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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瀚青?!”荆奈天大惊:“你不是拥护父皇吗?为什么阻截我?”
白瀚青眼神躲闪:“奉主人之命而已。”
主人?他的主人不就是父皇吗?难道父皇临终有遗旨传下,传位荆肆语?还要杀了自己?
“为什么?”
白瀚青看他的眼神带着怜悯:“你阻碍了主人的路,自然要踢开。”
荆奈天听出话里好像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容不得他细想,后面追兵已至。
前有狼后有虎,荆奈天腹背受敌。在狭小的山谷里荆奈天的人根本施展不开,很快被制服,大军被压下。
王都尉刀架在荆奈天脖子上:“投降吧。”
齐睿有心无力的跪在一边,眼神不甘。在看见始终圈马在一旁观战的荆绾时,他眼神一亮,好像发现了什么,刚要张嘴就觉脖子一凉。
白瀚青收回刀:“有些话不该你来说。”
齐睿眼珠突出,带着满心的不甘,尸体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荆奈天见大势已去,遭受重击,身形踉跄。
荆肆语笑问荆绾:“公主这一路未免太轻松了些,不如最后一刀交给公主吧?”
荆绾看着他的笑容冷笑道:“这次战争王爷功不可没,荆绾怎敢抢功?还是王爷来吧。”
荆肆语提马到她近前,王都尉也把荆奈天推到她的马前。荆肆语命令王都尉把刀交给荆绾,荆绾制止道:“不必了。王都尉替本宫下手吧。”
“是。”王都尉应了声,手起刀落人头落地,血溅了荆肆语一身。
荆肆语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震惊的回头看着王都尉,又看看荆绾,就见荆绾嘴角浅笑着说:“还要多谢王爷栽培,教了本宫这招釜底抽薪。”
王都尉收刀站在荆绾身后,其余兵士阵营立分,王都尉的兵全部都归了荆绾,荆肆语那边只剩下临时从外城调来的两个都尉。
他一直以为荆绾手下没有武将,所以这次战争出兵的都是他的人,现在大战方歇,将士们都很疲乏。但王都尉那边居然还有三千人摩拳擦掌士气高涨。
那是他在开战前留下来以防不测的,却没想到为他人做了嫁衣。
见王都尉自己是要不回来了,他转而对白瀚青道:“太尉大人,刚刚一切你可是看在眼里,荆绾不顾手足之情杀了皇弟,你作为父皇的心腹,不该替父皇清理门户惩奸除恶吗?”
“谁说我是皇上的人了?”白瀚青面露疑惑:“我明明就是公主的人啊。”
荆绾听罢也是一惊,看着白瀚青不解道:“你何时是本宫的人?”
“本侯让他是,他便是。”
白瀚青身后大道上飞驰而来一匹快马,雪白的马匹脖子一圈泛着红光,乍看如项圈一般。马上坐着一个黑衣男人,男人没穿铠甲一身常服,但掩盖不住满身的张扬戾气,长袍后摆在疾风中烈烈飘摇。男人面容刚毅,在荆肆语面前堪堪勒住马匹。白马前蹄扬起嘶鸣一声,转了半个圈才停下来。
马匹停下,马上的男人冷若冰霜。
山谷里的所有将士忽然齐齐单膝跪地,喊声震天:“拜见将军!”
不跪的只有荆肆语和荆绾,连王都尉和白瀚青都朝他跪下,低垂着头。场面之壮观不是一笔一墨所能描绘。
荆肆语难掩疑惑:“你的兵权不是早被收回去了,只剩下了边疆的控制权吗?没有虎符,他们为什么听你的?”
沈夜清冷笑:“本侯从出生就在军营长大,又带兵打仗多年。没有虎符又怎样?是我的兵,不管在哪都是我的兵!”
话语铿锵落地有声,带着属于他的霸气。
荆肆语这才知道自己一直都在与虎谋皮。
眼前瞬间闪过许多画面,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为什么他本来事不关己却突然主动请缨进宫?为什么他刚进宫皇上就驾崩了?为什么他请缨进宫后到了最后决战时刻又不现身?为什么太尉会突然出现?
“是你!你是奸细!”荆肆语指着他大吼。
沈夜清神情冷漠的看着他:“本侯不屑于做奸细,只是去你那里取些东西罢了。本侯何时说过要辅佐你?”
投靠只是站在他的阵营,并不代表要替他做事。
他打开手里的明黄色双龙卷轴,大家这时才发现他手里竟然带了圣旨!
“荆绾听旨!”
荆绾还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感觉到沈夜清目光投来才后知后觉的跪下:“本宫……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朕登基以来,实赖天地宗社之默佑,非予凉德之所致也。今朕大限之日将至,遂传位于淑仪公主荆绾。淑仪公主需谨记公四海之利为利,一天下之心为心,体群臣,子庶民,保邦于未危,致治于未乱,夙夜孜孜,寤寐不遑,宽严相济,经权互用,以图国家久远之计而已。保邦卫国,朕余愿已。钦此!”
