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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知道沈夜清不会白出手。原来是看准了自己好捏啊。
“侯爷居功甚伟,朕不会亏待,太尉请起吧。”
白瀚青这才站起来。
荆绾斟酌了一下说:“永胜侯沈夜清在此次战役中立了首功,朕身为公主得父皇青睐实属偶然。朕不懂得什么治国之道,以后仰仗侯爷的地方还很多,望侯爷多行教导。便封侯爷为摄政王,依旧掌管御令,可先斩后奏,可鞭挞命官。之前父皇收回的兵权依旧归王爷所有。”
沈夜清从来都是承天国举足轻重的人物,但却一直有人跟他作对,直到现在他才真正开始了权倾朝野的生活。
沈夜清对此不觉得意外,也没有显得很高兴,只是平平淡淡的躬身拱手谢恩。
全承天国见皇上不跪的独他一份,别无分号。
赏罚完毕,礼部尚书出班道:“皇上虽已登基,但登基大典还未举行。臣问过国师,半个月后就是良辰吉日,登基大典不宜推迟。”
天命附和:“先皇去的匆忙,很多事来不及安排,所以登基大典只好延后。但仪式不能拖太久,请皇上决断。”
荆绾点头:“你们去准备吧。”
朝会散后天命追上沈夜清,拐了他胳膊一下:“你还真是有远见。那两个都没这个公主仁慈,适合当皇上。而且也都没有她好拿捏。看看,扶持她上位的、她所谓的心腹,除了宋瑟秋和王统领就全是你的人,那个宋瑟秋还几乎出不上什么力。现在的皇上离了你就跟鱼离了水,根本玩不转。”
沈夜清随口道:“如果他们不是都想杀了我除掉我,我也不会选择荆绾。”
倒不是荆奈天和荆肆语不适合当皇上,而是他这个人记仇得厉害。荆奈天不止一次对他动手,荆肆语虽然少,但也不是没下过杀手。而且他们两个事成之后都会选择除掉自己这个潜在威胁,那么还不如选荆绾,起码她没势力,就是一个傀儡,自己还能活久点。
天命反正是不信他这套佛系说辞:“你就是想上位又怕世俗不认同,所以才做幕后皇帝。我知道你的命,你逃不过龙椅的束缚,也就别跟我玩这些虚的了。”
他站住,转身看着他,眼神凉凉的说:“我不会谋朝篡位,我对皇位没兴趣。”说完,不理会他自行离开。
天命看着他风一般的背影,跳脚道:“老子是国师!是钦天监!老子的话你不能不信!”见男人步履匆忙丝毫没有回头的意思,他骂了一句:“靠,有老婆的人就是不一样!”
下朝后,荆绾换回了平时的衣服,在淑仪殿的亭台里抱着汤婆子闲坐。望着亭边两株梅花树,又好像是在等人。
昨夜刚下了雪,入目都是刺眼的白,只有那梅花白的还算柔和,但又被雪花覆盖,叫人不太敢直视。
苍茫总是宽阔的,一片银色中只有女子的淡黄色衣衫别是一种颜色,难免显得孤单凄凉。
地上还有昨夜的积雪,厚厚的一层,踩着咯吱吱响。
“臣拜见皇上。”宋瑟秋单膝跪地,头低垂着,看不清表情。
“寒梅最堪恨,常做去年花。”她叹息一声:“今非昔比啊。”
“皇上多愁善感了。”他抬起头,眼中的担忧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她敏锐的捕捉到了。
她脸上终于带了笑意。
见她两腮冻的通红,宋瑟秋站起来说:“皇上回房吧。”
她点头:“好啊,”说着,伸出一只手:“你扶朕。”
之前碍于身份,总是不得亲近,现在当了皇上,倒是能明目张胆的耍流氓了。
宋瑟秋没有拒绝,上前一把拉着她的手,把她扶下来。
她的手一直在汤婆子里,暖暖的,反倒是他的手很凉。怕冻着她,他要抽回手,却被她反握住。
“地上太滑了,你不扶着朕,朕摔坏了怎么好?”
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如此调皮。
宋瑟秋失笑:“臣一定扶好,不会摔着皇上的。”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要摔也是臣给你垫背。”
荆肆语入狱,荆绾登基,一切都苦尽甘来。之前那些不敢言说的情愫在此刻似乎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天命站在宫门口,打消了面圣的念头,耸耸肩往回走。
“也算是历尽千难万险才在一起了,我就不带着这些烦心事去打扰人家了。”
反正也不好解决,晚点说也无妨。
沈夜清回来后并没有很高兴,相反总是绷着脸,好像在思考什么。
风残雪拿胳膊肘拐他:“端了半个小时的茶杯一口也没喝。荆绾登基你手握大权,开始权倾朝野的生活了,再也不用受威胁,干嘛还这副样子?”
