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火线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1941年5月未,随着日本人民解放联盟使者河上肇、中西功、绿川英子三人的秘密到访,中日战事进程,似乎有进入谈判桌的可能。
这三位日本共产党员,在日本皆俱有较大影响力,其中,中西功早期作为以“阴谋暗杀天皇”的莫虚有“大逆罪”遭到逮捕,并被永远驱逐出日本。
而绿川英子女士,则是著名电台广播员,据确悉,这位女士在出发前,便曾在广播里大声呐喊,阐述侵华战争的非正义性。虽然只是出发前的一段演讲,但无可置疑,确实对瓦解敌人的军心起了重要作用。
至于河上肇这员正使,身份更牛逼了。作为时下日本最有影响力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一直便坚决地站在中国人民一边,反对日本侵略战争。眼下,更身负近卫文麿首相的“嘱托”兼私人秘使,秘访中国。
值此日本政坛风雨飘摇之际,这三位的到访,顿时牵动了最高当局蒋中正的目光。推开一切要务,亲自接待。
而这三位的表现,也确不愧于这一殊荣。绿川英子一见到老蒋,便恭恭谨谨地表明了来意。她首先深深鞠躬,说:“尊敬的大总统,我说不好中国话和英语,也不好意思用侵略者的日语来向您表达,只好用世界语,因为世界语标志着人类的爱及和平!”她接着说:“我希望中、日人民团结起来,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国一定会胜利!”
老蒋当即“龙颜”大悦。
双方落座,河上肇便欠身道:“我等此来,是受到近卫阁下及日本人民解放联盟会长鹿地亘阁下的嘱托,以及我国社会主义同盟、水曜会、木曜会、晓民会、新人会等团体的共同心声,特来表明立场的。”
“哦?”老蒋目光一闪,笑吟吟地道:“河上先生能具体点吗。”
河上肇正色道:“现在,我国军国主义当权,这是日本人民的不幸,然而这又是事实。对此无奈的现状,我等爱国志士认为,应争取一切力量,向着天皇制度开火,让一切不民主的东西死亡!”
老蒋不动声色地听着,对河上肇的话,不置可否。
就见那河上肇越说越激动:“现在,为推翻残酷的帝制,中国人民与日本人民是一致的,只有一个敌人,就是日本军国主义败类!我们日本共产主义者同盟……为此愿作先驱。”
“愿作先驱?”老蒋终于搭话了,不紧不慢道:“怎么个作法?”
河上肇顿了顿没及回答,绿川英子忙抢道:“我爱日本,因为那里是我的祖国,在那儿生活着我的父母、兄弟姐妹和亲戚朋友——对他们我有着无限亲切的怀念。正因为我爱,所以,我憎恨,我竭尽全力憎恨正在把日本人民拖入深渊的日本军阀……”
老蒋静静地听着,从他们三人口里,得出,这三人并非是不爱自己的祖国,却认为只有使军国主义失败,并与中国友好,才能建设民主的新日本。
这三位日本著名反战人士,虽然被时下日本政府斥骂为“叛徒”,但无可置疑,其所代表的“日本人民解放组织”已经在迅速膨大,其影响力,便是军国主义分子都感到畏惧。
这要得力于,先后九颗原子弹的轰炸了!
据他们讲,现在,从事反战的他们,已经可以通过各种形式进行活动。从事对日本国民的宣传反战工作。这些团体,在宣传中能紧紧抓住日军官兵的心理,遇到的敌对情绪较少,更容易达到宣传效果。有他们在,能通过出版印刷品、喊话等方式,瓦解和争取日军向心力。
但光仅凭这点,倒是还不足以让日理万机的老蒋心动。可遗憾地是,他也知道这三人也仅仅只是日本反战派放出来的试探诱饵。其目的,不外是先试一试水深与否了。
真正的代表,将另有重量人物!
思及于此,城府颇深的老蒋便站了起来,态度诚恳地邀请绿川英子女士来一场现场进。未几,女士那柔和而流畅的日本女中音,便随着电波传向四面八方,向日本国内,向正在海外作战的日本兵,向全世界,揭露日本帝国主义在中国犯下的滔天罪行。她大声疾呼:“日军同胞们!别错洒了鲜血!你们的敌人不在隔海的这里……”
绿川英子的播音,吹进了成千上万个日军士兵的心田。在前线,有的士兵放下了手中的武器,有的士兵呼喊着亲人的名字剖腹自杀。在军舰上,有的士兵拒绝再持起枪支……绿川英子的女中音,就在这流畅而亲切的播音中,闪耀着战斗的光芒!
