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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南歌侧目看着水玉清,眨了眨眼,“怎么办,钱我不想要了。”
水玉清很是识时务地点头道:“这样极好,那就不要了吧。”
“嗯!”
凤南歌点点头,对外头抛出一句,“把钱都散给百姓吧,尤其是我那些哥们。”
众人皆讶异。
大将恼羞成怒,骑在马上,将长刀指向车内,“大胆反贼,你耍我们玩呢,我劝你,乖乖出来受死,要不然,我就把这些乞丐全都杀掉!”
一听要杀乞丐,凤南歌小脸一沉,乌蒙的双眼染上凶光。
一把揪起水玉清,脚尖一点,冲出了马车。
她将匕首往水玉清的脖子上贴近了些,一道细细的血痕在白皙的脖颈上显露了出来,吓得所有人腿都软了。
凤南歌右脚一个用力,踹翻了几个木箱,里头白花花的银子倒了出来。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把这些钱全都散给他们,要不然······”
只听一声痛呼过后,一根乌亮的发丝绕在了凤南歌青葱的食指上。
“你,你居然敢伤三皇子······”大将与御林军皆吓得不敢再有动作。
凤南歌不屑地道:“听说,柳皇后和水皇上将这位皇子看的极重,曾说过,若是他少一根头发丝,都要拿你们试问。”
说话间,食指上,又多了一根发丝,耳边,还有水玉清嘶的一声痛呼响过。
水玉清又气又急,不能拿劫匪如何,于是瞪着为首那人,喝道:“还不按她说的做,你们想我痛死啊!”
“好好好······末将这就照办。”
于是,白花花的万两白银,被当街派送。
只是,百姓们都不敢接,心里清楚的很,要是拿了这银子,他日,指不定就要被咔擦一下,还被安一个通匪的罪名。
水玉清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少侠,都已经按你的吩咐做了,你快放开我吧,我脖子都快断了。”
凤南歌正要说什么,忽觉风声异样,欲要躲闪,却还是被其中一物打中了小腿。
我靠,居然用那么多银子暗算她!
凤南歌咬着牙,忍着痛,紧紧箍住水玉清的脖子往后退。
一见有机可乘,大将大喝一声,“放水!”
霎时间,一桶桶的水柱从天而降,浇在了凤南歌的身上,凤南歌被浇的迷了眼,手也松懈开。
水玉清瞅准机会,反身一退,离开了凤南歌的禁锢。
他从一个侍卫那迅速拔出剑,对着凤南歌就刺去。
他从出生以来,一直是被呵护在掌心里的,哪里受过这般屈辱,今日,他一定要亲自杀了这个反贼,方能解恨。
头上的帽子被冲落,一头秀发散落下来,紧紧贴在被水淋湿的身子上,凤南歌一边抹着脸,一边甩着头上的水珠。
剑芒在一瞬间顿时停止前行,水珠纷飞处,一个倩影立在那,皎白的一张脸宛若芙蓉出水,乱糟糟的凡尘,一切,因为她,竟变得静谧而美好。
就在水玉清看的呆愣时,掌风袭来,脸颊响起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好你个三皇子,居然敢偷袭我,看我今天不打趴下你!”
凤南歌抬手又是一掌过去,却在半道上被一把大刀拦住。
“逆贼,快来受死!”
凤南歌顿时被御林军包围起来,看上去插翅难逃。
凤南歌冷哼,“小瞧你姑奶奶!”
只见凤南歌一招凤凰展翅,再一招凤凰摆尾,连同身上的水珠,将围住她的一干人等扫下一大片。
那边打的热闹非凡,这边,水玉清还怔在原点。
他从来不知道,女孩子打起架来,竟然会这么好看。
尤其是,那玲珑小巧的身段,尤其是,那一招一式之间,尤其是,那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他彻底看痴了眼。
正看得痴绝,忽听女孩一声娇喝,“敢围剿姑奶奶,你们是活腻味了!”
水玉清清醒过来,见御林军一波一波地扑向凤南歌,那娇小的身影几乎被刀枪淹没,不由得大喝一声,“都住手!”
