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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视角顺便布满红色,然后再慢慢的四周的光线暗淡下来,眼前逐渐发黑。
"啊哈哈哈。"我似乎听到那个藕人在偷笑,不过仔细一想它的嘴是歪的,可能也笑不出来,我忽然又后悔提起风无痕的伤心事,让他现在进入自闭状态,我想要人搭把手都做不到。
各种千奇百怪的念头在我脑海中出现,像鱼一样游来游去,我伸出手一抓,抓下了一条鱼,它身上写着:"裂嘴狼电,毒,臭。"
对,我的裂嘴狼衣服还有这三样功能。
我艰难地伸出发抖发冷的双手,拽起衣领,那三个扣子露了出来,我随手按了一个,忽然滋的一声我整件衣服充满电,领口也鼓了起来把那双毛腿稍稍撑开,喉咙也解除了一点束缚。
一丝久违的清冷滋润的空气钻进我的鼻腔流过我的喉咙,最终到达我的肺部,在让我顿时心旷神怡。
"嘎。"藕人怪叫一声,两只毛腿依然像钳子一样夹上来,大腿碰到充满电的衣领,收缩了一下,又硬生生地把衣领压下去。
妈的,他痛觉太迟钝了。
趁着他双腿重新给我脖子戴上牢靠之际,我左手在衣领两颗扣子上徘徊。
分别是箭毒蛙和臭鼬的扣子,一是毒而是臭气,我应该选...
就它吧。我一下按在雕刻着臭鼬模样的扣子上,我披风的尾部像气球一样鼓起来,然后嘶嘶嘶地放出一种紫色的像瓦斯一样的气体,很快这种气体弥漫遍整个房间。
他的十字绞首腿又合上了,我再度陷入呼吸困难的境况,幸好我在被绞首前吸了一大口气,这口气可以撑上两三分钟,让我的大脑不至于缺氧降智。
臭气很快将我和藕人包裹,他呜呜呜地叫上半身在跳舞,似乎在嘲讽我毒气对他是没用的。
幸好憋了这一口气,我脑子足够清醒能想其他法子,我现在可以倚仗的,对了,还有老乌树。
我拍了一下肚子,要叫醒肚子里的老乌树种子,不过我的肚子只是颤了一下,我用力地顺着肚脐摁下去想要被树种挤上来,不过它埋得太深或者刚刚太累,完全不鸟我。
对啊,这货也不一定救我,它巴不得我死然后它就可以顺理成章地霸占我的身体,如果不是刚刚肉瘤那样的外物入侵威胁它的地位,其余时间它一定会选择看戏。
破种子,我有一天一定要把你拉出来,让你一辈子和粪水在一块儿。
生气归生气,我还是得保持理智,其实求助树种只是锦上添花,这花是有是无都不影响,我真正的计划室求人...
一道寒光在我脖子上掠过,像风拂过一般吹散了臭气。
那两条夹着我脖子的毛腿像是豆腐一样被切开,里面渗出一两滴血,然后变成一块块掉在地上。
"呜呜呜。"藕人慌了,开始乱叫。
不过这是理所当然,我之所以在箭毒蛙和臭鼬中选了臭鼬一是因为我不知道这个藕人的耐药性怎样,如果他能顶得住箭毒蛙的毒那我就前功尽弃,而臭鼬的毒气,虽然不能把藕人熏死但可以把风无痕熏醒。
"对不起李兄,让你受苦了。"风无痕拂了拂袖子,把我周围的毒气吹散。
"没事没事,我也说了胡话让你受伤了。"
"哈哈哈,这不关你事,我经常因为想一些生命哲理走神,有几次杀着杀着魔兽我脑子忽然冒出一个点子,就站在原地想了想,想通的时候那只魔兽因为不敢攻击也不敢逃跑,自己失血过多死了。"
"哈哈哈,那现在这只风兄你是不是要赐他一死啊?"
