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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又是那个老婆婆

流水年华春去渺 皮簧 6108 2021-04-06 11:19

  徐子娟还没来得及明白发生的事,上来先挨了一耳光。

  这一巴掌下手极重,直接将她扇倒在地,随后那几个女的就全都扑上来,拿指甲挠她、狠狠地掐她,还有人用巴掌照着她的脸使劲扇,一下儿接着一下,那脆亮的声音仅仅是听到,都让人觉得脸疼……

  这几个人就像捕捉到猎物的豺狗,把徐子娟围在正中。

  为首带头的那个女人也气愤至极,加入了战场。

  她干脆取下高跟鞋,对着徐子娟身上就拍,那一连串的击打下来,徐子娟痛苦的在地上哀嚎打滚,发出求救声。

  “救命……救命啊!”

  她在地上翻滚,那高跟鞋的鞋跟,被那个女人顺着徐子娟的腿,狠狠地往上钉,接连几下,将腿都锤破了,鲜血顺着白皙而修长的腿,哗啦啦的往下流着。

  这不是一次单纯的泄愤!

  看到徐子娟还在躲巴掌,一个女的揪住她那满头的乌发,使劲往上一提,徐子娟惊恐地喊了一声“救命”,随即被那个拿着高跟鞋的女人,用鞋底照着脸上狠狠地抽去。

  眨眼间的功夫,徐子娟头破血流,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烂了一堆,惨不忍睹。

  正在这时,有几个听到求救声音的人赶过来,楚若男也在听到求救声的第一时间,飞奔向这边。

  楚若男可不是那种会任人欺凌的人,尤其是在自己单位,看着自己的同事被一群人打。

  若男飞身上去就是一脚,先踹翻一个,再一巴掌将另一个扇翻在地,拿着高跟鞋抽徐子娟脸的那位,楚若男现在就盯着她,最为气愤。

  你不是爱拿鞋底抽人吗?

  楚若男上去把这女的胳膊卸了,这女的直接就破口大骂,又被楚若男把颌关节给卸了,这个女人嘴歪到一边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当时就眼泪汪汪的。

  这几个女的,眨眼的功夫已经被楚若男解决了大半,再加上其他排练室的演员们出来,大家赶紧把这些人全都给摁住,打电话把门卫保安叫过来。

  “嘿,我说你们这些安保人员都是怎么工作的?咱们单位有演员挨打,你们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光拿钱了不干活儿啊?”

  那个门卫也委屈:“她们登记的时候,说是小徐家的亲戚,我看他们一个个穿的人五人六的,也没拦着啊!”

  楚若男先把自己的外套取下来,替徐子娟盖上,防止她被看光。

  但虽然这么做,楚若男并没有伸手将她拉起来。

  她觉得自己做到这一步就够了,不为别的,她跟徐子娟也没什么交情,以后也不打算有,那么帮助她到这里,也算对得起良心了。

  谁都没想到,前几天还好好的一对情侣,最后会整出来这么一出闹剧。

  这几个女的先被制伏在地,之后保安也报了警,楚若男随后把给人卸去的关节又装回去,那帮女的依旧盛气凌人,可是一看到楚若男这个煞神还站在原地,也就不敢骂的太过分了。

  可即便如此,她们的骂声还是不停,有些人趴在地上假装哭闹,说徐子娟是第三者,搅合的人家夫妻俩闹离婚,说她下賎無耻,虽然不敢往狠了骂,可毕竟当着这么多的人,徐子娟又被打的趴在地上,这事儿就好比是钝刀子剌肉,力道是不狠,可疼还是一样的疼。

  徐子娟可能也懵了,趴在地上不敢还嘴,也不敢起来。

  上京的同事们帮徐子娟拍了现场照片,随后等待派出所来人处理这件事。

  上京的领导自然也是要了解情况的,把这些凶手请进办公室,问清楚了事情的原委。

  这事儿问清楚了,就反而变得简单了。

  这事儿还是出在徐子娟的男朋友,那个叫欧洋的家伙身上。

  这个欧洋,原来早在几年前就结婚成家了,被楚若男卸掉胳膊,拿鞋底抽徐子娟的女人,就是欧洋的原配。

  欧洋的父亲开着两家工厂,本身是个富二代,娶的这位也是门当户对,是另一家公司老总的女儿。

  这些年欧家的生意越做越大,欧洋也接管了工厂的一些事宜,每天在外面说是应酬,也不怎么回家,之后突然回家提出,要跟自己这个原配夫人离婚。

  欧洋现在的妻子刚刚分娩完,时间还不长。

  这个时候的女人,身上刚掉下来一块肉,加上怀孕时候受的那些折磨,本以为好日子要来了,谁承想,身体还没复原呢,上来就接到丈夫要跟自己离婚这种事儿。

  再一调查,原来是欧洋外面有人了,而这个女人,正是眼前这个徐子娟!

