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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盈点点头,回了声嗯。
“只是……”聂如咎看了旁边的风袖一眼,又道,“只是风袖也跟你中了一样的毒,怕是……”
冷风盈听出其中端倪,问他:“如何?”
聂如咎拧着眉,说:“此毒须要六瓣金莲方能解,忆阑已经先行去寻了。这花一个甲子方能开一朵,若是到时候他回来,定然要有所取舍。”
冷风盈闻言,心下已是了然。他面上半点不显,还对聂如咎道:“仇寄寒捉了我去,却连累了风袖,这药若是回来,定然要先拿给风袖的。”
聂如咎斥责道:“你说什么傻话。”他看了风袖一眼,似乎是忌惮他在这里,有些话不好明说。于是他对冷风盈道:“今日放了晴,你可还站得起来,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冷风盈说好,接着便借着他的力,下了床。
“此行真是凶险,我几乎要以为要折在那里了。”冷风盈道,“若是我真折在那里,恐怕就要见不到你了。”
聂如咎板着脸道:“不许这样说自己,忌讳。”
冷风盈连忙讨饶,道:“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聂如咎这才作罢。
“仇寄寒说,他捉我过去,是因为忆阑。”冷风盈道,“他似乎很厌恶我跟忆阑在一起。”
聂如咎扶着他,道:“我们也猜到了缘由,荆忆阑他修行的功法让他无法动情,想必仇寄寒就是为了这件事对你们下手。只是我们都没想到,他竟然会用这么极端的方式。”
“仇寄寒横行江湖多年,连我父亲都有些怕他,更别说你我了。”
“此人行为乖张,实在令人难以捉摸。他这么任性妄为,也难怪荆忆阑不愿与他来往。”聂如咎道,他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冷风盈在长廊处的座位上坐下,“你先暂且休息一下,金针施法虽然能让你恢复清醒,却也有些后遗症。再走远的话,我怕你会累了。”
冷风盈顺势坐下,却又在坐下之后,伸手拽了拽聂如咎的袖子。
聂如咎会意,坐在了他旁边。
冷风盈抬眸看向聂如咎,他自从复明之后,这双原本空洞无神的眼睛遍布光彩,让他整个人显得越发好看。他对聂如咎说道: “此番九死一生,我突然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聂如咎扭头与他对视,道:“你说。”
冷风盈说:“我喜欢你。”
聂如咎愣了一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风盈,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次。”聂如咎道。
“我说我喜欢你,若你这次再没听清楚,我也不会重复了。”冷风盈笑着说。
聂如咎大喜过望,一时间连话也结巴起来,他说:“听清了,听清了,你既然已经说了,那便没办法再收回了。”
冷风盈掩住唇,笑了一下,又对他道:“我以前一直当你是我的知音,我的挚友,可此次我遭逢大难,才发现我对你的感情,原来是爱。”
聂如咎抬起冷风盈的脸,看向他,冷风盈眼里真真切切的,没有半点虚假。
他心里像是霎时间开了漫天的烟花,欢喜得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冷风盈又笑着请求道:“我可以抱抱你吗?”
聂如咎忙点头说好。
冷风盈柔顺地倚进他怀里,一副柔顺至极的姿势。
聂如咎半抱着他,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轰隆作响。他盼望了许久的事情终于成了现实,可他却又生出些不真实的感觉来。
“我真没想到,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我恨不得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这个好消息。”聂如咎高兴得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我还要告诉我娘,告诉我爹,告诉你父亲……”
他眸中闪烁着熠熠的光芒,过了一会,他又带着点期盼地问道:“风盈,我能亲亲你吗?”
