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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小脑袋之间,有几个长着胡子有几个脸上啥毛都没长,长胡子的比没长的稍微壮那么一点。他们鼓起自己深陷的眼睛,像看小动物一样看着鲛人,这些小脑袋都穿着皮甲铁甲,一副战士打扮。
其中一个胡子黑白相间的捋了下自己的须毛,拍了拍身边两个没长毛的小脑袋,那两个没长毛的小脑袋蹲下来在鲛人的肚子按了按,手一直往下滑。
鲛人忽然弹起,她一手像铁钩一样勾住眼前那个胡子黑白的小脑袋的脖子,一下把他拽过来,那个黑白胡子虽然看上去比较壮,但最多只是一米七高,在鲛人面前没有体型优势,被她这么一拽直接倒下。
鲛人用手肘的关节锁着黑白胡子的喉,呵斥那些围着她的小脑袋:"方向武器不许动,不然我把这家伙给咔嚓掉。"
那几个小脑袋面面相觑。
"听她的话吧。"被锁着喉咙的黑白胡子发话了,"这位女豪侠别激动,我们可以谈谈。"
"好啊,谈谈。"鲛人左手伸进他的口袋和衣服里,揪出一大堆木制的暗器和陷阱。
"我投降。"那个黑白胡子举起手,他说话的时候脸颊两边各有一个气球一样的小球一张一缩。
其他小脑袋一一卸下手中的武器和装备,也跟着举起手。
"叫你们的伏兵退出这片田野,我的人在空中监视着你们,如果半分钟内我方圆五百里还有一个你们的伏兵,我让天上的手下立马干掉你们。"
那些小脑袋纷纷望向天,鲛人做了一个手势,我捡起一块小石子弹向树杈,小石块被树杈反射从天而降打在一个小脑袋上。
"哎呦。"那个小脑袋摸着头叫了一声,竟然是个女人声音。
"好好好"。那个被打中头的女小脑袋鼓起自己两边脸颊的气囊,呱呱呱地叫几声,四周的草丛闻风而动,窸窸窣窣的不到十秒又恢复了平静。
虫子的低吟,归鸟的叫唤还有轻柔的晚风逐渐恢复,萦绕在大榕树周围。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鲛人的手在黑白胡子身上游走搜刮,忽然从他胸甲下掏出一块黄铜令牌。
"哟,这不是两百年前新朝的令牌吗?您老是从哪里搜刮来的?"
"女侠呀,虽然我们是土匪强盗,不过这块铭牌是我本有之物,对我呢还挺重要,你能不能还我呀?"
"哈哈哈。这块令牌上的令字都快被磨平了,四方的角也已经抹圆,要想把黄铜磨成这个样子,没有一百年做不到。"
"您说的对,我就是那个年代的人。"
"你刚刚说的是人?"
"对,我是人。"那个花白胡子瞥了一眼鲛人,笑了一声。
鲛人环顾了一圈周围的小脑袋。
"他们也是?"
"对,我们都是。"那些小脑袋异口同声地说。
"长成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
"哈哈,女侠,多见不怪。"黑白胡子噗嗤笑了一声,"十五年了,我们在此地徘徊了这么久,也只是抢了三次货物,没伤一条性命,我看我们和你有缘,不如你就此放开,我们好好聊聊。"
"不必了,这样谈挺好的。"
"好吧,那我和你说说我的故事吧:我原本是两百年前岳阳城的一个捕快头头,那时候又是蒸汽又是电力,机械做的野兽闯进我们的生活,有一天,一个金头发金胡子的人找上我们衙门,说可以帮我们衙门老爷搞个长生不死,代价是一箱金条。咱们老爷人心贪手紧,过江龙不及地头蛇,他见这个洋鬼子在本地无依无靠,被骗了可以立马不认账,于是决定试试,他克扣了我们半年的粮饷凑齐了一箱金条,在凌月节那晚送给了洋人,还带上我们围观洋人作法。洋人向我们讨了一个死囚,他把死囚五花大绑在一张木桌上,搬出一个瓷缸,瓷缸打开,里面尽是毒蛇蛤蟆,他很利索地将死囚撕皮拆骨,一点一点地把蛤蟆毒蛇的内脏塞他身上,三天三夜之后,第一只蛇蛙人诞生。那个死囚活了四五十天,老爷把他的脑袋砍下了他还在笑,那个孤零零的脑袋活了四五天,老爷把它合上身体他又能动了,最后来来回回四五次,那个蛇蛙人才断了命。"
"我大致懂了,那你们之后是逼那个老外说出秘术然后把他杀了呢?还是威胁他帮你们做手术呢?"
