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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轻视他了。
张五明白众人要求,也不推辞,大大方方拿筷子夹菜,“好,等会吃饱我给大家露一手,都是些三脚猫功夫,希望各位不要见笑。”
众人立即鼓掌,王所再次举杯,“好,感谢罗真人高徒让我们开眼界,大伙齐敬你一杯。”
一杆人喝完,热烈吃菜,说到凶犯话题,小胖警差正经脸介绍:“市里打电话说,联系了谢天奇父母来认尸,结果人家看了说不是谢天奇,头发和衣服是,脸不是。”
众人稀奇,韩功疑问:“该不是这贼抢了谢天奇的摩托和衣服?”
王所面色就凝重起来,“这样的话,那谢天奇去哪了?”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说话。
王所拿着筷子想了想说:“明天一大早安排人在周围搜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谢天奇。”
众人点头,又聊到犯罪动机,大家都猜不透,只能问张五。
张五没法说,跟他们讲时空穿越太扯,别说他们不信,张五自己现在都不太信,总觉得下午发生的事情不太真实,像做梦样。把事情说的那么离奇,只会让大家更关注自己,而张五现在最想做的是摆脱这件事,他不想被困扰。
于是说:“可能是上一辈的恩怨吧,听我师父说他年轻时候得罪过人,或许是来找他报仇的。”
酒过七巡,各人都呈现醉态,场面气氛也放开,有人提议让张五露一手。
张五说好,那就露一手,领着众人到酒家后院,看看能施展什么。
酒家老板周喜贵听说山上小道士要露一手,连忙让人挑了竹竿搭上汽灯,把后院照的亮堂堂。
张五在院子里站定,对众人介绍:“我跟师父时间短,高端法术我不会,就会些简单气功。”
说完摸上院子里的磨盘,那是酒家用来磨黄豆的,比马车车轮还大些,通体石质,约莫四百多斤。
这份量对张五而言小菜一碟,但师父叮嘱不能表现的太轻松,怕惊扰世人。
张五站在磨盘前,哈哈两番运气,做足前戏,而后伸手,将磨盘横向抱起。
众人立即鼓掌,夸赞叫好,都说好气力。
张五放下磨盘,说:“这是气功加持的作用。”说完又从墙根捡起一块方砖,放在磨盘上,手掌成刀比划两番,嗨呦一声斩,砖头断为两截,众人再次哗然。
张五说:“这是硬气功,普通人都容易学会,接下来我给大伙表演内功。”
老实讲,空手劈砖不算本事,很多从部队下来的人都做得到,一些农村建房子的瓦工也能做到,王刚熊天明等都见过,并不稀罕,但对内功他们就有些期盼,个个瞪大眼,期待张五的神奇表演。
张五从后院鸡笼里找到一只公鸡,扯下公鸡尾巴羽毛,笑呵呵拿给众人看,“鸡毛,刚扯的,都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真鸡毛,软不软。”
众人用手摸过,都说是真鸡毛,很软。
张五拿着鸡毛在嘴边吹气,做几个假把式动作,双手合十将羽毛夹在手心,默默念咒,而后正经脸,运气,那原本随风摆动的鸡毛立马变的坚硬起来,根根并排,纹丝不动,宛如一把钢刀。
这是因为,张五手心汗在羽毛间形成一层水雾薄膜,导致羽毛不轻易散开,这是利用水分子间的张力,跟咒语无关。假如夜风再大点,这一招就不灵了,除非是提前准备好胶水。
羽毛变硬之后,张五又拿过来一块砖,放在磨盘上,左手按砖让砖头半截悬空,右手捏着羽毛凌空比划,似乎是要用羽毛切砖。
先不说结果,光是这架势就让众人心脏提到嗓子眼,羽毛劈砖?闻所未闻啊,羽毛多软,砖头多硬,这要是能劈断,除非是神仙。
随着张五三次比划,嗨地一声,右手羽毛急速摔下,动作快的众人都看不清,只听见咔嚓一声,半截砖头在地上滚落。
再看张五右手羽毛,依然保持原状,随风摆舞——那是羽毛上的水分子薄膜被吹干了。
众人傻了眼,半晌缓不过神,那小胖警差还愣愣地走过去看地上半块砖,又拿过张五手中羽毛,痴呆半晌朝张五竖起拇指,说一句神!
张五呵呵,摆手:“雕虫小技,献丑了。”
“这还是雕虫小技?那神技你岂不是要上天!”王所夸张又怜爱地搂着张五肩膀连续拍,“好小子,你师父的绝技怕是都被你学完了。”
张五脸红,“没有没有,真的是雕虫小技,博君一笑,真正的功夫我还没机会学呢。”
张五之所以脸红,非要强调这是雕虫小技,乃是师父传他时候特意交代。羽毛斩砖原理说开其实很简单,羽毛只是个障眼法,真正斩砖的是手指头,在张五手臂挥下的瞬间,张五伸出食指代替羽毛,将砖磕断。
说白了,这就是个戏法,和真正的气功相去甚远。当初师父为了让张五对童子功感兴趣,特意变几个简单戏法让张五练手的。
并且叮嘱:一定要说这是雕虫小技,千万不可真说这是气功,防的是那天事情败露,自己有个台阶下。
看,我说了是雕虫小技,就是逗个乐子,我也没非说这是气功。
可是话说回来,就算是雕虫小技,那也是有真功夫的,普通人可做不到手指断砖。后来张五把这手传给自己徒弟,徒弟就做不到手指断砖,改成人民币斩筷子,成为后世酒席中的乐子,此为后话不提。
王所还想让张五再露两手,张五摆手拒绝,“今天累了,改日有空再耍。”
王所连忙说好,改日再耍,众人又回包间吃菜喝酒,只是此刻的气氛不像头先那么无拘无束,大家看张五的眼神多少都有些尊敬,甚至是崇拜。
再喝三圈,王所发问:“听说你师父能隔空视物,是真是假?”
隔空视物?张五有些迷茫,“怎么个隔空视物?”
王所道:“你师父大前年在卧龙岗逼走独眼龙,这事你没听说?”
张五吃惊,摇头,“没听他说过。”
王所呵呵笑,“我也是听人说的,不知真假,说是青州城的大泼皮独眼龙在卧龙岗开了场子设赌,大杀四方,不知怎么惹到罗真人,出面跟独眼龙对赌。”
说到这里王所顿一顿,喝茶,问张五:“你知道他们赌什么?”
张五烦躁,摇头,心说你卖鸡毛关子,赶紧一口气说完先。
王所笑道:“他们约定,独眼龙赢,罗真人许他一个绝色美人,罗真人赢,就砍独眼龙右手。”
王所这段话笑着说,听到张五耳里却是冰冷冷的凶,从来没想到,师父竟然有如此血腥的一面,上去就要断人手。
张五沉默少许,开口:“那结果不用说,独眼龙丢了一只手。”
“不止。”王所呵呵,“独眼龙连命都输了。”
连命都输?张五张大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印象里,师父总是和蔼可亲的,怎会这么凶残? 枭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