沈夜清皱着的眉头没有松开,他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说一句:“我总觉得事情没结束,荆肆语……还有人。”
这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风残雪听的稀里糊涂:“能不能说人话?”
“就是……荆肆语还有同谋,或者说一个很重要的人物,没有落网。”
对,还有一个对荆肆语来说很重要的人没有入狱,但是他却想不起来是谁。
宋河贬职,齐睿死了,他手下那些人都充军发配流放,他还在担心什么呢?
“算了,想不明白就别想了。他要是真的值得你费神就早晚有一天会出现的。”风残雪推了他一把,把他从沉思里拉出来,转移了话题:“我哥来信说齐宁和北羌之前打过几场仗,但自从先皇罢朝开始就莫名其妙的休战了,而且两国外交部置办了不少礼品,有很多都是皇室珍宝,我怀疑……”
“怀疑他们要来庆祝荆绾登基?”
风残雪连连摇头:“不是,我没听说这里有新君登基其他国家要来庆贺的习俗,我是怀疑他们图谋不轨。”
沈夜清把凉茶喝了,说:“也许他们是该来了,尤其北羌。”
她看见他眼里闪过的愤怒和杀意,便猜到是敬德堂那位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她不想多计较风残沫,因为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去杀了她,她现在没时间杀她,尤其在北羌可能要来的时候。
“秦若无说要给你设压惊宴,定了酒楼,他难得大放血,我得好好宰他一顿!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她站起来要去换衣服,见他没动弹疑惑道:“怎么了?”
他脸上难得显出属于小孩子的不情愿:“我不喜欢跟一群人一起吃饭。”
她拉起他的胳膊:“哎呀走吧,都是熟人。换件衣服跟我一起去。”
半个时辰后风残雪拉着沉着脸的沈夜清出现在酒楼里。
卯时天还亮着,虽然还不到聚餐的时间,但酒楼二楼的包间却都空着,显然是有人把二楼包下来了。她刚上楼就能听见最右边的包间里传来嘈杂的说话声。
风残雪啧啧道:“没想到秦若无这么有钱,竟然包得起场!”
在她印象里,秦若无完全就是靠沈夜清养的,穷逼一个,这次能包场真是惊到她了。
沈夜清冷笑:“你太不了解他了。说起来,他或许比我还有钱。”
她脚步一顿,两眼放光的看着他:“他比你有钱?”
他脸一黑:“怎么,打算毁了协议改嫁了?”
她连忙赔笑:“哪有哪有,你言重了!我只是在想怎么敲诈他一笔。”
他皱眉道:“我不记得你这么爱钱。”
“这东西有总比没有好。”她小声嘟囔:“照你这样子,不一定哪天被人阴了一道。有钱行遍天下嘛。”
他苦笑。
这是给他把后路都准备好了。
“不过,他哪来的钱?他好像不做生意也不开药房吧?”她后知后觉的问。
沈夜清笑了一声:“谁说他不做生意不开医馆?他是三年开一张,一张吃三年。”
他小声跟她耳语一句,就见她愣在原地仿佛失了魂一般。良久才吐出口气:“一单就是一万两,那就是两千万,他这跟抢银行有什么区别?”
“这种职业,做好了就是黑白通吃,一笔交易这个价钱很公道。而且这只是他的平均价,他最高时……”他停住了,想想自己跟他要养颜膏时往他院子里扔的那张地契,他选择把后半句吞下去。
风残雪想问最高时是多少,但被推门出来的秦若无打断了。
“哎呀你们怎么才来!快进来!”秦若无把两个人拉进去,就见屋子里都是他们熟悉的人。
桌旁靠在椅子上穿青色衣衫的男子对他们微笑示意:“古书译本看完了吗?有不懂的可以问我。”墨辰笑的很客气,看起来像是商人之间的语气,但风残雪知道他对谁都是这副表情。
窗边站着一个灰色布衫的男子,面朝窗外眺望,不知道在看什么,他们进来也没有回头,只是如释重负的叹息一声说:“事情看起来是告一段落了,但其实远远没有结束。沈夜清,不信任我是你最大的错误。”
沈夜清选择自动忽略他这句话,转而问一旁坐在椅子上脚搭在桌子上对壶嘴喝酒的黑衣男人:“你怎么来了?最近很闲?”
还好桌子上空空如也,不然男人这姿势绝对挨打。
男人哀叹一声,怨怼的看着他,眼神楚楚可怜:“都怪你,把朝廷上的事解决的这么完美,害的我江湖上都风平浪静了。我既没有事情做,又没有热闹看,真是好生无聊呢。”
风残雪瞠目结舌的问秦若无:“你是怎么把这几个奇葩召集到一起的?” 嫡女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