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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脚也不重，张武还挨得住，但是王跃民的声音传来后情况就变了，“别用脚踢，容易有伤。”

　　说完张武就听到噼啪一声响，一股奇痛从腰间传遍全身，灵魂都似乎出窍，等他神经恢复，已经尿了。

　　是电棍。

　　张武想骂人，想想又闭嘴，这情况越反抗越吃亏。

　　王跃民嘿嘿笑，“拿这个整，二十秒来一次，有他受的。”

　　有个声音回答说好，随着噼啪声响，张武再次颤栗，恢复清明后张武想起来，这个声音他听过，应该是昔日被自己教训过的那班碰瓷的人之一。

　　接下来的三分钟，张武体验了一把人间地狱，那王八蛋一直电他，张武咬牙忍，他说狗日的还挺硬，加大力电。张武开口喊，他说狗日的喊个鸡儿，继续加大力。

　　无奈，张武只得求饶，喊跃民哥，我错了，我知错了，饶过我吧。

　　王跃民这才让人停手，取下他的面罩，笑眯眯问：“你哪错了？”

　　张武清知道自己这回在劫难逃，但还是拼着求生希望，尽力配合王跃民，诚恳道：“哥，你误会了，周盈盈那事，不是我的主意。”

　　“哦，你知道周盈盈啊，你不是周盈盈的未婚夫么？有那么好的媳妇不用，咋还跑来找暗门子？”

　　王跃民摇头笑，拍拍张武脸：“算了，也不是啥大事，来，录份口供，签个字，交点罚款，就给你放了。”

　　说完还特诚恳地补充：“不过要声明，罚款有点贵。”

　　张武问多少。

　　王跃民伸出一根指头，“一千。”

　　是有点贵，但张武被电怕了，连连点头，“我交。”

　　王跃民说好，先把口供录了。

　　录口供简单，张武是在王跃民指导下录，比如为什么来找暗门子，张武说好奇心驱使。那不行，好奇心这个理由太薄弱。

　　王跃民告诉张武：“你就说你看了某个不良录像或者电影或者书籍，产生冲动，所以来找暗门子。”

　　张武只求尽快解脱，说是的。

　　王跃民又说：“这事儿你应该不止一次，经常来吧？”

　　张武否认，“没有，第一次。”

　　王跃民眯着眼，“第一次就知道跟人砍价？行家啊你。不老实交代，有你好受。”旁边辅差闻言捏电棒，噼啪噼啪，张武怕了，说以前来过几次。

　　王跃民点头：“你经常看那些不良书籍影视吧？经常产生冲动吧？”

　　张武说没有，那电棒又噼啪，张武说好，是这么回事。

　　王跃民再问：“抓你时你正好在弄，对吧？”

　　张武想否认，看看电棒，点头，说是的。

　　王跃民笑：“齐了，签字按手印，等着通知家人交罚款吧。”说完把口供拿给张武看，让张武确认有没有错误。

　　张武摇头，人家就捏着他手指给口供盖了章。

　　面包车摇摇晃晃，不知走了多久，在某处路段停下，王跃民下去，又上来，捏着一件碎花裙，问张武：“这裙子认识吗？”

　　张武摇头。

　　王跃民抬手就是一巴掌，怒斥，“咋不认得？这就是那暗门子穿的。”

　　张武气的咬牙，杀心起，却挣不开束缚，但这次说什么他都不会认，他的眼有夜视能力，很清晰地看到那裙子上有血迹，这事儿不简单，他要认估计就要吃枪子。

　　张武不认，辅差就电他，这回张武咬牙运气硬抗，竟然给扛了下来，他的身体似乎适应了那些电流，噼里啪啦电流经过，疼痛感没有那么强烈。

　　辅差掀开张武后腰衣服看，大吃一惊，那后腰都快电熟了，说张武，“狗日的命真硬，还不松口。”

　　王跃民没法，戴手套，亲自拿着碎花裙往张武手里塞，在他手心蹭，抓着他手指揉捏。

　　张武气的发疯，大叫，张口欲咬，脸上吃了几闷棍，嘴里被塞了两双袜子，变成一条无声蛆虫，只能徒劳地左右摇摆。

　　王跃民抖开碎花裙，宣布张武罪状：“张武，凤凰岭张各村人，现年十八，职业农民，向来思想不良，爱看低俗淫秽书籍影视，思想长期不健康，经常去小南门柳树巷花钱寻乐，于九二年十二月四日，因嫖资问题和暗门子冯丽发生争执，一怒之下愤而杀人……”

　　张武闷哼，怒嚎，但无济于事。

　　王跃民收了裙子，问他：“说，你杀人时用的锤子呢？丢哪去了？”

　　张武不说，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你这眼很凶么。”王跃民说着，一脚踢向张武眼眶。

　　车终于停下，头破血流的张武被人拖下车厢，这时张武才知道，他到了梧桐乡治安所，天已经大黑，治安所的狗叫个不停。

　　张武被扔进临时审讯室，王跃民说我先去吃饭，你好好想想，怎么杀的冯丽，我回来再审。

　　王跃民走后没五分钟，韩功进来，很惊讶，问张武：“你犯什么事了？”说话间扯了张武口里臭袜子。

　　张武登时就想哭，求韩功：“韩警长，放了我，王跃民要给我定死罪。”

　　如此这般一番说，韩功点头，“明白了，你犯了大错。”

　　张武问：“我犯什么错？”

　　韩功说：“你犯了没钱没权没背景的错，周盈盈是梧桐乡方圆五十里最漂亮的女子，寻常男子哪里能配？你凭什么跟王跃民争。”

　　张武便道：“我知错了，求警长救我。”

　　韩功点头，“你救过我，我当然要救你。眼下这局面，他是非要弄死你不可，不然等你出去，死的就是他了。他不笨，知道你有功夫，背地里他怕你。”

　　张武点头，“请指教。”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认罪，他定你杀人罪你要认，但不能只认一个，你要多认几个，据我所知，从前年到今年，青州有六个妇女被害，都是奸杀，你全部认了，这样死罪就是板上钉钉，他就会把你提交上报，等到青州法院你就让家人拿钱打点，法官随便一查就知道你是冤枉，发回重审，那时便是青州总署审讯，只要你没犯法，他们就会还你清白。”

　　张武闻言点头，接连感谢，又道：“罪我能认，但苦我吃不了，他们一直打我，这个有办法能救吗？”

　　韩功想想，道：“等会我安排人来审讯，他是老手，知道怎么弄人看着疼其实不疼，怎么弄人看着不疼其实能要命，你好好配合，但凡他出手，你就喊疼求饶，记住，人在极端痛苦下是扛不住的，什么罪都能认，什么违心话都能说，就是让你卖媳妇你都肯，懂了么？”

　　张武点头记住，对韩功道：“若能脱困，来日必有厚报。”

　　韩功摇头，怜悯，“先度过眼前再说。”

　　张武又道：“警长，我跟随罗真人多年，学到不少奇淫技巧，其中一门能助人升官发财，若是得救，必然用在你身上。”

　　韩功闻言眼神亮，连声说好，再问，“你在县城有没有得力的人？无论黑道白道，只要有实力，我可代为联系。” 枭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