御林军住了手,却还是将刀枪对着凤南歌。
水玉清双眼一寒,“放下!”
御林军很少见水玉清这般冷面,被那眼神摄到,乖乖地放下了手里的刀枪。
凤南歌却给他一个多事的眼神,跺脚道:“水月国一点儿也不好玩,再也不来了!”
还没等水玉清靠近她,凤南歌却再也不看他一眼,足尖一点,几个起落后,竟不见了人影。
水玉清呆呆地伫立良久,才失落地垂下头。
无意中发现地上一物金闪闪,他弯腰拾起,却是一枚令牌。
那上面一面清晰地刻着镜花国特有的纹饰与图腾,另一面,是个“圣后”二字。
水玉清失落的心忽然激动起来。
这世上,有谁不知道,镜花国的秦皇后生下一对宝,龙凤呈祥。
传说,龙凤胎降生当日,镜花国皇宫上空,彩云缭绕,百鸟齐鸣,视为奇观。
男孩子被取名凤瑾璃,女孩子被取名凤南歌。
秦皇后与凤国主独爱此女,凤国主还亲赐“天平”称号,彰显上天庇佑,国之太平之寓意。
传闻天平公主是个混世魔王,经常乔装出入民间,再看方才离去的少女,年纪不过十二三岁,与自己年龄相仿,使的招数又是凤凰之法,不是天平公主,又是何人。
掌心摩挲着令牌,然后鼻尖凑近,深吸一口,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花香······
回忆过后,凤南歌斜眼再次打量眼前人,有些嫌弃地道:“你怎么变这么瘦,你减肥也不至于减成根竹竿吧?”
忽然发现自己的腕子上还有着一双咸猪手,她挑了挑秀眉,“诶,你是又想被打耳光啊,赶紧把你那爪子拿开!”
水玉清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和失礼,赶紧松了手,红着脸道:“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凤南歌瞟了他一眼,然后也不愿再搭理,跪坐在席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哪知道,水玉清也跟着坐在了一旁。
水玉清端起一杯酒,与凤南歌的杯子碰了碰,腼腆地道:“玉清敬公主一杯,两年未见,公主你,倒是比那年更,更美了······”
凤南歌仰头喝下杯中酒,然后盯着水玉清英俊清瘦的脸,邪肆一笑,“可是你瘦的跟一根竹竿似的,只怕已经没有当年那手感了。”
“咳咳咳······”
水玉清猛咳一阵,刚喝到嘴里的酒几乎都喷了出来。
“哈哈哈······”凤南歌好一阵畅笑。
纯真的笑脸,在灯火下,如绽开的烟火,噼里啪啦闪亮了夜色。
水玉清捂着嘴,抬眼,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卷。
他再次看的痴迷,比当年还甚。
见水玉清呆头呆脑的模样,凤南歌越发笑的不行,无意间一侧头,对上了一双深海般的眼眸。
那眼眸里,复杂的情绪似乎太多,凤南歌笑声戛然而止。
至少,她看见了那双迷人的眸子里,有回忆闪过。
他,是不是又想起了妈咪?
心情顿时间又糟糕起来。
凤南歌头一偏,忽然对着水玉清嫣然一笑,“三皇子,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是奉了你爹的旨意来的吗?”
水玉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道:“是,是为公主而来。”
“为我?”凤南歌略有诧异。
水玉清的脸色越发囧红,“三月前,我就奉了母后之命,去镜花国祝贺公主与瑾璃太子的生辰。只是我水土不服,才到镜花国,就染了风寒,又怕风寒会波及到公主的贵体,故而一直未敢拜见公主。等我身子完全好了,到皇宫拜见公主时,却听闻因为金珠一事,公主离宫来到了流星国······”
说到后面,他偷眼看着凤南歌的神情,紧张地再也说不下去。
凤南歌撑头听完故事,见水玉清欲语还休的模样,不由得好笑,于是打趣道:“所以,你就追到了流星国,只是为了见我一面?”