"都不是,我们可是按法条做事的人"黑白胡子的蛇蛙人说起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闪出虔诚的光,"老爷做了手术也变成蛇蛙人之后,想要只有自己一个长生不死,便以私通洋寇惑众害民的罪名要把我们和那个洋鬼子都灭了,幸好我们做捕快的或多或少有一些门道,便和那个洋人一起乔装逃亡城外,来到这个地方。"
"所以那个洋人帮你们都做了手术,让你们一直在这里休养生息,顺便当起了土匪?"
"对,其实不如说我们是土匪还不如说我们是猎人,自从做了这个手术我脑瓜子懵了很多,繁琐一点的字我都不认得,更不要说学那些大钢大铁的技术了,咱只好用两百年前的土法子捉捉鸟猎猎鹿,一百年前还能杀人越货,最近百年来一个开着铁皮车的人都能撵着我们跑了,生活不易啊,唉。"
我环视他们一眼,发现他们真的有点面黄肌瘦。
"你们要不要干伙老本行?"
"啥?"那些蛇蛙人一个个瞪大眼睛,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
"我需要一些护卫,如果能保我去我的目的地,我同意建一间小作坊让你们养家糊口。"
"真的吗?"那些蛇蛙人惊喜得下巴都要掉下来。
"真的。不信你可以问问我的护卫。"她打了一个响指。
虽然不情愿,但我还是得一起演戏,我从草丛里缓缓站起,迈着发麻的腿故作庄重地踏步走上去。
"你们好,我向你们保证,她说的话属实。"
蛇蛙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聊起来,他们有几个骂骂咧咧的有几个兴高采烈的。
"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考虑。"鲛人清清嗓子响亮地对他们说,说完便扭过头来找我。
"你能看的住这群家伙吗?"她问。
"应该可以吧,我在小学的时候做过两年班长,后来因为撩老师裙子被撤了。"
"啧,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只要保护好我不被他们威胁到就可以了。"
"你真的会兑现替他们建作坊的承诺?"
"这个以后再说。"
我盯着这个心狠手辣翻脸无情的家伙,心里有点负罪感,如果我无意中把这群蛇蛙人坑害了,岂不是也是凶手?
"他们也不是什么干净的人?你没听到吗?一百年前他们可会杀人越货,而且都是一群落伍的老不死的,活着死了一个样。"
我不同意她这番话,便不作声。
"好了,我们决定跟你!"后面的蛇蛙人吼着叫着兴高采烈地说。
"好,你们在那儿准备一下。"鲛人转身过去抚慰他们露出天美渗透人心的笑容。
她又把脸转回来,眉飞色舞地对我说:"你看,那群傻瓜周五这么快就跟我了,一百年来的潦倒啊,你为什么要把他们仅剩的一点希望也掐灭呢?"她坏笑一声,"如果你觉得你可以拦住他们,请,看看是你的苦口婆心管用还是我的巧舌头管用?"
看着她洋洋得意的样子,我后悔跟过来了。
契约
鲛人轻蔑地撇了我一眼,转身走向那群蛇蛙人,他们很快打闹在一起,把我孤零零地抛在一角。
"嘻嘻哈哈。"那个黑白胡子的蛇蛙人吹了一声哨子,四周草丛摇动,很快一个小绿色光头闪了出来,他手上捧着一件皮甲和用兽皮做成的裙子。
鲛人穿上皮甲和裙子,大小刚刚好,还把她的身材勒出来了。
"怎么样?"她竟然走过来在我眼前显摆。
"嗯,裙子挺合身挺好看的。"我冷冷地回答。
"我哪是问你裙子的事?我是说你还想阻止我带走这群家伙吗?"
