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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墨渊在天庭的生活,正如林暮暮所想像的那样,整日的,在药材里转。听着听着,林暮暮忽然觉得,墨渊与她分离的五年,就仿佛他回到了灵鹫山,而她就像偷跑出去的小孩,玩了五年,又回来了。
“师傅没看上哪位仙娥吗?”林暮暮问他。
墨渊笑了一下,摇头。
林暮暮不信,又问:“难道天庭有清规戒律,不许神仙恋爱吗?”
墨渊又摇头。
林暮暮拨弄着铃铛,边想边说:“我看祖师爷这只桃花是要开了,就是不知道鱼姑会不会答应。师傅,你说,假如祖师爷要和鱼姑结婚,我们俩送什么礼物好呢?”
“哈?”墨渊先是呆了一下,难得他心情好,见林暮暮兴致正浓,便认真的想了想,说:“鱼姑是美人鱼,师傅是老鼠,他们能结合也是一段奇缘……不如给送他们一艘精致小舟,让他们可以时时泛舟湖上,还是很别致的。”
林暮暮没想到墨渊还这样浪漫,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连声称好。
墨渊见她总玩着脚上的铃铛,觉得奇怪,便问:“这铃铛很精致。”
林暮暮也不客气的将脚伸到他眼皮子底下,笑嘻嘻的说:“是师傅你送我的啊!”
墨渊尴尬的避开了眼,他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他们曾经非常亲昵同床共枕的过去,但林暮暮总是会在无意间说出另外一些亲昵的事,墨渊却没有半点印像,令他觉得很窘迫。
林暮暮发觉了,连忙收回脚来,也不再提这铃铛的事。
墨渊忽然的想起什么,他从腰上取下乾坤袋,问她:“还有精神吗?里面有些东西,我猜可能是你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这些东西的来历?”
林暮暮一咕噜的爬了起来,伸手进去掏。很快,那些她曾经放在里面的东西,都被她掏了出来。
当林暮暮看到那被她咬了半根的油条还在乾坤袋里保存得像刚炸出来的一样,立刻哈哈大笑起来了。
“师傅,你知道么,暮儿最喜欢吃油条豆浆了!可是师傅总说没营养,不让暮儿吃,所以,暮儿每回偷吃,怕被你抓,就四处藏。没想到,这根油条还在乾坤袋里,竟然没有坏!”说完,林暮暮就要把那油条塞进嘴里去。
墨渊急忙抢了过来,随后一扔,那油条就像变戏法似的凭空不见了。墨渊见她鼓起腮梆子,解释道:“放了这么长时间,再好也不能吃了,更何况,没营养。”
林暮暮哪里是真得生气,当她看到墨渊扔她油条的那个动作时,便想起了以前。尽管他不记得她,但不要紧,她的记忆里,永远有他。
多了这些小物品做媒介,林暮暮与墨渊的话题更宽了,两人交谈起来也更加的欢快。
林暮暮不必再小心翼翼的避过她曾经以为的雷区,既然已经大方的告诉了他,他们在灵鹫山同床而眠,其它的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林暮暮一直不想让他知道,他们曾有夫妻之实的事。毕竟,这个时候告诉他,对他不公平,对自己,也不公平。
墨渊见林暮暮越聊越开心,索性奉陪到底。林暮暮几乎把他们相处过程中的大部分的事都告诉了他,墨渊时而大笑,时而锁眉,时而颔首,时而沉默,他在林暮暮面前也不掩饰他听到这些故事的情绪,他也在努力的接受林暮暮传达而来的各种信息。
墨渊第一次感觉到,他很渴望恢复他失去的所有记忆。
林暮暮趁机,将南施恩和袁梓心的事,也告诉了他。当墨渊得知他们会有这样的下场,其中最大的“功劳”是他时,有些哭笑不得。
“师傅,你把他们治好吧。”林暮暮真诚的说道:“难得他们悔改,而且感情更好了。假如能治好他们,也是功德无量。”
墨渊摸摸她的头发,笑道:“这个自然,既然是天注定的事,我必定会努力做好。”
“嗯……这么多年了,他们也该恢复正常了。”
就在两人相谈甚欢之时,窗外不远处,站着来叫他们去吃饭的鱼姑和黄歧。当他们看到林暮暮和墨渊正亲密聊天时,相视而笑,感觉欣慰。
另一边,则站着柴乐智,拧在一起的剑眉之下,是一双哀伤的眸。
第二日,墨渊与鱼姑、黄歧一起进宫,正式与南施恩见面。
鱼姑有模有样的向南施恩表达了女皇花鹂的问候和关怀之意后,便说明来意,表示愿意治疗袁梓心,并且,希望一并将南施恩的失心疯治好。
南施恩求之不得,但他提出一个要求,就是希望在治好他们之前,墨渊等人必须留在皇宫里,不得离开。
虽说袁梓心和南施恩的病情在南瑞国有很多传言,真真假假很多版本,朝廷既不压制也不鼓动,任由说书先生在茶馆里天天当笑话说。
但假如鱼姑他们进宫治病的事情得到了官方证实,就会间接的证实了这些谣言。为了皇家脸面和威严,考虑到许多政治因素,南施恩的要求,并不过分。
鱼姑与墨渊、黄歧商量了之后,答应了南施恩的要求。
不管怎么说,当初鱼姑到天庭去把墨渊骗下凡来,打的就是治袁梓心的幌子。无论她在不在意袁梓心的病情,这些事还是要做的。
更何况,袁梓心是黄歧的徒弟,墨渊的师妹,过去的事情都随着墨渊的失忆而消失,哪有放着自家人不治的道理。
墨渊去后宫见袁梓心,一脸的平静。他从林暮暮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当时他的心里有许多起伏,但他都一一的压制住,不轻易的表现出来。他能感觉林暮暮还是向他隐瞒了些事情,但假如她不肯说,他也不会追问。
袁梓心见到墨渊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恐惧地躲藏。黄歧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她劝出来,当墨渊低头垂眸看她时,袁梓心的脸上,有愧疚、惧怕、难堪、愤恨,还有很多无法说清楚的情绪。
这些,都不可能在一两天之内,消化并接受的。 仙尊大人宠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