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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风落笛声寒(三)

快穿之有渣必还 乔清越 7284 2021-04-06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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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风盈左手紧紧攥着自己腿上的衣物,几乎要抑制不住自己心头的狂喜。他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对戈玉合的方向道:“那岂不是很残忍,为了我的眼睛,要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戈玉合笑道:“六少爷不必担心,只需要找一位新死的囚犯,取其双眼即可。”

  聂如咎喜上眉梢,对冷风盈道:“对啊风盈,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我明日便去天牢里找合适的死囚。”他说完又转头对戈玉合道:“既然你有办法,那你不如就先在盛京住下来吧,酬劳方面你不用担心。”

  既然这小王爷都开了口,戈玉合便也应声下来,收拾好药箱,走了出去。

  聂如咎知道冷风盈开心,与他简单交代了两句之后,便离开了。

  一想到冷风盈能复明,聂如咎真恨不得将这件事昭告天下。他走出冷府大门,被外头的冷风一吹,脑子便冷静了下来。

  他本欲往右迈足,站在门槛后头斟酌半晌,却是往左迈了。

  “嗤……”一声嗤笑自高墙上传来,聂如咎听见这熟悉的语调,抬头一看,正撞见荆忆阑从高墙上跳下。

  这人生了一副好相貌,偏偏冷淡如霜,也难怪没那么多人喜欢他。

  聂如咎这样想着,便有些自得起来。

  荆忆阑抱着剑,屈尊降贵似地抬起眼皮看了聂如咎一眼,开门见山地道:“这可不是去天牢的方向。”

  聂如咎手撵着自己腰间环佩,指一动,那环佩便在手前打了个旋,稳稳当当地落到了他手心里。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聂如咎一见着荆忆阑,满身毛发都要炸起来,出口的话也是含针带刺的半点不让:“要你管。”

  “你不是要去找死囚,你要找谁?”荆忆阑道。

  聂如咎被他这么一问,就像被戳破了什么秘密一样。他那双漂亮的凤眸里眸光一转,勾人得很。他想起自己那日所见的活生生的风袖,再看面前这个冷面冷心的剑客,突然笑了起来。

  “荆忆阑啊荆忆阑,都说你残烬剑前无活口,大凶大恶皆可杀,可你这名声传得这么厉害,怎么会连一个小小的男妓都解决不了?”

  荆忆阑那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因为他这句话而显出些许异色。

  他问:“你这是何意?”

  “我说的,你会不明白?那南风馆里的风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呢。你说你怎么就没一剑杀了他呢,拖拖拉拉的可不是你的风格。”

  荆忆阑薄唇紧抿,一时竟有些失言。

  他本欲杀之而后快,以断绝聂如咎这人的三心二意。他虽然倾心于风盈,却也看得出风盈对聂如咎有些意思。若是聂如咎一边与风盈交好,一边又与其他人牵扯不清,那这对于风盈来说,是多大的耻辱啊。

  可他留了手,只因那小倌有着一双与风盈相似的眸子。

  “没杀成便没杀成,我再杀一次便是了。”荆忆阑开口道。

  “如此甚好,那这次康庄之行,便请荆大侠为我代劳吧。”聂如咎见他入了套,便开怀大笑起来。

  荆忆阑这才发现自己被骗,又惊又怒,说了个你字,便再也说不出其他。

  聂如咎倒也没平日那般不饶人,他甚至好心好意地对他解释道:“我母亲要带我去南岳礼佛,一来二去的必要耽搁些时日,我不愿风盈久等,便干脆将这趟差使交给你。依荆大侠的能力,要将一个人带回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他笑了两声,又道:“要活的,不要死的。”

  荆忆阑眼中微微露出些许诧异之色,他沉默片刻,才悠悠开口道:“聂如咎,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若想尽快为风盈医治,直接找个死囚来岂不是更快,何必多此一举去康庄寻人?而且,你不是很喜欢那小倌吗,每月都去看他,怎么我杀他你也面无异色,还让我去捉他来取其双眼。难道你这人表面风流,实际上是个无情无性之人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他了?”聂如咎笑道,眼里尽是讽刺。

  面对着愣怔的荆忆阑,聂如咎开口道:“罢了,既然我有托于你,将此事告诉你也无妨。不知你杀他时注意到没有,那小倌与风盈长得有些相似。”

  荆忆阑点点头,道:“确是如此。”

  “自然是像的,毕竟他和风盈之间,还有那么一点血缘关系。”

  荆忆阑想起素以多情著称的冷羌戎,心领神会,道:“他是风盈的弟弟?”

