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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深思他的话,躺下郁闷了一会儿才发现竟然已经是中午了,赶紧起来洗涑,她起来时沈夜清已经进宫去了。
今天不是朝会,但荆绾没什么势力,大多要依靠于他,所以他几乎没有假期了。而且他今天进宫还有一件事,就是去见天命,看看那天都有谁拿了御酒。
两个人的分工明确,沈夜清查宫里的,风残雪就只能查宫外的。让陆子轩搞到了那个包账房的背景,果然是工部一个官员的远亲。再让他去查这个人被辞退后的行动,就正好核对上了城外被墨辰掩埋的尸体。
“经过调查,包账房死前最后去的地方是兴隆酒楼,在他去之前元熙和白虎堂堂主殷亦冷都进去过。他走后离开的是殷亦冷,最后是元熙。”
都跟墨辰说的对上了。看来是风残沫拿到了包账房提供的地图,约他见面给了他钱以及约定好的御酒,然后让他出城藏匿起来。他走后她又见了殷亦冷……或许在见包账房之前就已经见了殷亦冷,雇佣殷亦冷杀人灭口。事情过程大概就是这样了。只是她忘了让殷亦冷把御酒也带走,而殷亦冷不知道那酒与众不同,这才留下了尾巴被墨辰抓住。
“如果去白虎堂要单据,你觉得能拿到的可能性有多大?”
因为白虎堂毕竟有些手段,所以陆子轩并没有查到真正动手杀包账房的人,所以才只能从他的行踪上入手。不过这种事就算没有证据,猜也猜的到。元熙就是风残沫,风残沫用白虎堂杀人不是第一次了,看见殷亦冷那刻她就知道肯定是白虎堂下的手,这根本不需要理由。所以在确定凶手后直接把单据拿到手就好了。
陆子轩撇嘴:“拿身份压人未免胜之不武,也不合江湖道义。如果拿钱买……这种组织你脚趾头也能想明白,不可能说的。”
杀手组织想做的好首先就是信誉,不然为什么那么多杀手被活捉都要服毒自尽?只要有一次出卖了雇主,以后就没有人会用。
她早已想到会是这样,所以紧接着就问他:“盗海还在府里吗?”
“在。最近皇位更替,他也不敢走远,怕王爷有用他的地方,所以就算晚上出去了白天也会回来。等等……”他后知后觉的问:“你不会是打算让他……”
“对他来说,这件事的难度系数算高吗?”
他认真想了想说:“我听说他曾经去陈原哲那里偷过机密文件,把陈原哲吓得好几天守着书房不敢出门。”
她闻言失笑:“那我就放心了。”
把任务交代下去,她披上狐裘出了御天九州,走的正是敬德堂的方向。
敬德堂已经被封成为禁地,有两个小厮把守,见她过来纷纷行礼,听说她要进去也没人阻拦。
沈夜清升了王爷,按理说侯夫人元熙应该晋级王妃的。但是王妃的宫装和头面早就赏了下来,沈夜清却一直没送到敬德堂,也就是不承认元熙的地位了。虽然风残雪同样没有被册封王妃,但她与沈夜清同进同出,还住在王府禁地御天九州,谁不知道怎么回事?
现在沈夜清成了摄政王,大权在握,等处理好纷争后遗症应该就是把元熙寻个名头给废了,扶风残雪重新转正。
在准王妃面前谁敢造次?小厮恭恭敬敬打开门锁,把她请进去。
华年和梦蝶跟在她身后进去,见敬德堂里悄无声息。院子里积雪未扫,牡丹花圃也没修剪,旁逸斜出的花枝可以看出主人对它并不上心。
也许是没时间上心吧。
翠儿正好端着水盆出来,搭在水盆上的毛巾还是湿的,在寒冷的空气里散发着蒸腾热气,可见风残沫才刚刚起床。
翠儿见她们来了很意外,但很快就镇定下来过来行礼。她故意放大了音量给屋子里的人提醒儿:“拜见……主子。”
由于不知道该称呼她什么,她只好称呼主子,反正这里不是奴才的都是主子。
风残雪没有计较,稍微点了下头就直奔屋子里了。
跟一个丫鬟她没什么好说的。
屋子里点着火炉,虽然不似霄汉楼那般温暖,但也不算寒冷,看来王府的下人还是有人性人性的,没那么见风使舵的欺负人。虽然在她看来失败的人就是该被欺负。
风残沫穿着整齐的衣服,化了淡妆,盖着毛毯斜靠在床上,完全看不出颓废和失控,甚至在她进来时还对她微笑。
“别指望我能迎接你拜见你,我倒是很希望能祭拜你。”
“看来你过的挺滋润。”她在椅子上坐下,无视了她的挑衅,拨了拨茶壶里的热茶。
“不过就是冷清了点,我无所谓。”她无可无不可的说。
反正对她来说,没什么比现在更糟糕的了。血噬天恐怕不会再来用她这颗废棋,沈夜清也不会喜欢她,她也杀不了风残雪。她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
“你以为我会傻到相信你会就此收手放过我吗?”风残雪嘴角噙笑说:“你知道我敢杀人,也知道我不会放过你,那你觉得血噬天能把你救走的概率有多大?”