  也是徐子娟遇人不淑,这件事现在闹起来了,她的名声,这下也就全都毁了。

  楚若男没再往下关注事情的后续。

  这天回家之后,易小安跟徐冬冬又把她约出来,专门就这件事儿扯闲篇,愣说了大半夜。

  这次的事儿小不了,徐子娟的这一污点也已经洗不干净了,毕竟事儿已经闹到了单位。

  果然,第二天一早的功夫,徐子娟人还在医院,但已经向院长通了电话,然后自己辞职了。

  之前每天变着法儿的换豪车,欧洋每天接徐子娟上下班不说,还老是给单位徐子娟的同事们送温暖。

  但这之后,欧洋再也没来过。

  这件事的调解究竟如何,后续怎么样?

  没有人知道。

  只是徐子娟的确辞职了,再也没有见过她的面,大家依旧像之前那样上班、演戏,楚若男依旧在后台帮忙,事情仿佛又平息了下来。

  这种事情都闹到单位去了,自然是上了新闻头条,又引发出一个巨大的瓜。连带徐子娟还在学校的时候,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老板的事儿,也全都抖了出来。

  开始媒体说徐子娟可能是遇人不淑,还有人同情她。

  可后来这中年老板的事儿再传遍全网,就不是遇人不淑那回事儿了,徐子娟被打上了自甘堕落的标签,没有人再同情她,有的只是对她的责骂。

  一夜之间出名的感觉自然是好的,让人兴奋又激动。

  但一夜之间出遍恶名,这种事所带来的后果,对于个人的影响肯定极其严重。

  单位有几个同事决定去医院看看徐子娟,大家买了点水果,还特地有人炖了鸡汤,用饭盒装好给她带去。

  但等到医院,人早已经走了,据说就在入院治疗的当天夜里,就办了手续强行离开了,人也不知下落。

  电话关机,发消息不回、清空了自己的一切心情、网上信息……

  徐子娟这次彻头彻尾的消失,让不少受过她恩惠的人也担心过一段时间,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也就渐渐地淡去了。

  徐子娟离开后不到一个月,楚若男又得到一次机会,她贴了全本的《定军山.阳平关》,前黄忠后赵云,完全的一赶二,让易小安给她配演,这场戏演出极为成功,也为上次《阳平关》的舞台事故进行了正名,之后北京京剧院过来跟上京交流,想把楚若男调回去。

  这事儿一发酵,可就不得了了。

  北京京剧院想把若男调回去,毕竟这里是若男从小生活过的首都,调回去唱戏,这是个多好的主意啊?

  哪儿有不想家的游子?能把工作调回家里去,北京京剧院觉得若男百分之90以上会同意的。

  可偏偏在这时候,国家京剧院也上来杠了一脚,国家京剧院也在北京,而且这里可是霍正芳的所在单位,把你调进来跟大角儿演戏,你愿不愿意?

  国京这一招直接让北京也没办法还击了,毕竟这么多条件加一块儿还真没有办法。

  这两方都开始着急了,反倒是上京这边,又有些不愿意放人!

  上京本来就在琢磨让若男回来唱戏的事儿,但楚若男对这事儿多少还有点儿迟疑,上回的《定军山.阳平关》是一个风向,是楚若男下水前的一次试温,本来上京打算不让这姑娘着急,慢慢争取。

  可现在其他院团都抢人来了,那还是先下手为强吧。

  领导直接去若男家,见了她的父母,跟楚爸楚妈把这事儿给定了下来,再加上楚爸楚妈劝解若男,把她的顾虑一打消,若男干脆就签约,改当演员了。

  上京可比其他院团还鸡贼,他们知道上回霍正芳跟楚若男踏马路的事儿,顺便来了一招釜底抽薪,反过去挖国京的墙角,想把霍正芳调到上京。

  差不多过了一个来月的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还竟然真把霍正芳给拉来了!

