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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原本约定赌一把,独眼龙输了,罗真人要砍他手,他不肯,说再赌一把,这把要输,不但砍右手,还输全部家当。罗真人拒绝,说约定一场就是一场,食言要遭天谴,如果非要赌,输的就不是全部家当,而是一条命。”
说到这里王所身体往后靠,换个舒服姿势呵呵笑,“独眼龙我抓过,他的赌术很高明,普天之下没人能赌过他,这个我和侯局都很佩服。”
“没人能赢他,那罗真人怎么赢的他?”小胖子眯缝眼发出疑问,王所轻描淡写地回答:“罗真人能算人吗?那是神。”
如此说引得张五好奇,“他们赌的什么?具体过程如何?”
王所摇头,“我只知道,当天独眼龙连输两把,罗真人砍下他右臂后扬长而去,第三天独眼龙被人发现死在自己家里,死相非常奇特。”
“怎么奇特?”
“他是被撑死的。”王所慢条斯理道:“法医解剖,独眼龙胃里塞了两副麻将。”
啊?
不等张五惊叹完,王所又抛出一句重量级话语,“墙壁上有独眼龙临死前血书留言,三个字,透视眼。”
众人全都听傻,成痴呆状看张五。
张五心里乱糟糟,末了摇头,“没听他提过,但透视眼……应该不可能,我师父不可能有透视眼。”说完又改口,“或许他有,但没跟我说过,我从来没听过这事。”
王所笑眯眯地看着张五,似乎想从张五脸上看出什么,终究是无所收获,继而呵呵笑,对众人道:“我也在想,罗真人能赢独眼龙,肯定是其他什么方法,透视眼有些太超现实。”
说这话时正好饭店老板娘进来添茶,那妇人三十五六,身段妖娆曼妙,姿色也有几分喜人,王所看到她就笑,指点着道:“要真有透视眼,像她那还敢在罗真人面前晃?哈哈哈……”
众人爆发哄笑,老板娘莫名其妙,“又说我什么坏话?”说话间白了王所一眼,“你一个堂堂大领导,整天没个正经,小孩子都被你带坏了。”
王所闻言越发放浪,身体在椅子上扭,双手托在胸前,“青妹子,我们在聊罗真人有透视眼的事,他能穿过人的衣服看进去,你成天在他面前这么晃,他全看见了。”
老板娘立时气恼,伸手打王所,“你个老流氓,该死该死。”打了几次羞笑着气冲冲跑了。
经过王所这么一闹,原本萧杀的酒席场面又变的热闹,但张五不太喜欢,同时心里对王所的印象也大打折扣。
笑完了,王所收拾桌面烟盒,起身向外走,众人也都动身,纷纷向外,走出包间直接到大厅,酒家老板陪着笑脸跟在后面,唯唯诺诺。
王所在柜台上面抽出一根牙签叼着,大摇大摆向外。副所也抽出一根,剔着牙对老板交代:“老规矩,记账上。”
老板点头说好,一直送众人出门外。
这一幕让张五诧异,原来他们吃饭都不带钱,说句话就可以了。
其他人各自回家,王所和熊所则上了吉普车,小胖眯缝眼做司机,招呼张五上车,要送张五回村。
张五正愁离家太远,欣然接受送回服务。吉普到了张各村门口不进去,熊天明下车和张五说话。
“小五啊,刚才人多我不方便说,现在单独对你讲,你要听好。”
张五点头,“我听着。”
“不管怎么说,你打死人都要负责任,这个你要明白。”
张五闻言心沉,声音也跟着低沉,说明白。
熊天明继续道:“就算是见义勇为,打死人也要赔钱,坐牢,钱的话一两万,坐牢也是一两年。”
张五心就慌了,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说话语气都软了,“叔,我是无心的。”
“我知道我知道。”熊天明拍着张五后背安抚,“叔知道你是为了大家好,你不出手,还不知道那家伙要害多少人,法律归法律,人情归人情,再怎么说,你师父罗真人也跟我有交情。”
听到这话张五瞬间心轻,明白过来,对方这是卖自己人情,这人情未必现在还,但早晚要还。当下表示:“谢谢叔,这个恩我记在心里了。”
熊天明微笑,点头,“那这样了,回头我做报告,就不说是你打死凶手,改成我们所内部人,这样报告上去,他就属于抗法,被打死也是活该,与你无关。”
张五说好,再次道谢。
熊天明颔首,拍张五肩膀:“那就这样说好了,万一有人问起,坚决不能说人是你打死的,惹出麻烦我们都不好过。”
张五正色表示:“死也不会对人说是我打死的。”
熊天明至此放心,让张五早点回家睡,以后有地方需要帮忙希望张五不要推辞。张五说好,目送熊天明上车,自己回家睡觉。
吉普车上,熊天明对王刚汇报:“说好了,他不会反口。”
王刚手枕后脑发出长叹,“哎,辛苦你了,跃民这狗怂,真不让人省心。”
熊天明呵呵笑,“年轻人,谁还不热血冲动,你年轻时候也是一样。”
王刚闻言嘿嘿笑,换个舒服的坐姿躺着,手拍肚皮,“等到过年,我可能到署里,这里就交给你了。”
熊天明咧嘴,“那就提前恭喜了!”
翌日,熊天明向上提交了一份申请:兹有优秀社会青年王跃民,男,25岁,高中文化,于九三年七月十五日谢天奇案中敢为人先不怕牺牲不怕苦难,在抓捕凶犯过程中起到主要作用……申请特招入队,云云。
……
……
张五第二天睡醒不去人市,而是找父亲张奎,有私密事要问。
张五问父亲:“我小时候生了什么病,你们要把我送到山上跟师父学道。”
张奎被问的发愣,仔细想想,儿子大了,有些事他应该知道,于是点根烟,开始回忆。
张奎告诉张五:“你刚出生那年发高烧,脑子被烧坏了,是个傻子,一直到八岁都不懂事,八岁那年罗真人来帮你治病,你才恢复正常,所以,你是八岁才开始记事。”
张五这才恍然,难怪自己对八岁前没什么印象,打记事起就在山上和师父一起,原来自己八岁前是个傻子。
正郁闷,张奎把事情从头说起。
张五出生那年冬,正好四人帮倒台,举国欢庆,张奎跟着村里锣鼓队去县城搞汇演,家里就剩老婆桂花一人带孩子,老大老二都上学,老三老四还年幼,老五还是三个月大的婴儿,桂花一人管四张嘴,根本忙不赢,一不小心让张五受了风寒,夜里发高烧,村里又没得医生,只能硬挺。
等到张奎回家,张五已经烧了一天一夜,身子烫的能煎鸡蛋,桂花先把张奎一顿骂,再责令张奎下山请医生。
张奎拿着手电筒正在雪地里走,忽然天空异响,一道流星携着火光从天空坠落,直直朝着凤凰岭,砸的天地都抖三抖,轰隆雷鸣如地震。 枭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