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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被鲛人?"
"哼。"她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了解他的手段吗?在他到来之前我早就想好脱身的方法了。"
"果然聪明。"
"你可不要顾着恭维我了,咱们谈谈以后的事吧。"
"等等,风无痕就是你吗?"
"不是,他老还在下面做韭菜包子,瞧他那笨手笨脚的样子,半天都不一定做的完。"
"唉。"我扶住脑袋,"这家伙的脑子又脱线了,这么紧要的关头竟然包包子去了。"
"这你就不用担心,他实力还是我的,以后一定能跟得上,对了,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我回想起刚刚狼女一系列亲昵的举动,果然,她一直在通过脉搏心跳和呼吸来试探我。
"你的呼吸有谎言的味道。"她对我说。
我望着她高挺的鼻子和山根,虽然在脸上如同山丘般秀丽,但我猛然想起它和狗鼻子一样精明。
"哎呀。"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只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和你想要了解的没有关系。"
"是关于岳阳城的事吗?"
"对,这和遗孀村没关系,所以你也不用操心。"
"你错了,这和我有关。"她眼神坚定地望着我。
"怎么了?"
"遗孀村被屠村了。"
"这我知道。"
"作为守护村子的魔兽,我得为他们报仇。"
"可那些村民不是什么善类啊,他们对我和Leonie又打又踢。"
"那难道就是他们必须被杀死的理由吗?天命有常,但互有因果,他们欺负你是他们种下的因,而他们的果得由你来种下,现在村民们是无缘无故被灭,你们之间的因果就断了,但我和他们之间的宿命还没断绝,因为这是我的使命。"
"你是想要向屠村的人复仇吗?"
"是的。"
"鲛人它就在楼上,我们一会儿上去把它了解了不就可以了吗?"
"不止,屠村的人除了鲛人还有猎人。"
"那是一个怎样的猎人。"
"你应该知道的。"狼女冷冷地说。
我开始回忆遗孀村村民的死相,他们大多是家人或者同事相残,身上并没有魔兽和猎人制造的伤口,这一切都像被下了降头一般。
"难道,是巫术。"
"这我倒不了解,也可能是科技,总之那个浑身白袍的人一进村,村里就吵闹起来,村民们开始将新仇旧怨拿出来讲,最后竟然到了动刀子的地步,然后,我不能伤害他们,所以制止不住,只能放眼他们自相残杀。"
白袍?我脑子有一点懵。
"来吧,将你知道的告诉我。"狼女望着我,目光像磐石一样坚定。
我的手不知不觉已经钻进口袋,摸着那个u盘,手心的汗把盘都打湿了。
"跟我来吧。"我举起手招呼狼女,随后我们两人一起钻进刚刚狗夫人的那间房间。
房间里一片试管烧杯狼藉遍地的景象,房间的角落有一台老式电脑,像枕头一样大那种。
"您在吗?求问电脑可以..."
我话还没说完,电脑屏幕哔的一声闪过一条白线,随后电脑开始读条开机。
我赶紧回头把门关上反锁,走到电脑旁边把盘插上去。
这个电脑的系统像乌龟一样慢,挪个鼠标都要挪半天。
"看我的吧。"狼女一巴掌拍电脑上,轰的一声电脑上的灰散落下来。
"小姐姐你悠着点啊,这不是我的电脑。"
忽然电脑屏幕一闪,竟然切换成最新的windows系统。
"刚刚的系统都是表象,启动真正的系统必须用新方法,别以为我在村子里待了一百年什么都不懂。"
我竟无言以对,默默飞速打开u盘,里面有一个文档一个视频。
先看哪一个呢?我的手指鼠标上犹豫之时,狼女的手忽然伸过来,一下子打开了上面的视频。
"你就不怕声音大引人过来吗?"
