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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观的说,日本第一近卫师团上演的跪拜投诚,对世界的影响之大,当真是有一石激起千层浪之奇效。举世大哗是为必然!
同时,这一事件对日本这个岛国的伤害之深,更是全方位、多层次、崩雪似的滚滚反应。首先在军事上,这使得尚在苏占区负隅顽抗的所有日本兵皆丧魂失魄,呆若木鸡。更使得不甘心秘密组织着军队反抗的岛内强硬份子,号召力大为丧失。
其次是在政治层面上,杀伤力更重!那第一师团号称玉师团,在日军中向来担当天皇御亲兵,他们的背景、地位,这一集体投诚,促使着日本政界、军界、商界、民界全都沉默了下去。把仅存的那点黄豆大的胆子。一不小心给悲没了!
由此,由鹰派人物鼓动叫嚣的所谓本土决战,便随着人心的涣散,彻底终结!
“钧座,看来这回子日本的投降,不似有假!”胡琏的感叹声,划响在“威海”舰上。
“那当然,先后十颗原子弹有引爆,谅他也不敢玩鬼!不过,在我军还没有彻实全面掌控全岛之前,大意不得。”深知日本人隐忍功夫极到家的杨越,却不敢掉以轻心。
“那是!”雷四达在旁深以为然,对杨越、胡琏献策道:“钧座、参座,是否我们明面上先对日本国民示之以仁义,暗下里,则逼迫西村琢磨及他的手下,限其在十二小时内提供若干藏宝点?”
杨越、胡琏在交换了个眼色后。双双用饱含赞赏的眼神批准了雷四达的建议。
要知道,第一师团的投诚所带来的好处,并不是全面的好处。相对于第一批前来日本的三千余官兵来说,总兵力超过了三万人的第一师团以及上百万的日本军队,就让杨越等人深感不安。当然,在其已经无条件投降的大形势下。日军就是再多上一倍,也不敢欺主。可考虑问题并不是这么简单地,今后中国军队是要常驻军日本的,若不提早将其分化,打一批拉一批,又凭什么去制约这些日本军队了?如此一来,怎么才能让日本军队与其国民在意识上对立,就成了来日将官们的共识!
杨越的烦恼,也是胡琏的烦恼。冥思苦想后,胡琏眉头一皱,概然道:“四海,这时节的日本,虽然表面上已经基本丧失了战斗力。财力、人力也趋于枯竭,可其数量庞大的军队,却并未解体,只计算日本本土的武装人员都有上百万之巨!蚁多咬死象,我三千官兵若直指日本的心脏东京湾,纯从军事角度考量,怕是有些过于儿戏!”
杨越眉一轩,疑道:“那么,你的意思……”
胡琏道:“我的意思是,不如考虑先收琉球。一来,可以试探确定日本的投降诚意。二来,可以等待下批援军的大规模到达。三来,则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四海,此点需要详加盘算啊!”
胡琏的话意,杨越是听懂了,暗示的意思是——打下日本这个大功,怎么着也得等下一批随行大员们一起到了才好展开。毕竟,这功劳太多,自己几个,千万别要吃独食。不然,以后的日子怕是会受到重重排挤!
对胡琏的担忧,杨越看得明明白白,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却是非做不可的!
他转身后望,身周,是一个个下意识的揉着满布血丝的双眼。一路未眠心怀激动的兄弟们,这一路前来根本没人能合得上眼、睡得着觉。
眺望前方,刚遭到核打击的日本列岛,其混乱可想而知。从核中幸存的日本人,正面临空前糟糕的卫生状况,各式病菌正在迅速漫延。
另外,已充分认识到自身处境不妙的疫区民众,也在层层叠叠的到处逃散。于是这场来势汹汹的瘟疫,让日本的国力在呈几何数字的飞速下降!
综上所述。日本国内的形势并无反弹的变化!而且,随着事态的逐渐明朗化,东京是个巨大的死亡圈套的可能,已被基本排除了!可是,日本人反复无常、出尔反尔的事情,难道还干得少了!
所以,必须速战速决,以大局为重。
至于日后的受到打压,相比之下,等闲事耳!
一念到此,杨越正色道:“我命令!”
此言一出,将官们齐刷刷的肃立,这不仅是礼仪,他们是用中国心见证着一个历史性的时刻!
“舰队全体有,准备驶入东京港!”
这道命令,顿时让全体中国官兵们振奋莫名,先几年的战斗中,以千万计的华夏儿女倒在了日军的屠刀下,大半个中国在日本人铁蹄下呻吟,今日能有机会以胜利者的姿态踏上日本的首都,这是何等的荣光,何等的激动人心。用老兵们话来说,只要今儿个能踏上东京的土地,就算战死疆场,也足以快慰平生了!
杨越的命令声洪亮有力:“到达东京港后,张灵甫、阚维雍,各率一加强营立刻从伊东境内登陆直插富士山、甲府城!接收以上两地后,张灵甫当率一营向东挺进侧击东京!阚部暂留原地,做好阻击顽固日军的准备!其余各部航向不定,直赴东京!此次前行,事关国家、民族的荣誉,诸位,好好干!”
临了杨越端起早准备好的一大杯茅台酒,含着热泪的对部下们说道:“兄弟们,这此深入虎穴将是我们一生中最光荣的军旅生涯!让我们举怀!为马踏富士山!为长歌入东京!干了!
中国将士们声若洪钟的举杯应和着:“为马踏富士山!为长歌入东京!干了!”
次日拂晓,东京港!
