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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风落笛声寒(二)

快穿之有渣必还 乔清越 7924 2021-04-06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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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盈是府里备受宠爱的六少爷,风袖此举无疑是惹了众怒。他本就跟根野草似地任人践踏,惹出这么大的事也没人会护着他。

  若是只害了六少爷,那顶多是打一顿逐出去的事。可他连着聂如咎一起害了,冷羌戎为了给聂怀觞一个交代,便将风袖卖去了离冷府足有千里之遥的康庄城内的南风馆。

  距离风袖第一次接客,到如今已过了足足五年。

  他今年方才十八,便因为聂如咎的一番话,招来了杀身之祸。

  【系统提示:支线人物荆忆阑当前喜爱值0,后悔度0。】

  “嗯?支线人物?这么帅居然不是主角么?”温斐抢了毛球手里的芒果干,这样问道。

  毛球一向护食如命,但抢东西是是他的宿主大人,他便也没怎么计较,只是对他解释道:“因为又到了振奋人心的猜主角环节啊,等宿主大人您猜出谁是攻略目标的时候,系统会自动更名的。”

  “行吧。”温斐往后面一躺,靠在沙发上,一副最强王者笑看风云的气度,那姿态活像在说,来就来,这天下就没有老子搞不定的人。

  过了一会他才悠悠开口道:“我还是第一次见着什么数据都是0的人呢。有趣。”

  荆忆阑离开盛京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跑去康庄杀人。

  是以聂如咎刚回忆完,便看见荆忆阑抱剑而来,白衣胜雪,神色冷淡。

  “刚刚才说起你,你就来了,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聂如咎道。

  冷风盈听见荆忆阑的脚步声,朝他的方向看去。

  “忆阑,我和如咎正说起你呢。”冷风盈冲他笑笑,一双眸子虽没有焦点,却依然漂亮得紧。

  荆忆阑在他对面不远处停下,对他道:“说我什么?”

  “倒也没说什么……咦……”冷风盈轻嗅两下,面上的笑容变成了疑惑,他问:“你杀人了?”

  荆忆阑嗯了一声,含糊道:“杀了个拦路的匪徒。”

  以往他总是要与冷风盈说上好久才停下的,可这次他说了没两句,便将目光投向了一旁与他不怎么对付的聂如咎身上:“小王爷有空吗,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聂如咎被他打扰了兴致,轻轻哼了一声,讽刺道:“残烬剑荆大侠今天居然要找我说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说着还真往西边看,模样很是欠打。

  冷风盈虽看不见,却也感觉得到他们针锋相对的气势。而他也一向是在这两人中间打圆场的。

  “好了好了,如咎你少说两句吧。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晚上我做东,请你们吃饭。”

  聂如咎虽然浪荡不羁,但冷风盈的话他还是听的。是以他也没说什么,便跟在了荆忆阑背后。

  荆忆阑带他走出一段距离,远到冷风盈没办法听到他们的话之后,才停下来,转过身对聂如咎道:“我把他杀了。”

  聂如咎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还在笑,笑着问他:“杀了谁?”

  荆忆阑面色不变,淡淡地吐出一句话:“你在康庄城的那个姘头。”

  聂如咎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收了,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荆忆阑,道:“你再说一遍?”

  荆忆阑看他脸色,以为自己杀对了,便道:“他叫风袖。”

  聂如咎先是惊讶,愣了一下,却又笑了起来,他道:“杀了便杀了,还用得着知会我么?”

  他这样冷静,荆忆阑倒是诧异了,他问:“你怎么半点难过也没有?”

  聂如咎将腰间的笛子拿下来,于指尖转了两圈,一副风流的模样。他说:“我为什么要难过,他又不是我的姘头,他是我的仇人。你杀了他,我还得谢谢你呢。”

  “那你还每月都去看他?”荆忆阑以为他在骗自己,又问了一句。

  聂如咎用笛子支撑着下巴,笑嘻嘻地说:“我是去看他过得好不好,我看到他过得不好,别提有多开心了。”

  他笑完又解释道:“我如果真的喜欢他,你觉得以我的能力,会继续放他在青楼里受苦?”