"随你吧。"
"哼,算你识相,三思小朋友,我是个只讲究利益的人,希望你能保持好我俩之间的共同利益吧。"
她不屑地转过头去,那群蛇蛙人又把她簇拥起来。
此时夕阳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下,像被摁入水缸窒息的脑袋,一阵寒冷从大地浮起来,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所感到的一样。
"好冷啊。要不女侠你们在此地留宿一晚,我们好好准备顺便给你洗尘接风。"
鲛人狡猾的眼珠子滚了两圈,露出标准的假笑:"好啊。"
当晚,蛇蛙人热情招待我们一番,对他们来说我们是百年少有一遇的大贵人,所以一百年的花雕酒,咸鱼还有一些绝种动物的肉干都端了上来。
心头苦闷,只好大口喝酒吃肉,鲛人出色的交际能力能让她八面逢源,哄得那些蒙在鼓里的蛇蛙人一个比一个乐呵。
我像烂布一样倍被晾在一边,不知不觉已经把桌子上半数的酒肉都清光。
"够吗?少侠?"那个花白胡子的蛇蛙人走过来,他用硬朗的眼神扫了一眼半醉眯着眼睛的我。
假借端酒之际,他凑过来在我耳边问了一句:"你们想弄死我们是吧?"
我的神经一阵颤动,但理性还是把我的激动压力下去,因为酒醉了手脚发麻,所以我情绪的一惊一乍并未从身体上表现出来。
"没...老伯我们是正经生意人。"
"你他妈给我说实话。"那个老蛙人恶狠狠地瞪着眼一爪掐住我的脖子,他摸到我的筋骨愣了一下,笑嘻嘻地松开了。
"真的小兄弟,咱们上下二十七口人全靠你这句真话活下去了。"
我用模糊的醉眼看了他一眼,身醉心不醉地说:"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山水之间也。"
说完我把他们桌子上的几个破铜钱一个个累成一座小丘,再把他们买大小用的几张几十年前的旧钞票拼接一起做成一条小纸河。
他向我伸出大拇指,透过手里铜酒杯的反光看了一眼鲛人,她还在忘乎所以地说说笑笑笼络人心,似乎看不见这边的情况,老蛙人便趁机把脑袋凑我耳边:"之前帮我们做事的那个洋鬼子还活着,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这么久的,不过你可以去拜访一下他,他就在这儿往东走一两百米的一座小祠堂里。"
我点点头,鲛人的眼神像轻丝一样飘了过来,我轻轻推了老蛙人一下,他识趣地点点头,裂开一个夸张的笑容:"今儿真开心呐,老兄你还要再来一杯不?"
"不了不了?我快顶不住了。"
"来来来,再来一杯。"他把酒杯送到我跟前,里面传来一阵呛鼻的尿骚味儿,还有几只苍蝇在杯里打转。一阵恶心感从我的心底,一阵呕吐感从我的身体,两者像溃坝的洪水同时涌出来。
"呕。"一股东西从我的食道涌了上来,我撑不住,捂着嘴里洋溢的东西踢到椅子扑门而出。
身后传来他戏谑调侃的声音:"哎呀,现在的年轻人就是矫情,一百多年的好酒说吐就吐。"
通过老蛙人和我这自导自演,我得以自己一人走出那间只有五十平方左右的小茅屋。
往东走一两百米...我在心里默念着,顺着老蛙人的指示走到一个小土丘前,那个小土丘上有一间残破的小屋子,小屋子上挂着一块红绿相间的破棋子,棋子迎着冷风抖动,飘下丝丝毛絮。
我张开手掌,一朵毛絮飘飘荡荡地落到我手心,是牦牛的毛。"
呜呜呜,小破房子里传来一阵缥缈的笛声,笛声哀婉曲折,上可如风登苍穹,下可如雾渗人心。
这笛子的音色,非竹非瓷,这曲子的曲调,非昆非京。
我不由自主地往笛声所在,往那个小破祠堂走去。
刚走到祠堂们可以,便看到门上挂着五花八门的宗教饰品,十字架,道符,佛珠,各有一个凹槽,各放一个于内。
门的正中画着一个敦煌壁画飞天的仙女形象。
"进来吧。"小祠堂传来一个沙哑的嗓音。
我轻轻推开门,一阵霉臭和馊味扑鼻而来,我捂着鼻子硬着头皮,打开一条小缝,小缝里透出一丝光亮,那是煤油灯干燥温暖的光,它就像一只只小虫子啮咬着我的脸。
我从小缝钻了进去,轻轻地把门掩上。
整间祠堂都以后不成祠堂样,没有那么多神神怪怪的装饰,倒是摆上了不少少数民族和地方的饰品。
正中央的墙上,摆着一副猛虎扑鸡图。
"你来啦,哈哈。"左手边小炕上的被窝里钻出来一个羊脑袋。
那个羊脑袋长着又细又长的胡子,上面还戴着一双眼镜。
"你是?"