风无痕挑了挑眉毛轻轻推开我,他走到藕人面前。
藕人躺在地上像虫子一样蠕动着身体一点一点地往后挪,虽然它五官没一个是标准的但我依然能看出一副打乱的可怜兮兮的表情。
"他还有用。"风无痕嘴角一扬按住我正在拔剑的手。
他一步步奏效藕人,藕人身体不住地发抖,现在的藕人已经是一只人彘。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好吗?"风无痕笑着对藕人说。
藕人愣了一下,忽然张开他张左上右下倾斜的嘴,往风无痕脖子咬去。
风无痕抓住它的天灵盖一扭,把他的脑袋三百六十度扭了过去,藕人只能对着墙壁磨牙。
"敬酒不吃吃罚酒。"风无痕一脚踢藕人脑袋上,把他踢翻在地,然后开始用特殊的方式调教他。
这种方式太过离奇,我不忍直视,就把脑袋别向身后的书柜,我看了一眼书柜的玻璃,那扇门是怎么消失的呢?
我用拳头敲了一下玻璃,没有反应,那再敲一下,只见玻璃上一张半长的照片掉了下来,落在柜底。
我蹲下去看了一眼那张照片,它拍的是房子的一角,刚好对应门的方向,原来我刚刚从玻璃见到的景象有一部分被这张照片掩盖住,所以我看不到门后面的情况,也看不到偷偷向我走来的藕人。
不过这种照片做的也太假了,竟然没有门。
"好了。"风无痕忽然说。
我回头看了一眼,藕人已经被大卸八块,他每一段器官之间都有一些藕丝连着,都在均匀地呼吸。
"他不听话,我就把他当坏孩子教训了一顿。"风无痕收不住嘴角的笑,那笑让我有点打冷战。
"他说什么了吗?"
"他脑子里只有那么几个神经元,不要说思考了,连记忆都没有。"
我也走过去捡起刚刚夹得我痛不欲生的那两只粗腿,它们虽然都是长满毛的腿,但有明显的不同,左边那只脂肪多精肉少,是胖子的脚,右边那只肌肉健硕,是壮汉的腿。
我和风无痕同时走向藕人,趴下捡起他身上的藕仔细端详,发现这些压根不是藕丝,而是神经,这些神经连着那几只人的手脚,把它们绑在藕人身上,从而受藕人控制。
"这家伙的脑子,聪明不到自己改造自己。"
我领会到风无痕的意思,就问他:"风兄,你认为背后的那个是谁?又在哪儿呢?"
"这我可不敢断言。"他连连摆手。
"我们一会儿出去再问问那些树人吧。"我对风无痕说,"现在先去找找那两只魔兽。"
他点头表示认同。
把藕人放着也不好,我俩打开书柜的玻璃窗,把它扔了进去,再降玻璃门用地方那种黑白相间的粘液粘上。
不巧,刚搬完藕人,我的肚子就打起鼓来,肚子叫是会传染的,隔壁的风无痕也开始肚子打鼓。
"哈哈哈,李兄,你带了干粮吗。"他尴尬地对着我笑。
"没有..."我也尴尬地点点头。
"哎呀,这可麻烦啦,我们去问问外面的树人有没有吃的吧。"他走出房间,向着走廊尽头的窗子走去。
我也跟着走出去,可刚走两步,肚子里就有一些异样,肠子像被搅拌机绞在一起一样,随着一阵剧痛,我摔倒在地。
听到我噗通的倒地声,风无痕回头一看,赶紧跑过来。
他看着冷汗直冒流着冷汗的我,关切地问:"是不是肚子里像有一只海怪在翻江倒海?"
