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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无本来没注意,但听着听着突然眼神一变,一把抓住苏槿的脚踝:“你口中的老先生可是指那个使用‘百花露’救了你的医仙?使你身上带有香气的医仙?”
苏槿点头:“对啊,他这一走就是二十年,说起来我还很激动,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
说激动,他当真激动的脸上笑容洋溢。
秦若无嘱咐苏槿:“你等等我!”说着,把药材单子往风残雪怀里一塞,两脚撒开了飞奔进院里,第一次牵出了他那匹当儿子养的宝马。
她隐约记得这匹马有一个……呃……好听的名字——小蜜蜜。其实这是一匹红色的宝马,但她不认得这品种。不过看它线条优美流畅,肌肉发达,一看就知道是个宝马良驹,比之沈夜清的白色汗血宝马也差不了多少。
他飞身上马,对苏槿道:“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苏槿有些莫名其妙,但想想也没什么,便点了头,催马在前面带路。
风残雪眼神一转突然觉得她好像知道秦若无为什么这么着急了。
梦蝶不在身边,她把华年喊出来:“赶紧给我备马!还有,把刚刚的事情告诉沈夜清!”
华年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不敢怠慢。风残雪没有马,他便把自己的马牵过来给她,她将药材单子往他怀里一塞,催马就追。
秦若无之前来查瑞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他在苏槿身上发现了他父亲医仙秦晟的线索,还曾因此与沈夜清吵过一架。但他终究还是没找到秦晟。
现在那个医仙回来了,依二十年之约来给苏槿换药方,他哪能不激动?那是他爹啊,生他的父亲!
母亲含恨而终。他最大的心愿不是救多少条人命,而是能找到他的父亲。他如今是名震天下的神医,也算是出人头地了,他倒要问问秦晟有何理由不找他不让他认祖归宗!
到查瑞寨子前翻身下马,秦若无第一个冲进大寨。苏槿阿布依在后面面面相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
秦若无跑了两步又折回来,急切的问:“那位医仙在哪?”
苏槿朝右边作请:“跟我来。”
进了一个院子,族人赶紧迎出来:“首领,王子,老先生已经等了您很久了。”
话没说完,秦若无已经进了大厅,就见屋子里坐着两个人:主位上一个老者,穿着查瑞部落的服装,应该是某个长老。上垂手坐着一个老者,灰色的长袍,胸前银髯飘摆,头发灰白,插着一根木簪。老人看起来年岁也就五十上下,但可能忧思多虑,头发胡子白的早了些,而且气色不正,像是疾病缠身。
老人身后还站着一个姑娘,十七八岁,长得白白净净明眸皓齿很水灵漂亮。
秦若无看着觉得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正迟疑间,那姑娘忽然跑过来,激动的无以复加,跪下就给秦若无磕头:“师父在上,徒儿见过师父!”
秦若无被吓了一跳,赶紧躲开,把她搀扶起来:“姑娘这可使不得!”
她一喊师父秦若无顿时就想起来她是谁了。
当初去宁城的路上遇到一个姑娘,姑娘的父亲因为给人治病,将那小少爷给治死了,被那家人扣押起来,就是沈夜清和秦若无等人给救出来的。而这个姑娘就是那个姑娘,就是韩语笙,风残雪落崖时救了她的那个人。那个老人,自然就是韩老爹。
秦若无心里一片混乱。
难道这个韩老爹就是那个医仙?就是他父亲?那这韩语笙是怎么回事?他又娶了二房?
他走到老人面前,使自己的语气尽量平静而温和:“您,就是医仙吗?”
他眼神复杂,老人一看就知道其中必有缘由。
老人站起来拱了拱手:“老朽不才,虽是医者,但不敢妄称‘医仙’。老朽姓韩,单名一个斟字。”说罢,他顿了顿又道:“老朽记得公子,曾在京城外地主家救过老朽姓一命,今日再见可见有缘。早已听小女说公子就是神医秦若无,老朽三生有幸今生得以相见。”说罢,又是一揖到地。
秦若无听的稀里糊涂。
这是不认自己的身份还是不想认他?
但是自从二十年前之后,“医仙”秦晟的名字好像就消失了,他说他就韩斟,这医仙只有一个,那么他也就是否定了。可是苏槿明明说二十年前就是他给他的“百花露”,这个他不会认错!除了秦晟没有人会用!
苏槿进来,见大厅里情况不对,连忙解围道:“老先生您来了,晚辈迎接来迟,望您恕罪。”
老先生双手搀扶:“王子殿下多礼了。”
秦若无一把抓住苏槿的胳膊,语气急迫呼气紊乱:“你不是说他给了你百花露吗?不是说他是神医秦晟吗?为什么不是?”