当然,若没有原子弹的威胁,战争已即将惨败的事实,仍是女中音再甜美、再浑圆,怕是也达不成上述效果的。这也从侧面有力地证明了——日军已兵败如山倒的局面。
(注,上述对话,几乎采用的全是历史史实,有些抄袭了,嘿嘿。)
……
时间到了6月3日,随着中日非正式交流日益加剧,一些关键性的协义,大致达成。这也就意味着,日本内部大体上已经分成了主战派与投降派两个群体。
对此,国府的反应是,于4日黄昏时分再派出一架重轰,飞袭日本重兵屯积地下关。用一枚原子弹,将该地化身为人间地狱。
接下来的事实表明,日本人或许不会在意数万军队的覆灭,可抵抗信心的全面崩溃,却极大的加剧了日本政坛的动荡,并直接导致日本决战势力尽皆失声!正是从一刻起,失败的阴云完全笼罩住了日本列岛,就连日本政坛元老,恶名昭彰的近卫文,都在公开场合里承认,下关这一炸,已军无斗志的日本,已经彻底输掉了这场战争!
而与此同时,中日官方就洽谈受降事宜也进入了正式流程,本该欢欣鼓舞的国军内部却在为下一步将究竟如何对待战后的日本问题上,发生了重大分岐。
想移兵日本后,以仁义治之的官员不在少数。他们受五千年中华传统,强调泱泱大度。另一派,则中强硬青壮派,主张直接镇压。
两个方案吵论激烈,又久久相持不下。
在这个节骨眼中,奉命移交手中权力给罗卓英,紧急赶回国内共商国策的杨越,却偏偏不置一词,只申请了随军前往日本的任命。
深知打蛇不死的他心思野着呐,俗话说,县管不如现管!弄到了去日本的军权,正是天高任鸟飞,在这里扯皮干什么?
于是乎,他全心全意地把目光,投注在日本一家“山百合”商社上。要知道,饱读天书的他,深深知道这家看似本份的日本商社,内中却有大秘密。其实际上是日本皇室掠夺贵重财物的御用工具。这个商社的最高负责人是竹田宫恒德亲王。
至于设立的地下金库嘛,那是当真不少的。杨越并不清楚这些财宝的具体数量。但他知道,光在42年被美军舰击沉的“阿波丸”号运输轮上,就装有四十吨黄金。十二吨白金,十五万克拉的工业金刚石。而“阿波丸”号上的货物仅只是日军掠夺来的贵重物品中的极小一部分。听说总体分别埋在175处皇家藏宝点里!
在当时,美国情报机构费尽手机、用尽了手段,也只是找到了其中的部分金块,可就是一部分的价值,就高达数十亿。而这又只是战后美军从亚洲运回国的财富的十分之一(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属于中国。)。
他要从现在就着手,从日本人手里,把这笔天文数字的财宝一网打尽。毕竟,有许多藏宝地点,也装着杨越的脑子里。
先弄到钱,才是王道!
6月6日上午。长崎港外。杨越随四艘军舰第一批到达日本。才将将到岸,便受到了隆重接待,那一批批前来投诚地日本军官排成长长的队伍。这些识时务者,是抢先一步私下里来表忠心的。
眼见着往日一个个耻高气扬的大队、联队长们不约而同来投诚。杨越大为振奋。未几,又抱出日军第一师团长西村琢磨的请求拜见要求。
他当时便在想了,莫不是代表整个近卫师团来投?正好,先把日军内部完全分裂了也好!抱着这种近乎奢望的期望。杨越决定见见那个西村琢磨。说杨越这个想法是奢望。并不为过。第一师团的战力是稀松了些。可说到大天去,玉师团也是裕仁的御亲兵。是日军现代陆军的开山始祖。对日本皇室地忠诚心。却不是普通师团那些还乡兵们。能与之相提并论地。
做为一支四、五十年没上过战场的表演部队,第一师团的中级将官们会三三两两地投诚过来,还算情有可愿。可成制建地投诚,却是此前从没想敢去想过的!
