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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要做什么,不做什么,都是大小姐的选择。”
镜哥一脸阴沉的扫了身旁的年轻人一眼,“你觉得你很聪明,有资格向大小姐提建议,甚至有资格指点大小姐?”
一旁的年轻人静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他虽然心里委屈,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但情势如此,也由不得他为自己辩解或者提出任何质疑。
又狠狠的瞪了年轻人一眼,镜哥转向张玄羽,一脸讪笑,“大小姐,这……哈,哈哈……”
年轻人挑起了这个话题,把问题摆到了台面上,镜哥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圆这个场面。
“关于这个,我的确也该做出一些解释。”
张玄羽想了想,看着镜哥:“那些袭击了我的住处的人到底是谁指使的,是什么目的,是为了恐吓我,警告我,还是因为没有找到我而做出的泄愤举动,我都不得而知。而因为一些你我都知道的原因,我的个人关系要比张家的其他人更为复杂一些。”
镜哥撑着脸上略显僵硬的笑容,不住的点头。
——张玄羽所说的“比其他张家人更为复杂的个人关系”,显然意指她和墨家钜子亲传门人、下一任钜子的婚约,以及相比其他张家人而言,和“望闻问切”这种江湖组织更为密切的联系。
这一点,镜哥心知肚明。
“所以,在不能确定对我发动袭击的到底是谁之前,我不会让张家和这件事情牵扯上关系。”
“如果这是因为我的私事而引起的袭击的话,我想,张家最好不要跟这些事情产生任何牵扯。同时,张家内部也不希望和这些事情有任何牵连。”
看了看镜哥,张玄羽轻声问:“镜哥,你觉得呢?”
镜哥“嘿嘿”的干笑着,嘴里一个字儿都没蹦出来。
他完全认可张玄羽的说法,也绝对不想和所谓的江湖组织扯上任何关系。只不过,这话不是他能接得住的。
“现在,我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张玄羽也不在乎镜哥是否回应,继续说道:“如果这并不是我的私事,到时候我就会将这件事情移交给家里,让家里决定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如果这件事情和我的私事有关,我会选择运用张家之外的力量处理这件事情。”
目光在四人脸上一扫,张玄羽微微一笑:“如果有人不介意牵扯到我的私事里来,愿意向我提供一些帮助的话,我是很乐意接受的。”
镜哥干笑,其余三人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和张玄羽对视。
没有谁想要介入到张玄羽所说的“私事”里去!
“他们两个的资料,都在长河安保公司里。如果要做进一步的了解,可以直接联系长河安保公司。”
张玄羽抬腕看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还有一些事情要办。镜哥,你看……”
“呵呵呵呵……”镜哥干笑着,“啊……哈哈哈哈……时间是差不多了,是吧……啊……我们也该准备一下,去参加一个应酬的饭局了……谈的不错,哈哈哈哈,咱今天谈的不错!就这样吧!”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今天的会谈根本不符合镜哥等人的利益。
但情势如此,就算是再不符合己方的利益,他们也只能认了。
“嗯。”
张玄羽站起身,作势要走,却没有真正的迈动脚步。
看了看镜哥,张玄羽似乎想了想,微笑着说,“镜哥,你们来协助我,帮我做生意,我很感激,也很承情。但是,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别人指点、矫正或审核我的行为、方案。”
“在这件事情上,我之所以给了你们一个对我指手画脚的机会,是出于对你们的尊重,也是为了表达我对你们来协助我的感激,所以我即便不喜欢这种事情,也做了容忍。同时,这也是为了向家里解释一下我的举动。”
“这种机会,只有一次。”
张玄羽看着面皮有点哆嗦的镜哥,微笑的不失分寸:“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提出类似的要求。”
“哈哈……哈哈……”脸上的肌肉不自然的抽搐着,镜哥表情难看的干笑着,“是,是……”
点点头,张玄羽再没说什么,转身走向门外。周毅等三人跟在她身后,一声不发的离开了房间。
“砰”的一声,房门被带上,房间内只剩下了镜哥等人。
“呼……”坐在沙发上的三个年轻人不约而同的长出了一口气,颇有劫后余生之感。
“看看你们自己的样子!”镜哥看着三个年轻人,阴着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们在她面前,都被吓成什么样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你们就好像是老鼠见了猫啊!”
怒气不减,镜哥瞪着身旁的年轻人,刚才他的一句话险些让这场面圆不回来:“尤其是你!说话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动动脑子!得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张玄羽刚才如果顺着你的话往下说,今天就不好收场了!”
