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酌了一口杯中酒,骆亚忱道:“我妹夫想揍你。”
“哦。”裘野并不意外,或者说他懒得去意外。
只是,他管得住自己的思维,却管不住自己的行动。
就像刚刚许甘之跌倒,他大可以袖手旁观,因为有眼尖的船员已经过来准备帮忙了,但那一刻他突然就事儿妈起来。
许甘之那身小西装不亏出自巴黎高订,不管是身形还是气质都衬托得极好。但沾水后,整个就不能看了。
现阶段即使明白自己没这么多资格去管这事,但肢体行动明显违背了大脑的指令。
拉了他起来,小心护着他尽量不露锁骨,因为在场的非富即贵,许甘之的很危险的,所以他赶紧用浴巾把他兜起来。
整个就是担心自己所有物被人窥视的心态,但事实上,这所有物主.权并不属于他。
心下颇感烦躁,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裘野晃着空杯子道:“你想帮你妹夫揍我吗?”
“我没这么无聊。”骆亚忱摇了摇头,跟着喝光了酒,随即将空杯子远远的扔了出去。
微不可闻的落水声之后,他转向裘野,“有没有兴趣偷听?”
看着骆亚忱眼中一闪而逝的促狭,裘野半信半疑的走了过去。
船舱房间里,许甘之窝在角落,面前放了个空杯子。
陶醉蹲在他对面,一面倒酒一面碎碎念,“来来来,不管什么开心不开心的,就让我们一醉解千愁。”
避开了他举到唇边的酒杯,许甘之摇了摇头,轻声道:“举杯浇愁愁更愁。”
陶醉端着的酒液跟着撒了些出来,无奈的摇头,“甘蔗,我不是跟你对诗来的。”
“……”许甘之沉默了片刻,接过了酒杯,然后,顺手就搁在了旁侧的矮几上。
陶醉眼里的光熄灭了,抱着酒瓶在他身边的空位蹲了下来,“你就不能陪我喝一杯吗?”
“我酒量不好。”他摇了摇头。
陶醉没再多说,直接对瓶吹。结果,喝呛了。
许甘之一边帮忙拍背顺气,一边摇了摇头,“你又搞什么啊?”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这么难过。”陶醉咳红了眼,微喘的望向他。
接过了陶醉的酒瓶,许甘之叹息着,“酒终归只是一时的麻痹神经。”
清醒之后面对的,依然是这个让他无比痛苦的局面。
爱不许,忘不了。
陶醉不赞同的摇头,“你何必一直这么理智呢?”
似乎裘野也曾如此说过,这么理智,不累吗?
累,当然累。
特别是感情的世界里,他的理智是柄两败俱伤的双刃剑,再斩断裘野所有希翼的同时,也封死了自己的所有退路。
望着手里的酒瓶,那道不饮酒的坚持慢慢消散了,现在身心俱疲的他确实需要酒精的帮助,可以让他好好的睡一觉。
在陶醉略带诧异的眼神里,他喝下了剩下的两瓶酒,然后闭了眼靠在舱壁上。
摇了摇面前的空酒瓶,他有些担心,摸了摸许甘之的脸,“你,还好吧?”
听到他模模糊糊的呢喃,“……不好。” 绝对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