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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鹰手已经握上刀柄,宋瑟秋赶紧按住他:“别冲动!”
荆绾上前对他深施一礼:“神医,还请您务必尽全力救治家父,事后必有重谢。”
见她还算懂礼数,不比那个禁卫军莽撞行事,秦若无这气才消了些:“为医者,自当尽力。”
说完便出去煎药了。
风残雪心里有事,见屋子里也没什么用得着自己的,悄悄跟着秦若无溜出去。
除了房间到院子里,她紧走两步追上秦若无:“哎,你跟我说说在大殿里你是怎么五个数毒死那个血噬天的属下的?你不是不会下毒吗?”
秦若无见她过问,趾高气扬道:“你也太小看我了,学医的有几个是一点毒不会用的?”
“这么说你会下毒?”
他笑了:“会是会,就是没研究过。从前一个人闯荡江湖没遇上爷的时候,为了防身制出了一种奇毒,五个数就能置人于死地。那时候世道乱,这毒确实帮了我不少忙,救了我不少次命。但是后来跟了爷,这些自然用不上了,我也没再研究毒物。但这东西带在身上习惯了,所以即便不用我身上也总要揣个一两包,没想到今天碰巧用上了。”
这件事也就他和沈夜清风归念等亲近人才知道,所以今天沈夜清一说他毒术了得,他就知道指的是他保命的家伙了。
两个人也算是配合的天衣无缝,不然要是当时被发现了,就凭他们几个人也未必逃不出来,只是恐怕未必能都逃出来。
“我哪会隔空投毒啊?那毒,离得近的还能糊弄上,离开两步远就下不了了,这件事你可千万保密啊。”
她一边听一边轻笑:“好好好,我肯定保密。但是这东西你能不能给我两包?”
他疑惑道:“你身边又有华年梦蝶又有沈夜清的,生命安全的很,要它干嘛?”
她冷笑一声,眼神阴险:“沈夜清要是再敢欺负我,我就毒死他!”
她一直苦于没有拿的住他的方法,既然这毒这么神奇,她都遇上了怎么能错过?
“呃……”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纸包,顿了顿,提醒道:“这毒可没有解药啊。”
她抢过来揣进怀里:“没有就没有吧,万一他死了我后悔了,大不了就改嫁呗。”
他站在原地不走了,摸摸下巴又拿出一包递给她。
她莫名其妙道:“什么意思?怕沈夜清武功高强一包毒不死?”
“不是不是。”他连连摇头:“这包是给你准备的。我是怕你后悔,然后生不如死。你要是后悔了,我又没有解药,你可以服毒自尽到黄泉路上找他,也算是我给你留个后路。”
她被气笑了:“如此说来,我真是谢谢你啊,想的如此周到。”
风残雪正给荆无棘熬药,一边熬一边打哈欠。
进金沙城时就已经天黑了,算起来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奔波了两天也没怎么合眼,身体又累又乏,紧绷着的神经稍一放松困意就上来了。
秦若无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风残雪正打盹时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一个轻挑的语气:“爷两日未归也就罢了,身为一个女人,竟然也两日不归,成何体统?”
她嫌弃地打了个哈欠,眼睛都没睁一下:“谁家猪圈没上栓啊,跑出来一头猪。”说着,扇药炉的扇子一转方向,扇了来人一身烟。
她捂着鼻子咳嗽两声躲开,怒道:“你一个侍妾,竟然敢如此对待正室,你眼里还有尊卑制度吗?”
她把扇子往地上一扔,后背靠在后面的桌子腿上,翘起二郎腿眯缝着眼睛仰头看她:“你一个姑娘家做什么不好,非得做小三儿,你眼里还有礼义廉耻吗?”
“你!”元熙指着她气得说不出来话。
“得了得了你,不占理就想想怎么强词夺理,想好了再来讲理。没那能耐就别不打草稿。回去演习三遍再来找我,姑奶奶我好好教教你怎么居高临下的挖苦人给人没事找事。”
元熙气得把牙咬的咯吱咯吱响,见旁边条案上有擀面杖,抄起来就往风残雪头上抡:“风残雪,你欺人太甚!”
翠儿一看要出事,赶紧保住她的胳膊:“夫人,不可啊!”