几分钟后,杨越的办公室。
“你是西村琢磨?玉师团司令?”杨越开门见山。
在场的日语翻译官刚要翻译,那西村琢磨倒先开口了。见鬼!这家伙说的还是纯正的汉语京腔!
“尊敬的杨将军!是的,我就是第一师团的指挥官,这是我的证件!”鞠着九十度的躬的西村琢磨,先把一份日军高级军官证递给了站在杨越身侧的郑海彪后,才不大好意思的干笑道:“您请过目。”
杨越对西村琢磨为何能一口叫出他的身份,并不惊讶。反而心里越发欣喜莫名。要知道,在目下这种情形下,日军第一师团的指挥官来求见他,除了全面投靠,他还真想不出有什么别的目的。当然,从理论上讲,诈降行刺也不能完全排除,可刺客在见到正主儿之前,必然要经过的一次次的仔细到毛孔的搜身,却又让这种可能性,被降到了无限接近于零的地步。而忠诚度本应最有保障的最高部队首长都投敌了,那日军第一师团的内部状况有多糟,也就不问可知了。
事实远比杨越想得还要乐观!
“这是我师团的一百二十三名主要军官的联名投顺凭据,请杨将军过目。”察觉到杨越的喜意后,西村琢磨又递过来一张整洁的信笺!
对这张折成两叠的信笺,杨越如获至宝,他一面尽量不动声色的看着,一面对西村琢磨夸奖道:“不错,连中文也翻译出了,看来……你们很用心嘛?嗯,你还是亲王?”受到夸奖,西村琢磨更是恭声答道:“是的,裕仁是我堂兄,但请将军阁下放心,从今后,第一师团唯将军阁下马道是赡!”
杨越听着欢喜,只感叹这世界真奇妙,连日本皇室成员都当起叛国者的头目来了。可转瞬间他又从嗅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这都什么时节了?败局已定的日本,最想要保住的恐怕就是领土的完整,跟皇室的继续存在了。站在日本皇室的立场上,渗透、影响国军高层,示之以奴颜,对战败后势必处境艰难的日本皇室,可是有着莫大的助益的!而这位西村亲王极可能,就负有这方面的秘密使命!杨越愈想就愈觉得可疑,几千年来,号称万世一系的日本皇室,不就是靠着阴险诡诈的政治手腕和家传的龟缩大法,才生存了下来嘛!
心里虽对西村琢磨已生戒心,可对能够帮助找到宝藏的第一师团这块大香饵,杨越还是决定先吞了再说。便道:“西村琢磨是吧,这纸上面的几个条件我都看了。你们想要投诚保留军籍的愿望是军人的本份,我能理解并支持。首先,原职录用没什么大问题!我是可以给你们说说情的。可是,整体改编不行,你们战败后得整编,必须打乱建制,照我方制定的方案编制自卫队!”
西村琢磨见有戏,赶紧打蛇随棍上,低声道:“将军阁下,我部将兵都是东京人,他们都不愿离开自己熟悉的土地!还请将军阁下能再体谅一下我们的难处!”最后,西村琢磨底气不足的分辨道:“这是原则!是不容讨价还价的!”
杨越一愣,顿时大怒,厉声质问道“我倒要问一句,你现在不过就是一战败的空壳将军,凭什么保证能把一个师团拉过来?”
一听自己的价值被置疑,西村琢磨也顾不得再在改编、整编上纠缠了,他以生平最卑谦、诚恳的语调,努力的证明着:“将军阁下!请您相信我的能力!我和我的部下,都是握有兵权的实权官佐,既然想好好疾下去,哦不!是仰慕厚德宽仁的母国的支持,能量是很大很大的。只要……”
对反复无常的日本人,一向有着足够的警惕的杨越。没等西村琢磨把要求说出来,立即断然插话道:“那就好!明天这个时候,我希望能在码头开阔地,看见徒手列队的第一师团!如果你们失约,我就会认为你们师团没有真心投诚。我坚信,若是这样,我的部队将在一周内,操着正步、扛着枪踏进你们军营!而那时,你们就都是烧焦的尸体了!”
