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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冷漠的父母

断瘾 银子 9574 2021-04-06 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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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度冷漠的父母

  多多的父母真是与众不同,别的家长把孩子送来后,三天两头来电话询问情况,可他们没有,倒是爷爷奶奶、姥姥姥爷轮番上阵打来电话。实际上,孩子在我们基地治疗期间,心理医生会选择时间和家长联系,有时候也需要就发生的新情况互相沟通。但这次我刻意没有联络多多的父母,我想知道他们到底会不会主动来电询问自己儿子的治疗和生活情况。

  也许给基地打过电话的老人们会把我们沟通的情况转达给多多的父母,但一般父母打电话来基地不仅仅是想知道一些治疗的情况,也是为缓解想念孩子的心情。

  在治疗中,我能强烈感受到多多父母对多多的冷落和淡漠。多多上小学以后开始和父母住在一起,但他总感觉自己是这个家庭的局外人。他曾经向我描绘过这样一个场景:“我认为我的父母感情很好。小时候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俩在家里嬉笑着逗乐玩,围着沙发转,跟孩子似的追着闹,而我就坐在沙发上傻待着。当时我也特想参与进去跟他们一起玩,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觉得自己插不进去。他们经常在家挺开心地打闹,慢慢地我就装作没看见,再后来我就干脆躲进自己房间不看他们。”

  从第一次看见多多,我就明显地发现他有严重的行为问题——吸吮大拇指、咬指甲。他的指甲已经被咬秃了,看起来肿胀得有些变形。他小学的时候特别喜欢咬钢笔——在课堂上咬那种灌墨水的钢笔,经常把笔咬秃,墨水都被吸出来,弄得一嘴黑。后来我见他父母时,问他们有没有注意这些。多多母亲淡淡地回答道:“曾经说过,但孩子不听,也就没办法了。”

  吮手指、咬指甲、咬铅笔和咬衣襟在儿童顽固性习惯中是最常见的,大多始于幼儿时期。但多多已经是读高二的青少年了,却还存在这种习惯,并且表现得非常严重,这并不多见。

  顽固性习惯的最初表现是正常的原始反射——吸吮。这是婴儿与生俱来的一种本能,顺利吸吮才能使其顺利成长。婴儿嘴部接触到的任何物体都会引起吸吮。当婴儿开始有手眼协调动作后,吮手指的动作就会很自然地产生,引起快感。因此,当婴儿在饥饿、寂寞、无聊、身体不适或需要情感抚慰时,就会吸吮手指。

  如果孩子在2—3岁阶段偶然出现这一现象,且持续时间不长,这是正常的。3岁后幼儿与外界接触增加,因为运动、语言和认知能力的发展,生活内容丰富起来,双手开始成为他们接触周围事物的主要工具,他们因此会逐渐放弃这种原始的、单调的获得快感的方式,吮手指的现象自然消失。

  有些幼儿由于周围环境单调,没有小朋友做伴,孤独而没有成人爱抚,就会保留吸吮习惯,演化成吮指、咬指甲、咬铅笔、咬衣襟等,并从这些行为中得到一定满足,逐步形成习惯。如果他们在幼儿期能及时消除吮指行为,生理和心理上的问题就会逐渐消失,不需要特别的矫治,但如果像多多这样错过了发育关键期,矫治相对就比较麻烦了。

  奥地利精神分析学家弗洛伊德认为,人在出生后的第一年,主要由嘴巴获得快感。这个发展阶段称为“口唇期”,这一时期人主要的需求是通过吸吮母乳而获得口唇的快感。

  口唇期在孩子出生前就开始了。通过X光透视,可以看到胎儿在子宫内吸吮手指。对于刚出生的婴儿而言,一方面,最迫切的生理需要是解决饥饿问题,另一方面,没有任何行动能力的婴儿也必须获得一个强有力的保护者。只有满足了婴儿生理与心理的两方面需要,才能给婴儿提供一种全面的生存安全感,而吸吮正可以缓解饥饿感、减轻焦虑感,使婴儿获得心理快感。

