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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无耸肩:“其实也不是我召集的,只是新主登基后他们都曾来侯府……哦不,是王府,来找沈夜清。我寻思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就没让他们打扰你们,所以就办了这个宴。”
说这话时他有意看了风残雪一眼,眼神暧昧。
风残雪翻了个白眼:“把你的那些龌龊的心思收起来!”说着,她走进房间扫了一圈确定真的没有任何菜品的时候,她如遭雷劈:“别告诉我你们打算拼酒!”
路远行晃晃手里的酒壶:“今天喝的酒可不一样,是天命从宫里带出来的御酒。”
大家都被这句话吸引了,纷纷看向他手里的酒壶。酒壶是瓷制的,大肚小嘴儿,两边有耳,烧的通体乳白,恍如白玉。酒壶上刻的“醉仙酿”三个字,墨辰眼神一凛,大步过去一把抢过酒壶仔细打量。很多繁琐的线索逐渐串联起来,他好像找到了什么,脑子里却又如一团乱麻,他不得不闭上双眼仔细梳理。
路远行吓了一跳,把腿放下惊疑的看着他。风残雪要问什么,被沈夜清制止。直觉告诉他墨辰发现的事情一定与消失许久的血噬天有关,说不定还关系到他近日一直想不通的疑惑。
墨辰皱眉阖目想了许久,才缓缓睁开眼,沉声把酒壶放下,目光幽远:“困扰了我这么久的问题,终于有眉目了。”
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气氛紧张,他这才发觉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
“或许该去找白虎堂主殷亦冷,再见见那位冒牌的公主了。”
他解释说:“风残雪入狱那段时间,我追踪血噬天出了趟城,在城外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在一辆马车里,里面就有这种御酒。当时我没有怀疑什么,也不知道这是御酒,见他曝尸荒野于心不忍,便把他埋了,御酒也一并做了陪葬品。”
“这跟血噬天和风残沫有什么关系?”风残雪问。
沈夜清摇头,很快明白了墨辰的意思:“他的重点是那个人为什么会有御酒。如果我没猜错,他也许是血噬天的手下,或者说是风残沫的手下。”
风残雪脑子里一团乱麻,想了半天才一拍脑袋想起来两者之间的关联。
“血噬天是朝堂里的人,所以他会有御酒,如果这个人是他的手下,那么就能拿到御酒。但是怎么能肯定他是血噬天的人?”她还是不明白。
墨辰接着说:“之前我不知道这是御酒,如果知道,案子早就破了!血噬天那几天没怎么行动,都是交给风残沫去做,所以我盯紧了风残沫,知道她去了一趟白虎堂,以元熙的身份跟殷亦冷做了一笔交易。如果我现在去查,也许能查到那个人就是死在那天的。再幸运点,也许他还是王府里的人。”
风残雪第一个就想到了风残沫跟血噬天提起的地图,最近事情接连发生,给她地图的人一直没查出来,难道是他?
沈夜清替她做了回答:“是包账房。”
那段时间风残雪入狱,他得到月白的消息回去恐吓了风残沫,包账房也在那时被辞,隐约记得这个人好像是工部的人为了讨好他送来的。
“真没想到,就吃顿饭,还吃出这么多线索。”她敬佩的看看秦若无:“你还真是能耐。”
他除了干笑还能怎样?
天命主动请缨:“我去宫里问问,看看那段时间都有谁去御膳房拿过酒。”
沈夜清点头:“以我身份很难问出什么,这件事你去最合适。”
他现在是树大招风,虽然权倾朝野说一不二,但荆肆语没死,他的旧部依旧蠢蠢欲动,就等着揪他一朝之错。那些小官最怕引火烧身了,他这样随时会被人暗杀的人物,没有人敢接触的。
天命认命的叹气:“现在也就这个屋子里的人敢跟你来往了。要不是看在你前途似锦的份儿上,我也不想跟你来往。”
他指的“前途似锦”当然是暗示他会当皇帝,但只换来沈夜清一声冷哼:“那可要让你失望了。”
天命不在意的笑笑,反正未来的事情他知道就够了。
路远行听不太懂他们在聊什么,弹弹酒壶发出“铛铛”的声音:“我说,咱有什么事不急于一时,能不能先吃饭?老子为了这一顿饭可是饿了好几天了,就等着宰他一顿!”他瞟了一眼秦若无,说道。
面对他的挖苦,秦若无赔笑:“哎呀,那不是太忙了没空嘛,今天补上,随便你吃。撑不死你丫的。”说到最后他冷了语气。
外面有人敲门,是酒楼小厮上菜来了,秦若无赶紧让大家都做好。
菜品丰盛,又有御酒相伴,再加上大家都是熟人,酒席上欢声笑语。
想起刚刚穿越过来那几天,几乎天天参加宴会,却从来没这样开怀过。开怀的结果就是她喝多了。
几个人是最后出酒楼的,被老板催了好几次,最后还是路远行把大刀往桌子上一砸把老板吓跑了,再没上来过。
下到一楼就见老板和一个小厮伏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但很快被他们的声音吵醒。见他们终于吃完了,赶紧送客。
路远行由墨辰搀扶着,墨辰酒品很好,只是微醺,走路还算稳当,但路远行已经飘了。
“沈夜清,咱俩比武还没完呢,今天我困了,明天我去找你!”