我压低声音对着她说。
"其他魔兽和人过来了再说吧,视频信息量大。"
我拗不过她,视频缓缓加载,从白分之一一点点上升,最后到百分之一百,一个视频迎面展开。
视频里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大厅,大厅的中间是一张红木桌子,上面杯碗盏碟样样俱全,它们的材质陶瓷白银黄金各色各样应有尽有。
这个视频的摄像头位于大厅左上方的一束花中,看样子应该是一束假花,因为上面不见蜜蜂缠绕也不见露水,所以镜头格外清晰。
几个人影在镜头的上下左右四方慢慢进入,他们在餐桌周围转圈圈,最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坐在桌子中间主人席的是一个年轻有为俊郎的年轻人,如果是那些看惯玛丽苏剧的女生,看到这个风度翩翩的男生一定会犯花痴,可我和他们不同,我一眼就看出这货是鲛人那个没马的家伙。
饭局和圈套
鲛人捧起自己面前的一拼高档红酒,嘴里说着什么,拿起开瓶器把红酒的塞子扯开,水晶瓶子里的红色酒液在荡漾。
他从座位站起,向各位客人鞠了一个躬,捧起红酒优雅地走过去一个又一个敬酒。
他首先敬的事一个穿着麻色西服的小老头,那个小老头身材已经缩水得不像样儿,西装像帐篷一样架在他身上,我长满麻子和肉点的脸不断点头,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张开的嘴巴除了一片黑色空空如也。
"这是先知?"狼女忽然说,"我见过他几回,在他年轻的时候,那时他还是个安分的农夫,我经常向他买菜,不过他在妻子难产之后忽然就变得通晓世事,然后我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大名鼎鼎大人物了。"
他就是那个先知?我心里产生怀疑,我尝试将城西山丘那只巨蚌和眼前这个瘦弱的小老头联系在一起,可一种违和感总是抹不去。
鲛人扭着屁股走开,向着另一个身材坚实的大汉走去,他只给那个大汉酌了几滴,不过那个大汉却异常高兴,举着只有几滴酒的酒杯一饮而尽,他舌头舔着嘴唇,秃头上的红色毛发和胡子动了动,然后整个人忽然僵住不动。
我再凑近看,这家伙竟然摸着自己的肚子睡着了。
鲛人也不管他,只是轻蔑地看着他嘴角微扬,走向下一位客人。
下一位就是我们大名鼎鼎在岳阳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白鹤仙,他抚着自己的胡子,穿着一身蓝绸长衫,眯着眼一副善长仁翁的模样。
白鹤仙见鲛人走过去,对着他又点头又鞠躬,像一个卑躬屈膝的狗奴才,鲛人也给足他面子,左手搭着他的肩抚着他的背,在他耳朵说了几句话。
这几句是什么话?我用鼠标点了点,把进度条往前拉上一点点,调上零点五倍速。
鲛人的口型是:"把喽啰引走,把那个人带上来,靠你了。"
一丝天机像阳光一样射进我的脑袋,我有点明白了。
影片继续播放,白鹤仙还蹭着鲛人用力地抱了抱,老脸甚至还淌下几滴泪,他一边用餐巾纸抹着鼻涕一边坐回位置,等鲛人的屁股一挪开,他的泪像结冰的水龙头突然止住了,那一双老眼露出老鼠一样鬼鬼祟祟的目光。
"这个贼头贼脑的家伙。"我忍不住喷了起来。
"冷静,过热的大脑不利于分析问题。"狼女摸了摸我的头,她冰冷的双手顺着耳朵滑向我的脸颊,我冷得打了一个激灵,瞬间冷静下来。
鲛人忽然挺直腰杆没有刚才那么风骚,他走向最后一个客人,那个浑身上下穿着白袍头上戴着白兜帽的人。
鲛人走到他面前,先体态庄重表情肃穆地对着他鞠了一个躬,那个白袍人不为所动,鲛人也不给他酌酒,他竟然把酒瓶放下单膝跪在地方,仰视着那个白袍。
鲛人口正腔圆地说了一段话。
他这段话说得特别严肃咬字特别清晰,所以我能够认得出来。
他说:"城主大人,请你给予我们帮助,助我们到达伟业,我替世上三百八十万兽族同胞谢谢您,只要我们能成为这个世界的核心零件,那您自然而言就会成为这个世界的核心。"
这段话实在是太中二了,中二得我尴尬癌都要复发了。
不过屌丝中二没关系,像鲛人这样有权势的人中二那问题可就大了。
我扫了一眼身后的狼女,她瞪大眼睛,眼神也有点慌。
"喂。"我叫了她一声,她还是灵魂出窍一样愣住不动。
"我知道你姐在哪里。"我对她喝了一声,她立刻缓过神来盯着我。
"真...真的吗?"
"你不是一直在跟踪我们吗,怎么连你姐在哪里都不知道。"
"不是,我从遗孀村逃出来之后就一直呆在这个绿城,那条臭鱼把我打伤了,我必须养伤。"
说完她就掀开自己的体恤露出肚脐。
"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收回去吧。"我练练摆手让她把衣服盖上,但还是忍不住偷偷扫了一眼,她的肚子上有一条断断续续的疤痕,每一段都有两三厘米宽,刚好是一块鳞片的大小。
"影片块完了。"她指着屏幕对我说。
完蛋,我差不多忘了影片这回事儿,时间不多了,我赶紧按了一下空格,跪在地上的鲛人又动了起来。
这次他优雅高贵地走回自己的座位,甩了甩手中的餐巾,彬彬有礼地戴上,与此同时,大厅的四扇门同时打开,一群捧着刀叉的侍女走了进来,还有几个身材瘦小的架着一个大烤炉摇摇晃晃地走进房间,她们井井有条地布置起餐桌。
餐具是有了,怎么还不上餐。我有点疑惑。
忽然两个侍女走向那个喝醉酒的啤酒肚大块头旁边,一左一右把他架起来,有两个布置好碗碟的见到也小碎步走过去,她们四人各一手或者一脚,把那个壮汉挪到桌子上。
一个黛黄色头花的侍女蹲下按了一下桌子底下的按钮,整张桌子从中间分为两半,一个火锅慢慢升起来,锅里到水还在沸腾。
鲛人站起来举起酒杯,除了那个白袍,其他两个老头也举酒祝贺,他们一饮而尽。
这时那个戴黄花的侍女从身后的餐车掏出一把一米多长的斩马刀,那把刀明显刚刚打磨过,银光闪闪,她把刀扛在肩上,直直像餐桌走去。
接下来到场面有点惨不忍睹,我也无法用言语形容,可能我以后吃火锅也会有阴影。
" 狼山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