  “非也非也,虽是一树而生,却一个是好枝,一个是歪枝。”聂如咎凑近一些,对他道,“那风袖,是他那娼妓娘跟冷老爷的庶弟生出来的,好大一顶绿帽子呢。”

  荆忆阑闻言,脸上霎时五彩杂陈,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上梁不正下梁歪,娼妓的儿子,骨子里也肮脏的得很。那年腊月,风盈与我一同游玩,风袖那个贱人也要同我们一同玩耍。结果我哪里知道,他玩乐是假,害人是真,竟趁风盈不备,将他推入结冰的湖水里。我跳下湖去救风盈,却因不通水性差点淹死。风盈更惨,他本就身体不好,遭此大难,差点就此死去。那小贱人害了我们两个,便跑得连人影都不见了。”

  聂如咎说着说着,脸上也浮现出厌恶之色:“若不是风盈他爹仁慈,将那小贱人卖到南风馆为妓,我定要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荆忆阑被他话里的内容惊到,竟是愣了。

  聂如咎倒也没管他是何看法,继续阐述道:“他欠风盈一条命,我便让他还风盈一双眼睛,这也没什么不对吧。不然就他那天生肮脏的习性,恐怕还要把当妓子当做多荣耀的事情呢,卖笑卖身,不要脸得很。”

  荆忆阑听完,已是明了。他这个人一向于感情分外淡泊,这与他所习武功也有很大关联。长久以来,能够牵动他思绪的也就风盈一人而已,其他人是死是活,跟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若你所说非虚,那便是我错怪了你。”荆忆阑对他道,“你既然有事,那我便替你走上一趟,捉了那妓子来,任你发落。”

  聂如咎见荆忆阑答应得如此爽快,一时间也有些志同道合的意思在。他对荆忆阑行了一礼,道:“那就多谢荆大侠了。”

  两人达成共识,便一个回王府,一个去康庄,分道扬镳。

  处在南风馆中的风袖,尚且不知大难临头。南风馆的杂役们也势利得很,对于风袖这种妓子没有什么好脸色看。

  风袖晚间去得晚了一些,饭堂里的咸菜都被吃得不剩下一根。

  他勉强突破重围抢了半个馒头,就着凉水咀嚼,也实在难吃得很。

  他天生贱命,却也知道不能亏待了自己。

  于是他绕到饭堂后头,将贴墙根处几根野菜挖了出来,洗净之后,也顾不得煎炒烹煮了,将半个馒头再次一分为二,夹着那野菜便吃了起来。

  他跟个兔子似地将仅有的一点吃食吃完,舀了半瓢冷水咕噜咕噜喝了,这才稍稍有些果腹的感觉。

  他扔开水瓢,扯开衣襟去看自己胸口的伤处。虽然大夫也没开什么好药,但好歹这伤口也开始结痂,没有像什么伤风一样一下子便要了他的命去,也算好运。

  不过,继续留他残存在这凄风苦雨般的世间,也不知是好运还是厄运。

  风袖揉揉肚子,心道也不知那大夫到底收了多少银钱,若是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人拿刀捅死,也十有八九会被饿死。

