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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天生的歌者。
有着曼妙的歌声,宛若天籁一般。 她,是华语歌坛上的一个传奇。 甜美的容颜、蜜糖一般的歌喉,温润着每一个听者的心灵。 她兰花一般的气质,使得世人皆对她迷醉。 可,在漫漫人生路上,她情路波折,段段皆若花开到荼蘼。 于是,她的人生里有了在荻花飞舞中感受秋霜的迷离。 由来红颜薄命,她亦然——
在好年华里,溘然离去。 只留下世人万般的不舍。
无追寻处,空留感叹: 自她后,再无人能唱出《在水一方》的空灵!
北京,这座古老的城池,整日里车水马龙。密集而行的公交车, 印证着她的繁华喧嚣。
在这座城池,出行选择最多的交通工具就是公交车了。 我素来都是坐公交车——出门,或者工作,所以,不可避免地见证了这座至为喧嚣的城池的拥堵盛况。有座位的话,是幸中之幸,可 以端坐着观望满眼的繁华世界;无座位的话,你便只能任由一颗凡俗 的心在烦躁间纠结着吧。
但是无论如何,那滋味,都极不似坐在穿行暗黑地下的地铁上。 因为,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暗黑中,你完全可只管尽情地揣度着些与 自己无关的爱恨离别。然而,在满眼尽现繁华喧嚣的地面上,你端的 无法将一颗蠢动的心给平静下来。
时常,我会在这难挨的光景里,眼盯着车体电视的屏幕,一股脑 地将自己整个儿身心交付。
那日,依旧是这样的心绪情境。 我端坐着,如同一个矫情的人,纠结地不让自己心有旁骛,只将满腔的情绪系在车厢屏幕上,而不去管那车门关合之间的离别与否。 因我深懂,无论和谁,终究都会有缘尽。
何况,这城市里的人向来疏离淡漠。 屏幕里,此刻正播放着一档《怀念华语歌坛上永远的歌后——邓丽君》的节目。
着一身旗袍的张靓颖,颇得邓丽君的神韵,正在深情地翻唱君迷 们最为之倾倒的《甜蜜蜜》。光影穿梭交叉中,有邓丽君一张甜美的 笑颜在屏幕间隐约浮现。
丝丝入扣、缠绕心田的旋律间,我由衷地感觉到温暖。邓丽君、 张靓颖这两个眼中尽现纯洁的女子,是我为数不多喜欢至心海深处的 歌者。
记得海派女子王安忆曾如是说过:“美是凛然的东西,有拒绝的 意思,还有打击的意思;好看却是温和、厚道的,还有一点儿善解 的。”这样的评说,于我是极其入心的。
看邓丽君摇曳生姿的身影,我亦是对这论调深刻地认同。 于我看来,邓丽君的美是好看的、温和的、厚道的,还有一点儿善解的美。当年,更有不少媒体评说她的美,是那中国温柔婉约派 的,是古典加现代的。
几乎有那么一个世纪,这个有着温暖至极的靡靡歌声,有着甜蜜 笑容的女子,犹如一枝绮丽的花朵,成为当年人们的心头好。
于我,邓丽君最让我为之倾倒、沉溺不已的,还是她那双顾盼光 华、洁如婴儿般的美眸。真如那黄碧云在《盛世恋》里描写方国楚初 见程书静的双眸那般,“真伶俐,一黑一白,不染红尘的。”让我每 每看之,每每艳惊心底。
我亦深信,这个自十几岁就出道演艺圈、经历乱世红尘的女子的 纯洁,是从骨子里散发而出的。
想来,在那个风花雪月的圈子里,满眼所见净是些红浓绿翠、莺 声燕语的。能依着一分脱俗的清幽性情获得一种在时光里都无法被泯 灭的灼灼其华的洁净清纯,定是因为那难得得紧的心性。
不信,你听。当她歌唱时,时光倏然就变得仿佛有一种清脆之音在流淌;当她齿舌轻启时,你身在其间就如同在风清云散、泉流石上、月落松间的平野。这样温暖入心的魅力,世间也只她一个可以!