这里面唯一一个没醉的就是沈夜清了,明明也推杯换盏一杯不落,但就是不见醉意,眼神依旧澄清明亮,带着职业病算计人的狡黠幽深。
他冷静的回了一句:“随时奉陪。”
天命打个酒嗝,拉着沈夜清说:“要不你那借我住一晚,宫里下钥了,我回不去。”
沈夜清嫌弃的把他推给墨辰,墨辰接住“滚”过来的球:“要天琪照顾我们三个?你不厚道。”
虽然没醉的像路远行和天命那样滩成泥,但说话也颠三倒四了。
沈夜清摆摆手:“流云借给你,把人带走。”
风残雪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显然是睡着了。这一个他还不知要怎么照顾,怎么可能再收留一个?
几个人喝酒喝到了快丑时,夜色正深。路远行和墨辰各回各家,秦若无和风残雪沈夜清一起坐衍风的马车回府。
“停车停车!”
马车在寂静无人的路上停下,车厢里爬出一个人,伏在车辕上一顿吐,沈夜清轻轻抚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秦若无吊儿郎当的斜躺在车厢里,半睁着眼嘲笑道:“酒量不好就别喝这么多。”
刚才对壶吹的时候肯定没想到会吐的这么惨吧?
“别放屁!不是你说一壶一百两银子的吗?不然我至于那么拼?!”她吐完了靠在车门上一边喘气一边骂他:“别忘了给钱!”
刚喝完酒,她两腮通红,眼神里氤氲迷离。明明软趴趴的,却偏偏显示出与平时不同的嚣张气焰。
沈夜清不是没见过她飙狂,也不是没见过她发威,但确实没见过她这样销魂的模样。
她总是半傻不尖的,要么就是傻到不像人,要么就是强悍如男人,平时身为女人的她也从来没有性感的一面。
原来她喝多了才性感妩媚啊……不知道为什么,他居然暗暗把这件事记下了。
他猛地摇头,眼神清醒起来。
他刚刚在想什么?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卑鄙无耻下流了?
刚回神就听见秦若无哈哈大笑:“我才不欠你钱!回去就给你。”
沈夜清把她扶进车里,命令衍风继续驾车,但车速缓和了很多,明明两刻钟就能到家,今天却走了一个时辰。
风残雪在车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恍惚中感觉自己被人抱下车,然后放在床上,接着有人给自己换衣服擦脸,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她醒来时头疼的很,一侧目就看见沈夜清冰冷的眼神:“一会儿赶紧去找秦若无要钱。”
她愣住:“要钱?干嘛?”
他不说话,她想了半天才想起来昨晚好像跟人拼酒赌钱来着……
“啊!”她一拍脑袋:“秦若无欠我三百两呢!不过……”她话锋一转,疑惑的问他:“他欠我的钱,你着什么急?”
该着急的不应该是她吗?
沈夜清指指屋子里屏风上自己的衣服,衣服上都是污秽:“那件袍子,底料三百两,手工无百两,上面的金线银线宝石等装饰物粗略估计三百两,去个零头算你一千两。要不秦若无的钱你别去要了,我让衍风去,回头你再给我补七百两。不过看在夫妻情分上,我再给你打个折,五百两,一口价。”
风残雪听的呆若木鸡。她怎么不记得她吐在他身上了?难道是她喝断片了?她懊悔的捶脑袋,暗骂自己喝酒误事!喝这一回酒,好不容易挣点钱还赔出去了!
但是……“你什么时候口才这么好了?”
他微微一笑:“跟你在一起久了,耳濡目染。”
听不出来是夸奖还是讽刺,她嘿嘿一笑:“夫妻之间谈钱多伤感情啊!”
他伸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一份协议:“那你一定是对我没感情。”
她笑容僵了僵:“能不能分期付款?”
“加利息,一成。”
“半成。”
“一成半。”
“一成成交!”为了防止他再加价,她一口拍下。
他满意的点点头:“借款终身有效。”
她苦着脸:“昨晚白喝了!但是你为什么没醉?”
“醉?”他好像听见了笑话:“我们这种人醉了会被杀的傻子。” 嫡女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