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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袖听了他的话,一时之间竟僵硬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冷风盈说完之后,见风袖那副要哭不哭的模样,霎时间心情大好。
他抛下风袖,任由螭吻在前面带路,自己扬长而去。
仇寄寒知道这出闹剧也该到了收场的时候,便招呼着下属让他们将风袖带走。
“找个没人的地方处理掉吧,须知身首分离,方必死无疑。”仇寄寒道。
风袖自然不肯依从,尽管他气力甚微,却还是竭力地挣扎起来。
“放开我……放开……”他虽是一等一的命贱,却也是一等一地怕死,此时听到这些人起了杀心,他怎么可能甘心赴死。
仇寄寒本就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被风袖这么一闹,他仅有的一点脾气也被磨没了。
“还愣着做什么,吵死了,拉出去。”仇寄寒道。
旁边便伸出一只手来,捂住了风袖的嘴,拽着他的手将他往外头拉扯。
仇寄寒静静看着这一出,正准备挪开眼,却又在看清风袖侧脸的时候,突然浑身一震。
那两名手下还没来得及反应,仇寄寒已经飞身过去,一把将风袖从两人手里扯了出来。
风袖本以为必死无疑,却没想到又被人捉了过去。
仇寄寒伸出手捉住他的下巴,仔仔细细地看他的脸,像要将他脸上的每一根毫毛都端详清楚。
方才仇寄寒不过扫了他一眼,半点都不愿意多看,可现下他再看,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张脸像极了一个人。
风袖被他捏得发痛,却又不敢发声,他们两人的实力过于悬殊,这个人随随便便就能将他捏死。
仇寄寒看了他一阵,才开了口。他语气和缓,像是生怕吓着他一样,问他:“你认不认识叶文澜?”
这般陌生的名字,风袖自然是没有听过的。他摇了摇头。
仇寄寒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犹自不死心地问道:“你母亲是谁?”
风袖想了想,斟酌着回答道:“阮惜玉。”
“阮惜玉?她还有没有别的名字?”仇寄寒又问。
风袖想了又想,最后只好回答道:“玉兰,这是她的花名。”
“花名?你母亲是个娼妓?”仇寄寒回过神来,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难看。
虽然并不是第一次听到别人用娼妓二字来形容自己的母亲,但风袖每次听到这样的话,都会心生不喜。
见他点头,仇寄寒心里的那丝期盼也就断了。他道:“原来是个娼妓,那定然不会是她了。文澜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跟娼妓扯上关联。”
他反复看了看风袖,啧啧道:“你一个娼妓之子,居然能长出一张和她这么相似的脸。也罢,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我今日不杀你。”
两名下属闻言,便齐齐将风袖放开来。
风袖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又听见仇寄寒来了一句:“将他送入我房中。”
风袖霎时间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天灵盖蔓延到了脚后跟,让他哆嗦得连牙关都战栗起来。
风袖看不见外面是何光景,可他却能猜到,应当是晚上了。
他被绑了放在床上,身上只有一件寝衣蔽体。
这阵子,荆忆阑若是觉得夜风寒凉,便一定会用披风把他裹起来,小心地抱在怀里。
风袖以为自己并不会在意他的这些示好,可到了难过的时候,这些稍显得美好的画面,却又会不受控制地浮上心头。
他并不想坐以待毙,他想离开这里。
并不是他想守身如玉,他这样的身份,又有什么可守的。
可他知道那个人是荆忆阑的父亲,他不可以。
即使他并不知道荆忆阑对他的好,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真有与他长久的打算。但当他被冷风候欺负的时候,是他站住来将他护在了身后。
他听见脚步声走近。自从眼盲之后,他渐渐习惯了从脚步声来分辨谁是谁。这个人,应当是仇寄寒。
风袖绷紧了身体,整个人像是被钉在砧板上的一块肉。
仇寄寒走到床边,低头看他,道:“怎么露出这样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他语调和缓,让人听不出到底是喜是怒。
风袖双手紧握,极力压抑自己心中的害怕。他问:“你可不可以放过我?”