有人说,她优美的声音在精妙绝伦的音符伴奏中,能让人把一 切 置之度外,宛然步入一个仙境。我想,凡听过她歌声的人,都会 认同。
然而,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总是会稍纵即逝。她,这个迷醉 万千国人的温婉美好的女子,亦不可避免地在凡世间上演了一场烟花 般稍纵即逝的戏码,让国人徒然唏嘘。
只是,我知道。 在我的心底深处,她这朵绮丽的花从未曾离开过。 车已进站。下车,我却依旧和她不诉别离!
写邓丽君最好的文章,应属娱乐名写手韩松落笔下的一篇。被无 数女文艺青年所追捧的他,本身就极有文艺格调,而出自于他的文章 更被赋予了浓郁的文艺格调。
看,他在《我们的她们·邓丽君篇》中如是写道:“而细究邓丽 君,探查她性格的填充料和人生经历之后,不免发现,这是一个人从 饱满丰盈,到横空出世,到消耗殆尽的过程,貌似完美的画皮里,是 千疮百孔的荒凉。”
这样的论调,我读来,未免心生深深的疼。 我极爱的歌者,在她暖意斐然的红颜背后,原有着这样千疮百孔的荒凉。于我,实则是心有不愿的。相信,凡爱她者都会有我这般心意的。
我欣赏的韩松落,亦然,从他满怀理解和温情的笔触便知—— “贫寒是邓丽君性格的底色”。
犹记起张爱玲那句“因为懂得,所以慈悲”。诚然,因为有了深 懂,才有了这温情的理解,笔墨之间才有了这暖意的安慰。我不知, 我到底该用怎样的笔触来抒写她这个用歌声温暖过千万人的女子了, 若能像韩松落那般,我之心欢喜;若不能,我只能神伤。
因为,她是这样让人心生疼惜的人,叙述她的点滴,皆应持着 “懂得”“慈悲”的真心意的。
我,希望我能够。 出生在一个少校家庭的她,童年生活并不快乐。父亲邓枢,虽是
一位毕业于黄埔军校的少校,但是退役后因为各种时局问题一直过着 贫困潦倒的生活。
初到台湾时,父母兄长们住在云林县大埠乡龙光村;1954年6月, 他们一家才迁居到南台湾屏东市空军机场旁的眷村。此后,生活才开 始慢慢趋于稳定。那一年的前一年(1953年),邓丽君出生。有着三 个兄长的她,排行老四。
父亲应是对她的到来有着喜悦和期盼的,要不,怎会给她取一个 如此好听的名字——邓丽筠(后改名为邓丽君)。只是,在后来能看 到的资料中,父亲是个模糊的影像,无论谁,都未曾给这个参加过李 宗仁将军指挥的台儿庄战役的少校过多着墨。在邓丽君名扬四海之 时,出场最多的则是她的母亲赵素桂。
当年,对于父亲邓枢,坊间更有着这种说法,说他性格暴戾,好 赌、爱混迹酒吧歌厅,曾为让邓丽君从艺而要其退学,亦成为邓丽君 赴日发展的绊脚石。
如此形象,只是大家的猜测。
孰是孰非,孰真孰假,我们姑且不去追究。
只是,我们在这坊间流传的故事里,却不能够忽视邓丽君曾经历 过的苍凉艰辛。我想,儿时的邓丽君,与那个上海滩上赫赫有名的张 爱玲一般,皆有着一个千疮百孔、荒凉的童年底色。
要不,她不会将那些缠绵温情、动人心扉的歌里的沧桑给唱得这 般淋漓尽致。诚如作家平路所言:“如果她只是那般被动而温婉,应 唱不出《空港》或者《我只在乎你》里的沧桑。”
也是,她至6岁时便进入到空军炮防所属下的第93乐队开始唱歌;
10岁时,参加台湾“中华电台”举办的黄梅戏歌曲比赛大会。之后, 在她的有生岁月里,她的脚步和着她的歌声便在舞台上了。
所幸,如此境遇,于她,却无什么不好。
