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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花回到村里就开始动员大家,要除掉据点上的汉奸了,明天晚上各家的男人回来以后都出去躲躲,别让鬼子汉奸的来报复。虽然大多数人都通情达理,知道打鬼子杀汉奸这是干的正事,是替老百姓报仇。但是也有的人说,鬼子汉奸碍咱们什么事?他在那里修据点,咱在这里过日子,井水不犯河水。秀花生气的说,咋不管咱们的事?你没听说于家庄那里修了据点,鬼子不但整天上村里抢东西,前两天还把两个女人抓到据点里去糟蹋,十几天以后才放出来,那两个女人都被糟蹋得不成人形了。鬼子汉奸哪里有个好东西?你就不怕这样的事情让你家里遇上?那女人听听也是这个道理,这才赶紧的收拾东西。唉,中国人啊,你的血性在哪里?
还有几户人家听说到了游击队上能管饱饭,于是都凑到了二妮的家里,围着张来运问,你说的这是真事?张来运笑笑,说,不远的那个小李家庄你们不知道?他们的村民都去了哪儿?都在云霄山里,那里有我们游击队的保护,鬼子不敢进去,还有大片的山地,在那里生活多好,没有鬼子汉奸的骚扰。男人要想当兵,我们发军饷。你看,男人白天当兵,晚上还能回家,孩子也照样生,你说多好?张来运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好多人的心,可是他们没听张来运说,既然打仗就要死人,不然要当兵的干啥?
大家都散去了,二妮给张来运两个人把鸡炖上,香气飘满了小村子,馋得好多女人说,你看看人家当兵的,整天吃鸡,咱们过年都舍不得杀只鸡。二妮这次请了财神回家了。
晚饭的时候,张来运给二妮盛了满满一大碗的鸡肉,放到她面前说,二妮,看你瘦的,好好的补补身子。二妮点点头,她已经想好了,这位张大哥这么好,自己跟定他了。女人没有啥,只有身子能给他。
晚上,二妮把正屋让给张来运两人住,自己住在偏房了。晚饭的时候,二妮给两人打了半斤白酒,刘得财喝了以后,又加上今天走路挺累,早早的就打起了呼噜。张来运刚要脱衣躺下,只听窗外二妮轻轻地喊,张大哥,张大哥。张来运急忙穿上衣服出来,一看二妮穿着一件红底白花的褂子,虽然上面有两个补丁,可是月光下也是显得娇媚动人。张来运贪婪地看了一眼,问,二妮,有啥事?二妮的脸微微一红,说,你来俺屋里一下,俺找你有事。
一进门,门就被二妮关上了。张来运一看,这是干嘛?只见二妮慢慢的解开了自己的扣子,里面只穿着一件红兜兜。二妮把眼一闭,说,张哥,你是俺遇到的最好的人了,俺没啥报答你的,今晚俺的身子就是你的。张来运一听,赶紧说,二妮,你先把衣服穿上。俺知道你一个人生活苦,可是俺也不是一个趁人之危的人,俺那样做还叫人?二妮睁开了眼睛,怔怔的看着张来运,说,张哥,你是不是嫌俺是个寡妇?张来运笑笑,二妮虽然是个寡妇,可是没有生过孩子,身材还是真不错。不过,自己是个结了婚的男人,要不是家里有个秀梅,说不定真会娶了她。
看到张来运不说话,二妮以为张来运想通了,于是把那个红兜兜就要解下来。张来运一把摁住了她的手,说,二妮,你是个好女人,俺也挺喜欢你。不过,我家里有老婆,所以我真的没法娶你。看到二妮失望的表情,张来运接着说,我有个兄弟叫柱子,小伙子长得比我好多了,而且聪明伶俐。你要是愿意,明天晚上打完汉奸,你就跟着我回去,我把我柱子兄弟说给你。张来运的话打动了二妮,这是一个好男人啊。呵呵,她可不知道张来运的那些风流艳事。张来运这次为啥这么老实?脱了衣服的女人都不敢要?原因是临走的时候,秀梅告诉他,自己有了。张来运这个高兴啊,抱着秀梅又摸又啃。秀梅一把推开他,认真的说,你要是在外面沾花惹草,一辈子你都别想见到孩子。张来运笑笑,说,我张来运是啥人?那是君子,绝不干那种下三滥的事情。秀梅笑着推了他一把,说,啥正人君子,还不是在厨房里给你做着饭,你就把俺上了?呵呵,这两个人的悄悄话咱就不说了。