  荆忆阑不太擅长言谈,论辩论自然是比不过聂如咎的。但他依然是半信半疑的状态。

  聂如咎解释完自己想解释的,也懒得再继续说,只是道:“我心里只有风盈一个人,有了风盈,我还要什么小倌。”他眼尾一挑,又对荆忆阑道:“跟你一样喜欢他,不好么?”

  荆忆阑没有理会他对自己的调侃,迈开大步朝冷风盈走去。

  聂如咎转过来看着荆忆阑的背影,那脸色却是一下子便沉了下去。

  聂如咎与荆忆阑二人虽境遇不同、地位不同,却都一心一意地喜欢着冷风盈这个人。只是他们都怕轻慢了爱人,因此都不敢表明心迹。但平日里他们表现得也极其露骨,冷风盈只作不知。

  冷风盈是被冷家人捧着长大的,他虽一路过来都没遭受过什么波折,却也不是个缺心眼的。这两人对他的情意这样明显,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过知道是知道,是否要挑明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两个人都对他好,若他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那这两个人只会继续对他好。若是他接受其中一个,另一个自然不会这样全心全意地爱着他。

  所以他是不太想挑明的。毕竟这两个都是心高气傲之人,若是他想全部拥有,这两个自然谁都不愿意。倒不如继续观摩,等到实在不得不选的时候,再做选择。

  冷风盈手头宽裕,当晚便在盛京城里最大的酒楼定了一桌饭菜,邀聂、荆二人一起用餐。

  荆忆阑许是记着冷风盈说的“血腥味”,来吃饭前还特地换了身衣服,依然是一声白。

  聂如咎硬挨着吃完这顿饭,等送走荆忆阑又将冷风盈送回冷府之后,便换了行装骑了快马,往康庄城赶去。

  如果温斐没有系统的帮助,荆忆阑那一剑或许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当南风馆的人发现躺在床上的他时,火速找了大夫来给他医治。那嫖客醒来看见一床的血,吓了一大跳,险些以为是自己杀了人。

  之后虽然弄清了原委,也吓了个半死,想来他近期内是不敢进这种地方了。

  风袖在这南风馆里,本就只是个中等的小倌。他没有头牌们那种气质和才情,浑身上下,也就那张漂亮脸蛋能卖上几个好价钱。

  他被人差点杀死在床上这事,没多久就传开了,连带着南风馆的生意都受到了影响。老鸨自然舍不得他去死,让大夫给他包扎好之后,还没等他躺上几天,便又推着他出来让他接客。

  嫖客们给出的嫖银平日里大都进了老板们的腰包,落到风袖手里的,能有几个铜板就不错了。可因为给他治伤花了不少银钱,鸨母便干脆将他仅有的那些铜板都给克扣了,让他跟着杂役们一同就着稀粥喝馒头。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风袖也只有听之任之的道理。

  这天他刚梳洗完,就又来了客人。

  温斐心里暗道,怕又是要开幻境了,哪想他刚推开门,脑海里便传来一声提示。

  【系统提示:支线人物聂如咎当前喜爱值30,后悔度0。】

  他唇角浮上一丝笑意,心想,这下可有意思了。

  等到聂如咎隔着屏风见到他的时候,他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

  在风袖的记忆里,每月十五,这位白爷都会来关顾他的生意,却每次都是坐在屏风后面不现身。

  聂如咎对外报的名字是叫白长虹。他不露脸,风袖自然也不知道他是谁。

  风袖重伤未愈,脸色苍白,这幅模样落在别人眼里,可当真称得上是我见犹怜。

  “白爷。”风袖隔着屏风喊了这么一声。

  聂如咎来过很多次,却从都没有碰过他。但风袖有些怕他,因为这个人经常使些见不得人的法子折腾他,或许是厌恶他的缘故,他每次都只让下属代劳。

  聂如咎本只是为了过来看他死没死,现在见他活得好好的,心里竟生出一丝庆幸来。

  “听鸨母说你遭了劫匪,受了伤,所以特地来看看你。”聂如咎压低声音,这样道。

  “谢谢白爷挂念。”风袖冲着他的方向行了个礼。

  聂如咎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么结束的,他千里迢迢跑过来,难道就是为了看这个人一眼?他觉得好笑。

  若是在平时,他肯定会折磨他。可似乎是知道他刚从鬼门关里回来,聂如咎也不想再把他送回去。

  若是死了,岂不是会少很多趣味?

