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云尽量使自己看上去自然点,来到了他的面前。
雍鸣撩起眼皮,看着她,目光犀利。
莫如云尽量使自己不要露怯,回看着他。
“说实话。”雍鸣盯着她的眼睛,问:“你做了没?”
莫如云摇头,露出了茫然的神色,“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雍鸣双眼微眯,目光如电,“他说你手里还有他的袖扣,让你还给他。”
袖扣不是一起掉到地上了吗?
他没有捡到吗?
她觉得脑子有点乱,目光不禁跟着闪烁,小声说:“我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
话音未落,雍鸣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脸颊。
她被迫看向他。
他盯着 ,漆黑的眸中燃起了烈火,薄唇紧绷,是毫不掩饰的愤怒,“你、撒、谎!”
他一字一顿。
好痛!
她的眼眶溢出了泪,但仍是竭尽全力地说:“不信……你可以搜……”
她说不下去,因为他突然一收手臂,将她拖到他面前。
四目相对,她本能地回避着他杀气腾腾的脸。
“你最好现在就交代。”雍鸣冷冷地说:“否则等我查出来,你就完了!”
随即一把将她甩到了地上,转身出了门。
莫如云捂着剧痛的脸,从地上爬了起来。
望着雍鸣走到门口的背影,想了想,说:“我的确做了。”
雍鸣背影一滞,微微侧了侧脸。
“你可以掐死我了。”莫如云说:“不用浪费资源去调查。”
雍鸣仍没有转身,维持着那个僵硬的,让她猜不透情绪的姿势,“袖扣呢?”
“我不知道什么袖扣。”这事反正死无对证,哪怕把她的房间翻过来,他也不可能找到它,“今天,我听人聊天说他的病房在我的楼上,于是我就……去看了看,想找他聊聊。”
“聊什么?”雍鸣冷冷地问。
“想做个自我介绍,问他,愿不愿意认识我,因为他是我的偶像。”她知道,如果她直接说自己是莫极臣的妹妹,雍鸣大概能够平静,可她不想承认这层关系,承认了,就代表她是个肮脏的变.态。
雍鸣转过了身,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莫如云紧张极了,手心里攥了一把汗。
放映厅里灯光晦暗,所以直到他来到她面前,她才得以看清他的脸。
他面色阴沉,目光如刀,宛若死神。
心头升起一股恐惧,她颤栗地望着他,许久,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高跟鞋尖细的后跟与纯羊毛的地毯相接触,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这声音提醒了雍鸣,他猛地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脖子。
他并没有用力,但她吓坏了,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你还撒谎。”他盯着她,咬牙切齿,满腔仇恨。
她望向他,不敢说话。
他随时都会压下去,她知道。
而且她拿不准,他究竟是真的这么聪明,以至于轻而易举地识破了她的谎言,还是只是用凶狠来诈她,好使她自己交代?
僵持许久。
终于,雍鸣松开了手。
莫如云捂住自己的脖子,虽然这里并不痛,但突突直跳的颈动脉,昭示着她刚刚经历的惊恐。
心里稍微有点放松,但就在这时,脊背突然被人一推,她全无准备,向前一栽,趴到了沙发上。
她心下茫然,正想起来,腰就被按住。
毫无准备的剧痛传来,她忍不住尖叫,拼命地挣扎。
直到他突然停下动作,将她一翻,再次握住了她的脖子。
莫如云顿时不敢再动了。
雍鸣盯着她惊恐的眼,竭尽全力地克制住想要扼下去的念头,低下头,用力地咬住了她的嘴。
血腥味渗出,她痛得抽搐,却在死亡的威胁下,既不敢出声,也不敢反抗,只有眼泪簌簌而下。
这一刻,她想……
不,她什么都没有想,什么也不敢想。
她只想活着,却找不到方法,只能任他宰割。
他如同一只疯狂的野兽,用锋利的牙齿撕开猎物的皮毛,从她的嘴唇开始,疯狂地啃噬她,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带血的齿痕。
人的唾液有时会致命,她知道,所以她不仅极痛,而且极恐惧。
以至于后来,干脆没了知觉……
朦胧中,莫如云又来到了那个地方。
血。
遍地的血。
她赤足踏在地上,脚底满是粘稠。
四周散发着腥臭的味道,血泊中,一颗黑色的眼珠滚动着。
银光一闪,是一炳尖刀。
血珠顺着刀锋滚动。
滴答……
视线往上,出现了一只手。
不大,但五指纤长,骨节分明。
它攥着那柄利刃,它被鲜血染红。
血顺着它肌肤的纹理蜿蜒流淌,经过刀锋,然后——
滴答……
“如如!如如!”
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紧张而急促。
莫如云猛地张开眼。
浑身都是冷汗。
而且……好痛,哪里都好痛。
背后很温暖,一个坚实的臂膀轻轻地搂着她。
她本能地抬头看去。
黯淡的光线下,男人的脸俊美如铸,但是对莫如云而言,这张脸,宛若死神。
恐怖和剧痛的记忆涌上脑海,她拉开他的手,疯狂地爬起。
雍鸣见状连忙抱她,一边说:“如如,如如,别怕,是我……”
她根本就不听。
连哭带叫地扯开了他的手,转身才发现自己还在疾驰的汽车里。
她作势就要拉开车门,一只手却拉住了她的手臂,雍鸣尽量温柔地说:“如如,我们先去医院……”
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按键,拍打。
她想逃。
车窗外的景物快速地变化着,那么近,可她却打不开这扇将她禁锢在魔鬼身边的门。
雍鸣见她失控,不得不加大力道,将她圈进了怀里。
“如如,咱们就快到医院了,别怕,是我。”他搂紧了她,轻抚她的背,像对待一只惊恐的小动物。
一直到医生开始处理伤口,莫如云才平静下来。
雍鸣在外面等着,这里只有一个女医生和一个护士。
她们很快就缝合了受伤最重的部位,现在正在处理那些齿痕。
莫如云盯着她们看了一会儿,又转头看向窗户。 双面老公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