10岁,在那场黄梅戏歌曲大赛上,她以其缠绵悱恻、余音袅袅的 曼妙歌声一举击败了数十名选手,进入到决赛。
她,因此而一曲惊人,成了那届的冠军。 那年,台湾《自立早报》更如此宣传她这个音乐奇才:“这位名
叫邓丽君的奇女子虽仅妙龄10岁,天真稚嫩,然而表演欲却极强。孩 提时便随父哼唱京曲,其父乃北平长大,深谙皮簧京曲,对童星邓女 甚有影响。”
自此后,她天籁般的歌声,如同魅惑的罂粟,入了万千世人的心。 且令世人迷醉。
写就一本《情欲料理》的李欣频,曾写下这样的句子:“爱是古老的咒语,是比文明更古老的欲望,应验千年。”
也是。 这世间,再没有比爱情更具备欲望元素的事物了。 这世间的男女,更没有谁不在欲望之中被蛊惑,且尤以女子更甚。 过往,我常常会说:“世间女子,皆唯爱而生。”这,完全是一
种“因为懂得,所以慈悲”的话语。 现今,因为看多世间男女间是是非非的爱情故事,并且看到的多是女子的伤悲,于是反而不再徒然地说那句“慈悲”的话语,而是颇 语重心长地告诫身边的男生,“要加倍爱惜身边那个和你同行的女 子。”这世间,能十指相扣、相携走过漫漫人生的人不多,唯爱自己 的那个女子是其中一个。
可是,有时既然你知道并倍加珍惜的,却也会因为命运,徒劳得 不到,就如同深爱着邓丽君的朱坚。
朱坚,乃是卢州当地德高望重的富豪家的公子。然而,这个自少 年时代就跟邓丽君熟识的公子哥儿,身上却无丝毫纨绔子弟的浮夸, 在他身上,你只能看到精明干练及骨子里存有的忠厚和痴情。这是个 在旋涡般暗黑世界里的一盏最明亮的灯,于少年时期的邓丽君而言, 最为珍贵。
时年,他们这对璧人也彼此吸引着。一个玉树临风,一个天香国 色,朱家二老亦是一对通情达理的人。于是乎,一段旖旎绻缱的爱情 故事得以上演。
在邓丽君的生命里,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位初恋情人,才开始了那 般绚烂的歌唱生涯。
在她歌唱事业的最初,正是在朱坚的引导和关爱下,她出了生命 中的第一张唱片,演出了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电视剧《晶晶》,并因 演唱《晶晶》同名主题曲而名声大振。
接着,在之后的岁月里,得以进军中国香港、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的她,更是因为有着深远人脉关系的朱坚的铺路。她的名气 越来越大,他们的爱情也越来越浓,渐渐到了谈婚论嫁的当儿。怎奈宿命难抗!
1972年酷夏,当奔波一年之久的邓丽君等待着和深爱的朱坚见面 互诉衷肠之际,却等来了朱坚所乘坐客机失事的噩耗。真是晴天霹雳。
如同那个白光唱的,“我得不到你的爱情,像黑夜里没有光 明。”可是,她生命中经过的爱情,哪止这一次得不到呢?
朱坚之后,进入邓丽君爱情之眼的是马来西亚商人林振发。
和识于微时的朱坚不同,这个林振发是邓丽君的超级粉丝。据 说,那一年,18岁的邓丽君初次在东南亚巡回演出的时候,林振发是 连续45天包下了前三排,邀请众亲朋好友来捧场。
由此可见,这个男人不是一般地痴迷邓丽君! 然而,他非一般的庸俗之人,乃是出身马来西亚很有实力的华人家族中的一个温雅的人。他是一家造纸公司的董事长,也是一名业余 骑师。对于邓丽君,他呵护备至,如同一个大哥哥般处处关照着邓丽 君。有如此温雅贴心的男子在侧,如何不让邓丽君心动!
