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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有料到魔门的变动,岑子越脸色一沉,他一指指天,耀眼的金光瞬间照彻天地,两方人马彻底被他的举动弄得呆住了。
金光只是照明用的术法,并不能攻击,长老们很快就回过神来,“他是在通知什么人!”
这边白琦一把抓住江安河的手肘,传音入密道:“跑!”
江安河简直一脸问号,等等,白琦不是叛徒吗?
剑阵还未破,修士们为剑修输送了大半天的灵气,有些已经在原地打坐调息了。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金光过后,从昆仑仙山的边界尽头开始,无数道白光层层叠起。竟然将整个昆仑仙山化为了一座大阵!
而阵眼就是岑子越一行人待着的地方,剑阵之外迅速地弥漫起烟雾,修士们只听得到符清道尊的手下在迷雾中胡乱叫喊的声音,明明听起来很近,可他们就是无法突破迷雾。找到剑阵所在的地方。
一直在维持剑阵的江啸今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个个都瘫倒在地上,全然没有往日里仙风道骨的形象。
江啸今脸色略微有些苍白,他是剑阵的阵眼,耗费的灵气自是最多,即便后期有其他修士帮扶着,但大体还是他自己在撑着。
他观察了一下四周的迷阵,呵呵地笑出了声:“高,还是你岑道尊高明啊!”
岑子越淡定地回应道:“谬赞谬赞。”
杜杰他们几人都没想到掌门还有这一手,纷纷问道:“掌门。这阵法是昆仑山的护山大阵?”
有的人想起来他们曾留了几个弟子去帮昆仑仙门的遇难者收尸,或许真的被他们遇到了幸存者,还被带着去开了护山大阵?
可护山大阵的阵眼怎么可能是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
而且岑道尊是如何联络上他们的?
“不是,”岑子越盯着迷雾,那个方向恰好是方才江安河所在的地方,“这是水月宗的顶级阵法,迷天乱地。”
“水月宗?”
众人都惊讶地追问着:“可岑道尊方才不是说水月宗一行人都被白琦坑害了吗?”
岑子越顶着众人疑惑不解的目光,说道:“本尊可从未说过水月宗一行人都被白琦坑害了。”
杜杰脑子有点乱,他拉了拉记性比较好的郑飞信,“你还记得掌门方才具体说了什么吗?”
郑飞信摇头晃脑地想了一会,慢吞吞地说道:“掌门好像真的没有明明白白地指出是白琦坑害了水月宗的人。”
方氏两兄弟也在一旁说道:“没错没错,只是在方才那情形下,大家都误以为白琦真的杀害水月宗门人。”
“那白琦他……”杜杰脑海里都是刚才自己激情辱骂白琦的回音,呆滞地说道:“好啊,掌门和白琦这一手棋,把我们都给瞒住了。”
岑子越一脸歉意地对江啸今和他手下的剑修说道:“事出突然,本尊只好出此下策,那名弟子伤到了肺腑,近期都只能卧床养病,待诸位脱困了,凤栖楼必定奉上最好的灵药。”
江啸今叹了口气:“道尊有这份心就很好了,形势如此危急,白琦也是冒了危险的。”
他抬起头诚恳地说道:“当然,灵药还是要给的。”
“这是自然。”
见对方没有过多追究,岑子越也放下一块心头大石,但转头杜杰就帮他提起了另一块更大的石头。
“但白琦不是把江安河也抓走了?他们二人现在还在迷雾中,不会出什么事吧。”
一旁的林越西白了杜杰一眼,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没看见掌门的脸色一直阴郁得很吗。
“应当不会,白琦会照应安河的。”
说是这么说。岑子越也无法入到大阵中去寻人,迷天乱地中,都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又怎么寻得到人。
又过了一会儿,一群人影浮现在迷雾之间,显然是要走出迷雾了。
众人紧张地拿起法宝,岑子越连忙拦住他们:“别慌!是水月宗的人。”
果然领头的人正是被弟子搀扶着的百里宗主,她的脸色很不好,眼底发黑,嘴唇泛青,岑子越等人赶紧请她坐了下来,为她疗伤。
折腾一番后,百里宗主才缓了过来,她摆摆手让弟子们也去休息,这才对岑子越笑道:“岑道尊。幸不辱命,这阵法还是赶上了。”
“百里宗主大义。”
众人纷纷向她拱手以示敬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水月宗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摆下大阵,必定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百里宗主谦让地说道:“摆阵是我水月宗的看家本领,算不得什么。”
“令人疑惑的是,阵法初成时还很脆弱,符清道尊竟然没有阻拦,我等还在那处守了一会,见阵法稳固未生变故,这才赶过来与诸位汇合。”
她问道:“莫不是岑道尊拦住了符清?”