  母亲们通常把宝贝紧抱怀里,轻轻摇拍、亲吻脸颊、温柔细语,这样做远比单纯哺乳的作用要大得多,因为这些动作是一个尚不能用理性思考的婴儿所能感受到的被爱的方式。母子之间正是通过以上方式建立起信任感,同时也使孩子逐渐明白自己是被人所爱、有自身价值的人。

  反过来,如果人的口欲需求受挫或过度满足,则会出现这一发展阶段的固结现象,即人的心理成长停滞,心理年龄停留在这一阶段。口欲需求受挫通常表现为不安全感,会影响一个人今后的人格成长,使其出现自卑或自恋的性格缺陷。如果口欲需求过度满足,又会出现“口腔性格”,即表现为过度依赖、嫉妒等性格特征。

  有调查表明,如果婴儿没有顺利度过或完成口唇期,往往会特别需要对“嘴巴”的满足。到了成年期可能出现吮拇指、咬指甲、咬被褥、咬手帕等神经症表现,或产生口欲攻击行为(如骂人、讽刺、挖苦、言语下流),也可表现为吸烟、嗜酒、贪食、厌食等等,甚至是对口淫有极度的兴趣,尤其是在精神压抑的时候,表现更为强烈。

  从多多的成长来看,在他半岁时,正处于婴儿的口唇期,却被强行中途断奶带到奶奶家,不仅得不到口欲的满足,而且完全离开母亲的怀抱,无法享受母亲的爱抚。那时的环境未能满足多多的口欲需要,也没有使多多与母亲顺利建立起正常的母婴或亲子关系。在这一阶段,多多未能获得安全感,从而在心理上受到了最初的挫折,埋下了在今后的成长过程中不能发展出自信性格、对人和社会缺乏信任感的祸根,同时也令多多在未来的行为上表现出吸吮拇指、咬指甲的不良习惯,在与人交往中出现好讽刺挖苦的口欲攻击特点。

  不过,对于多多而言,不仅是在婴儿时期,在他现有的成长体验中,也一直没有享受到父母给予的足够关怀。他已经对父母产生了强烈的生疏感和距离感。对他而言,“父母”和“家”这样的词不再有温暖的含义,仅仅是一个代号罢了。

  多多不止一次说他是个不恋家的人。我问他:“家在你心中是个什么概念?”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家,就是宿舍。”

  当他把“家”不带感情色彩地说出来时,心里并没有憋着怒火,他的语气很平静,习惯性地保持着慢条斯理的言语特点。

  我后来把多多的回答复述给他的父母,意在促使他们进行反思,可他父亲却很不解地回答:“你说这孩子怎么这样!我们一直觉得他对亲情挺淡漠的。他天天上网也不去学校,总逃学,所以我跟他妈妈就劝他。他倒是不像别的孩子那么敌对,但他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根本不听我们的话,反应很冷淡。”

  总体而言,随着年龄增长,青少年行为的自主意识增强,对父母权威认同程度下降,但忽视型教养方式下的青少年对父母权威的认同程度会降到最低,亲子间的亲合度也最低。因此,忽视型教养方式对亲子关系的消极影响最大。

  研究发现,青少年从13岁开始更注重知识、回报和家人的关心。其中“关心”指孩子对父母“为我好、爱我”的理解。由此可以推断,青少年期的孩子对父母权威的认同程度更取决于父母对他们的情感作用。

  父母对青少年的成功管理取决于青少年对父母权威的认同程度,而这种认同程度又受父母赋予青少年的温情多少的影响。较多的温情使亲子互动建立和维持了一种积极的情绪状态,从而使互动双方更容易关心对方的需要、采纳对方的观点。

  忽视型父母较少关心青少年,因而其子女对父母权威的认同度最低,在许多事情上希望自己做决定。成长在受忽视环境下的青少年最不倾向于认同父母决定他们生活中的许多事情。

  虽然在治疗阶段我一直在等待多多父母的电话,但在孩子出院前两天他们都没消息,倒是多多突然向我申请:“我想打电话回家,我如果不打电话给他们,说不定他们会忘了我在这儿治疗。”接着又问,“他们没打过电话给你吧?!”

