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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双马疾奔那坝镇

　　他娘那大白腚的！大山里边还有国民党的残余？这可就蹊跷了，我在边防六年了，从来没听说过，更没有有人议论过啊？难道说，是部队领导的信息不通，是地方老百姓不去琢磨？怪，实在怪了？“喂喂，里边的那些人有武器吗？有的话一定很多吧？”

　　黎中水稍一沉思说：“肯定有！有迫击炮、机关枪、炸药、手榴弹等。哦，。我还听他们说， 都是越南那边的专门机关供过来的，还有粮食、食油、盐巴什么的。”

　　黄梦云支书问：“他们到底在什么位置，你没有听到他们讲吗？”

　　“没有。”黎中水答应得很干脆，过去几秒钟后，他突然抬头说：“哦，我想起来了，他们好像是说，那个女人叫王月琴，今年六十岁了？还有——还有好像是在什么月挂洞里居住？哦，哦哦，我想起来了，进得母山口，会看见很旺盛的十几颗木棉树，从那里南行，要顺着几百米一片的含羞草往里走？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

　　“哈哈哈哈，快，快给黎先生倒杯水喝。黎中水啊？你再想想，再想想，啊？”听了龙梅的翻译，直接把张洪烈乐坏了，他起身前行，摸起了一把暖瓶，等龙虎全把水杯摆好，亲自倒了起来，并亲自递给了黎中水。

　　黎中水喝了一口，显得很疲惫、很虚弱，把头一歪说：“长官，我知道的已经全部说了，并且十分的真实。越南人民军边防部队直接与他们联系，那些旧军队到底能起什么作用，我真的不知道啊？”他稍稍歇了一会，自言自语地说：“我们只是些站岗的，又不去寻思那么多，当时真的不很在意吗？”

　　“嗯，很好。我还是劝你再想一想，万一有什么拉漏什么的？不要怕，啊？明天，我们的医生就要过来，到时候让他给你把腿上的子弹取出来，你再养他几天后，你要到哪里去，不就方便了？放心，我们会如你所愿的，啊？”张洪烈一改原来的那种严肃神态，话说的很温顺。

　　哇呀，他们要给我取子弹？太好了！到时后我就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倒霉的是非边防，不！我要远走柬埔寨，找我的亲戚去，让他们永远找不到我。看得出，黎中水是在想自己的事情，打算自己的后路。

　　十一点般的样子，整个审讯结束了。炊事班为他们煮了白糖稀饭，当然也有他黎中水的。他们每个人仓促的喝了一会，便由农洪孙畅他们送他仨回了村子各自散去睡觉了。张洪烈与农洪球、孙畅、钟良及两个排长坐在一起，通报了这件惊天的大事儿？

　　“哇太惊人了？大山里竟然还有国民党残余？并且与越南人勾结在一起？这个？”农洪球很惊讶，有点不知所措了。

　　当然，孙畅、钟良和两个排长更是惊讶，都有点难以想象的感觉。“呕呀——这样的话，下一步的边防不是更乱了吗？我们必须采取措施才行啊？”钟良的表情有些慌乱。

　　“乱是乱不了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的那些老家伙们，当时在那么的艰苦、落后的情况下，都束手无策的被我们灭了，我们现在先进了，武器等更强大了，还怕他们个丢！”孙畅不以为然，满脸没有担心的样子。

　　“老孙啊，没有那么的简单啊啦，因为他们后边有越南的军队支持啦？他们可以有更多的军火了，越南人也可以装扮成边防的公民啦？这可是最可怕的啦？”农洪球皱着眉头，像是在分析又像是在摆出事情的严重性。

　　“嗯，还就是十分的复杂，更是十分的棘手啊？如果让他们真的得成了，对边防的疆土和各种的物种，对边疆的百姓安全，对我们解放军巡边的战士们生命，都将是个很大的威胁啊？不成！这件事儿，仅靠我们连队是解决不了的，必须得向团里汇报，看他们怎么指示？”张洪烈把头偏向农洪球，就是在与他商量。

　　莫建说：“他难办就难办在咱们不知道他们在哪里，是在咱们的防地还是在六连的防地？是在公山还是在母山，朗朗几百平方公里的大山，我们根本无法定位啊？”

　　“对！这就是根本，这就是要解决的难点？”张洪烈再次看看农洪球的表情。

　　其实，团首长、营首长在配备五连的班子时，真是瞅的准，看得明，张洪烈与农洪球的结合就是一个绝配。张鸿烈说完就那么的看了他几眼，农洪球就心领神会了。他说：“要干就马上啦，等会打个电话，给值班首长，要求去团部亲自汇报。我建议，由张连长和李志刚作伴，骑上快马直奔出山啦？”

　　张鸿烈笑了，本来他就想把提出来话征求意见，没想到指导员为他讲了，那能不高兴吗？“我很同意，本来我是想让莫建与我去趟团部，这样也好啊？这一天多来，莫建太累了，休息一会吧，啊？哈哈哈哈，就这么定吧？大家好好地睡个觉吧，李志刚，准备好，明天吃完早饭立刻出发！”

　　“是！”李志刚当然是很高兴了，这可是他当排长的一天多里，第一次与连长办差。

　　当他们连夜把这个情况汇报给团里后，同样是让贺大炮（贺团长的外号）让团里的所有首长十分惊讶。他们还把这个情况连夜反映到军区，由于是下半夜，军区里回复是让一团待命听指示。这样，明天一早奔马出山的意图就得暂缓一下了。

　　天一亮早饭过后，大概是九点钟左右，军区司令部给了一团四条指示。贺大炮不敢怠慢，赶紧给一连回了电话，要求张鸿烈迅疾骑马赶到那坝公社武装部，贺永山和参谋长等从团部赶过去，为的就是节省时间。

　　这能拖延时间吗？不能！张洪烈立即与农洪球打了招呼，叫上李志刚翻身上马，哗哗哗直奔那坝方向而去。

　　他两个挺有趣，到了那带蚂蟥区域，吥咚咚翻下马来，忙不迭的整理了一会服装，把身体包严实后，张鸿烈说：“他娘的！这些熊蚂蝗吸马血吗？”

　　李志刚答：“不知道啊？咱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呀？”

　　“他娘的！真不该让你跟着！狗屁也不知道！嗯——快，啊？让那些讨厌的蚂蝗落不到马身上。跑！”

　　“驾，驾驾！”两个人像如临大敌似得，哗哗的抽着马鞭，不要命的向前窜去。

　　出了蚂蝗地，他两个停了下来。“快看看，快看看，马匹上有山蚂蝗没有？这马匹可是我们的宝贝啊，我告诉你李志刚，宁愿我们认受点委屈，决不能让它们有什么闪失，知道吗？”

　　李志刚把两匹马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兴奋的说：“哈哈，连长啊，没有啊，半条山蚂蝗都没有啊？原来这马匹是一物降一物啊，哈哈哈哈。”

　　“哦？怪不得他莫建没有交代？这个狗小子，他是在给我们捉谜猜啊，哈哈哈哈。”张洪烈把每匹马的头部顶轻轻地拍了一下，向李志刚说：“上马，直奔那坝！”

　　“是！直奔那坝。”两个人把腿一跨，鞭子一扬，唰唰唰一溜烟的向前奔去…… 转战十万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