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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子裕有些吃惊,这丫头小小年纪,便东奔西窜,一点儿公主的骄矜也没有,倒是豪迈独立的很。
心中不免想起了自己那个早逝的胞妹。
若是当初娇阳也能像凤南歌这般,洒洒脱脱,没有公主的高傲架子,不钻牛角尖,是不是,就不会破坏他和秦笙笙的姻缘;是不是他和秦笙笙早就成了一对,娇阳自己也不会亡命他乡,也会另有一段幸福的婚姻······
或许这就是命,各自有各自的宿命,一切都不可能重来。
感慨过后,慕容子裕认真道:“从我这里去西海,只能是从北岸坐船去。可是海上风浪变幻莫测,你一个小丫头独自前往,寡人倒有些不放心。若是出了任何差池,寡人实在是无法向你母亲交代。”
闻言,凤南歌停下了指尖的玩耍,眼睫轻眨,也认真地看着慕容子裕,道:“大叔是真的在担心歌儿的安危,还是只是在乎妈咪的态度?”
似乎是被问住了,慕容子裕想了片刻,道:“你的安危自然是在乎,你若是普通人,寡人懒得过问,可你的身份特殊,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两国之争,到时候,寡人怕你母亲夹在中间更是为难······”
“歌儿明白了!”
没等慕容子裕说完,凤南歌忽然起身,脸色不佳地道:“歌儿已经向大叔道过歉,也哄得大叔开心了,从此,你我两不相欠。歌儿有些累了,想早些回去歇息,明日便不来辞行了,就此别过!”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出了寝殿。
“诶,你······”
慕容子裕想叫住她,却又不知道叫住她之后说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娇小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
重新拿起一本奏折,看了两行,却没有心思再看下去。
眼睛扫到桌案上,犹在吐露芬芳的花环。慕容子裕放下奏折,小心地将花环捧在掌心,嘴里嘟囔道:
“臭丫头,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寡人说错了什么吗?明天都要走了,也不多陪陪寡人聊聊天······”
“启奏皇上,水月国的三皇子水玉清携使臣前来拜访。”
正在郁闷的慕容子裕,一听高公公的来报,不由得眉头打结,满脸狐疑地道:“流星国与水月国一直没来往,这水玉清突然造访,意欲何为?”
忽然想到刚刚跑出去的凤南歌,慕容子裕双眼一眯,“难道,他得到消息,知道天平公主在我这,想挑起什么事端不成?”
高公公沉思片刻,道:“奴才不知,但是奴才看见三皇子带了许多厚礼前来,身边的侍卫却并没有带多少,看上去,应该不像是有什么不轨之心。”
慕容子裕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桌上敲击着,略微沉吟后,吩咐道:“你先安顿好水玉清,就说,寡人有伤在身,一时不便迎客,待到明日,寡人再亲自设宴······”
说到这,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人影,慕容子裕又改口道:“罢了,毕竟水月国还是第一次派人前来拜访,对方又是水鸣峰唯一的嫡子,寡人再怎样也不能失了流星国的体面与礼数。你即刻吩咐下去,寡人今晚要在三星宫招待,所有文武百官和后宫妃嫔都要陪同。另外,你再到正凰殿去一趟······”
吩咐完毕,慕容子裕清冷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无人察觉的狡黠。
夜,春风融融,月上柳梢。
三星宫内,钟磬阵阵,歌舞声声。
酒过三巡,水玉清清瘦的脸颊有些微红,端起酒杯,再次朝上座的慕容子裕虚抬。
“玉清敬慕容皇帝一杯,祝愿慕容皇帝贵体常青,福泽绵长。”
慕容子裕弯了弯薄凉的唇角,抬手回敬道:“多谢三皇子吉言。”
几番客套后,水玉清双眼往四周一扫,眸子里隐隐露出些许失望。
慕容子裕心头冷笑,到底是稚嫩了些,这酒喝了几巡,他就发现水玉清的眼睛就在四周扫视了好几回。
他应该是在找人,只是,他到底在找谁呢?