只说从二妮的屋里出来,张来运一夜无眠。这家伙,不抱着女人真是睡不着觉。可是,快要当爹了,这可是大事,还是收敛一下吧。刘得财听到张来运翻来覆去的不睡觉,气得骂道,你小子是不是又犯了毛病?你要是思春到院子里去。张来运气得瞪了他一眼 ,这才慢慢的睡着了。
咱们闲话少说,第二天晚上,秀花领着张来运和刘得财悄悄地向据点摸去。都说春困秋乏一点不假,帐篷里的三个汉奸早就打起了呼噜,外面那个站岗的抱着枪坐在那里,也早已进入了梦乡。秀花的男人与村里的几个后生白天就商量好了,今晚杀汉奸,夺了枪去投游击队。所以几个人手里一人准备了一根木棍,眯着眼睛装睡。看看快到后半夜了,秀花的男人听到几声鸟叫。晚上还有鸟叫?这是老婆领着游击队的人来了。于是悄悄地爬起来,向远处招招手。张来运借着篝火的光亮,看到一个汉子向这边招手,秀花说这是自己男人。张来运让秀花呆在这里别动,自己和刘得财悄悄的摸了上去。
秀花的男人叫宝柱,看到张来运二人过来,把自己的其它兄弟都召集过来。张来运一看,五六个精壮的汉子,个个都是精神抖擞,看样子是恨透了狗汉奸。张来运做了一下分工,刘得财领着一个汉子去解决岗哨,自己带着秀花她男人还有那几个人去解决帐篷里的。告诉大家,进去帐篷先悄悄地先把枪拿起来,然后用棍子消灭汉奸。
话分两头说,张来运几人悄悄的进了帐篷,一看三个汉奸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有一个还流了一脸的口水。三支枪都在帐篷门口放着,张来运悄悄地把枪收起来,然后用驳壳枪对着汉奸,害怕又起来反抗的,那样就得逼着用枪了。几个汉子一人举着一根棍子,分别对准了汉奸们的脑袋。只见张来运一挥手,几个棍子就下来了,三个汉奸的脑袋一下开了花,哼了一声就把脑袋歪到了一边。从帐篷里出来,刘得财更好,用石头一下把那个哨兵的脑袋敲了一个洞,血咕嘟咕嘟的冒着,显然已经活不了了。
这时民夫们也都被吵醒了,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场面。张来运一叉腰,说,老乡们别紧张,我们是云霄山抗日纵队的,我是副队长张来运,我们专门杀鬼子和抓汉奸。你们的家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你们回家以后与家人赶紧出去躲一阵,汉奸死了,鬼子会来报复的。另外,有愿意参加游击队的跟着我走,带着家人都可以,我们管饱饭。这些受尽鬼子汉奸欺压的中国人,都是血性的汉子,都举起了自己的拳头,说,张队长,我们跟着你走,你领着我们打鬼子。
回到庄里,有一半的人选择了投亲靠友,出去躲上一阵。一半的人选择了跟着张来运去云霄山打鬼子。这一仗虽然只是消灭了四个汉奸(帐篷里的一个昏过去了,没有死),可是干净漂亮。张来运自报了家门,这也使云霄山抗日纵队的名声大振,张来运的名字也在鬼子汉奸里面流传开了。汉奸们打赌,都说,谁输了出门就遇到张来运。呵呵,张来运的名气就这样的大了起来。
咱说说张来运,带着男男女女的几十口子人回到云霄山驻地,把吴维民高兴得。这么多青年参加队伍,这可是太好了。另外,山里人多了,将来种粮食打猎,自己的队伍不是有了根据地?
