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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朗想要救出阮飘飘,比她们想象的还要执着。
出发去监狱前,他派家仆过来请,在听说他们出去后,亲自站在门口等了。
面色苍白的钟朗看起来情况并不好,但他执着的站在门口,敬业程度堪比门前两座石狮子。
见着马车停落,他赶紧走过去,未见到人,就先一步说,“林宛,我这辈子没求过你什么事,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他希冀的眼神,让人可悲又可叹,原素芳放在背后的手悄悄攥紧。
然而走下马车的不是林宛,而是钟懃。
钟朗微微一顿,干脆利落的跪在地上,“大哥,求求你,就算我求求你,你帮我疏通牢狱,让阮飘飘住的舒服点好不好?”
钟懃嘴角微挑,讽刺道,“我现在就让人安排。”
钟朗没想到大哥这般上道,面色还没来得及舒缓,就被钟懃一腿给踢懵了。那一脚,绝对比原素芳之前那一掌要孔武有力的多。
“混账东西,你以为坐牢是享受啊?有本事你自己去安排!”
“朗表哥!“原素芳焦急的跑过去,像个老母鸡般护在身前,气冲冲的同钟懃道,”就算朗表哥说错了,你也犯不着踢他啊,小心我告诉姑母!”
钟懃被气笑了,干脆不理。转身向后,把林宛带了出来。
钟朗仅剩的希望只能放在林宛身上,但林宛却目视前方,当他仿若无物。
“林宛!”
钟朗呛咳着走过去。
“林宛,阮飘飘救过我的命,这次是我还她的!”
听过后的林宛停下了脚步。
“钟朗,所以你准备用命相抵吗?”
钟朗不做声,林宛又道,“你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吗?”
钟朗浑身一僵,耳不用细想也能猜到林宛想说阮飘飘是毒蛇,会害了他和整个钟家,但是怎么可能啊,阮飘飘就是个弱女子,她虽然做错了一些事(杀死七姨娘),但她也是一时冲动啊。
人之初性本善。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是善良的,不善良的都是那些曾苛待过她的人。那样可怜的人物,难道做错了就不能重来?
“我知,可阮飘飘不是毒蛇。”
他抢先说话,把盘存在脑子里的东西顷数说出。
林宛轻轻一叹,“你弄错了,我没说阮飘飘是毒蛇。”
不是毒蛇,难道她还是农夫?
林宛,“我要说的是,钟朗,其实你才是那条剧毒的毒蛇。我们救了你,但你却用那张满是毒牙的嘴,颠倒黑白,引我们走向不忠不义的道路。”
“你扪心自问,阮飘飘真的无罪吗?她真的没有杀人吗?你很清楚,她有罪,因为她杀了人。她跟你说她有苦衷她一时失手她杀了人,但在这个社会上,人就是需要约束的,小时候你犯错的时候,家长会打会骂,更何况现在是杀人!杀了一个人,杀了一条鲜活的生命,你不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相反还袒护他,替她坐牢,你用自己的方式向她说明,杀人犯罪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受罚的不会是她。”
“现在你站在我们面前,你鼓动我们去救她,你凭什么说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你是觉得弱小和美丽大过法理公正呢?还是觉得你的想法就是全世界?阮飘飘杀人没关系的,反正有钟家么,反正你是钟家的人么。反正你不会死掉。这么一讲,钟朗,你觉不觉得自己就是那条毒蛇?”
钟朗被她的一长段话给说蒙了。
林宛利用反视角说了他们现在这些人正在遭遇的。
一长段话,说的他感同身受。但这些比起还在牢中受罪的阮飘飘,又显得微不足道。
“我不相信这是阮飘飘的计谋。”所谓的计谋,所谓的美人计,被灌输了此类思想的钟朗,惊恐的说。
“我也不相信。”林宛说的铿锵有力,“但是钟朗,我验尸这么多年,没有多少人承认自己就是凶手,也没有多少凶手会在杀人前特别通知说‘嘿,我要杀人了,你们要做好准备来逮捕我噢。’没有人会这么做!他们做的最多的事是掩盖事实,尘封案发经过,让本就玄迷的案件变得更加玄迷。你跟着我经历那么多案件,难道还没看出来?”
钟朗看出来了,只是不肯承认罢了。
“飘飘不会这么做!她就是一时冲动了。”
他反复说着同一句话,宛若智障。
之前林宛只觉得他深陷水中不想爬出来,现在一看,原来那不是水,而是泥潭沼泽,他自己还不知道有没有命活下去呢,他想救隔壁快要死的某位。
事件又将落入僵局。钟懃重哼一声,挡在两人中间。
“要救你自己去救!反正你的伤也好了,何必没骨气的去求?”
满身是伤的钟朗微微一愣。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想起了那天,钟懃在牢中说的话。
“用你自己的力量,而不是钟家。用你学到的那些伎俩,把一个杀人凶手去救出来,但是钟朗,在做这些事情前,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已经不是钟家小公子了。你失去了做钟家人的资格。”
表情僵硬的钟朗全无反应。
钟懃的话像尖刀剐着他的心头肉。
他不想离开钟家,但他又不想放弃飘飘。
当初他破罐子破摔,可现在又觉得不舍。
为什么他非得在里面选其一不可?他可以不要家产,但不能不要亲情呀!
钟懃笑道,“你以为我之前说的都是逗你玩的?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钟家宅邸。”
钟朗被言语打击的站立不住,像风中残柳般摇摆不定。
“钟大表哥!”不可置信的原素芳大吼,“你为什么要……”
还未说完,就被钟懃狠狠一瞪。
消声了。原素芳的‘正义之词’被钟懃可怕的视线给吓得消声了。
钟懃继续补刀,“我倒是想看看,你的白月光在看到你为她落到如此境地后还会不会要你!”
怎么可能不要啊。
不管贫穷还是困苦,飘飘都站在了他那边。
看着几人头也不回的走进阮宅,钟朗的心凉成了冰。 法医王妃带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