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西村琢磨就是再为难,也得唯唯喏喏、应声不迭不是!
西村琢磨走后,杨越仰望朗朗睛空,心潮澎湃:明天,将会是“龙”的节日!
第二天,初升的朝阳,明艳四方!
上午九时,三万余日军便徒手列队于军港码头开阔地带,恭候着中国军队的检阅。
在耻辱、负疚、彷徨的折磨下,这些小鬼子们非但没了往日那不可一世的傲气,就连精神都全垮了下来!他们队列虽整齐依旧,可却显得格外的死气沉沉,远远望去,让人不禁会联想到传说中的僵尸军团。那一张张木纳的面孔、一道道迟滞的目光的主人,这一刻别样的可悲!
在日军队列的最前端,一群身材矮壮、神情鬼祟的日军高级军官,正围绕着西村琢磨,述说着他们的担忧与不甘。
“诸君!够了!”日本亲王,当今天皇的堂兄西村琢磨大将,再也受不了与他一道叛国的同伙们的短视、愚蠢了,他字字如刀的质问道:“请你们摆正自己的位置!今天的我们不再是帝国骄子了!只是战败投降的被征服者,是胜利者的仆人、工具、兵器!没有说不的权利!不愿正视这个现实的,就请跟追随东条将军和诸位长官去见大神去吧!我不强人所难!能接受就按中国人的提议去布置吧!留给我们的准备时间可不多了!赶快行动!”
听到这番赤裸裸的奴隶宣言,本还想怂恿西村琢磨勇趁着同情心过剩的西方记者在场的机会,设法跟中国指挥官砍砍价地日军军官们,都象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垂头丧气地向各自的部队奔去。
开玩笑!不想活着。他们又何必联名投靠呢!
场地正中,赶走了苍蝇的西村琢磨。忧心忡忡对副手片冈薰说道“片冈 君,我们的安排能合中国人的胃口嘛!”
“司令阁下请放心,对爱面子的中国人愈恭顺。就愈能获得意想不到地丰厚回报,这可是数千年积历的公论!”话是这样说,可事实又终会如何,西村琢磨还是心里没底。他与杨越虽只有一面之缘,可这个中国青年将领咄咄逼人的言辞、强硬的态度,却给了他刻骨铭心地印象!这与明明打了胜仗,却还要割地求和的中国一贯传统。可是背道而驰的!
“但愿吧!”听得出片冈薰其实也无多大把握地西村琢磨。闷声叹息着。
片冈薰还想要再安慰西村琢磨几句,一个站在两人身边日军少尉。便尖声喊道:“报告!他们来了!”
这声蕴含的畏惧、失落的复杂情绪的惊呼。让簇拥着西村琢磨的参谋、军官们都是心头一震!
但这会儿。他们已顾不上多想了。所有人都明白,未来的日子能不能好过一点。就看接下来的演出,能不能讨得新主子的欢心了!
熟悉杨越的人都知道,这位未及而立,就统兵上百万、纵横几万里的抗日名将,对阅兵、检阅等军中流传已久的面子活,向来很不上心。更有野战部队每穿一次礼服,对战斗力都是一次毁灭的名言!
所以,在今天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本该,也有条件,把自个打造得体面光鲜的中国官兵们,仍旧穿着汗迹斑斑的常服。
而这并不是说,杨越不在乎这次受降。正相反,从前线军队的各师各荣益团体里连夜抽调来的这两千多有功官兵,加强连规模的战地记者团,都证实了他对史上第一个整体投降的日军师团的重视!
只不过,杨越跟他的同僚们,更喜欢用全战斗姿态开进的方式,来体现征服者的威严!
他们武装整齐地出现在军舰边,黑洞洞的枪口,瞄准所有日本人。于是乎,一股不安、惶恐,迅速在不堪心理重负的日军官兵中蔓延。
西村琢磨也是脸如土色,现下的第一师团全部武器都没有带,要是中国人反悔,只消几分钟,就能把他们杀得一个不剩!
要不是,事到如今,乱跑乱动只会死得更快,日军官兵们早就四散奔跑了。现在跑是不敢跑,可这些生来就是贵族阶层的第一师团将兵,不少都被这阵仗吓得摊倒在地。那场景能把第一师团的老祖宗们,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然后呢?当然是被中国军队再打进坟墓里了!