我点点头。
"这是老乌树种在喊饿,酒,先去找酒。"他在走廊来来往往地乱窜,一扇一扇门地敲,摸,嗅,在找了十几扇门会后,他吱嘎一声打开了一扇铁门,伴随着吱嘎一声,他闪了进去。
肚子里的反叛更激烈了,战火要烧到我的心脏,我的胸腔一阵剧痛。
"来了来了。"走廊里忽然传来风无痕的声音,他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瓶透明的液体"
"这是酒精,我消毒和掺怼过的,你试着喝一点。"
我看着那瓶明晃晃的透明液体,心里一片疑惑,但肚子里的一阵绞痛,又把我的疑惑吞下去了。
我举起瓶子打开瓶盖,尝了一点点,一阵刺激的味道弥漫我的口腔,很快钻上鼻腔直冲脑门。
往下,那些油腻醇厚的液体顺着肠道慢慢地滑到我的胃里,那只在我肚子里翻滚的狂兽碰到这些仙水,逐渐安定下来,又沉回那幽深神秘的海洋里。
"好点了吗?"风无痕问我。
"好多了。"我看着眼前的液体,一阵醉意涌上心头。
"那就好,你醉了。"他拍了拍我的脸,我感到脸蛋一阵滚烫,眼前冒出金星。
"你先待在这里一会儿,我到外面去跟树人讨些东西吃。"
我点点头,醉意就像一个荡妇,只要轻轻一勾,就能把倦意饥饿寒意失落通通勾引出来。我靠在走廊的墙上,又冷又饿又困,而且还没人照料,不禁心生凄凉,想家也想Leonie
了,我以前也没发现自己是这么脆弱,不过今天我倒是领教了一翻。
就像卖火柴的小女孩,我在这个布满魔兽的黑暗森林中,竟然放下我的理智勇气,我的矛和盾,孤独无助地蹲在地上偷偷啜泣。
我尝试把控住我的情绪,可我极度劳累和紧张的身体不允许。
"妈的"我骂了一声,扇了自己一巴掌,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有人吗?来抱我一下。我心里默默这样想着,心态已经趋近崩坏,醉酒的感觉真不好受。
不知道是因为醉了脑子不大清醒还是因为真的有声音传来,我似乎听到在刚刚风无痕闯进的那间房间传来滴滴答答的脚步声。
"是谁?"我扯着嗓子对着那个方向问。
滴滴答答,一双红色的高跟鞋从门边露了出来,我瞧了一眼,那双高跟鞋上光泽靓丽,就像是新的一样。
"嘻嘻嘻。"在门后传来一阵阴险的笑声,我的汗毛为之一竖,紧接着,那两只长满灰青色毛的脚踏着那两对高跟鞋出现在我面前。
我顺着脚往上一看,那是一条狗,但狗胸前有两个特别大的肉瘤,顺着肉瘤再看上去,出现条长满毛的粗脖子以及脖子上一个短发女人脸。
那张女人的脸画着浓妆,她的嘴巴又厚又大,能裂到耳根去,她还涂着紫色的眼影,假睫毛和眼线把它的眼睛画成眯着的一条线,鼻子依然是狗比子,噗嗤噗嗤地呼着气,而它削尖的脑袋上更是挂着一团蘑菇一样的短发。
一见到我,她就止不住地笑:"你好啊,孩子。"
"你...你好。"我捂着脸抹干脸上的泪水,心里在打鼓。
"哈哈哈。"她亮出一阵标准的爽朗的夫人式的笑容,"你似乎很需要人开导,有什么尽管问我吧。"
看着她脸上浮现的莫名的笑,我有点发冷,但现在的我已经被酒精麻痹得像一条咸鱼,对着这种头脑理智的魔兽很是吃亏。
"怎么了?先生?"她对着我妩媚地一笑,"你是嫌弃我这样子没有安全感吗。"
她转过身去走进那间房间,不久,踏着滴答滴答的脚步,它走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白大褂,随着一颠一颠的脚步一摇一摇的,在空中摇荡。
"这样,你会安心点吧。"她笑了一声,确实,她不高的身材被白大褂拖在地上,把她难看的四只爪子掩藏起来,只露出那双颜色靓丽的高跟鞋。
"你可以和我聊天了吗?"她继续释放出充满亲和力的笑,那个笑容的角度和力度刚刚好,一看就是经过锻炼的专业的笑,它像一支神箭,穿透此时醉酒的我薄薄的心膜,我就像一扇脆弱不堪的门,钥匙孔被轻轻一钻,就轻易被打开了。
"什么都可以问你吗?"我对她说。
"当然。"
" 狼山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