  我含糊地回答:“你们家里人打过了。”

  “家里人也可能是姥姥姥爷和爷爷奶奶,我说的是——我父母!他们打过吗?!”他刻意地强调,认真地问我。

  这个时候,我真的不想说出实情让多多再一次失望。在治疗中我一直在努力帮助他修复和父母的关系,重新点燃他对父母亲情的希望。从前多多认为父母抚养自己只是尽义务,但最近两年因为荒废学业,他心里也添了些内疚,而且在基地的治疗期间他和别的孩子接触,得知别人的父母甚至用打骂呵斥来教育上网问题,而自己的父母表现温和,这样的比较让他的内心有了些许暖意。他在似有若无地期待更多温情,告诉自己如果换个角度想问题,“父母也许是爱我的”。

  我相信多多父母并不是刻意不爱他,而是粗心和自私。此外,他们自己对他们的父母也有所依赖。如果我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已经错过很多向孩子表达爱的好时光,鼓励他们重新用爱去接纳多多,情况会比从前的无知无觉、漠然处之好多了。我也相信这样的改变会让多多冰冻的心逐渐松动,因为多多的内心依然萌动着对父母关爱的期待。

  想到这儿,我咽了口气,撒了个谎说:“打过电话,你爸打过。”

  他眼睛有些亮,问我:“打过几次?”

  “一次。”我心虚地回答,说多了他不信。但即使一次也让多多开心了起来。

  治疗后期,多多的奶奶主动和我电话联系,要求提前来接孙子出院。奶奶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较强硬,感觉在家里一贯当家做主。其实有较长一段时间,多多的父母下岗了,基本物质生活都是靠奶奶来维持,看来如此这般,多多的父亲更有理由做“甩手掌柜”了。

  在这前一天,我已经主动和多多的父亲联系了,商议好出院时间等相关事宜。奶奶的口气就是多多的父亲说了不算,不用等他接,她自己来接孙子就行了(奶奶的居住地离我们治疗基地更近)。我告知出院时她可同来,但根据治疗计划,孩子父母必须来。这也是治疗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否则,孩子好不容易重新建立起来的一些情感触动或者行为改变有可能功亏一篑。孩子可以出院并不代表万事大吉。

  对于父母而言,教育子女的责任重于泰山。如果孩子出现问题,在某些方面家长难辞其咎,而今孩子要重新站起来,他们的配合责无旁贷。

  之后我联系了多多的父亲,再次重申:他和妻子两人必须一起来接孩子出院。多多母亲看见我,便委屈地说:“我们的家庭怎么会出这样的问题?你看我们很和睦的!”我说:“正因为你们家庭太和睦了,和睦代表的是一种情感的亲密,可那只是属于你们的亲密。家庭是一个系统,你们的联系过于紧密,孩子那儿却空了,这样就失去了正常的平衡。”

  当我从孩子的角度把治疗中观察到的内容告知他们时,他们先是张大眼睛看着我,好像我在揭开一个秘密似的。他们起先偶尔还替自己辩护两句,到后来父亲一直低头不语,母亲在一旁抽泣。

  我把我说的那句谎话(“你爸打过电话”)也告诉了他们,只有他们手中握有魔杖,能够把谎言变成现实。如果真能这样,那我因撒谎而生的内疚也会淡化,那句谎言方能幻化成一句美好的祝福。

  多多出院之前,正好赶上基地组织的节日联欢活动,活动节目全都是由孩子们自编自演的。基地工作人员会定期地组织患者进行适当的文娱体育活动,如进行集体游戏、开展娱乐活动、组织郊游等,也会举办各种体育比赛或辩论比赛,还有报纸、杂志、书籍等可供阅读。尽量使基地的生活丰富多彩,也是临床上的一种辅助治疗手段。在集体娱乐活动中,患者思想集中、情绪松弛,可以避免沉浸于恐惧、忧伤、焦虑、紧张等消极情绪中,增强自我价值感。