很快,两人的关系升级为恋人,双方家长也很认可。媒体上下亦 认同邓丽君嫁入林家是水到渠成的事。当年,邓丽君更曾如是公开: “这辈子,我非林振发不嫁。”
可是,命运就是这般对她残忍。
1978年的某天晚上,正在演出的邓丽君突然收到一封紧急电报, 上面赫然写着“林振发心脏病发、情况危急”的字样。这对失去过挚 爱恋人的她来说最为致命,她在慌乱中赶往吉隆坡,却在飞机上看到 当天报纸上登出的林振发的死讯。
她,竟没能来得及见他最后一眼。
这样的遗憾,让她情何以堪! 这样的伤痛,倾注在她瘦削的身体里,让人疼惜。唯念“这世间
没有谁可以逃过爱情的蛊惑”,来安慰受伤的她。
林振发之后,邓丽君的人生之路进入了一种空茫的状态,尤其是 爱情之路。
那一年,林振发走后不久,她就不幸在日本卷入一场“护照风 波”。日本警方在未查明的情况下,便执意指控她长期持有的印尼护 照为伪造的。五天的调查,她都被强行和外籍妓女关在一起。
后来,虽然护照被证实非伪造的,但是中国台湾和日本都拒绝她 入境。
这样的难堪遭遇,最后促使她悲愤地离开了那块给她创造过无数 辉煌却又令她蒙羞的土地。
她偕同母亲,到了一个陌生的无人识她的国度——美国,并在洛 杉矶购置了一间小房子。她一边进修英文,一边用异域的景致来舒缓 疲惫受伤的身心。
就是在这片异国土地上,她遇着了伤她最深的成龙。 那一年的成龙还是初出茅庐的新人,他在拍戏的空当到海滩边溜旱冰,因为武技高超,所玩耍皆吸引众人侧目。他,许是羞涩了,不 好意思了,在急忙用足尖刹车的当儿差点儿撞在一个女孩儿的身上。这个女孩儿,就是赫赫有名的邓丽君。
成龙在道歉的时候,看清了戴着墨镜的女孩儿原来是惊动华人、迷醉华人无数的邓丽君。 望着美丽温婉的邓丽君,他脱口而出他是她的歌迷。邓丽君亦谦
逊地回说到她是他的影迷。 于是乎,冥冥中注定相遇的两个人渐渐熟络,并发展成为恋人。 他们在异国,放肆迷醉地花前月下着,或一起到法国餐厅中吃西餐,或一起在星空下相拥共舞,或一起…… 他们,做了所有恋人间最亲密的事。 只是,他们没能像某些恋人般牵手偕老。 也许,只因他们是名人。也许,只因他们一个要做大哥,一个要做优雅的小女人。在某些问题上,他们有了分歧。由是,爱情再是美 好甜蜜,却不可避免地走入了分道扬镳的结局。
彼时,经历过两次生离死别的邓丽君已有了退意,虽然她那时的 事业正处顶峰。也是,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再是风光无限的事业,也 不如一个温暖的家庭来得有诱惑。
可是,成龙则不同,他的事业刚刚起步,正沉浸在富有、当大哥 的幻觉中。实则,男人以事业为重无可厚非,只是,他有些逆反心理 了。他在邓丽君的光环下,渐渐地心生烦厌。不是对邓丽君本人,而 是她给他罩上的那层压力。
据说,当年他故意穿着短裤和T恤跟穿得体名牌服装的邓丽君一起 上街;他故意当着服务员的面做鬼脸,还把脚放在桌子上,让素来举 止得体、礼貌周全的邓丽君难堪;邓丽君请他吃法国菜,他更故意用 手抓着吃,端起碗一口将汤喝完……
如是种种,深爱着他的邓丽君都忍了。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一 切。邓丽君,这个深明大义的女子,始终明在心底。
只是,忍字头上一把刀,在刀刃上一直行走,总有崩溃的时候。那日,甚喜浪漫情调的法国西餐的邓丽君,探班邀成龙跟自己到一家新开张的法国西餐厅吃晚饭时,藏匿在他们之间的矛盾终于爆发。 成龙为了一表自己在兄弟面前的大哥形象,便没好气地对邓丽君 抛下了这样冷冰冰的话:“你总是到那些地方吃饭,我连菜单也看不懂,根本不知道怎么点菜,也不知道选什么颜色的葡萄酒。” 一心期待能和深爱的人有个美好的浪漫约会的邓丽君,如同被泼了一瓢冷水般,冷在那里。成龙也许意识到自己说得太重,找补道: “好吧,那就叫小兄弟们一块儿去。”