正猜测之际,忽然见水玉清黯淡的眸子闪起了光芒。
“参见皇上。”
凤南歌面无表情地向慕容子裕行了一个礼,然后一身宫女打扮的她,站在了慕容子裕身侧。
见凤南歌不情不愿的模样,慕容子裕微锁的眉心展开来,却俊脸稍稍凑近,小声道:“是你自己说的,只要你在这星宫一日,这伺候寡人的事就由你一人代劳。寡人身边的侍女都被你吓跑了,今晚毕竟是大宴,寡人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这多让外人笑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寡人有什么癖好,实在是有损寡人的颜面。”
“是,皇上说的对,我这不一接到高公公的口谕,就换了衣裳过来——伺候您了么。”
凤南歌面带笑容却咬牙切齿地说着,并端起酒壶往空杯里续了一杯酒。
她本来在正凰殿正郁闷,百无聊赖地看着侍女在收拾东西,偏生高公公传话到正凰殿,说是晚上有夜宴,慕容子裕指名要她陪,还说要是不去,就不给她出宫令。
凤南歌恨恨地瞪着慕容子裕,她都要走了,就剩一个晚上,这男人还要压榨她的劳动价值。
正暗地里怨愤着,忽觉眼前一片阴影投过来。
“天、天平公主?真的是你?”
水玉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人也鬼使神差地走近凤南歌。
凤南歌抬眼,见一翩翩少年站在眼前,人虽然看上去瘦削,长得倒也是眉清目秀。
只是,她认识他吗?
忽然想起自己眼下的身份,凤南歌一脸无辜地道:“你是不是喝多了,我只是一个宫女,不是什么公主。”
水玉清依然还沉浸在自己的喜悦当中,竟忘了场合,一步上前,高兴地抓住凤南歌的腕子,道:“我们前年还见过的,在水月国,当时你是扮作乞丐,跳上了我的马车,向我讨要一万两银子······”
凤南歌咋舌,仔细打量眼前眉飞色舞的少年郎,努力回想,终于想起了是有那么桩胡闹的事情——
当时,因为凤啸宁要她修身养性,挑了太傅专门教导她,她因为不喜教条式的学习,就从秦笙笙那里偷了一块令牌逃出了宫。
三更半夜的,叫不到马车,她见一家铺子正在装货物,索性就潜进了装货的马车里藏起来。
哪知道,这趟货车直接把她拉到了水月国。
我勒个去!
原本在镜花国还能找些宫外的朋友混吃混喝,可这异国他乡,她一个人也不认识,身上又没有带银子的习惯,只好偷了一件乞丐服,把自己打扮成叫花子模样。
很快的,她就与丐帮里的一些人熟识了,每日里跟着那些人,吃吃喝喝,四处游玩,倒也自在逍遥。
一日,她正玩得好好的,忽然听到马蹄声声,然后她就被同伴硬生生地按在了地上。
却原来,是水月国的三皇子狩猎归来,路过街道,所有百姓都得跪地拜见。
她这一生,除了只拜见自己的父母外,还真没有向谁下过跪,居然让她堂堂天平公主下跪去拜一个破皇子,这口气她可咽不下。
虽然车队阵仗很大,但她可也是皇宫里长大的,这皇子乘坐的马车规格是什么样,她可清清楚楚。
等到一辆豪华马车从她眼底碾过,她乘人不备,倏地一下就跳上了马车,钻进了车内。
一切都发生的突然,等御林军发应过来是,为时已晚,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水玉清的脖颈上,
“保护三皇子,捉拿刺客!”
马车被御林军团团围住,四周嘈杂声一片。
凤南歌掏掏耳朵,颇有些不耐地道:“看来他们是希望你快点死啊,你说你这皇子怎么这么没人气呢!”
水玉清不敢动弹,以为是碰上了杀人不眨眼的狂徒,虽然,这狂徒的声音听上去那么地,动听。
“你想做什么,你可知,挟持皇子,是要株连九族的。”水玉清故作镇定,晓之以理。
回他的却是一声嗤笑,“九族?只怕一族你们都动不了!”