仇寄寒在他身边坐下来,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风袖无意识地动了动眼睑,像是在努力思考缘由,可最后他却连一个能有点说服力的缘由都说不出来。
仇寄寒似乎并不在意他会有什么反应,他向来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从不问别人意见。
风袖的身体微微战栗,他颤声道:“求求你……”
仇寄寒不语,却看着他那求饶的模样挪不开眼睛。
“可惜了。”他说,“可惜这张脸长在你身上。”
他捏开风袖的嘴,将一粒药丸塞入他嘴里。
若是冷风盈在此,定然可以看得出这药丸与自己所吃的一模一样。
风袖并不知道这药丸的厉害,他只是觉得它很苦涩,像生病时最不喜欢喝的药汤一样。
“此药服下之后,若你运气好,能寻到解药,就能保你一命。如若不能,那你必死无疑。”仇寄寒道,“感谢你的这张脸吧,不然我早该杀了你。谁让你跟我儿子牵扯不清呢……”
他说着便站起身来,不多时,风袖便听到有其他人走进门来,接着自己被人从床上抱起来,送了出去。
仇寄寒看着那空无一人的床榻,一时间觉得有些无趣。
但他思绪放空时,又不自觉地想起那个人来。
“文澜……”他呼喊着这个名字,语音缱绻,又似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
冷风盈被蒙着眼送出仇寄寒的地盘之后,便一路奔出去,像是生怕会被追击一样。
他停下脚步,扶着一旁的树木休息,大有逃出生天的畅快感。
一想到风袖那个小杂种会死在仇寄寒手里,再也不用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便觉得畅快。
风袖五岁时来到冷府,冷羌戎虽然对他不假辞色,却从未亏过他的吃穿用度。
一个青楼女的儿子,过得跟他这个小少爷一般无二。
他母亲每次说起风袖来,都会说起他那个备受宠爱的娼妓娘。那个娼妓夺去了他父亲的宠爱,风袖这个小杂种又夺去了本该属于他的光彩。
他本以为他被送走之后,便会死在那妓馆之中。却没想到他又回来了,甚至贼心不死地想要夺去属于他的东西。
荆忆阑,聂如咎,只有他不要的道理,没有被别人抢走的道理。
冷风盈眸中闪过一丝狠意,他正准备继续赶路,突然觉得胸口传来一阵憋窒。他捂住胸口的同时,一口鲜血也从他口中喷了出来。
红中带黑,显然是中了毒。
“仇寄寒……你个老狐狸……”冷风盈骂道。
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有什么不清楚的。显然那仇寄寒根本就没准备让他活着回去,不管荆忆阑到底喜欢谁,这两个人,在他眼里都是死人了。
冷风盈迅速点住自己的xue道,想要阻止那毒素的蔓延。可让他惊恐的是,即使他封住了自己的各方大xue,可那毒却半点都没有减缓的趋势。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冷风盈皱眉道,“不行,我得赶紧回去。”
当冷风盈赶至冷府的同时,风袖也被人悄无声息地送回了客栈。
两人中的是一样的毒,放眼天下,对毒最有研究的,就只有荆忆阑的姨母娉婷仙子。
“他们中的,是十日碎心散。”现下风袖和冷风盈二人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什么反应也做不出来。
为了方便诊治,荆忆阑在找到风袖之后,也将他送到冷府之中,给娉婷仙子查看。
“十日碎心散,便是在十日之内,将中毒之人的气血耗尽,令人五脏衰竭,碎心而亡。”娉婷仙子拧着眉,看着床上二人道。
“姨母,此毒你可会解?”荆忆阑忧心地问道。
“会解,只是这毒难解,需要一味药。”娉婷道。
“什么药?”聂如咎道,“我可去皇宫内寻。”
娉婷听他这样说,紧皱的眉也没有舒展开来。
她说:“这味药,名为六瓣金莲。”
此言一出,荆忆阑和聂如咎的脸色都变了。
六瓣金莲,这是一种极其稀缺的药材,是天山雪莲的一种变种。
此花极难生长,且极为霸道。
它只生在极寒之地,高峰之上,它所生长的地方,方圆一里之内任何生物都无法生存。
缘由便是它的根极毒。可它的花却是疗伤圣品,堪称神药,食之可解百毒。
这样的圣品,一甲子方能生出一朵,又岂是能轻易寻到的。
聂如咎这时突然道:“宫中珍宝众多,我去问问我舅舅是否还有这味药材。一朵可否救两人?”