被镜哥呵斥的三人畏畏缩缩,不敢在镜哥的气头上顶撞他,只是忍不住腹诽:你在张玄羽面前的样子也不好看啊……
当然,这些心思他们也只是在脑袋里转一转,是绝对不会将一丝一毫的情绪摆到脸上的。
“小孩子么,是会这样的。”
从始至终一直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悠悠的开口。
一边说着,他轻轻的活动着身体,走向四人,在沙发上坐下。
这是个三十来岁的青年人,嘴角有意无意的翘着,似乎随时都在微笑。只是这种微笑里多少有点嘲弄的味道,让人多少有些不舒服。
“在他们这一代里……”青年人顿了顿,修改了一下自己的说法:“在我们这些人里,张玄羽都是不一般的人物。他们三个都还只是孩子,虽然和张玄羽的年纪差不大多,但是本身的经历相差太大。张玄羽又是年纪轻轻就独当一面的人,他们面对张玄羽的时候有些畏缩,是很正常的。”
说着,青年人看了镜哥一眼,“就算是你,在和张玄羽说话的时候也占不到上风。说句玄乎的,这是你的气势被她压着了,不自觉的就低了头,落了下风。”
“没办法,比不了,实在比不了。”
镜哥摇着头,自嘲似的笑着,语气酸溜溜的:“人家是谁啊?那是张家的大小姐,老爷子亲手教养出来的。我十五六岁的时候在干嘛?除了读书,就是跟在小姑娘屁股后面瞎跑。人家十五六岁的时候,已经被老爷子带着去开会、谈生意了,学业还一点都没落下。嘿……虽然她年纪小,但我见识过的场面,兴许还真不如她见识过的多呢。”
“嘿”的笑了一声,镜哥叹着气:“比不了……比不了啊!”
“一般人是比不了她。”青年人微笑着,点上了一支烟,“但只要是人做事,就得看个大势。大势一来,管你是个什么英雄人物,不世的豪杰,都挡不住这种大势。她被贬到了林城,这大势就已经成了,随便她是多么厉害的人物,都闹不出什么动静儿来。”
看着镜哥,青年人有几分语重心长的味道:“不要想着怎么怎么赢,保证能够不输,这就行了。张玄羽能压制你,兴许也能压制我,让我们没办法影响到她做事的步调。但只要我们还在林城,我们就没有输,这就够了。”
“聚哥,她的保镖这事儿……”镜哥看着青年人,“……怎么办?”
“没办法。’被称作聚哥的青年人微笑着,嘴角挂着的那点嘲弄味道更浓了:“这件事情无所谓成,也无所谓不成,本来就是用来试探她的一件事情。事情能成的话当然更好,成不了的话,也能借着这件事情试探一下她的态度。”
“现在,她的态度挺明白的。”青年人摊了摊手,“这也符合她的一贯作风。如果她没不是这种反应,反而逆来顺受,咱们就该琢磨琢磨她是不是忍耐等待,筹谋什么大事了。顺带着,我们还知道了她的保镖到底是什么来路,这已经算是赚到了。”
“长河安保公司、风字门、望闻问切、墨家的掌门人……”聚哥伸着手指头数着:“……以及那个跟她有婚约的,墨家掌门人的徒弟,墨家钜子的接班人,墨家内不知道多少人都容不下的那个人……”
看着镜哥,聚哥高深莫测的一笑:“这些脉络,可都是连的上的……只要我们稍稍推动一下就行。”
“那我们……”镜哥没太明白聚哥的意思:“……怎么推动?”
“这种事情不是你我能做决定的。”聚哥“哈哈”一笑,“先联系权哥吧。把这些事情跟他说说,看他是什么意思。”
……
“一直在落地窗边儿上站着的那个,到底是谁啊?”
周毅一路沉默,直到坐进车里,才活动了一下身体,将自己最为关注的问题问了出来。
张玄羽发动了汽车,扫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周毅,不答反问:“这就是你的应对?”
“咋了?”周毅一脸茫然,“有问题么?我觉得挺好的。再者来说,我基本上什么都没说啊……话都是曹愚鲁说的,你找他去。”
“你和曹愚鲁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清楚。”张玄羽开着车,“你一个眼神,曹愚鲁就知道你想干什么。他又是特别守规矩的人,如果这些事情不是出自你的授意,曹愚鲁怎么会做?”
“你这叫欲加之罪。”周毅是铁了心要把黑锅都扣在曹愚鲁脑袋上了:“我跟他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过话,你是看着的,怎么就成出自我的授意了……有麻烦你找曹愚鲁,这事可跟我没半点关系。”
“长河安保公司背靠着‘望闻问切’。打出这张牌,他们就没办法在我和钜子的身份上做任何文章了。”曹愚鲁接话道:“就今天见到的这些人,他们还没有胆子质疑‘望闻问切’的人。”
“事情不该这么做的……”
张玄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了周毅一眼,“你啊……是诚心来搅局的。” 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