“你,你是何人?”
水玉清脖子不能动,斜着眼睛看清来人。
来人一身乞丐服,小脸脏污,头戴一顶破毡帽,唯独一双眼睛漂亮的不可思议,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引进去,与这身打扮很没有违和感。
凤南歌拍拍水玉清光滑的脸蛋,痞痞地笑着,露出一排洁白如玉的牙齿,“别害怕,我就是想劫点财,顺便——”
她往那光滑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再劫个色!”
轰——水玉清直觉两耳轰鸣,被一个脏兮兮的乞丐劫持不说,还被当众调戏,这让他皇子的颜面何存。
“你,你好大的胆子,拿开你的脏手,本皇子岂容你一个反贼侮辱!”
凤南歌好笑,继续一脸痞气地道:“我总不可能是白跪你的吧,去跟他们说,叫他们先拿一万两银子给我,要不然,我可就要在你这白嫩嫩的脖颈上,划上一个小口子,啧啧······你这皮肤怎么比女人的还要嫩呢。”
噗——
一干人等,听到车内的话,气得没有吐血。
为首的一名大将喊道:“小贼,快放开我家皇子,我还能留你一个全尸,如若不然······”
“啊——”
车内传来的一声惨叫,让大将后面的话再也没能说出来。
难道,皇子他,已经遇害了?
“三皇子、三皇子······”
“我,我还在,你们快准备银子去啊!”
听到水玉清的声音,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这逆贼出口就要一万两,盖房子也不要这么多钱啊!
大将紧张地道:“末将这就派人取来,皇子,您,还好吧?”
汗水顺着水玉清的脸颊流下,华丽的衣裳也已经湿透。
他哆嗦着嘴唇道:“我已经答应了你,你,可不可以把手拿开······”
天呐,他这是碰到一个什么劫匪,竟然把他的衣领都给扯开,而且大有不答应就要将他活剥的架势,吓得他脸都白了,这真是要劫色的节奏吗?
凤南歌笑眯眯地盯着那偶露的春光看着,一边还赞叹道:“真是好皮囊,不如,你陪我一个晚上,那一万两我重新再赏给你。”
“不要,你,你把我当什么了,士可杀不可辱······”
水玉清欲哭无泪,这劫匪看身形比他要娇小许多,看年纪也与自己相仿,怎么就被她给制服了,浑身不得动弹。
凤南歌嗤笑一声,“为了名节,连死都不怕了,白瞎了这么一副好身材。”
凤南歌凑近水玉清吓白的脸,呵气如兰,“不如,事后,我娶你做小妾,养在深闺,天荒地老······”
水玉清脸色越发惨白,汗如雨下,说话都透不过气来,“你,我,你胡言乱语,我是男人,怎么可能让你娶!”
只是他不明白,这淡淡的香气怎会从一个乞丐身上散发出来,莫非,是他出现了幻觉。
“啧啧······还真是······好吧,没想到你这么大度,事后居然都不用我负责,那今晚过后,我就放了你。”凤南歌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
“你······疯子!”
水玉清觉得自己都快疯了,眼前人根本不可理喻,脸皮比城墙都要厚。
凤南歌瘪瘪嘴,她可是一番好意。
这是有先例的,记得当年,南宫叔叔被妈咪钦点为小妾后,不知道有多欢天喜地,以至于到现在,堂主不想做,还想跟在妈咪屁股后头谄笑献媚。
“小贼,你要的一万两银子送过来了,你要实现诺言,把三皇子放了!”
车外,几个大箱子被卸下了马车,摆在了路中间。
凤南歌冷笑,“果然是皇家气派,这么快就把钱拿来了,只怕连皇宫的门都没有进吧!”
闻言,大将脸色微囧,却也气得大喊道:“少罗嗦,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这都是按你的吩咐办的,你管我钱怎么弄来的!”
凤南歌侧目看着水玉清,眨了眨眼,“怎么办,钱我不想要了。”
水玉清很是识时务地点头道:“这样极好,那就不要了吧。” 朕的皇后不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