  “白爷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风袖道。

  “脱了衣服,躺床上去。”聂如咎恶从心生,这样道。

  风袖不敢违抗,乖乖依照他的做了。

  可他躺在床上等了很久,还没等到那人过来。于是他大胆起身,朝屏风的方向走。

  待他绕到屏风之后,那里只有一杯被喝了一半的茶,窗户洞开着,人已不见了踪影。

  聂如咎骑在马上,迎着夜风往盛京的方向走。

  许是一人独骑无趣,他将腰间的笛子取下来,放在嘴边吹奏。在悠扬的笛声里,他想起了自己和风袖这人的纠葛。

  那时他还小,十四五岁的年纪。

  他父亲聂怀觞和冷羌戎交好,他便也常去冷府走动。那时冷府中与他年纪相仿的便是冷风盈、风袖二人。

  他虽然对别人家的杂事无太大兴趣,却也知道风袖是冷羌戎的儿子,只是没有冠冷姓。

  他心思单纯,那风袖又活泼好动,一来二去,也成了好友。

  风袖比他早熟,早早便向他表露了爱意。那时风盈还未盲,只是他家教严格,比不得风袖抢眼。

  他更喜欢风袖一些,也经常同他一起玩耍,有什么好东西也会带来给他。

  可风袖却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看着毫无心机,实际上却是个心如蛇蝎的人。聂如咎想起他做过的事情,都觉得恶心。

  他顿时失去了继续吹奏的兴趣,将笛子栓回腰上,拉紧缰绳,策马离去。

  聂如咎刚回盛京,他请的神医也到了。

  戈玉合最擅长各种疑难杂症。他们这些游历民间的大夫,见多识广,在某些方面比宫中御医还要厉害。

  聂如咎将戈玉合带到冷府之中,让他为冷风盈诊治。

  冷风盈初时还在笑,笑容温和:“我这眼睛,几年前就失了明,戈大夫帮我看看吧。如果治不好,也不用勉强。”

  聂如咎在一旁道:“哪有还没治就说治不好的,你不要说傻话。”

  冷风盈笑着伸出手给戈玉合把脉,同时扭头对聂如咎道:“我听父亲说你过几天便要随舞阳公主一起下江南,怎么还有时间来我这里?”

  聂如咎道:“我娘每过三年都要带我去南岳礼佛,我去都去腻了。若不是她坚持要我同去,我定然是要留下来陪你的。”

  冷风盈说:“你每年大半日子都跟我一起,舞阳公主许是想你多陪陪她了。反正前后过去不过一月,你就当散散心好了。”

  “你总是这样贴心。”聂如咎笑道。

  戈玉合听着他们来来往往这么多句,耳根子都酸了。但他也知道何谓眼观鼻鼻观心的道理,因此并未对他们二人的关系发表什么意见。

  他诊完脉,又挑开冷风盈的眼睑看看他的眸子。他一边看,一边问冷风盈这眼盲的起因。

  冷风盈这眼睛是因病而盲,他父母皆未有这般病症,却唯独他,自十六岁以后,视线便渐渐迷糊,到最后,竟直接盲了。

  “能治吗?”聂如咎转过头来,问戈玉合道。

  戈玉合收回手,对聂如咎道:“禀王爷,冷六少爷这眼睛,能治。”

  聂如咎闻言,心头便是一喜,他对冷风盈道:“风盈,我就说能治吧。”

  “只是……”戈玉合道,“只是六少爷这病,需要一双眼睛。”

  “什么眼睛?”聂如咎问道。

  “六少爷的病,仅仅只是表层的病症,眼睛内部并无损伤。若是能得一双正常的眼睛,从上面取下所需之物,换掉六少爷眼睛里病变的部分,这双眼睛便可以复明。”戈玉合说。 快穿之有渣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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