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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瑞年两口子走亲访友

风月石门沟 zgsxsltsj 4887 2021-04-06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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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年“嗯”了一声,却并没有动身,而是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笑道:“我还当你要盘问我呢!”

  “我盘问你啥呀?”凤兰也笑了一下。

  “我没到汪衍虎的饭店去……”瑞年说着,看了妻子一眼。

  “没去就没去呗。”凤兰淡淡地说。

  “我去梅子姐屋坐了一会儿。”瑞年又说。

  “我知道,不是我叫你去的吗?”

  “你真的不吃醋?”

  “我吃啥醋呢?你说话还怪得不行!”

  瑞年便又一笑说:“我媳妇就是通情达理。……我看梅子姐日子过得把作,就借给了她五百块钱,我说是你叫我借给她的。”

  凤兰抬眼看了他一下,淡淡一笑说:“借给就借给吧,反正你是一家之主,钱又都是你挣的。……”

  “你还说不吃醋!这不是吃醋是弄啥?”

  “你咋把我看成啥人了呢?我就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啊?先不说梅子姐是咱俩的媒人,又对咱有恩。就是搁到旁人,你想借给他钱,我也不会说啥的。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你肯定是有道理的。我一个妇道人家懂得啥?还不是你说是啥就是啥?”

  瑞年便又将她肩膀一搂,又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微笑道:“还是我媳妇贤惠!”

  “好了好了,甭轻狂!你去喊妈跟大去吧,我给咱炒菜去。”……

  瑞年出去半日了,可是凤兰仍然闷声不响的在床边坐着,并没有起身去炒菜。尽管她知道,瑞年现在再不会跟梅子有啥瓜葛,他借给她钱,一是报恩,二是念旧情,再不会有别的啥意思。可是她心里却还是拧了个疙瘩,怎么也解不开。

  也难怪!因为不止一次有人跟她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聪儿跟汉生长得就像是弟兄两个一样。她跟梅子一家整日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自然也能看出来,聪儿跟汉生两个是越长越像。因此上,她老早就猜出了聪儿跟瑞年的关系。也正因为如此,她尽管并不担心瑞年现在会背着她跟梅子有啥勾连,但是因为有聪儿在中间牵绊着,以后,梅子跟瑞年之间还会不会再发生些啥,她心里确实还没有底。……

  终于,她淡笑了一下,一边自言自语道:“真是闲得没事干!想那些没眉眼的事弄啥呀?”一边起身去灶屋炒菜了。

  吃过饭不久,瑞年两口子便按早上议定的计划,动身往银花家去了。并将在拜访银花家之后,再去何百川家。他们自然是没有空手,除了给那两家各装了一塑料壶包谷酒外,还另外给他们每家分别拿红纸包了三十元钱。小娃子家最爱走亲戚了,所以三个娃都跟着他们一道去。盼娣和汉生能自己走,旺生却是被凤兰拿一条背带攀在背上背着走。

  瑞年他们回来时,天已向晚。瑞年显然是喝了些酒,尽管他根脚很稳,却是一路高谈阔论着,动不动还要把手一挥。到了堂屋后,他终于露出了醉态,急走到山墙下,想往凳子上坐呢,不料竟坐空了,一沟子蹲在了地上,便笑骂道:“媳妇!你可是瞎得很!非要日弄得我坐到地上!”

  凤兰抿嘴一乐说:“你自己坐滚了,也要赖我!你就没那个本事!为啥要喝那么多酒呢?”

  盼娣早跑进了灶房里,跟坐在土炕跟前正用针线穿着辣子把把的外婆咀咀哝哝了几句什么后,外婆便将平摊在膝盖上的辣子串连同针线都搁到地上,起身同盼娣一同来到了堂屋。此时,瑞年已在小桌旁坐稳了,二郎腿翘着,头却抵着墙,一双眼睛直直的瞅着房顶的石板。凤兰已经冲了一缸子茶水,放在小桌上,回头看了婆婆一眼,微微一笑说:“瑞年喝酒也太实诚了,赶了两场子酒,喝了三十来盅,紧挡慢挡都当不下!”

  张长玲笑了笑,问道:“听盼娣说,瑞年跟满娃子还弄得不太美?”

  “不是!他俩划拳让酒呢。满娃子说话高声惯了,瑞年声音也有点大,娃没见过这阵势,还当他俩吵架呢。”

  张长玲“噢”了一声,又说:“旺生尿了。”经她这一说,凤兰便猛然觉得后背上热烘烘的,急忙解开背带,将旺生抱到怀里,却见他仍然闭着眼睛睡得正香,不过尿戒子却已经*湿透了。她便急忙抽了湿尿戒子,又抱着儿子去卧室里给换了干尿布。她再次抱着旺生出来时,却见盼娣嘴张得碗口大在笑,汉生也在笑。她便骂道:“你姊妹两个瓜不楞登的,笑啥呢?”