  我鼓励多多去参与表演。他参加了一个团体的节目,他们的表演自然幽默、精彩不断。大家为他们欢呼喝彩,鼓掌声差点淹没了他们可爱的话语。表演结束后,我向他献花,在掌声中他咧开大嘴,激动地乐了,脸上的笑容像花儿似的绽放——那才是由衷的开心,而不是他曾经想要刻意保持的快乐自信的形象。我希望未来在他脸上能绽放更多这样动人的笑容。

  随访时,我听说多多的父母有了较大的转变。多多嘴上不说,但心里是明白的。他的父母两人一起在街上做小生意,有时候比平时回来晚,他会打个电话,虽然说的不是直接关心的话语,但至少他会想起来而且愿意打这个电话。多多还需要努力降低自己对学习的期望,不要把梦想定得太高,否则不能实现时反而会使他轻视自己已经取得的一点一滴的小成果。没有小成果哪能陡然突生大成果呢!

  哪怕是最冷酷的人,心里也会有这样一个角落:那里有母亲温暖柔软的怀抱和轻柔的抚摸,有父亲坚实的臂膀和与自己一同玩耍时的笑声。这个角落是如此温馨,以至我们在触及它时,会不禁露出由衷的微笑,会感到冬日暖阳般的温情。自恋,不是一个人的精彩,而是欲语还休的无奈。

  个案启示:网瘾,带来成长新希望

  如果多多不是辍学在家,他可能一直没有机会把对他漠不关心的父母唤回自己身边,以满足他对“父母之爱”的强烈渴求。多多的父母是育儿上的“啃老族”。在心理强势、身体健康、执掌家庭大权的奶奶面前,他们乐得当个甩手掌柜,觉得自己还是个“宝宝”,把多多扔给老人照顾。这种养育责任的转移让多多的父母得以在很长一段时间过着貌似幸福的婚后恋爱生活,但他们的这些快乐是用多多的心理缺失换来的。他们有多少逍遥的时光,多多就有多少孤独的岁月。

  一部分的忽视型父母,是因为自身的压抑和抑郁情绪导致他们只关注自己的需求,沉浸在自己生活的不愉快中,才忽视了孩子。但多多的父母是因为不成熟和不负责任。

  从我外出授课的经历中,我发现,有时来听课的不是父母,而是孩子的祖父母。有一次,我问一位老人:“孩子爸妈呢?”老人回答:“他们出去玩了。”接着说,“他俩经常一起开车去旅游,孩子生下来后一直都是我在带,孩子妈妈坐月子时,除了喂奶的时间,也都是我在带。小两口感情好,也想得开,住好宾馆、买名牌。那俩孩子玩得可开心了,就是不管自己的小孩。”

  老一辈人相对年轻一代经历过更多的苦日子,对于这样的付出,有时反而会觉得所有孩子都还抓在自己手里是件好事。一开始,这位老人也觉得自己独揽养育大权挺好,孩子的父母回家只需说两句哄她开心的好听话、买些礼物给她,她就满足了。可是随着孩子渐渐长大,她遇上了一些用老式育儿观念处理不了的问题,体力上也有些透支,有些茫然。老人问我:“我该怎么办?”

  我说:“你先放手。”

  听了我的话后,这位老人说了一堆她无法放手的理由。她说得都没错,但从本质而言,她所说的都是托词。她依赖现状给予她的掌控感。她就是想要去管事、想要去安排。她心底对她孩子的真实想法其实是:“我可以养你,你甚至可以在家闲着不干活,这样,偶尔我还可以摆个大人架势,骂你两句,但你别显得像个成熟的大人,可以自己掌握生活而不需要我。”

  辛苦的人并不一定是让人尊敬的人——他可能是控制欲过强、无法放手的人。看起来很听话、好说话、凡事由别人说了算的人也并不一定是好脾气的人——他可能是没有担当、不负责任的人。

  现在有一部分家庭就是这样的模式:“啃老”啃到家。两个家境富裕的独生子女结合。在父母全方位的援助下,夫妻俩不用奋斗也能把小日子过得很滋润——结婚,有父母给买房买车;生孩子,有父母给负责带大。而父母呢,貌似很伟大,无怨无悔地持续付出;如果不能管孩子了,反而会浑身不舒服。这样的子女组合在短时间内似乎是可行的——各安其位、家庭太平。