"对,没错。"
"请问你找我来是为了?"
"啊哈哈,小子你还挺聪明啊。"它用带着外国口音的声音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那个蛙人的手上有煤油的油迹,而它们用的是不是煤油灯。"
"小子,有悟性,你们的事情那个蛇蛙人已经告诉我了。"
"所以,你是想我?"
"你是不是很苦恼?既想救人又想跟着那条鱼走下去。"
"对..."
"啊哈哈哈,现在我和你想的差不多,我行动不便,这群蛤蟆一走,我就没人供着了,而且,我和那条鱼有仇,现在我要么饿死要么被她杀死。"
"所以,你就想通过我解决掉鲛人?"
"对,我们先立下一个契约,我教你怎么对付她。"
"把她整死了,对我也没有好处。我还要依赖她帮我干一些事呢。"
"所以,你想不想,操纵她?"
"什么?"
"你先看看吧。"他的身体抖了一下,从被窝里抖落一个黑色的卷轴。
我捡起卷轴打开,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红字全是梵文。
我粗略地看了一眼,大意是一个叫做钻心咒的仪式的准备过程。
"你看怎样?"那个羊脑袋邪魅一笑"
"上面该准备的东西我都有。"
我迟疑地扫了四方一眼,转身问羊头:"你自己就没有一点儿别的想法吗?"
"有。"它又隐秘地笑,"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多活几年,所以改造了蛤蟆人这群家伙,辛辛苦苦养出来的猪猡,当然不能轻易被牵走咯。"
"这个仪式对我的身体会有伤害吗?"
"不怕的而且你还会很爽。"
我揉搓着手里的卷轴犹豫不决。
那个羊头见了,便扯高嗓子说:"你没有选择是时间了,不对,你还有三十秒。"
"啊?"我一头雾水,就这样等了三十秒。
木门一下子打开,一阵冷风涌了进来,外面的破草枯禾劈头盖脸地扇我脸上,弄得我眼睛睁不开。
一只冰冷的手拽住我手里的卷轴,用力地往外扯,我紧紧地拽住。这时通过风声,我能听见一条腿由下往上,踹向我的裆部。
我原地用力转了一圈,竭力把那只手甩开,同时用旋转的脚把踢来的脚挡了下来。
听话
我抖了一下脸上的茅草,把它们全刷了下来。
"哼。"耳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冷笑,"我就知道你会搞小动作。"
是鲛人,我睁开眼睛,看到她立在我面前,手里还举着一把钢刀。
"你不要冲动啊。"我摆着手对她说。
"哼。我不会冲动,只会很冷静地把你的皮肉一块块割下来,还有这只老山羊。"
她一剑剁向老山羊我滑步举起沉冥剑一挡,把那一剑挡了下来。
"就是现在!"鲛人大叫一声,门外射来几支铁箭,有一支射向我的眉心,有一支射向那只山羊。
糟糕。幸好那两支箭质量不好,被风一吹就偏离了方向,一头撞进地面的砖缝里。
"啧,真是废物,快,你们冲上来把这两个家伙都给我宰了。"
门外漆黑的夜色中,几只全身绿油油的蛤蟆人冲了进来,它们手里各拿着一把钢叉,叉尖对着我和山羊,那些才到我胸口高的家伙,握住钢叉的手一直在发抖,看来他们很久没杀过人了。
"快动手!"鲛人喝了一声,那三个握住钢叉的蛇蛙人瞪大黄眼睛望着我们,似乎比我和老山羊更慌。
"啧,实在不行帮我挡住这个家伙,我亲自动手。"
三只蛇蛙人围了上来,它们无力地用钢叉抵着我的剑刃,鲛人往后一退举起剑就要往下砍。
我感激拨动剑刃,此时老山羊先出声来;"你真糊涂啊。"他吞了口口水,"没了我你们还能活吗?"
