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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夜审伤俘得极密
这个联席会议可谓是紧锣密鼓,除了一次休息十分钟的放水活动外,一分钟也没有耽搁。在休息的过程中,张洪烈和农洪球陪同黄梦云、龙梅、龙虎全三个人,去那间在押伤俘的房子看了看,最后商定,吃了晚饭一块审讯。
据看护的副班长谢振儿汇报,那个伤俘叫黎中水,是越南沟隘边防公安屯的民警,三十三岁,一根大腿的内侧中了一枪,子弹还在里边,但没有伤及动脉,所以流血不是很多。另外,还有颗子弹打中小腹,子弹穿肠而过,没有伤及器官。可见,这小子的命是很大的。
本来,黄梦云他们是不想在这里留下吃饭的,在张洪烈、农洪球的再三劝导下,三个人只得留下吃了一顿。由于战士们打草、伐树、砍竹子,还要费力的往回运,已经很疲劳了,连部宣布吃完饭后自由活动。所以,战士们带着疲惫,在各个房间里唱歌的唱歌,打牌的打牌,有的还在洗澡、谈心唠家常
连长、指导员与黄梦云、龙梅、龙虎全三个,围着营地转了一圈,商量了一些有关营房建设所需物资的事情,便回到了那两间会议室。他们稍稍喝了点水,就把莫建叫过去,对那个黎中水开始了审讯。
由于是先商量好的,进去后,张洪烈、莫建和他三个便每人一个凳子,把那个伤俘围城了个扇子面坐下,由黄梦云用土话主审,由龙梅当着翻译,张洪烈和莫建他们配合。只见黄梦云掏了支烟递给那个警察说:“伤势怎么样?感觉怎么样啊?抽支烟提提精神啦?”
那个家伙很害怕,一直是战战嗖嗖的,两只惊恐的眼睛,直盯着黄梦云、龙梅和龙虎全,至于张洪烈和莫建,他连看都不敢看,只是用那双深深地眼斜勾着瞟。他接过烟叼在嘴上,由龙虎全划着火柴给他点上。
龙梅向张洪烈翻译完了黄梦云说的壮话后,突然大声的用壮语问:“黎中水,你没有听见他的问话吗?嗯?”
“嗯?你,你知道我的名字?”那个黎中水很惊讶,瞪着眼问黎中水。
“怎么?你就是烧成灰我也认得你。别忘了,你们沟隘赶该(赶集)的时候,我是经常去的。嗯——少说闲话,我是问你听见问话了没有?”龙梅说得很在理。
“听,听见可听见了?只是?”那黎中水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才缓过神来,用掺杂了越南话的壮语说。“你们别打我,别,别打我,我如实的的回答就是了。”
“怎么,他们打你了吗?你必须如实回答。”龙梅继续问。
这个时候,支书黄梦云又当起了翻译,当张洪烈听翻译完毕后,很生气的说:“他娘的!这些狗日的,优待俘虏的政策,他们难道不知道?哼!等会我找他们算账!”
莫建已经听清楚了连长的话意,赶紧的解释说:“哎呀——不太可能打他啊,他们用高腔吓唬他是有可能的啦,至于打他,我不太相信啦?”
惊恐中的越俘等莫建说完后,哆嗦着说:“打到是没打,就是用脚踢了我一下。我,我很害怕,很害怕?”
龙梅似乎松了一口气,紧跟着说:“既然他们没有打你,你为什么不交代啊?他们踢了你一脚,就是被你气的。知道吗?他们中国人民解放军一贯的政策,就是优待俘虏,缴枪不杀,嗯?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你们解放军的政策与我们越南人民军的政策是一样的,缴枪不杀,优待俘虏,知道知道。”越俘黎中水好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似得,忍受痛疼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经过黄梦云的一阵翻译后,张洪烈沉不住气了,他略一琢磨后说:“黎中水啊?对于我们的战士踢你一脚我表示道歉。”随即,他站起身子向黎中水鞠了一躬。嘿,这一下不得了啦,吓得那个黎中水赶紧的摆手,用越语嗷嗷的吆喝道:
“哇呀,不敢不敢,我的没有问题,我的没有责怪你们的军人,只是害怕,真的?我心里很害怕。”黎中水好像是在祈求。
“哎呀,你怕个球啊?我们一不杀你,二不伤你。我理解你的态度,嗯——我问问你,今天,你们到我们这边来,主要的目的是想干什么?老实交代了,我们不但为你保密,还立即送你回去,请你考虑。”张洪烈就是这么个脾气,一语直插实际。
龙梅立即翻译了张洪烈连长的话语。只见那个黎中水的表情立即复杂起来,他一会低头思沉,一会儿在滴溜溜的看着每一个人的面容,好像是在下决心一样。最后,他干脆把心一横说:“唉!既然被你们捉住,我也不想回去了,但我有个要求,你们?”
“说吧。”黄梦云向张洪烈嘀咕了几句又说:“说吧,解放军是仁义之师,是说话算数的队伍,只要你没有捣鬼,如实的说了实话,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
张洪烈见黎中水直盯他,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说吧,不要害怕,啊?”
越俘黎中水还是害怕,额头上都渗出了厚厚的一层汗珠子,便叙述一般的讲了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和他们军警联防最近一个时期的基本行动计划。
原来,他们的这次活动跟上午张洪烈、莫建等预测的没有区别,所不同的是,它们还藏在离边界五百米处的一个山洞里一批军用物资。有二十二枚手榴弹,两箱中国五六式冲锋枪、半自动步枪子弹和一百二十管硝铵炸药、十四个雷管。
经过了一阵的紧急攻势,摸清楚了详细的那个山洞位置后,便由莫建带领一个班去收获战利品去了。随后,那黎中水讲出了一个十分惊人的事情来。
“嗯?说清楚点,在什么位置,哪个山隘,离你们沟隘公安屯多少公里?”很显然,张洪烈是想追根问底。
“哎呀,我也不知道啊,真的?那天,人民军来了个连长,在我们公安屯二层小楼开了个会,十分保密的,屯长让我们几个年纪大点,比较老练的人站岗,我们只是听见他们讲话罢了,他们说,消息不能外露,露了就杀头啊……?”黎中水详细地讲了过程。
原来,就是从吆那村这里往西绵延八十里左右,是由两座大山组成的:一坐叫公山,海拔一千一百八十米,全部在中国境内。一座叫母山,海拔一千六百米左右,它百分之八十在中国境内,有二十的部分在越南境内。可以说,号称十万大山的这片原始山莽林海,就是以这两座山为轴心组成的。
那黎中水说:“二十六年前,你们中国的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后,又近五百人的国民党军队被迫进入了十万大山,想借着山高、林密、沟深、水急等天然屏障,与解放军周旋,等待国民党在台湾的部队来救他们。只可惜,他们等不来啦,被你们的剿匪部队基本全歼了。”
“那是当然了,山再高,沟再深也挡不住解放军的正义之师。说吧,这又怎么样了?能与你们越南有关系吗?”张洪烈先是自豪,接着又追问起来。
“当然有联系了?那批国民党部队中有个女少校,带着十八人跑到了我们越南啦。以后,他们又迁回公母山了,在那里结婚生子,繁衍后代,已经发展到快一百人了。他们以种植大烟交换物资为生,直到现在了?”黎中水说得虽然断断续续,却令张洪烈和在座的吃惊不小,就像炸了脸膛一般,一个个的表情十分难看…… 转战十万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