水玉清羞涩地点点头,双颊绯红,倒是看起来越发俊俏。
“然后呢?见完我之后呢?”凤南歌追问着。
水玉清愣了愣,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忽然想起什么,从袖管里掏出来一物。
他恭敬地递到凤南歌面前,含笑道:“这是我来之前,凤国主亲笔写下的书信,公主看过之后,就明白了。”
“我爸比让你带给我的书信?”
凤南歌有些吃惊,莫非,爸比没有得到她的飞书,有些急了,就托这货来打探消息?
接过书信,凤南歌展开来,发现果然是凤啸宁的亲笔。
只是看完整个书信之后,凤南歌脸色一变,腾地站起身。
她指着水玉清怒道:“胡言乱语,定是你伪造的书信,我爸比才不会这么做!”
水玉清被凤南歌突如其来的指责吓到,也赶紧起身,解释道:“这的确是凤国主的亲笔,上面还盖有玉玺,公主,我不敢骗你······”
“滚,滚,这里不欢迎你,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凤南歌羞恼地推搡着水玉清,非要把他推下主座台。
“凤南歌,不得放肆!”
慕容子裕低沉的声音响起,凤南歌动作一顿,然后又推了水玉清一把,气急败坏地对慕容子裕道:“我不管,你让这个人走,他不走,我就走,姑奶奶不想玩了!”
“公主,玉清不知哪里得罪公主,还请公主明言······”
水玉清有些摸不著头脑,但见凤南歌生气,心里也不由得慌乱起来,急切地解释道:“公主,你别生气,玉清真有不对的地方,玉清一定会改······”
“你闭嘴!”
凤南歌朝水玉清怒吼一声,这一声,让不明就里的人们都安静了下来,音乐舞蹈也都停止,全都看向了主座上。
慕容子裕淡淡地瞥了一眼水玉清,然后拿起被凤南歌扔在桌上的书信,仔细看了起来。
看完后,慕容子裕沉默了片刻,然后利箭一般的目光看向水玉清道:“三皇子,今日夜宴,是寡人专门为三皇子而设,连满朝文武都请来了,寡人还以为三皇子是代表水月国诚心来访,却不想,三皇子醉翁之意不在酒!”
闻言,水玉清脸色有些难堪,深知自己刚才见到凤南歌后有些忘乎所以,竟忘了场合。
他还是打着圆场道:“慕容皇帝不要误会,玉清此次前来,的确有两件事。第一件,就是诚心来拜访慕容皇帝您,而且礼物还是父皇亲自挑选的。另外,还有一私事,这私事,也是得到父皇与凤国主两位首肯,玉清才敢前来。慕容皇帝,书信您也看了,俗话说,君子有成人之······”
“作为使臣,寡人自然欢迎,只是你的私事,是不是不应该在国宴上出现?”
慕容子裕带着威严的话,将水玉清震在了当场,没说完的话也咽了回去。
再又看凤南歌一个人在那喝着闷酒,理也不理自己,水玉清尴尬地道:“是,慕容皇帝说的极是,是玉清唐突了,还望慕容皇帝不要见怪。”
为了缓和气氛,水玉清眸光一亮,对慕容子裕道:“慕容皇帝,父皇一直仰慕慕容皇帝的风采,为了表达水月国对流星国交好的诚心,父皇还为慕容皇帝您准备了另外一份特别的礼物。”
水玉清朝手下使了一个眼色。
不一会儿,场中央被人抬上了一口大木箱子,当打开箱盖后,众人都觉眼前一亮。
原本还在气闷的凤南歌,一见从木箱里缓缓站起一个人来,孩童心性顿时大起,竟一时忘记了方才的不快,睁大了双眼,也好奇地看着。
箱子里的人身材婀娜,衣裳华丽,她长指贴在脸的一侧,将面纱轻轻揭开。
“哇,是个美人呐······”
四周响起一片赞叹声。
那美人无视众人的热辣目光,一双剪剪秋水直直地盯着慕容子裕,双眸含春亦含娇,看的人骨头都酥了。
她跨出木箱,此时,音乐声响起,美人踏着拍子,兀自翩翩起舞。
一边舞,一边娇羞地对慕容子裕抛着电眼。 朕的皇后不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