就在这时,从中国军舰的码头阵营中飞出了几骑。马上的骑士个个高大壮硕、骠悍勇猛,再配上跨下那一匹匹神骏非常的高大战马,当真是人如虎、马如龙,威风八面!
“你就是那个小白脸西村琢磨?”为首的骑士用马鞭蔑指着站在人群正中的西村琢磨问道。
“将军阁下!下官正是西村琢磨勇。”西村琢磨一看来者是位中国中将,忙腆着脸赔笑道。
对面这位纵马扬鞭的中国将军,自就是爱马如命的阚维雍了!阚维雍很不客气的逼问道:“你们的武器都堆在何处?”
“将军阁下!武器都在城中心的空地上。我这就领贵军去接收?”不愿看见西村琢磨太难堪的片冈薰,抢先答道。
许是因为这片冈薰那种头低得与膝盖平行的躬鞠姿式,让阚维雍看着较为顺眼,他的语气稍微和缓了些:“不必了!我们自己去取!”
阚维雍的那个取的余音未散,他身后一个中国骑兵就催马向前,奔向了城中心。
显是早有默契。那个中国骑兵刚一动。一营中国部队,就跟了上去。在这数百名军人的快步下,大地再次微微颤动。
西村琢磨的眼睛转了转,哈腰道:“将军阁下!这是我们第一师团的军旗,请查收!”低下头去的西村琢磨,把一具装饰华丽、造型古朴的节举过了头顶。
在单手抓起这根天皇御亲兵的象征时。阚维雍开心地笑了!中国官兵们则骄傲的笑了!
可胜利地甘泉。却远比他们想象中地还要甜美!
军旗一入阚维雍的手中,西村琢磨就双膝一弯。五体投体地趴下了!
第一师团地将兵们见状。也齐刷刷地来了个有样学样!
在场中国官兵们沸腾了。兴奋得难以自控的他们,把一梭梭子弹打上了天空。那动静大得,把爬行动物们吓得,直恨不得把头埋进土里。
身为龙地传人,官兵们还是知晓小鬼子行的是何种礼节的。那是唐礼中的一种,是专为投降的外邦军队设计的。遥想当年,东突厥、西突厥、高昌、龟兹、吐谷浑、高句丽……的军队、国君,都是以这个姿势望尘拜倒于大唐铁骑的赫赫军威下!
此情此景,杨越顿时醺然醉意。虽明知这是日本降俘们拍的一记马屁,可是恢复汉唐时的强盛,是亿万中国人千百年的梦想,今天可以部分重现,又怎不让他心花怒放、心动神摇!
始终冰冷如一的胡琏却一点没醉,他凑到杨越耳边小声告诫道:“四海,发生在初唐时节的中日史上第一战,白江口之役,便是日军大败。当时,日本军队,在投降时行的就是这种礼节!”
杨越点了点头,明了——得势时无恶不作,风头不对就示弱求存,这是和族的天性!被胡琏一语点醒的杨越,对日本人的豺狼本性,有了更深切的体验!
他恢复了一脸淡然,大声道:“西村琢磨,你出身名门,办事又果断,今后我要借助你的地方会很多!你到我身边来参赞军务好嘛?”
杨越说得是春风化雨,西村琢磨却听得是暗暗叫苦。参赞军务?说得好听,说白了就是要把自己软禁在身侧,当个清客兼人质罢了!
“多谢阁下抬举!”自知没得选择的西村琢磨,能做的只有强做笑颜。
杨越只是点了点头,就把脸转了过去。他没发话,西村琢磨怎敢起身?西村琢磨不动,数万日军官兵自然也不敢动弹!于是乎,在一面面迎风飘扬的中国军旗的环绕下,三万余日军趴跪在地,所有的中国官兵在欢呼、呐喊、朝天放枪,这震憾人心的一幕,持续了很久、很久……
一位亲历其事的美国记者,在发回纽约的报道中不无夸张的写道——这一天,雄狮在炫耀,太阳在哭泣!亚洲在为一个新军事霸主的产生,在颤抖!
稍后不久,一块占据了整面报纸的日军全体投拜黑白照片,震惊全球,风摩全球……所有的人,除了深深的震憾外,就是骇然!!! 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