  霍正芳即将加盟上京的消息传开了,很多人都不相信,可这事儿已经定下来,也没改了。

  不仅如此,本来在北京教京胡的楚小纤,也被邀请过来,担任楚若男的特定琴师。

  加盟大戏定在7月18号,头天霍正芳演全本《宇宙锋》,第二天楚若男唱全本《失空斩》,第三天合演大戏《红鬃烈马》,第四天霍正芳演出全本《玉堂春》,第五天的戏码是楚若男的《问樵闹府.打棍出箱》,第六天合演《大探二》,第七天两人专场,霍正芳和若男前演京剧《南天门》,后演《游龙戏凤》。

  霍正芳来到上京,上海的观众自然是望眼欲穿、翘首以盼,加上与若男连演七天大戏,这回票才刚放出来,转眼的功夫就销售了一多半。

  也就不到两天,七天的大戏,再也找不到一个空座儿,180元的黄牛票被炒到380,580的票炒到了1080,买不到票的只有干着急的份儿,就这盛况,说起来若男以前连想都不敢想。

  楚若男红了!

  在网络上,她变成了“网红京剧普及艺术家”,在现实中,上海的公交站、地铁站都挂上了她跟霍正芳的演出广告牌。

  楚若男每回坐地铁,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只要身边有人,大家看着她背后的广告画,再看看面前这个人,虽然也不一定就都听京剧,但肯定能认出来,知道这个姑娘叫楚若男。

  随着演出时间逐渐到来,若男也觉得凭借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那肯定没有一点问题。

  这天周末楚若男休假,在上海时间久了,就想吃北京的炸酱面。

  但楚爸楚妈有事儿先回了北京,家里也没有现成的材料,若男出门就直奔上海这边有名的一家面店去吃面。

  她本来也约了易小安,可易小安并不想吃面,正忙着追女孩儿呢,楚小纤也是难得和男朋友聚聚,若男也不好当电灯泡,就只好一个人去了。

  她点的面上来了,尝了一口,吃着还行,楚若男也就一边就着面汤,大快朵颐起来。

  若男可没空管别的,她现在已经改不了以前那副模样,吃起面来也跟个爷们儿似的。

  倒是吃了一半,她发现自己这张桌子对面,正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还很熟悉,她之前见过。

  一个脸色蜡黄,满脸老人斑,脸上一层油腻子,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洗过澡的老人。

  老人杵着拐杖,头发散乱,此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怪异的模样让若男紧张。

  若男顿时就觉得,口中的面条犹如嚼蜡,好像没味儿了似的。

  “那个…婆婆,您有什么事儿吗?”楚若男小心翼翼的问。

  这老婆婆也没有点面,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她,张嘴就用带着嘶哑的声音跟若男说:“咱们以前见过。”

  若男当然记得她,这个老太太的举止实在太令人印象深刻了,还有她的怪异模样!

  “是啊,上次还是在北京,当时我在吃炸酱面,跟这次一样。”

  楚若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出来,但这个怪婆婆却是一脸的严肃。

  她并没有笑,只是半咳嗽着用古怪的语气问:“项链还在吗?”

  “还在。”

  若男正要从脖子上摘下来给她看,可这老婆婆一看若男要摘项链,竟然吓的用手捂着眼睛,趴在了地上。

  旁边吃面的食客们看到这边发生的事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就听这怪婆婆惊恐地对若男说:“不要摘!我不想看,我不想看!”

  说到这里的时候,怪婆婆伸手使劲往桌上一扫,当即把若男还没吃完的那半碗面碰倒在地上,摔的粉碎。

  老板听到声响出来了,心里有些气:“怎么又是你啊?婆婆,您这么做不对啊,您不能摔我们碗,搅扰客人啊!您这样我们还怎么做生意啊?”

  若男赶紧应声:“老板,损失我来赔,等下都算我账上。”

  虽说如此,可怪婆婆似乎并不领这个情,反而对若男用咬牙切齿的语气喊:你为什么要戴它?为什么要戴它?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流水年华春去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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