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些阴招月杏都是和谁学的?
玉馨警惕地后退,同时努力在指尖凝聚发力,以防不测。
那人嘿嘿笑两声,抬手解了衣带,抖了抖白花花的腹上两叠肉,朝玉馨走过来。
太恶心了,她虽说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却也讲究个你情我愿。
“你是谁?有话好好说,我不想伤害你,你也别乱来啊”
那人却好像听不见声音一样,动作没有丝毫的改变,依旧向这边凑来,厚厚的肉手几乎触到玉馨的手臂。
她再沉不住气,抬手食指直戳了那人的天灵盖,一把用灵力锁死了这人的动作,在那人额间留下一道月琴之印。
若不是情急,她才不会这样动用法术,这标记太过明显,太过暴露身份了。
隐约间看到外头还是夜色,她随手卷了件外袍便向小心翼翼得开门,见外头无人,便悄悄地贴墙摸了出去。
似乎是个府邸,还很大。
可她还没走出去几步,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似乎来自刚刚她逃出的那个房间。
什么情况?
她拧着眉毛,尽管不清楚,直觉却告诉她,有什么巨大的坏事正向她靠近。
屋脊上有个黑影,似乎是冲着她,明明没有多远,她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那人的脸。
诡异的是,却能感到对方咧开的嘴角,远超正常人的范围,几乎咧到耳根。
那冲她笑着的黑影,又幽幽地开口了,“跑吧。你看你能跑多远。”
雌雄难辨的声音,就是北门无极府邸着火的那夜,她在客栈房间比较见到的那个黑影。
他是什么?和北门无极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当初说“我的无极”?如今又这样诡异地同她说话?
疑惑未结,冷风一吹,那黑影便散了,不远处的喧闹起来,似乎是家丁侍卫正在快步赶来。
她心里一紧,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设计了,立马想翻墙逃走,却是怎么都使不上劲,翻墙难于登天。
又找不到门,她只好钻到柴房里,恨不得将自己埋在秸秆下。
“少爷遇害了!”
“凶手一定还没逃远!快搜!”
“是!”
外头人生一会儿嘈杂一会寂静,但她都不敢出了这秸秆堆。
这个档口出去,也不知该往何处逃。偏偏又用不出法术了,就刚刚定住那人后,她的经络似乎就被封住了,似乎变成了一个普通凡人。
谁知道月杏给她吞的东西里加了什么鬼东西。
不过春 药似乎是有的,她的身子越来越热了,小腹下侧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叫她呼吸急促起来。
难受,难受。
柴房的门被推开,三四个人进来搜索,本都已然准备出去,玉馨却十分不争气地轻哼了声。
她恨不得弄死自己,意识清醒地很,身体却难以控制。
自然是被侍卫给发现了,她脸颊还灼热着就被捆成粽子扔到了这府老爷面前。
好好的儿子突然就死相凄惨,论谁都难以保持理智。
这老爷气得火冒三丈,杀气十足,再一见玉馨着嘴角流着的口水,更是又加了一层厌恶。
“这人怎么回事?是傻了还是怎么?”
侍卫抬手扒开玉馨的眼皮看了又看,回身禀报,“似乎是用了些药。瞧这打扮,应该是个妓
女。”
“这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匕首,估计是个伪装成妓 女的杀手,被抓了就服药装傻。”
玉馨要骂街了,有哪个杀手扮演妓 女脸被人扇得肿得跟个包子似的?
“给我好好地审!老夫为官四十载,断了那么多案!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招惹老夫!”
在老爷的厉声呵斥中,玉馨就被往出拖。
不好了,听起来这里的酷刑器具更全。
玉馨几乎是咬碎了牙,被捆在身后的手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身体的知觉勉强回来了些。
“大人,是栽赃。”她口齿不清,却也奋力地说着,“不然大人可查验贱女身上的伤,怎么可能有力伤害少爷?”
这老爷却是听惯了这类辩解之言,加上盛怒在心,扬手就叫人将玉馨带进了囚室。
腐臭的味道瞬间将玉馨熏醒不少。此时她眼前站立着一个衣着精致五官标志的青年侍卫,就是刚刚捉住她的那个,对旁边两个手下挥挥手,那俩人便很是识趣地从一旁洗刷刀具的大木盆中盛了一桶水,一桶尽数泼在她身上。
“醒了么?”
对方面无表情,话语中也是没有感情。面对玉馨就像面对一头理应被宰的羔羊。
玉馨浑身湿透,不自主战栗间,咬着牙点了点头,满心想的却是如何将月杏千刀万剐。
“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是被人弄晕了放在那屋子里的,肯定有搬运我的人,顺着这条线索查,一定有线索的。”
这侍卫眉眼间没什么反应,尽是又勾了勾手指,一桶拔凉的脏水就又泼了上来。
玉馨没有防备,被呛了个够呛,心中的愤怒又升了一阶。
这一个个的怎么都不听人说话?
接下的时间,便是逼供了。她若不认,便是各种刑具伺候。
原本身为器灵这么多年,她都要忘了疼痛的感觉,如今这两日,她可是真真的都尝遍了。
可是她就是不想认,不能认。心中总有一个希望是,能出去的。
她只要能恢复能力,重新施法,就有办法逃离。
所以这竹签穿进她指甲中去时,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以同样的方式弄死月杏。
侍卫似乎也是有些疲惫了,偶尔无聊,也想耳侧清净一下的时候,他就站在火把旁端详手里的一个物件。
小小的,似乎是一只玉珏。
她努力瞧了很多次,都看不太清,只觉得熟悉。
终于熬不住,她改换策略,趁着刑讯室中又没有其他人,开口问那人,“这是你的爱人的东西吗?”
她是气若游丝了,但她知道那侍卫不聋,耳朵灵光着呢,隔壁的隔壁的犯人撬锁他都能听到。
那人听到她问话,回眼瞟了瞟她,依旧没什么表情,倒也算温和。
“你是不是找不到她了?”玉馨看他眼中闪过的一丝落寞,便更进一步,“我会集魂之术,能叫你再见到她。”
本以为那人会惊喜地将她捧上天,谁知道那人却是无奈笑笑,“这个玉珏的主人现在还活着,用不着你那歪门邪术。”
“活着你们还不能一同白首?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对方陷入了深思,似乎也是默认了玉馨的说法。
“你都快要死了,还这么爱管闲事?”
“我就是卖你个人情毕竟你心爱的人和我也算是同门。”
那人缓缓走近,玉馨也就更加看清了,那玉珏她好像真的在真人那边见过。 愿与你再世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