  想到这里,他便将聂如咎、冷羌戎等一干人等通通骂了个遍,连那日来杀他的那个不知名的剑客也一起骂了。

  他日日骂,年年骂,恨是恨了,半个人也没来过。

  他以前总想着,若是冷羌戎那厮发发慈悲,过来看他一眼,也许看到他如今过得有多么凄惨,他再在那人面前哭上一哭,或许他心情好,就把自己带出去了。

  可他等了五年,耗子都没盼过来一只,更别说人了。

  起初他也闹过哭过,并没什么用处。

  他一闹,鸨母便喊了左右恶仆来,捉了他一顿好打,打得没力气反抗了,便扔进房里,收了钱,放人进去。

  数不清多少个夜晚被不一样的男人压在身下,他便也学会了笑脸迎人,学会了阿谀奉承,学会了听话。

  只是他或许天生反骨,甭管床上多么百依百顺,只要干完,定要将那些嫖客的祖宗十八代依次问候个遍。

  他这手两面派的功夫玩得挺好,不知不觉玩了这么多年头,虽无什么实际用途,到底还是有些心理安慰。

  一到晚上,定是要有人来嫖的。他接客接的最多的时候一天,来了五六趟,也没办法,只能像条死鱼一样躺平任宰。偏生那些嫖客们不喜欢死鱼,他也只好装模作样地叫上两声,权当卖个好,要不然他们要是告到鸨母耳朵里,自己恐怕又要挨打了。

  风袖揉揉胸口,受伤的那处长了新肉,又麻又痒,难受地紧。他想到这里,便又骂起那日的剑客来。

  “小白脸,穷酸相,断子绝孙的臭棋篓子……”他平日里接触的人很多,三教九流之辈见得多,骂人的话也学了一大堆,此时他叽里咕噜一并说出来,说得又快又多,叫人委实听不清楚。

  他推门进去,等着客人招嫖,可那门一开,他便瞧见一张冷冰冰的脸横亘在自己眼前,正是那日杀人夺命的那个臭剑客阎王爷。

  风袖心中大骇,唯恐又被这位爷拿剑捅上一个窟窿。他脑子一热,张嘴便要喊人。

  荆忆阑眸光一沉,出手迅疾,一下便捂住了他的嘴,将他呼救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风袖越过他肩头一看,见今日要伺候的那个嫖客已经被他打昏,麻溜地用腰带捆了扔在床角。

  他心中思绪电转,眨眼间已经想到了抢劫、偷盗、杀人、抛尸等多种行径,登时气都喘不匀,手脚一个劲地抖,生怕这位爷把自己找个荒郊野岭就地埋了。

  荆忆阑脚一动一合,便把面前那扇门给关了。

  风袖瞥见他腰上悬着的那把剑,想起自己差点被它捅个透心凉的事,霎时间对这剑的恐惧还要胜过对这剑客的。

  荆忆阑行事果断,从不拖泥带水,他正准备将这小倌的双手反手绑了,带着他翻窗而过扔在马背上,结果却捉了个空。

  风袖虽然比不得他武艺高强,也比不得他身强力壮,却唯独有一点要胜过他的——脸皮厚度。

  他虽喊不出来,双手却还是空着的,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隔着层层衣服按住了这剑客的命根子。

  荆忆阑被他这下流招数吓了一跳,下意识便往后退。

  风袖得了这空隙,便如游鱼一般从他怀里窜出来,跳到那墙角处,将桌上闲置着的剪刀拿起来,指着这剑客。

  那剑客被他摸了一把,面上虽无太大变化,那耳根子却是静悄悄地红了。

  风袖见了他这模样,就跟看见母猪上树竹子开花似的,别提有多可乐了。他这辈子见过的男人没有上千也有几百,这还是头一次见着这童子鸡模样的人呢。

  摸一把就成这样,那上次自己裸着身子,他怎么眼睛也不眨啊。还是说那日烛火太暗,他没看清?

  风袖拿着拿剪刀,颇有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架势,他武器在手,喘也不喘了气也通顺了,就差嚷嚷一嗓子喊救命了。

  “我告诉你,小爷我被你杀了一回,就肯定不会再被你杀第二回。你最好老实点扔了你手里的剑,不然我要是喊人过来,看你往哪跑。”风袖玩了这么一套,得意得很。

  可俗话说,乐极生悲,说的便是他现在的情况。

  他都没看清那人是怎么出手的,就觉得眼前白影一晃,接着自己整个人就动不了了。

  荆忆阑定了他的身体,本准备将他往身上一扛了事,可他一想到这人是卖笑为生的,便觉得他浑身上下连带着头发丝都是肮脏的,竟有些下不了手。

  风袖愣了一下,准备呼救,结果自己嘴巴像是被浆糊粘了,张都张不开。 快穿之有渣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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