传位诏书如晴天霹雳,荆肆语和荆绾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假的!这是你自己编造的!”荆肆语大吼着冲上来要抢,被白瀚青拦住。
沈夜清好心的把圣旨展示给他看:“这玉玺你该认得的。”
荆肆语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一切:“一定是你逼父皇的!这玉玺是真的,笔迹却不是父皇的!”
面对他的指责他很冷静:“皇上病了,提不起笔,才劳臣代笔。”
见他气得说不出话,沈夜清对白瀚青道:“和安王意图谋反,扰乱国家秩序,按律收监,择日处决。淑仪公主荆绾即日继位,普天同庆,贺生新君。”
说着,他下马将荆绾扶起来,把圣旨交给她,然后率先朝荆绾拱手拜道:“新皇登基,福泽万民。吾皇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万岁!”
九龙山谷里齐声喊喝,声震九霄。
荆奈天尸体带回永安王府,择日下葬皇陵。荆肆语因谋朝篡位再加上残害手足,关押宗正寺,和安王府所有人发配充军流放,一日散尽。
沈夜清拿出先皇赐给沈穆年世袭的“御令”,凭借无上的权力披荆斩棘将荆绾扶上皇位,稳固超纲。
御令是当年沈穆年三打齐宁时荆无棘给他的,以示嘉奖。此令如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见令如见君。荆无棘若是知道这东西被沈夜清拿来用在这件事上,怕是会气得活过来。
第二天荆绾于金銮殿首次上朝,朝列九班,三呼万岁。
荆绾高座在龙椅上,由于龙袍尚未做好,因此穿的是凤袍,但头上戴的依旧是荆无棘留下的冠冕,上有五串,每串九颗玉珠,象征九五至尊。
把争位后事处理了一下后,她宣布荆无棘择日下葬皇陵,举国哀悼三月。荆无棘谥号“德”,称承德帝。
“自明年起, 改国号为宣宁元年,大赦天下,与民更始。”
清丽的女声在宏伟的大殿中逐渐消失,被威严庄重所替代。宋瑟秋随众人跪倒大呼“吾皇圣明”。
王都尉出班道:“皇上,如今四海安宁了,关于反贼的处理,还请皇上速速决断。”
荆绾看了一眼下面的宋瑟秋和他身边的宋河,荆肆语的人大多已经处理完了,只剩宋家。
“宋河助纣为虐,朕深感痛心。但看在他这么多年为承天国做的贡献,朕决定将他降为大理寺少卿。丞相一职由京兆尹宋瑟秋担任。”
宋瑟秋知道她是看自己的面子才没处置宋河,不然以宋河的罪行处斩都不够。但是这样做的话朝廷里难免有人不服啊。
果然,很快就有一个大臣站出来不忿道:“皇上三思啊!连谋反都能只是降职,还是降到从五品大理寺少卿,这何以服众啊?”
面对他的质疑,荆绾面不改色:“朕相信宋河只是被荆肆语蒙骗。宋家自开国以来一直都身居要职,怎会做出错误的判断?必是荆肆语使了手段才逼着宋河不得不就范的,朕说的对吗?”
她看向宋河,意思再明显不过。
只要他点了头,就算是跟荆肆语撇清关系了,她可以留他一命。
宋河其实是万万没想到沈夜清竟然会保这个最没势力的荆绾,导致他一败涂地。但是一奴不事二主,这是宋家的规矩!
宋瑟秋知道荆绾是在给他机会,连忙朝宋河使眼色。
如果死了,就再没有机会了。
“臣,确实是被要挟的。”
他低下了头,跪在地上朝荆绾磕头:“臣知错,谢皇上不杀之恩!”
只有活着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反正荆肆语是皇子,荆绾拿一个谋反的名头定不了他的罪,因为那时谁也不知道先皇遗诏上写的是谁。只要荆肆语一天不死,他就有机会!
降职不怕,大不了从头再来,而且他不是还有个儿子吗?
见他认错,宋瑟秋和荆绾都松了口气。
沈夜清站在下面文武百官之首,从头到尾一言不发,荆绾对他很是头疼。
该罚的罚完了,接下来就该赏了。
“王都尉,这次你功不可没,特擢升为京城巡防营统领一职,要恪尽职守,不负朕期望。”
王都尉出班叩谢。
太尉白瀚青也加了个一等公的虚职,赏赐金银无数。
赏赐完了却不见他起来,荆绾问:“太尉还有何本要奏?”
他把头又低了低:“这次居首功的不是臣,而是侯爷。若不是侯爷识破荆肆语奸计,命臣救驾,皇上怕是……”没有现在的地位。 嫡女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