道。
苏雪这话虽然说的是叶家父母,打的却是叶景湛的脸。虽然做了守护者,但说到底,父母还是父母,被人当面这样侮辱,叶景湛不免皱起眉头。
叶父在叶家虽然是个不太说得上话的旁支,倒也偏安一隅,并无人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说话,他年轻时候意气风发,现在时至中年,更是受不了此等重话,脸憋的通红,叶母也是想要替自家老公打抱不平,眼睛瞟了薛思思一眼,一时无法拿捏她的性情,未免让这位柳家的大小姐觉得自己有失教养,故而决定暂时隐忍,一言不发。
苏雪倒也没有接着说什么,毕竟当初她欠叶景湛的人情还没有还,再加上,叶景湛此人,绝不是谁都可以得罪的人,她是见过他的厉害的,所以也怕说得太多,把他逼急了反而是自己自讨没脸。
薛思思见众人各有心思,都不发一言,生怕谁又一言不合,使得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只好从中斡旋,对着叶父叶母道,“原来是叶家伯母、伯父,你们好。之前听景湛说你们来了,今天才能见一面,真是太好了。”
这句话给了叶家父母十足的面子,故而叶母脸上立马出现了一个极其大的微笑,“柳家的大小姐果然是最有教养的。”
这句被刻意加重的“柳家的大小姐”这几个字让薛思思的笑容变淡了许多。看来这位叶夫人还是很在意门第的,如果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柳家的大小姐,只是一个半路来的,捡了个便宜继承人当的黄毛小丫头,不知道会是怎样的光景。
至于“教养”二字,更是将薛思思说得心惊胆战,在冰海笕桥在叶景湛的淫/威之下,没有人敢怀疑她的教养,但是也没有人会特别夸奖她的教养,故而她也习惯了行事无忌。虽不至于张扬招摇,却也有几分不拘小节。要是叶家父母听说她曾经晚上留JAN宿在自己房中,不晓得还会不会夸赞她的好教养。但总归叶母抛出珠玉在前,薛思思实在不忍扔砖在后,只好继续微笑,辛苦又虚伪。
叶景湛也没想到自己的母亲如今说话已经是想一出是一出,知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看到薛思思那副明显带了尴尬做作的笑容,更加皱了眉头,立马对着叶父道,“你们要是没什么事情,就自便吧,我们这边也很忙。”语气格外冷淡。
“思思。”柳青青出声,刚才薛思思出来,有意目光躲避着柳青青,但现在她出声喊她,逼得薛思思不得不将眼神转向她的方向。
对柳青青的感情,其实很矛盾。她曾经是最好的母亲,只是因为担心她,宁可白流了那些血,宁可功亏一篑,宁可回不了柳家,也要结束“应誓”。她却从未以此作为让自己原谅的筹码,而自己连这样的事情,都是从薛七七口中听说的。
可她又是将左天凌害成那样的罪魁祸首,害他失去一切,记忆、健康的身体、利落的身手,他曾经意气风发公子绝世,他曾经指点江山创造了凌天国际那般奇迹,可这一切都是柳青青毁掉的。
她是母亲,所以一辈子,也不能对她说出“恨”这个字,但有些话,就算不宣之于口,也依旧,是缠绕在心口的一条藤蔓,总能在某些时候,勒得她喘不过气来,心上蜿蜒着的伤口流出血来。就算痊愈了,也是布满了破碎的纹路。那些伤口,在每一个冬日的风吹进来的时候,沿着纹路清晰裂开,依旧会痛。
仿佛有人抓住她的手臂,薛思思目光移开去,才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原来不知什么时候,眼睛里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的,是叶景湛那张好看的脸。
“思思。”是叶景湛担心的声音,有什么好担心的呢?此刻,她的面前站着的是柳青青,叶景湛的面前站着他的父母。他们有着共同矛盾的心情,接受着和父母注定隔阂的,共同的命运。
有的时候,她很不喜欢命运这个词,如果让她相信她曾受苦是因为时运不济,那么,好的事情何时会来,难道也要听天由命吗?
“我在。有什么话您可以说了。”
“别去。思思,不要去顾家。”柳青青向前一步,走到薛思思面前,“你知道的,很多事情,不是你能承担的。”
“什么事情是我不能承担的?”薛思思反问。
柳青青轻抿着唇,不知如何答复她的话,叶家父母还在,这么多人都在,不知如何将那些事情剖析给她听......没见到薛思思的时候,柳青青觉得她想要跟薛思思说的事情很多,可是,现在在薛思思面前,那些看似很容易说出口的话,颇有道理的话,竟都说不出口。
她知道薛思思的意思,虽然她未明说,但她知道薛思思是想问,是左天凌的怨恨和报复她承担不起,还是柳家的责任她承担不起。
然而,无论薛思思有没有问出那句话,都已经将她所有的劝解之言全部挡了回去。
是谁,将思思推到了这般境地?是谁陷她于进退维谷之间?是谁造成了她和左天凌那样的误会,让左天凌怨恨她,又是谁,将她推到继承人的位置上,让她不得不承担柳家人所谓的责任与使命。
这一切的幕后推手都是她自己啊。要说让薛思思去逃避柳家的责任,她是那个最没有资格的人。
“思思。”叶景湛挽过她的手,“我们先去吧。时间已经到了。”
“嗯。”薛思思眨了眨眼睛,有些痒,用手按了按,好在没有痛的感觉,应该也不会在宴席上,被人发觉她哭过。
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办法在看到柳青青的时候心平气和,连假装不在乎,都做不到。
但是,也没有想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竟就哭了出来,那么自然而然的。
陈长老开着车,叶景湛递了一张纸巾给了薛思思,“好好擦一擦吧。”
薛思思接过来,陈长老在前面笑,“景湛,你现在也很会关心女孩子了。”
叶景湛瞪着他,半分钟后发现陈长老根本发现不到,而自己的行为又是那么幼稚外加孩子气。
生了一会儿闷气之后,他很快又做了另外一件更加孩子气的事情,双手抱着臂格外凉薄地在陈长老身后抱怨道,“陈老头,你很烦哦!” 左少的私房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