  汉生边咯咯笑边说:“我大说,谁咋在你脊背上倒了一壶酒呢?盼娣说是旺生画地图呢。”

  凤兰笑道:“一群瓜子!”见婆婆还在一旁抄手站着,便又跟她说:“妈,瑞年没啥事,喝一缸子茶就没事了,你甭操心。……我两个跟几个娃都吃过了,你跟我大想吃点啥?我给你们做去?”张长玲道:“那你就不管我两个了。等你大从地里回来了,要是想吃稀的了,我就给拌点稀拌汤,想吃干的了,我就把晌午剩下的米饭给一炒。你还是把瑞年招呼好,我咋看他东倒西歪的呢?”

  话音未落,忽听得瑞年大叫道:“我二姐夫还不领情!现在好人当不得!”张长玲听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遂问儿媳:“瑞年是不是跟耀林可弄得不美了?”

  凤兰急忙说:“倒也没啥。我俩去得时候,不是二姐没在屋嘛,说是到岩屋街上卖细篾筛子去了。就二姐夫一个人在屋,正在院子里编篾活呢。……见二姐没在屋,二姐夫腿脚又不方便,我们本来是想坐一会儿就走呢。

  “可是二姐夫还非要留我们喝酒。喝了几盅酒后,二姐夫就说两个娃都上中学,花销大的不行,屋里简直供不起了,现在篾活又不好卖,他又是个残废,没办法出去打工,所以就想不叫娃念书了。

  “也怪瑞年多嘴,说是咱又没个啥门路,闷瓜跟葫芦念书又好,咋能不叫念了呢?就是砸锅卖铁,也要叫娃把书念成。还把腔子拍得咚咚响说:‘要是你跟我二姐不想盘娃念书了,我给咱盘!’

  “可是瑞年这话二姐夫却不太爱听,还当是瑞年笑话他没钱呢。也是喝酒了,所以当时说话就不太好听,说是他屋坟头上就没冒过青烟,人经几辈都是拌土巴的,也不指望到他娃手上能上大学当官。又说,都当官去了,谁抬轿啊?还说,他虽然残废了,可也是五尺高的男人,就是穷得当裤子,也不吃人的舍饭。

  “瑞年说话也没啥下数,都没看出来二姐夫不太高兴,还在胡说啥呢,说是等到县上开饭馆了,想叫二姐夫去给帮忙买菜。二姐夫当时就数落瑞年,说他虽然腿残废,但手不残废。靠着编篾活,尽管过得把作,但也饿不死。他一瘸一拐的,叫到城里去弄啥啊?还不是给瑞年丢人呢?……不过后来,两个人倒又说得美美的,划拳还划得热闹得不行……”

  张长玲听得哀声叹气的,又是骂汪耀林是个倔怂,又是怪瑞年太张狂,又埋怨凤兰:“瑞年都要在县上开饭馆了,嘴咋捏得那么严的?给我跟他大都不说?是不是我两个真的是猫老了不逼鼠了?”

  凤兰笑道:“你娃是个啥德行,你还不知道?还着他的气呀?他也是今儿早起跟我顺嘴一说,还没影影的事呢。他倒是准备今儿黑里跟你和大商量呢。看他现在这样子,怕得酒劲过去了你再问他。要不,他怕也给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长玲便不再纠结此事,却又回到里屋,继续穿辣子去了。盼娣则喊了汉生。两个人相跟着,奔出门去了。也不知他俩在场院里玩些什么,竟是嘿嘿哈哈笑个不停。

  凤兰则在离瑞年不远处坐下,看着怀里的小儿子已经醒了,小嘴鼓涌鼓涌的,边解开胸前的扣子,开始给他喂奶。许是旺生吸允乳汁时的“吧唧吧唧”声太响了吧?瑞年突然间扭头看了妻子一眼,高声叫道:“凤兰,我也要吃奶!”凤兰当即羞得满面通红,低声喝骂道:“你要死啊?!”

  ……

  一转眼又是几日过去。

  瑞年两口子把队上的大小干部以及一些立脸人全都拜访过了。少不得每日都要喝上几顿酒。不过有了那一日在耀林家及百川家喝酒的经验教训,后来瑞年也学得能了,喝酒也就不再那么老实了,而是能赖就赖,能然就然,便没再喝高过。但是有一户人家并没有招呼他们喝酒,只是给他们烧了鸡蛋醪糟而已。——那便是张兴文家。

  瑞年原本并没打算去拜访张兴文两口子的,因为当初去他们家借出山外的盘缠时碰的那个钉子他一直牢记在怀。但是那日他们从耀林屋前往百川家的路上,从兴文家场院东南拐角路过时,偏偏被站在场院边抱着个紫砂壶喝茶的张兴文看见了。因此,在跟兴文的寒暄中,瑞年不得不说,最近一两日就要去看望他。

  瑞年既然说了那话,自然就要兑现。因此便在那日去汪家老院子拜会几个村民组干部时,顺便去拜见了张兴文两口子。

  在堂屋里落座后不久,李凤珍便起身去灶屋烧鸡蛋醪糟了。张兴文则一边喝茶一边与瑞年两口子谝尴话。

  ……

  “……纠徍这几年歪得很,挣的钱怕要拿汽车拉呢!”瑞年笑道。 风月石门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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