咱们再说说陈刚带着一个队员,他们先到了常县城里,找到于掌柜了解了一下情况。于掌柜告诉陈刚,现在鬼子汉奸气焰嚣张,特别是侦缉队的刘钦,更是飞扬跋扈,把常县城搞的是鸡飞狗跳。要是游击队能把刘钦干掉,这是为常县城除了一害。另外于掌柜又说了一件事情,前两天警察与侦缉队差点打起来,双方都在街上架起了枪。陈刚一听,让于掌柜讲一讲。
原来,查户口都是警察的事,自从刘钦当了侦缉队长,他就想插上一手。石原太郎听刘钦这样一说能不高兴?汉奸们越多越好。于是,侦缉队跟着伪警察去查户口,原来警察查户口都是进去拿出户口本,然后清点人数。如果有走亲戚串门的,不去保长和警察局那里汇报,就得抓起来,然后交钱取保。现在侦缉队插上了一手,他们可不像伪警察那样,进门就伸手,你要是不拿出点财物来就抓人。有个有点良心的伪警察说了一句,这不成了土匪?结果,侦缉队的上去就打了他一巴掌。伪警察们人多,能受这个气?就把那个侦缉队的一顿好打。
挨了打的那个家伙回到侦缉队添油加醋的对刘钦一说,刘钦哪里能受这种气?带着侦缉队的人就去堵住了警察局的门,告诉警察们,不交出打人凶手就把警察局灭门。警察局的局长周大军是常县人,以前就在国民政府干警察局长。鬼子来了以后出去躲了几天,后来看看不打仗了就偷偷地溜了回来。没想到被鬼子知道了,逼着他出来当警察局长。周大军的老婆孩子和家产都在这里,敢不出来?于是,继续干他的警察局长,只不过身上的皮换了一个颜色,从黄色的警服变成了黑色的,被人们骂成了黑狗子。虽然几次不想干了,可是经不住鬼子的威逼,只好整天混日子。没想到今天被侦缉队的人堵了门,泥捏的人也有个土性子啊,你刘钦以前就是个下人 ,竟敢来找老子的事?于是,让伪警察出来也架上了枪。
石原太郎一听这还了得?可是他碍于刘孝皇的面子没处理刘钦,而是把周大军好打一顿。挨了打的周大军越想越窝囊,当了汉奸不单挨骂,还被鬼子打成这样,所以这几天请了病假躲在家里。
陈刚听于掌柜讲完,笑着看看他,说,我有个想法,想去会会这位周大军。于掌柜一听,说,这样能行?他毕竟是伪警察局长,万一他要把你抓起来咋办?陈刚笑笑,说,没那个金刚钻,敢揽瓷器活?你把周大军的家告诉我在哪里就行。
天刚刚黑,周大军在家里刚刚吃了饭,在家里喝着茶。突然听到敲门声,他让老婆去开门。一看,两个穿着大褂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一个点心匣子,说是来找周局长的。周大军心里正烦,一挥手,说,今天不舒服,不会客。只听来人说,不会客?可是我们既然来了,就不能不会。
周大军一听来者不善,一下掏出枪,说,你们是干什么的?不信我把你抓到警察局?来人已经进到了院子里,哈哈一笑,说,我是云霄山抗日敢死队的队长陈刚,既然来了,就不怕你抓。周大军一哆嗦,用枪指着陈刚说,好大胆,我这就打死你。陈刚一笑,说,周局长要是不想满门抄斩,那就尽管开枪。周大军看着陈刚胸有成竹的样子,心里是忐忑不安。要知陈刚的安危,咱们下一章里接着说。 云霄山下的硝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