冷风盈嗯了一声。
聂如咎捧住他的脸,本想吻他唇,但后来又怕他会躲开,那吻便落到了他的额头上。
“如咎,我与你少年时便相识,以后,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冷风盈说。
“自然是要长长久久地在一起的。”聂如咎道,“我的风盈这么好,定然会吉人天相的。”
冷风盈摇摇头,道:“我不敢保证,也不敢奢望,我只希望与你今夕相伴,其他的,我不敢想。”
聂如咎道:“不,你可以想,等荆忆阑将金莲取回来,你就没事了。”
冷风盈却霎时间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他才对聂如咎道:“可是……风袖也中了毒,他此番是受了我的连累,若忆阑决意救我,又让我如何对得起他?”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仇寄寒又不是冲着你来的,又怎么怪的了你。你别怕,有我这种,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聂如咎承诺道。
冷风盈犹自有些不放心,便又对他道:“如咎……你说忆阑是不是喜欢上了风袖?”
“怎么会呢,荆忆阑喜欢的是你啊,只是我们两人之前都不敢挑明,怕惹你厌恶罢了……”聂如咎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他想起近些日子来荆忆阑的反常,还有他将风袖带走的行为。
莫非……荆忆阑又喜欢上了风袖?
可他之前不还跟自己抢风盈抢得不可开交么,怎么又突然移情别恋了?
聂如咎簇然惊醒过来,他骤然想起,自从冷风盈复明之后,荆忆阑总共就只来看过他一次,却日日都宿在客栈里,跟风袖待在一起。
聂如咎想到这里,便再也坐不住了。
他心不在焉地陪着冷风盈说了会儿话,接着便将他送回了房间。
风袖此时已经不在房里,聂如咎只好又去找他。
他找到风袖的时候,风袖正坐在楼梯上,靠着栏杆吹风。
聂如咎来时还有满肚子的话,此时见了他,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他清了清嗓子,走上前去,问他:“你在看什么?”
“看星星。”风袖晃了晃头,道。
他这样倒有几分调皮的劲头,让聂如咎忍不住想起他小时候的模样。
聂如咎一抬头,夜空里唯有一轮残月,几颗黯淡的星,实在没什么看头。
可他又想到风袖现在看不见,应该也不知道这些。
“你听,风里有蝉的声音,还有青蛙在叫。”他说。
聂如咎侧耳一听,还真有。只是他不知道,风袖告诉他这些做什么。
“以前眼睛能看到的时候,我讨厌蝉声,也讨厌蛙声,觉得它们实在聒噪,可现在瞎了,能陪伴我的,却只有这些声音了。”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落寞,却并没有摇尾乞怜的意思。他歪过头来,看着聂如咎,问,“你来找我,是想做什么?”
聂如咎在他面前蹲下,几番努力之下,才终于找回了自己打好的腹稿。他说:“如果荆忆阑回来,你能不能让他把六瓣金莲给风盈?”
风袖脸上的笑容霎时僵硬,他怔怔的,并没有回答。
半晌,他才重新开了口:“聂如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聂如咎道:“知道。”
风袖的眼皮抽了抽,他似乎是想笑,可扯来扯去,却扯了个什么都不是的表情。
“仇寄寒本不是要找我的,他要找冷风盈,我早该走了,你们都说换完了这双眼睛就让我走,可我又被卷入这样的事情里。”他又急又恼,像一个努力解释却又不被理解的孩子,“如果不是冷风盈,我根本不会中毒,是他害我变成这样的,可你现在却要我为了他,自己去死?”
他说着说着便已经带上哭腔,只是他的眼里依然干涩着,似乎不愿在这人面前显露出那般脆弱的模样。
聂如咎想要安抚他,却几次伸出手都在中途撤回来。他说:“此事跟风盈有什么关系,他还一直劝说把六瓣金莲留给你呢,他那么为你考虑,你怎么可以这么诬陷他。”
风袖听他话语,处处护着冷风盈,处处为冷风盈说话,活像是他空口白牙诬陷了他心上人一样。
他的心抽痛起来,也不知是那毒素伤了他的身体,还是聂如咎的话伤了他的心。
“你这是让我去死。”风袖双手绞在一起,显然难受得紧,他说,“从小到大,什么东西都是他的,他是冷府的少爷,我是冷府的仆人,他享受荣华富贵,我受尽世人白眼,现在你却要我连这唯一的生机都舍弃掉……你可真狠……”
聂如咎却半点领会不到他的怨怼,反倒捉了风袖话中的字眼,对他问责般地道:“我知道你嫉妒风盈拥有一切,可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候,你不要再耍小心思了,好不好?”
