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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无感像是保险柜里是钱财,不知不觉间就被锁上了,我现在啥也嗅不到啥也听不见啥也看不着,像一坨烂泥一样被那个妖魔化的我拖着拖着,在地上无力地行走。
"难受啊,难受啊。"恶不由得痛苦地呻吟起来,但那个我似乎并不怜悯我,他竟然还在嘴角挤出了一丝微笑。
"啊啊啊。"我故意大声哀嚎,想要通过最传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法纠缠住它,好让他放我走,没办法,在人最脆弱最束手无策的时候,总会想起以前,想起童年最有效的做事方法,所以不知道谁和我说过,人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啊啊啊。"路过路边一个绿色的垃圾桶,我一下子抓住整个身体趴在上面,想要和那个一直拖着我往前走的假身相持住。
我向着垃圾桶又砸又磕,死活不走。
他立在那里,不回头也不做什么。
忽然,我怀里的垃圾桶像一块布一样软了下去,然后它劈头盖脸地向我砸下来,刚好砸中我的脸,就像一块有灵性的面罩,他一下子套紧我的头,让我无法呼吸。
我赶紧用手去抓想要把它扣下来,可它就像渗入我皮肤一样,我把自己的脸皮扣疼了它也软不下来。
里面垃圾的气味还在,而且因为它盖住我脸的缘故,各种各样垃圾的味道在我的脸皮蔓延开来。
慢慢的,我感觉自己已经呼吸困难,手脚的对动作也越来越不利索,像树枝一样越摇越慢,最后我眼前一黑,手脚像被砍断的树一样倒下,这个人丧失了知觉,耳边依然是各种杂乱狂躁的哭声笑声骂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耳边那个闹市的声音逐渐消失,一个冷静的嗓音说了一句话:"喂。"
好像脑袋被冰锥砸了一下,我立马弹醒了,张开双眼,眼前一道亮堂堂的光芒直戳眼睛让我不由得又把眼睛闭上。
不过就在刚刚眼睛一张一合的零点五毫秒,我看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像鸟又像鱼,它长着一张剑一样尖的嘴,而且手机拿着手电筒,那刺痛我眼睛的光芒就是由手电筒发出的。
"不用着急,放轻松。"那个声音对我说,这是一个老男人的厚重嗓音,不知道为什么,听了这个磐石一般厚重的嗓音我的心就像种子下了地一样,一阵安稳和平静逐渐包裹着我的心头。
"张开眼睛吧。"
我听从他的指示,慢慢地张开肿胀的眼皮。
哒哒一声,手电筒又开了,一股红色的射线直逼我的眼球,幸好我敏捷的反应还在,在红光快全射到我眼球之前闭上了眼。
不过刚刚渗进来的红光依然让我的眼球肿痛得像在强酸里泡着一样,眼泪从我的眼睛边框冒了出来,像我哭了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个家伙发出肆无忌惮的笑声,笑声越来越狂傲不可一世。
"你..."我本想爆粗口,不过想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瞬间软了下来,把剩下的那几个字吞了进去。
"想骂我是吗?尽管骂,尽管骂。"
"不了。"
"不用怕,你趁现在有多痛快骂多痛快,因为一会儿你就会在我面前求饶,我让你舔脚你就会舔脚,我让你吸屁你就会吸屁,恶心和一条狗差不多。"
听到他这句话,我心里哇凉哇凉的。
"你一会儿就要和我三个朋友玩一个游戏,只要你把他们都赢了,我就放你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时而阴声细气时而刚强有力,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威胁。
我睁开眼泪横流眼皮红肿的眼睛,望着眼前的这个没多少善意的陌生人。
他套了一个灰色的乌鸦头套,头套上有一个用钢铁铸造的灰色的喙,上面镶着两排螺丝钉,头套上还嵌着两颗明亮亮玻璃球大眼睛,除此之外,其他部分都是一种粗糙肮脏的布料,头套的上面没有布料,露出一个秃头。
光看上去,有一种恶心与美感并存的艺术气息。
"放我走?不对,我还是会被杀是吗?"我冷冷地问他,望着他那两颗玻璃珠大眼睛,我渐渐发现它眼珠的瞳孔是一张照片,照片由数十张扭曲的人的面孔组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无不咧嘴歪脸。
"嘻嘻,聪明。"陌生人的嗓音变得机械而冰冷,仿佛一个死神一般。
"那既然如此,我不如。"我站直身子从拔出腰间的沉冥剑。
"等等等等。"他伸出手压住我语气又激动起来,"有话好好说嘛。"
说完,他身体往后一仰,靠坐在身后用黑铁丝掰扭而成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对着我。
"行,我刚好也有话要跟你说。"我也坐下来,心里半是忐忑半是庆幸,因为以我现在半身无力眼肿耳鸣的身体状态,可能他一只手指头就能摆平我。
"如果你把他们三个全赢了,我就会宽限你三天,三天之后我必会杀了你,但这三天之内你可以尽情做自己喜欢的事,甚至能让我帮你。"
"先别管我死不死了,我现在只知道你要死。"
"此话怎讲?"
"城主有动作,如果你不和我们站一起的话,随时都会被解决。"
"哈哈哈!"他扬起头大笑,不久又缓过神来,"你说的我们是谁?"
"鲛人。"
他愣了两下,摩擦着手上的手电筒。
"那又如何?一无所有也是一种快乐,尘归尘土归土。"
"那样你就不能经营你这个杀人乐园了。"
"哈哈哈。"他又仰天长啸,忽然身子往前倾过来揪住我的脑袋。
他套着乌鸦头套的头渐渐凑近我,那个又长又尖像剑一样的喙逼近我的眼睛。
我默默按住沉冥剑。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他默默地在我耳边说,然后他一把把我的头甩开,迅速地转过身去。
"我会安排好这场游戏,规则不变玩法不变,你自己做好准备吧。"
说完,他就甩门拔腿而去。
我坐在这间阴冷潮湿的牢房里,四周都有呼呼吹过的冷风,让我全身发颤。
吱嘎一声,门开了,一个老女人走了进来,她抱着一个全身又灰又脏,左手长满烂肉的小婴儿。
" 狼山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