听到这句话那三个蛤蟆人全身触电般抖了一下,门外的草丛也传来嘈杂的争吵声。
鲛人见状况不对,立马挥剑砍下,那三只笨拙的蛤蟆大吃一惊,手脚瞬间灵活,不到半秒就举起那三支钢叉交叉一起,死死地把鲛人的剑刃架住。
鲛人虽然曾经功力深厚不可一世,但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女流之辈,根本斗不过三个蛇蛙人的力气,她用力把剑往下压脸上汗如雨下。
那三只蛇蛙人依然死死地顶住,不让她的剑刃有机可乘。
"算了。"鲛人喊了一声扔下剑就往门外跑,她前脚刚踏出门槛后脚就被三支钢叉夹住。被钢叉绊了一下的她磕绊了一下,摔倒在门槛前。
这时草丛里跳出一个略微粗壮的蛇蛙人,正是那个黑白胡子。
"你也有今天呐。"他蹲下身子用力地在鲛人脸上抽了两巴掌。
"你以为自己能呼风唤雨把我们玩弄于股掌之间吗?幼稚,我们虽然脑子变小了可两百年来的经验可不是小儿科啊。"
他把粗壮的手指塞进只有花生米大的鼻孔钻了两下,像钓鱼一样钓出一大串又青又黄又粘稠的鼻屎,他用左手把鲛人的嘴巴撑开,直接一手指鼻屎塞了进去。
"罢了罢了,把她弄坏了我们的事就做不成了。"屋内的老羊对外吼道。
那只花白胡子又踹了鲛人两脚,"让你勒我脖子。"然后他向后挥挥手,六七个蛇蛙人同时冲上来,他们像抬猪一样把鲛人绑住抬了进来,还用一个杂草揉成的球塞住了她的嘴。
鲛人手忙脚乱呜呜呜地挣扎,蛇蛙人根本不给机会她,把绳子再打了一个结,那条绳子迅速收缩,进一步把鲛人勒得身材都完全显露出来了。
他们把鲛人放房间里一张地毯上随后转头便走。
"小兄弟,开始仪式吧,虽然不想威胁你,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下,外面的蛇蛙人已经被我下了死命令,如果今晚你啥都没干,它们就冲进来把我们三个都杀了。"
"这么严重吗?"我瞪大眼睛望着那只山羊人。
"嗯。"他点点头,"我把我自己的命也搭进去了,你搞快点吧,别让兄弟们等久了。"
好吧,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那个卷轴,煤油灯的光透过我的发梢照亮地上鲛人的脸,我扫了她一眼,她楚楚可怜地睁大泪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
我不会再相信她了,钻心咒最后一行写清楚,被施咒者神智会完全听从施咒人。
成了,这不就是娱乐圈潜规则的把戏吗?反正我当了编剧这么久也见怪不怪了。
"开始咯,婊子。"
卷轴第一行写着先把她的四感屏蔽。
这个简单,找些东西把她的脸蒙起来不就可以了吗?
我四处张望,羊头见状对我说:"我床脚这里,有一些破袜子和脏内裤,你随便找一两件吧。"
行,我回头看了一眼那堆东西,它们已经黑得分不清哪些是袜子哪些是破布了,我顺手捡起一块一阵臭味涌上来还有几只蟑螂在上面爬。
"将就一下吧。"我用两只手指夹着那块破布转身走向鲛人。
她惶恐地瞪大眼睛呜呜呜地乱叫。
"这块布和你合适啊,臭味相投。"我说完就把那块破布盖她脸上把眼睛和鼻子都遮起来,还有耳孔,我顺手找了两快扑火死掉的飞蛾干塞了进去。
鲛人剧烈地又晃又跳,全身像波浪一样弹起落下,像个不安分吃饭的孩子。
卷轴第二步,解开她的嘴巴,放出怨气,同时注入自己的气息。
这一点也不难,我一把扯开塞住鲛人嘴巴的草球,她便哆哆嗦嗦地说起话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你们想要什么都行,我的一半资产都给你,千万不要,千万不要对我做这些事。"
"我可去你的吧,我又不是真的贪你的钱,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见利忘义的吗?年轻的时候受点苦也好,这样老了才不会吃亏的嘛,你不也是经常这样对自己手下说的吗?现在你自己来试试。"
我掐住她的脖子,她憋着一口气就是不放出来。
"配合一点,我不想逼你。"
她依然鼓着腮帮子憋着一口死气不把那一口气放出来。
"行吧。"我一拳打在她的胸上,她的胸晃了一下,她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嘻嘻嘻,你就好好地接受我的气息吧。"
" 狼山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