见她不语,她继续道:“对于血噬天那样的人来说,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也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没有了让他挂记的理由,所以你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死在我手里。”
这些都不用她说她也明白。
“你想让我投靠你,提供血噬天的情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从一百年后来到这。你我血海深仇,你有什么理由让我相信你不会杀我?”
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下诅咒杀她的机会,玉简里的画面不会再出现,那么自己只有一死。
风残沫已经走投无路,却依旧保持如此清晰的头脑,而没有看见她就抓狂,这让风残雪很意外也很佩服。但佩服归佩服,对敌人她可没什么圣母心。
“你应该也知道,血噬天早晚会被我们找到,他躲不了几天了。让你提供情报只是提前他的死期而已,结局都是一样的。这也算是卖你一个人情,如果你不要,我不敢保证你会不会有个全尸。”
她神情冷漠,再看不到当初懵懂痴傻的样子,那眼神让她觉得遍体生寒。
她妥协了。有些人发飙不需要大吼大叫,却自带一股威严气度,泰山压顶一般逼的人喘不过气。风残雪偶尔就是这样的人。
但也只是偶尔。猫偶尔还发飙装个老虎呢。
“其实我也没见过他的真实样貌,他一直不摘面具。我所知道的与你们知道的差不多,甚至更少。我只知道他在宫里颇有势力,贿赂包账房的御酒就是他给我的。我只说跟他要名贵的好酒,他就拿了御酒来,我也很惊讶,他无意中说了一句话,‘后面有王爷好办事’,我猜测他应该与某个王爷交好。但是承天国就两个王爷……而且之前宁城……”
话说一半不必再说,意思已经很明显,指向了荆奈天,因为宁城抗税事件中追杀他们的除了血噬天还有千秋阁,而千秋阁是荆奈天的。
如果说血噬天跟荆奈天有关系,那么就可以解释一切,包括现在荆奈天死了血噬天也跟着消失。
但是有一点说不通,那就是荆奈天手底下的人散尽了,却没有半点血噬天的痕迹,就算他逃的快关系撇的一干二净也不可能什么尾巴都没留下。荆奈天手底下那么多人,好几个心腹,可没有一个人知道血噬天的存在,这不合常理。
“有没有更确切的?”
风残沫皱眉想了想,摇头道:“我是真想不到了。他对我只是利用,我并不算是他的心腹,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啊。”
见她不像是说谎,风残雪才相信她知道的真不多。
不过这不重要,等沈夜清回来了说不定就有进展了,她来找风残沫本来也就是想从内部获取信息,但是失败了,人家根本没把他当自家人。
华年一直呆在院子里,此时进来说:“夫人,王爷回来了。”
她点点头,又看来风残沫一眼,确定没有异样后才转身离开敬德堂。
沈夜清换下朝服,穿着一件墨色青竹的长袍坐在椅子上垂眸深思。五官刚毅棱角分明,周身散发着低气压。
“本来天气就冷,你就别当中央空调到处放冷风了行吗?”
若是换了别人,见沈夜清这个样子都会选择沉默不语并且极力降低存在感,防止被当成出气筒,也只有她敢在沈夜清不悦时出言调侃了。
他没生气,反而真的把身上的冷气往回收了收:“查到了,是个不可能的人。”
“谁?”她赶紧坐在他对面问。
他叹了口气:“荆肆语。”
她闻言眉头就是一皱:“荆肆语?他不是跟你联手的吗?难道我们假意投靠扶持荆绾的计划早就被他发现了?”
“不是,我是怀疑荆肆语本身就不知道血噬天在他身边。根据天命带回来的消息,那天去取酒的是王府里随行的一个小厮,拿着他的令牌,并不是他身边的大人物。可是现在王府的人大多不在京城了,充军的发配的流放的四面八方,怎么找?” 嫡女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