苏槿被他抓的一愣:“什么医仙秦晟?我是说百花露是他给我的,但我从来只知道他叫老先生,姓韩,我也没说他是什么医仙啊。”
“你明明说最后是一个医仙给你开了方子!”他大吼,声音嘶哑。
苏槿有些慌了:“他医术高超,我便叫他医仙,这并不代表他的外号啊。”
晴空霹雳一般,把他劈的外焦里嫩。
秦若无眼神有些茫然的人松开抓着他的手,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你是从哪里得到百花露的配方的?”他问韩斟。
韩斟说:“一个姓秦的兄弟,他说他时日无多,将配方留给了我,之后我再未见过他。”
“时日无多?”他深呼口气:“他……他怎么了?”
韩斟垂下了眼眸:“不知道。”
风残雪匆忙赶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大喜大悲后的秦若无有些沧桑憔悴,她拍拍他的肩膀,想说什么,却发现无从开口,只余一声叹息。
“呵,”他忽然笑了,笑出了泪:“亏我找了他二十年,原来他早已不在人世。想我之前狼狈的样子,一次次看见希望破灭的样子,真是滑稽可笑。”
她也不忍心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能陪着掉眼泪。
他摇摇头,转身朝大厅外面走去,背着身子朝她挥挥手,不知何意。
风残雪怕他想不开,毕竟之前木槿岑栾来找了一个多月没消息,他又找了好几天没消息,现在突然见到真人却发现这个人是假的,而真人说不定已经逝世,这种有了希望又绝望,眼睁睁看着希望一点点破灭的打击她怕他承受不住。
她赶紧朝苏槿使眼色,苏槿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风残雪让他跟上他立马点头,转身跟出去,结果被秦若无呵斥一声:“别跟着我!”
风残雪吓得一愣,她还没见过秦若无发脾气。
苏槿站在原地不敢动了,眼看着他走出大厅。
韩斟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韩语笙看看他,张张嘴欲言又止。
沈夜清过来的时候秦若无已经走了许久,一听她说他一个走了他心里也发急:“衍风流云,赶紧去找他,别让他做傻事!”
两个人走后,他找韩斟单独说话。
沏上一壶茶给他满上,沈夜清才道:“此时左右无人,老先生可以说实话了吧?”
韩斟托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看着他。
他笑笑:“老先生,医仙秦晟,您骗得了秦若无,你觉得你骗得了我沈夜清吗?实不相瞒,之前我派木槿岑栾来查瑞调查,已经确定当年施百花露救苏槿的就是医仙本人,而他也是在那之后才隐迹于世。我知道您瞒着秦若无肯定有您的原因,但他这些年为了找您历尽千辛万苦,我还是希望您给他一个说法、一个交代。”
闻听此言,韩斟知道他是躲不过去了,叹息一声把茶盏放下,缓缓说道:“不错,我确实就是医仙秦晟,我不认他,甚至二十年前在他尚在襁褓时抛弃他和她母亲,都是为了他们能活。”
“愿闻其详。”
“当初,正是江湖上最乱的时候。国家走向衰弱,各处征战不休,连带着江湖上各方势力也都一一雄起。江湖上有人要称霸一方,就要有打斗、有尔虞我诈,就有伤亡。那个时候,最值钱也最不值钱、最受尊重也最不受尊重的,就是我们这些医者了。”
甲乙打架,身为一个医者,给谁治病都会令另一方不满。
“那时,唐门与枫叶湖斗的不可开交。枫叶湖主人被唐门门主使诈下毒,危在旦夕。枫叶湖少主找到我,求我给他父亲解毒,还说一定会保密,不会被唐门发现。我那时刚刚成亲,孩子即将临盆,但救人心切,我又不敢告诉夫人怕她担心,便说上山采药,几日便归。
我给枫叶湖主人解了毒,枫叶湖果然没有将这件事说出去。但我事后下山时突然被唐门门主堵住,原来是枫叶湖里出了内奸,将此事捅出去了。我无奈之下只好狼狈跑回枫叶湖,枫叶湖主人将我从后门秘密送出,叫我逃走。但是我知道唐门必然不会放过我,我没敢回家,在山上逗留了几日,果然见唐门人四处追杀我。我怕连累妻儿,便一狠心,远走他乡。也就是这段时间里,我来到查瑞,机缘巧合之下救了苏槿王子。” 嫡女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