娉婷仙子看了他一眼,眸中光华流转,就在聂如咎以为有希望的时候,她说:“一朵只能救一人。”
语气笃定,显然并无转圜的余地。
荆忆阑闻言,脸上的表情又凝重了几分。他对娉婷仙子道:“姨母,若我此去雪域之巅寻花,你可否用银针施法,延缓毒发?”
娉婷仙子皱眉道:“雪域之巅离这里甚是遥远,你此行前去,怕是来不及……”
荆忆阑道:“无事,我带雪月去,你就说,能拖延多久?”
娉婷仙子想了想,道:“最多再拖延五日。”
“那便是十五日,姨母你好生照顾他们,我到时候定会赶回来。”荆忆阑说完,又转向聂如咎道,“你去皇宫之中好好找找,如果有药,一定不能落下。”
聂如咎点头,道:“好。”
荆忆阑说着便走了出去,寻了马来,策马离去。
聂如咎也即刻动身,朝皇宫的方向行去。
娉婷仙子垂眸看着床上的两人,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面纱下的脸庞上,竟浮现出一丝笑意来。
但她的笑容一纵即逝,很快便又从药囊里拿出针包来,为他们施针。
盛京本就是国都,聂如咎一去一回,不多时就回来了。
但令人失望的是,他并未得到那六瓣金莲。那宫中本来有一朵,被封在那寒冰匣中,可前不久他那舅舅为了研制什么养生之药,将那圣药牛嚼牡丹似地吞了。
聂如咎饶是气得不行,却也没有办法。毕竟那东西本就不属于他,现在空跑一场,便只能将希望寄托于荆忆阑身上。
“娉婷仙子,那六瓣金莲当真只能一甲子开一朵,除了雪域之巅以外,可还有其他地方生长此物?”聂如咎问。
娉婷仙子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对他道:“这花被称为圣花,定然稀缺至极。莫说世上没有第二朵,就算有,那两位又等得及么?”
聂如咎一时哑然,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娉婷仙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拿起药箱走了出去。
聂如咎伫立在原地,还没站多久,便听见里头传来轻微的一声响。他眼皮一动,迅速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冷风盈已经醒了,聂如咎进去的时候他正坐在床上,颇为不喜地看着躺在一旁的风袖。
等到聂如咎走到近前来,他的面色又变了,脸上绽放出一丝笑来。
“如咎,这就是风袖吧?”冷风盈故作不知,对他问道。
“是了,多亏了他,你的眼睛才能复明。”聂如咎绕开风袖,将冷风盈拥入怀里,“他在你复明之前便搬出了冷府,我担心你见了他,想起这双眼睛的由来,心生不忍,便也一直没有带你去看过他。”
风袖适时已经醒了,可他并没有冷风盈那样的功夫,没能像他一样醒得那么快。可聂如咎和冷风盈的对话,却一字一句都落到了他耳中。
聂如咎说到这里,突然疑惑起来,问他:“你不是与他一同被抓走了么?你没见过他?”
“见过是见过,只是……那时候太过匆匆,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便被分开了。所以我这疑问便只能问你了。”冷风盈笑容和煦,仿佛不染纤尘,看得聂如咎一阵心疼。
“如咎,我这中的,是什么毒?”他问。
聂如咎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如实告知。
“是十日碎心散。”聂如咎说。
冷风盈微微蹙眉,道:“这毒药名字当真奇特……我从未听过。”
“你未听过也实属正常,还是娉婷仙子见多识广,才认出了这味毒。”聂如咎道,“你不用怕,忆阑已经去给你找解药了,不日便归。” 快穿之有渣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