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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说无妨。”
童舒荼道:“民女知道,如果八卦离魂案和《锦绣河图》没有任何关系的话,苏大人是不会插手此案的。”
苏渐离轻笑:“你当真是这世上对本官了解最通透的人。”
如果童舒荼把苏渐离这句话当作赞赏,那就错得太离谱了,苏渐离是在提醒她,不要太执着于窥探他的内心和想法。
童舒荼垂目:“民女只是对《锦绣河图》太过关心,所以才会注意到这些,并非有意窥探大人心思。”
苏渐离轻抬手:“罢了。你想知道为什么八卦离魂案会和《锦绣河图》有关系?”
童舒荼微点了下头。
苏渐离说道:“你还记得当初我在锦绣坊后山告知给你的关于那些死者的身份吗?”
童舒荼如背书一般背了出来:
花楼老鸨1人,画师1人,盗墓贼2人,当铺掌柜1人,大理胭脂商1人,老僧1人。
说到老僧时,童舒荼语气顿了下。
“怎么了?”苏渐离没有急着回答童舒荼的话,而是问她在迟疑什么。
童舒荼反而问苏渐离:“大人,死去的老僧是否是梵音寺的僧人?”
“嗯。”苏渐离沉闷应了一声。
童舒荼陷入了沉思:“我听说添香暖阁的绣娘之所以会成为目标人物是因为她与人私通,而和她私通的人就是梵音寺的一名僧人。”
苏渐离眼神里含着一丝赞许的笑意:“不错。”
童舒荼一双清秀的小山眉蹙在了一起,继续道:“如果说那位绣娘和《锦绣河图》有关系,一点也不让人费解。可是要说这佛门净地梵音寺和绣品《锦绣河图》有关联,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苏渐离说道:“传言《锦绣河图》中暗藏着第一富商潘富弼终身财宝,这么大的诱惑摆在那里,卷进来任何人都不足以为奇。”
见童舒荼正用一双渴求的眼睛凝视着自己,苏渐离也不忍心卖关子,说道:“花楼老鸨曾是绣娘出身,刺绣技艺平平,但半月前她曾和一西夏国贼人见过面,许是拿了那贼人不少好处,便让那贼人暗藏在花楼中。”
《锦绣河图》暗藏宝藏的消息一经散开,无数人涌入蜀国。西夏国、大理国,甚至还有远道而来的高丽国人。大唐盛世多年,其珍宝财物之多可见一斑,得《锦绣河图》者得天下,几乎是不可争的事实!
现在出现在蜀国的西夏、大理等国之人,虽然不都是冲着《锦绣河图》来的,但大多数都和《锦绣河图》脱不了关系。
这也是为什么蜀国太子孟玄喆要下令严控他国之人来蜀。
至于其他人和《锦绣河图》的关系,苏渐离也一一为童舒荼简单说明了。
盗墓贼本就是为了得到《锦绣河图》才兄妹联手来到蜀地盗墓,杀了他们能更充分证实传言:寻图人破坏蜀地风水,引起地气泄露、鬼魂外蹿……
当铺掌柜曾接到一件当品,打开当品后发现是一幅山水绣品,那掌柜当即就傻眼了,最终在对方的极力游说之下,把那绣品当成了《锦绣河图》买了下来。
大理胭脂商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被误当成了来蜀地寻图的大理国人。
“那画师呢?”童舒荼见苏渐离不再说下去,忍不住主动问道。
苏渐离默然片刻,后才说道:“他们向我禀报说并没有找到这画师和《锦绣河图》之间的任何关联。”
童舒荼疑惑,当即陷入沉思无法自拔,当她眼中疑云忽然消散再看向苏渐离时,见苏渐离也正看着她。苏渐离的目光和她一样,放着熠熠光辉,仿佛蕴藏了千言万语在其间。
没错,他们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关键点!
其他被害人都或多或少地和《锦绣河图》有关联,唯独找不出画师和《锦绣河图》的关联。既然他和《锦绣河图》无关,又为何会被杀?所以,越是没关联,越是让人生疑。
一个大胆的猜想几乎同时涌现在了他们的脑海:
画师也许真和《锦绣河图》无关,但和《八卦离魂案》却有很大的关联!
如果画师和《八卦离魂案》有关,又会是什么关联?
画师擅长作画,并不精通八卦玄学,又怎么会和《八卦离魂案》扯上关系?
童舒荼暂时还想不明白这一关键点,但她却很坚定,一旦解开了画师的秘密,就能解开《八卦离魂案》的秘密。也就意味着距离揭开《锦绣河图》的神秘面纱更近了一步。
童舒荼也从苏渐离眼睛深处的兴奋光芒看出来一点,那就是苏渐离打算以画师为切入口,把神秘诡异的《八卦离魂案》撕开一条大口子。
虽然童舒荼对于画师和《八卦离魂案》的猜想,只源于一种毫无根据的直觉,但她却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等下你去转运司锦院找君非花。”一直处于混沌的苏渐离忽然开口。
童舒荼睫毛轻颤:“苏大人,这和那位画师又有什么关系?”
童舒荼实在不解,为何苏渐离忽然又提到了转运司锦院的掌事大人君非花。
苏渐离心情大好,脸上恢复了童舒荼初见他时的那份邪气和漫不经心:“你之前给她做了那么完美的一件绣品,让他甚是满意,他不是让你得空了去转运司锦院去拿两双鞋子吗?”
“现在?”童舒荼看向窗户,虽然由于蒙了一层纸的关系并不能看到房间外的天色,但也能从那已变得灰白的窗户纸上猜想到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苏渐离却点头,“对,现在。”
童舒荼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正在童舒荼想再求证一遍是不是她听错了时,苏渐离已起身朝门口走去,只留下一句:“我在浣花街等你,可别让本官久等了。”
苏渐离说完就没了人影。
将夜时分,一个女子忽然跑去见一个男人,这好说不好听啊。
但童舒荼没有别的选择,简单梳妆后便出了锦绣坊。
出锦绣坊之前,童舒荼分明看到段掌事正远远地看着她,她甚至还感觉到段掌事失望地对她摇头。
“掌事,童姑娘这个时候去找君大人,难道是不想留在锦绣坊?”段掌事身后侧的清歌迷惑。
段掌事轻叹一声:“她孤身一人从通州来到成都府,难免会太急着往上爬。”
“可是,这难免会落人把柄,遭人非议。”清歌一想到段掌事之前对童舒荼的种种呵护,就为段掌事感到不值得。她恨不得冲到童舒荼的跟前斥问她,难道段掌事给她的这一切都还不够吗?
不够,确实不够!童舒荼要的不是一碗饭,也不仅仅是活下去,而是要报仇雪耻,是要让一家亡魂安息!
当童舒荼来到转运司锦院门口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听了通报前来迎接童舒荼的朱芷兰讶异地打量了一番童舒荼。
“童姑娘上次所绣的《沐春宫扇图》深得君大人喜爱,童姑娘他日定会前程似锦的。”朱芷兰话中带刺,无非是讽刺童舒荼夜见男人,居心不良。 锦绣河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