在她的印象里,在场的人中也只有岑子越有这份本事了,当然真要斗起法来,岑子越肯定是不敌符清的,不过拦上一拦应当还是可以的。
岑子越摇头:“不是。当时符清仍在魔门前。”
“我看到了。”林业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他脸色发白,但还算精神,他说道:“当时魔门突生异变,周夕前辈先是退了几步,又往魔门扑去。符清则是脸色大变,想要打杀周夕前辈,可那魔门竟是分出了部分血肉,护住了周夕前辈。可能就是魔门缠住了符清,他才来不及破坏大阵。”
岑子越凝神想了片刻。问他:“你确定真的看到魔门护住周夕?”
林业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岑子越这才笑道:“朱诀的神魂竟然还未消失,如此一来,至少魔门是不会自行打开了。”
众人面面相觑,百里宗主倒是先前就知道了一些,她们被白琦引去救下周夕,又让周夕于魔门前讲述她与朱诀的往事,一是为了拖延时间,二也是想试试看唤醒朱诀的意志。
虽然听岑道尊这话里的意思,怎么感觉他从头到尾就没觉得朱诀的神魂还在?
“如今诸位先休养生息,此阵也困不了符清多久,端看他与魔门斗争如何了。”
迷天乱地中,因为江安河被白琦紧紧地拽着,二人倒是没有分开。
等到白琦给他讲完这些来龙去脉后,江安河才震惊地说道:“你们两个人居然滴水不漏,太有心机了。”
白琦拍拍他的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时在心里骂了我多少句。现在还说我和掌门心机?这明明是急中生智!”
“是是是,师尊当然是最有智慧的。”江安河护住头,又疑惑地问道:“可为何你一跳反符清就信了?老实交代,你还给符清传过多少消息!”
白琦又摇起了他那扇子,“当然是真真假假都传了不少。否则怎么得了符清的信任。你别这么看我,心魔那个事情可是掌门允了的,我才敢往那边说。”
江安河收回自己鄙夷的眼神,“这么说你很早就是一个双面间谍了?不过昨夜你下起心魔引来也是毫不手软啊。”
“双面间谍?”白琦摸摸下巴,“这词用得也没错。但你要知道,我的心可是在我们凤栖楼这儿的。”
“至于那心魔引,掌门的心魔来来去去也就那几样,我与他商议过,演戏演到底,自然要真的下心魔引。”白琦突然兴致盎然地问他,“但此次心魔十分奇怪,掌门还差点无法脱身。你到底在他的心魔里看见了什么,出来后你和掌门都变得很诡异。”
“就那些啊,师尊的心魔嘛。”江安河呵呵傻笑,想要蒙混过关。
他边说边准备抬脚寻出路时,白琦连忙拉着他,往右侧躲了一躲。
只见数十道刀光从二人的左侧飞快地掠过,带起的风都把江安河面前三尺的迷雾吹散了,可见这刀光并不是虚影。
江安河擦去额头上的虚汗,差一点点,他就要被片成无数块了。
他只好乖乖地跟在白琦身边,“这是什么?”
白琦也被吓出半身汗,回道:“迷天乱地,水月宗最擅长的大型幻阵。”
“幻阵?”江安河看着重新聚起的迷雾。“可那刀光不像是虚幻的。”
“当然不是,若只有虚影,又怎么称得上是水月宗的顶级阵法。”
白琦又领着他躲过一片从天而降的火焰,说道:“这迷天乱地中共有九九八十一种劫难,不要用这个眼神看我,我也看过西游记。”
“除了迷雾困人,其他步步皆是杀招。”
说到这里,白琦忍不住怨他,说道:“方才要不是被你拖了一下,现在我们早在掌门身边了。阵是水月宗布下的,剑阵所在的位置必定是安全的。”
江安河是心虚的,但他还想强词夺理:“谁让你的演技太好,我以为你真的是叛徒,那当然不会听你的话啊。”
“唉。”白琦叹了一口气,“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我不擅长破阵,更何况这是水月宗的压箱底法宝,就算是符清也一时半会破不了。”
“那我们只能躲了?”江安河看着不远处的冰锥,心想还好没遇上其他人,不然还要边打边躲,岂不是太累了。
“还有个办法,”白琦一摊手,“等符清破阵咯。”
江安河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给他。
然而身怀无数人破阵希望的符清道尊,并没有功夫去破阵。
魔门分出来保护周夕的那部分血肉又收了回去,脸孔却消失不见了,周夕方才死里逃生,却顾不上躲闪,她大声唤着朱诀:“朱郎,是你吗?”
“朱郎……”周夕摸着魔门,祈盼能得到一句属于朱诀的回应。
符清在她身后凝神观望,他不是没有注意到幻阵已成,但符清必须保证魔门这一环不能出错,至于那些长老弟子,只要不是太蠢的都不至于死在一个幻阵中。
他见周夕唤了半天,魔门也未回应一句,也不由地说了一句:“朱诀,你可还记得为师?” 游于仙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