“就当为了我……”聂如咎道,“为了我,好不好,让他活下去。”
风袖一时也是愣了。他竟不知道聂如咎是如何将无情和有情两件事结合得这般完美的。他将一腔柔情爱意尽数给了冷风盈,却将所有恶毒都留给了他。
好似他生来就该受这些罪,好似他天生就该死一样。
“我不,如果我死了,我也要拖着他一起死。”风袖扶着栏杆缓缓站起来,红着眼眶对聂如咎道。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总是这么自私,总是这样心怀嫉妒。风袖,我看错了你。”
风袖听了他的话,差点气得咳出一口血来。可他却又陡然间失去了所有争辩的力气,仿佛不愿再与他多费口舌。
他微微佝偻着背,扶着那栏杆往回走。
聂如咎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轻轻的,似乎还带着些许渴求的意味:“我只是希望他活着。”
风袖轻扯嘴角,道:“那祝你心想事成。”
说完之后,他再不回头,一路走了下去。
聂如咎见他背影凄惶,身形萧索,心里渐渐泛上了一层后悔来。夜风一吹,令他通体都冰凉下来。
“对不起。”他说,“我不能让风盈死,对不起。”
【系统提示:支线人物聂如咎喜爱值+10,后悔度+20,当前喜爱值50,后悔度40。】
这些小辈们间发生的事情冷羌戎并不知晓,他在冷风盈复明之后,便离开了盛京。
现在他膝下子女都已长大成人,其中不乏冷风盈这样已在武林之中立稳脚跟的,还有两个入朝为了官。
他不用管家里这些事情之后,便将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游山玩水游戏人生上。
可他这次似乎栽了个跟头。
看着面前正值芳华的美貌少女,冷羌戎颇有些无力。
他说:“陈姑娘,并非我不愿意负责,只是我年纪都够当你爹了,你这又是何苦呢?”
这位叫做陈梓烟的姑娘,与他在淮南结识。
冷羌戎向来风流,来者不拒。他手松,舍得花钱,又肯费心讨好,所以即使他年纪稍微有些大了,也依然有人络绎不绝地往他身上扑。
陈梓烟道:“其他的我倒是可以不理会,可我这腹中怀着的可是你的孩子,你就算不想人,也得给我点打掉孩子的药钱吧。”
冷羌戎霎时间哭笑不得。
他不是没有惹过桃花债,只是这位陈姑娘实在太过于坚持,从淮南一路追他追到盛京,他为了躲她甚至还离开了盛京,往外面跑。
她也一路打听着追了过来。
见她大有不负责就闹的意思,冷羌戎也没有办法。
他将自己的钱袋拿出来,直接一股脑塞她手里。
这还是陈梓烟耐心告罄的结果,若是换了一月以前,她就是非要死缠着,不肯罢休的那种,还口口声声说要嫁给他。
见陈梓烟还在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冷羌戎只好把自己包袱里的银票也一并拿出来,递给了她。
陈梓烟见着这么多钱,也算是满意了,拿了之后便直接揣在怀里。
冷羌戎叹了口气,道:“陈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跟谁在一起怀了这孩子,但是以后这种讹钱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碰上我这种不跟你计较的,也许给了钱就了事了。但如果遇到那种不好说话的,怕是会将你扭去见官。”
听闻他此话,陈梓烟登时便柳眉一竖,冲他道:“姓冷的你什么意思,虽然我爱财,但也不是这种随便的人,我就跟你一人相好过,这孩子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快穿之有渣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