四艘中国战舰载着一队队斗志昂扬的官兵、杀气腾腾的出现在港外。入目的情景,港口有好几艘日军战舰在冒着浓浓的黑烟,到处是尸体横陈、遍地火光冲天。港区分明是在交战。
张灵甫笔直的站在船台上,一边举着望远镜向东京市区眺望,一边观察着日军士兵与叛军的较量!
这时上,日本高层的大佬们倒是真在准备投降事宜,的确是想把中国军队放入东京港,以尽快结束这场在他们看来已完全没有必要再打下去的战争。而海军东京港区的司令官田木小一海军少将,也是打算忠实的执行海军总部的命令的。美中不足的是,在执行的过程出了点小小的纰漏!以港区警备队队长有村中佐为首的一批海军少壮派军官,不甘心失败,发起哗变倒戈相向,把枪口对准了他们的长官。亏的田木少将平素就颇得军心,又握着裕仁的亲笔手令,而事实上日本海军内部的好战气息,也远没陆军来的得浓烈。于是乎,在最初的不知所措过去后,大部分海军官兵坚定的站在了田木这一边。见势不妙的有村一伙,匆忙率领近千人退入了泊船区,并凭借哪里本是为抗登陆建起的工事,建立了一条防线!其余的海军将兵则被涌入港区的陆军包围,大部被缴械,一部就地做零星抵抗!
到了这时。这场哗变也算是差不多结束了。
对此,杨越下达了命令:“全舰队急速射!”
混战中虽无法分辨敌友,可情势却是明摆着的。这个时候应以雷霆手段,一举竖威。于是乎,数十发舰炮炮弹砸下去。混战中的日本陆海士兵被一片片送上半空。幸好,中国炮手们手底下还有些分寸,在计算目标时,有意避过了泊船外围,要不日军正规兵非闹个大损失不可。
这时上,叛乱的日本人也有着自己地苦衷!他们在内讧中连死带伤,炮手们已大多都不在岗位上了!于是,构成了一道死亡封锁线的火炮,把叛乱日军炸得血肉横飞!
接下来,愈来愈多的日军正规部队在田木小一的指挥下掩了过去,叛变日军步步后退、溃不成军,再接下来,叛乱被完全平定!
“给国内发电!我看到日本皇宫的屋顶了!”放下望远镜的张灵甫,发出了他生平最短,也是最有意义的一份战报!
上午九时,中国第一波四艘军舰终于正式开进了东京港!
接着,征尘不休的官兵们继续挺进,兵锋渐渐逼至日本皇宫近前!
路上,厉娜笑着对杨越道:“杨越,阚军长来电了,他说至多再有一个小时就能赶到东京。他建议前进的官佐最好骑马进东京。说这样才能突显出我们征服者的身份!”
“这个阚维雍,也太贪心了,他都马踏富士山了,还想着打马进东京。对了!他到底在船上夹带了多少匹战马?”对爱马如命的阚维雍还在军舰中夹带战马,杨越是知情并默许的。可随行的官佐可不老少,光凭阚维雍那几匹私人珍藏够吗?
“哎哟!你还没收到消息啊!阚军长在富士山下缴获日本皇室的一处皇家马场,内有良驹几百匹,可把他给乐坏了!”
“那就由得他吧!”自忖乘马也不会比正步入东京,更招摇到哪里去的杨越,再一次纵容了头脑里满是英雄情结、浪漫主义的厉娜的帮说好话。
想了想,杨越又交待道:“对了,日本广播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钧座,广播的事日本人说有点问题……”明了这个看似与军事关连不大的目标,对及早结束这场战争的意义是何等重要的雷四达,略有难色的答道:“说是在战斗中有若干线路、设施受损,日本方面已保证着手抢修,可要想恢复正常运行,还得再过一段时间!”
一丝不悦从杨越眼神中一闪而过:“让他们手脚快点,我们还要让那裕仁在广播里面向全体倭人亲自发表战败公告了。另外,你再去催催前面,搞什么搞,都这会了还没开到皇宫跟前!”
雷四达起身就向前跑去,可不知怎的,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宽之!咱们都是军人,有什么想问的你就痛痛快快问,不兴婆婆妈妈的?”早觉察出雷四达腹中揣着疑惑的杨越开门见山的问道。
“钧座!一个被我们用刺刀指着的君王,还能成其为君王嘛,又还能有多大的利用价值!”二十出头的雷四达正当血气方刚之年,这城府再深又深得到哪去!给杨越这一连鼓励、带激将的,一下子就把心里话给一五一十地榨了出来!
“宽之!问这话说明你还不了解日本的政治生态及国民心理。近两千年来,日本天皇实际掌控国政的年头屈指可数,绝大多数时候日本天皇的处境。与被幕府将军供在半空中的一尊木偶神像一般无二!这肉体凡胎供了千百年下来。也就顺理成章的供成了神。在世代崇信神道,有着很浓厚政教合一色彩的日本。财阀权贵们还不那么迷信,可平民、军人却无不将天皇。当成了天照在世间的代表,即所谓的现世神。所以,他们的天皇裕仁公然投降所造成的心理冲击,足以摧跨普通日本人的战意。而那些脑满肠肥、腰缠万贯地财阀权贵们,嘴上虽叫得震天响,心里最惦记地永远是他们的切身利益。所以,我们要利用裕仁的发言来给日本的财阀、政客们遮羞布用。这一来,他们又怎会不巴巴的就坡下驴,开创我军顺利接手的局面!”
“是!既然如此,这档子事就交给我亲自督办吧!”雷四达郑重地应承着:“裕仁那小儿,我要他连爹死妈偷人都交待出来。”
“这个……在不影响军情的前提下,你酌情处理吧。”这时的杨越,非常好说话,甚至是纵容部下们的任性…… 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