  但是,当我们用长远的目光去审视这类家庭时,我们就会了解到,这类家庭是残缺的,而其中受影响最严重的往往是处于最底层的孩子,在他之上的是不负责任的父母和强势介入的祖辈。因为父母的缺席,孩子的心中产生了一个空洞;因为这个空洞,祖辈再怎么把孩子宠成小少爷小公主,孩子依然会怀疑自己是否是“可爱的”。这类家庭的孩子通常会出现表里不一的行为问题。他可能表现骄纵,但其实内在是无力的;他可能表现任性,但其实内在是孤独的。

  任何感情都可以替代,唯独父母之爱是唯一的,祖辈再怎么宠爱孩子也无法替代父母之爱。一个人在孩童时期是最渴望交流的,尤其渴望与父母交流。父母之爱之所以独一无二,不仅因为父母是孩子最亲近的人,而且因为父母之爱是年轻新鲜、饱满充沛、处于不断成长中的。陪孩子共度成长的时光,一切都如此生动。

  一个人在生儿育女之后,不再仅仅是谁的儿子或女儿,更是孩子他爸或孩子他妈。有些父母一直要到年岁稍长,玩心不那么重了,活得不那么自私了,心中的父爱母爱才觉醒,但这个时候,孩子已不可能再与父母建立起亲密的关系。没有早期的辛勤耕耘却期待后期的丰厚回报是不符合现实的。

  从某个角度来看,多多因为辍学来治疗网瘾,其实也是一件幸事。

  青春期是孩子生长发育的重要时期,也是充满躁动和变化的时期。换言之,在这一时期,一切皆有可能。处于青春期的孩子会受到来自学习、社会、生长发育三方面的新压力,同时也会得到相应的发展机会,因此,青春期是加强学业学习、情感学习和社会学习的好时机。如果父母不幸和孩子错过早期的相亲相爱,那么青春期就是他们唯一尚有可能与孩子修复关系的时期。

  在基地里,我们向青春期独有的可塑性借力,从疾病本身暴露的问题入手,试图填补多多心里的空洞,也试图唤醒多多父母沉睡的父性母性意识。

  无论是心理疾病还是生理疾病,疾病本身是有内在诉求的。所有症状都会强迫我们改变习以为常的行为,无论是阻止我们做想做的事,还是迫使我们做不想做的事。大部分人在疾病面前慌乱紧张,从而忽略了疾病内在的意图,完全依赖药物的疗效。然而,药物只能对人产生短期的作用。要彻底治疗一种疾病,重要的是改变不良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模式,比如,忌冲动、戒烟酒等。

  同理,孩子的心理问题也是有内在诉求的,它反映的往往是整个家庭的问题。网瘾这个让人不愉快的显像,像一封邀请函,把我们带到了孩子及其家庭的面前,从而我们才有机会帮助他们改善家庭功能,使家庭的运转和孩子的发展进入良性轨道。

  无论什么疾病,最终的目的都是要我们克服人生的障碍,克服自身的局限,以找到内心真正的力量。我们不应闪避它,更不应敌视它。

  多多辍学厌学的麻烦是一个坏事变好事的契机。它提醒我们去处理多多家庭内在的危机,改善父母的职能,把孩子的心理空洞填补夯实,让孩子有能力去迎接一个又一个明天。

  感谢症状,感谢网瘾,感谢你们带来成长的新希望。生活不是一直美,乌云飘来又飘去,而不变的是后面湛蓝的天空。

  成长环境

  ☉父母是育儿方面的“啃老族”,养育任务完全交给祖辈;

  ☉父母没有做到角色转换,自视还是孩子,玩性大过责任,早期养育没有尽父母之职;

  ☉父母过度专注于夫妻间的情感,疏忽与孩子之间的情感培养;

  ☉父母漠视孩子,没有提供孩子所需的爱、时间、关注和照顾。 断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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