邓丽君此刻,彻底心凉。 她在茫然中盯着成龙的眼睛道:“要么他们,要么我。你想和他们一起吃饭,我就走了。”说完,就真的走掉了。 有着大哥情结的成龙,断不能够让自己在兄弟面前软掉,于是,干脆地回道“再见”。只是,他未承想,这一句“再见”,真的就恋 人再见了。他,亦曾后悔追出去,但是,邓丽君根本对他心死,毅然坐上车 扬长而去。他,亦曾打电话向她道歉,求她原谅。可是,他真的不能深懂越 是深爱他的女子越没办法对他做到原谅。
最终,他们二人就此分手。 两年多的感情,如同她一直唱的“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那般,是无以用言语陈述的。 所以,伤痛是深的,于邓丽君。 看那次金唱片颁奖事件,便知。
1981年,她一人获得了5项金唱片奖。颁奖晚会上,无线安排了成 龙作为神秘嘉宾为她颁奖。对于这安排,她登上领奖台的时候还不知 道。当她看到成龙拿着获奖唱片上台,便大惊失色地直往后退,不肯接过他手中的唱片。到最后,在无处可退的时候,她仍不肯接,而眼泪一串串地掉下来。 如此之下,那个男人才知道他曾给她带来的伤害有多深、多浓。
后来的后来,成龙亦曾专门为去世后的邓丽君出了一张纪念专 辑——《真的,用了心》。在专辑的MV中,他特意用了技术手段,与 邓丽君对唱《我只在乎你》,更在歌曲的前面加了一段独白:“爱过 的人,错过的魂,曾经拥有,就是永恒。”
能如此,就说明他亦曾经深爱过她,并,也为此深生悔意。 然而,怎样做都无法抹去她在失去他之后,走过的那些伤痛又空茫的日子。 不是吗?!
成龙之后,她仍在爱。 素来,人们会说,生活越空茫,爱情越珍贵。如同最后一根救命的绳索般,邓丽君将她所遇的爱情紧紧地抓牢。
1981年,邓丽君遇到比她大六岁、出身豪门的郭孔丞。郭孔丞的 父亲乃是那马来西亚首富“糖王”。郭孔丞像所有追求过邓丽君的人 一般,对邓丽君痴恋不已。
很快,二人就订了婚。 只是,以为就此能圆满的恋情,却无可挽回地破裂了。 缘由,起于郭孔丞的老祖母。 当时,因为郭孔丞的母亲得病希望儿子尽快迎娶邓丽君进门。在新加坡,筹备婚礼之时,郭家辈分最长的外祖母突然发话,观念保守的她很不客气地对邓丽君提出了三个要求:一、必须完全公开其个人 履历;二、必须停止一切歌唱演艺事宜;三、和演艺界断绝来往,和 所有男性朋友划清界限。
这样的苛刻条件一出口,邓丽君的脸就绿了,她边摸着订婚戒指 边流泪。最后,屈辱感和倔强,驱使她当即了断了这段情缘。
和郭孔丞的这段感情,对她的伤害可以说是千疮百孔,据说,这 之后,她身心逐渐走向溃败的边缘。
渐渐地,身心俱疲的她开始淡出演艺圈。
再之后,陪伴在她身侧的恋人,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摄影 师——保罗。法国人保罗,长得不好不说,事业亦是做得不那么风生 水起。可是,就这么一个人,在她生命的最后五年里得以陪伴着她。
当年,坊间如是议论说:“在被感情伤得千疮百孔之后,她只是 需要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人来忍受自己。”所以,她从来不向朋友介 绍他,更不向记者透露任何,只说是一般朋友。
这样的她,看似冷漠,只是,要知道,她只是爱情心死了罢了。 能有一个伴即好,加之他又不怎么令人厌,不怎么黏人。
只是,令人心生悲凉的是,她这一生皆把爱情当作主食,然而, 她路遇的爱情始终让她深感饥渴难耐。
到了生命的最后。 她的路上,也只她一人而已。
1995年5月8日,邓丽君在清迈魂归离恨天。
42岁的年华,令她十一亿之多的歌迷痛感惋惜,并在心底铭记住 她,这个人间仙子般的婉约女子。
如此,于我看来,一生情路坎坷的她,如此归去,未免不是一种 最永恒的美好! 世间通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