“滚!”她已经被逼急了,哪里听得进去?一振胳膊把她甩开,抡起擀面杖就朝她砸。
这一嗓子就把秦若无惊醒了,但他醒来时为时已晚,元熙的擀面杖照着她的头就砸下来。
风残雪也吓得不轻,躲闪不及以为自己就要命丧于此时,从元熙身后突然飞来一把铁扇,将擀面杖震出老远,砸在旁边墙壁上。
擀面杖飞出去,元熙震的虎口一痛,整只胳膊带着肩膀都酸痛不已,愤然回头一看,就见门口站着两个人。
一个黑衣黑袍,墨玉束发。一个红衣红袍,头发随意绾起。
两个人走进厨房,红衣人把铁扇捡起来,站在黑衣人身后。
翠儿一见此人,再想想她主子刚刚的所作所为,顿时吓得两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侯……侯爷。”
元熙也有点发傻:“侯爷……您怎么来了?皇上醒了吗?”
“没醒,所以我现在要杀你也没人拦得住。”
他面色冷峻,一双眼犹如深渊,冰冷的看着她。
她心里发颤,但她知道自己还有保命的东西。依沈夜清的性格,哪怕是天王老子,动了他的人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那人碎尸万段。有说话的功夫早杀她八遍了,之所以不动手而是忍耐,不是看在她北羌国公主的身份,而是她手里掌握的东西。
她知道沈夜清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眼神里迸发的杀机越来越浓。
走为上策!
她最后看了一眼风残雪,夺路而逃,之后在回侯府之前都不敢出现在沈夜清面前。
嗜杀的人都好记仇,她还是避避风头吧。
等她走了,沈夜清长呼口气。
等他把手头上的事情都解决了,下一个就是她!
元熙刚出厨房,她的一个心腹小厮从小路跑出来,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她脸色一变:“他怎么又来了?”
小厮并未答话,而是说出了地址:“在狮子街十字路口西的酒楼等您。”
她皱眉想了想,就知道没好事。但她不得不去见。
“前面带路。”
小厮迟疑了一下:“不跟侯爷打招呼?不会引起怀疑吗?”
“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我,巴不得我消失。直接走吧。”
酒楼包间里,元熙关上门,朝里面背对她而立的男人施礼道:“大人。”
男人转过身,一张银制面具在灯光照射下恍若有一层光圈——怎么看怎么诡异。
血噬天沉气道:“你在沈府这么久,就没发现玉简的下落?”
她摇头:“我在侯府一共没呆几天,就出来陪皇上微服私访了。而且沈夜清根本不把我当自己人,怎么可能把这些事都告诉我?”
血噬天恨铁不成钢:“你不是掌握着风残雪的把柄吗?你以为我告诉你这个秘密就是为了让你跟她争风吃醋的?”
她心思一转:“大人的意思是……让我以此威胁他交出玉简?”
他摇头:“玉简是风残雪的命,把玉简交出来就相当于把风残雪的命交出来,沈夜清肯定会奋起反抗的。你拿着这个把柄伺机朝他要来侯府后院的控制权。”
现在侯府女主人名义上是元熙,但实际上所有权力都掌握在风残雪手中。只要她拿来侯府的控制权,侯府后院的大印,她才真正算得上是侯府女主人。而女主人嘛,想了解什么自然易如反掌。到时候只要找出侯府戒备最森严或者最不同寻常的地方,再加上古书里对玉简的追踪,就应该离玉简不远了。
元熙点头:“好,我会尽力的。”
血噬天走了几步到她面前,一双眼通过面具看着她:“等你帮我拿到玉简,我就帮你彻底除掉风残雪,那时,沈夜清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她抬起头,与他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好。”
两副药下去,第二天早上荆无棘就见有了精神,也醒过来了,还特意召见了秦若无这个神医,给了不少赏赐。
秦若无兴高采烈的抱着手里荆无棘批下来的药材单子,就等着回京去御药房把这些珍惜药材都取来,回家好好研究研究。
苏槿阿布依爷孙两人也在荆无棘床前守了一夜,此时方归。风残雪送他们到城主府大门前,两个人刚上马就见查瑞部落一个族人骑快马赶来:“首领,王子,部落门前来了父女两个人,那个老的要见王子,称他是救过王子命的人。长老已经将人请进寨子了,特意命我来找王子回去。”
阿布依一听不知为何很是激动:“你是说,那位老先生来了?”
族人有些懵:“小的不知道他是谁,但是长老对他很恭敬。”
苏槿一拍大腿,“哎呀”一声:“皇……老爷这一病,我倒是把这件事给忘了。我刚刚过了二十岁的生辰,老先生该来给我换药方了。” 嫡女有点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