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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旷世》神话中记载,诸神之战,引发无数的自然浩劫,之后整个世界沉没在水底。然而最终世界复苏了。四十天后,天地之间只剩下一颗巨树,它继承了创造和保护的力量,成为新世界的永恒守护者和先驱者。 后代称它为起源之树。
“这便是起源之树。”年书宇神色中充满了敬意。
马特似有所懂的点点头,注意力全然不在这里,而是在想年书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自己想方设法想要进的书房,直接被他带进来了。
“对了,我让司马信守在大人身边,以防万一,怎么不见他。”
年书宇并不在意,道;“司马将军年轻有为,功勋赫赫,又是宰相之子,保护老朽实在是大材小用,老朽受不起啊。”
“年大人为国为民,这是应当的,何况他保护的不是年大人本人,而是阜开的百姓。”马特背着手在书房随意的走着,一双眼睛四处的转,企图在屋子里能发现些什么。
“年某将死之人,这未来还是你们年轻人的。”
马特饶了一圈,最终还是把目光落在了那副起源之树上,“年大人是身老,心不老,可不比年轻人差。”
马特微微锁着眉毛,身子不由得靠近,愈看愈发觉得这画诡异,慢慢的感到不舒服而且头晕,看了心慌,感觉好像很诡异。
“大人,这画我怎么越看越觉得诡异......。”马特打了一个哆嗦,不敢再看。
“将军是心理作用在作怪。”
马特不再看那幅画,心中失落,书房中除了这幅画显得诡异点,其他的东西陈规陈具,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又或许有暗道之类的地方,可年书宇在场,他又不好明目张胆的找,正想问些什么,年书宇却先开了口。
“将军,不用找了,这就是一间普通的书房,没有将军想要的东西。”
马特一愣,没想到他会直接点破自己的意图,倒也不觉得的尴尬,嘴角又浮现起那种不咸不淡的笑容,“我想要什么,大人都清楚吗?”
年书宇没话说,意味深长的点点头。
马特也不藏着掖着了,“我听人说维奇曾经来过您这儿。”
“没见过。”年书宇淡然的否决。
“大人还与胖老虎相识吧。”
“只听说过,没见过。”年书宇摇摇头。
“大人今年七十几了?”
“七十五了。”
“四十年前大人也就是三十五岁,三十五岁正值壮年啊。”马特道,“三十五岁到五十五岁也就是二十年,二十年时间可不短啊。你说巧不巧,胖老虎和维奇也同时消失了二十年。”
年书宇沉吟一下说道,“这世上巧合的事情太多了...。”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而是人为造成的。”
“将军想说什么。”
马特直视着年书宇,年书宇已经很老了,这从他的外貌上就能轻而易举的看出来,可他的眼神中却带着只属于年轻人的光芒。这光芒时而强烈,时而微弱,转换自如,一时之间分不清,他到底是垂垂危矣的老人,还是精壮有力的猎豹。
“就是想问问你,这二十年间你们几个干嘛去了。”马特沉声道。
“我说过了,将军误会了。”
“我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在维奇死之前,你和他见过面。”
“将军,这并不能说明维奇的死与老朽有关吧。”年书宇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马特冷笑,“天底下可没有那么多真想供人发掘,再说了上面的人物也不在乎什么真相,他们只想要一个交代。”
年书宇眯起眼睛,伸出手忽然拍在马特的肩头上,马特不禁心一颤,以为他要动手,下意识的握紧拳头,转念一想,对方一个半只脚踏入土坑里的人能对自己做什么。
“将军,若是想找个背黑锅的,老朽可以为将军出一份力。”
马特道:“不要别人,这口黑锅只有大人最合适。”
年书宇爽朗的笑了两声,笑声洪亮,像是庙里的钟声,沉稳有力,又震人心肺,完全不似一个快入土的老人。
“要是将军坚持,老朽也愿意为将军背这口黑锅。”年书宇耷拉着眼皮,完全不在意。
“年大人是在阜开当土皇帝当管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样了。”马特说,“人吗,还是要多出去转一转。”像他们这种豪门世家,马特见的多了,轻则能盘踞一方,重则能左右皇权交替,只手遮天,可谓是势力滔天。可结果怎么样,到了现在,曾经辉煌一时的世家门阀,只剩下司马一族。
“我看未必,树不管长得多高,根只会越扎越深,被截断根便会失去生命,只有根扎得越深,树才能长得越高,这就好比脚走得越稳的人行得越远。”
马特苦口婆心的劝道:“大人,您这家大业大的不至于冒那种险,您这越不说,岂不是越增加了自己的嫌疑,我相信大人是清白的,也愿意帮助大人,可大人总得跟我说一句实话吧。”
“将军,想要什么实话。”年书宇反问。
马特竖起一根手指头,来回的摇,“比如追杀你们的人是什么人,你们几个一消失就是二十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又为什么会在二十年后遭到追杀....。”
年书宇从容道:“知道的太多对于将军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马特忽略他话语中的警告,摸着下巴,自顾自的说道,“让我猜的话,你们应该不止三个人,可能会更多,四十年前,你们无意或者有意聚到了一起,做了某件事情,并且成功了,之后你们遭到了追杀,被迫分开,以整化零,虽然分开各地,但是你们彼此还保持着联系,并且在暗中储备自己的力量,妄图之追杀你们的人抗衡,不论是你还是胖老虎都有自己培养的死士,甚至还配有火枪....。”
“将军的想象力真是令人吃惊..。”
马特的手指在天空,连续的画着,“不是想象力,这是根据现有的信息,而进行的合理推测,我还知道要杀你们的人是审判之地的刺客。审判之地在江湖上人尽皆知,据说它是一个横跨诺亚码大陆的刺客组织,诸国背后的纷争都有他们的影子,甚至某国的君王都是审判之地的一员,....,可大多的信息都只是传言,关于这个组织什么样,至今都没有个明确的定义。”
马特将手指放下,又环在胸间,踱着步子在书房内不断地走着,“别人不知道,但是我跟这个审判之地,倒是颇有渊源,我任职皇城司,经手的第一件案子,便是抓审判之地的刺客,那时候....。”
马特陷入了回忆当中,好一会他才重新回过神来,“杀胖老虎的刺客便是审判之地的人,能使用那种人偶机关术的,普天之下只有一人...,所以我绝不会认错。”
年书宇放下茶杯,把笑容藏在叠在一起的皱纹里,噤声听着。
马特饶了不知道多少圈,继续道:“审判之地是一个刺客组织,所以他们只会因利杀人,要不就是你们手上得了什么他们想要的东西,要不就是你们知道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年书宇道:“你还漏了一点,为什么不是有人雇凶杀人。”
马特一下子被噎住了,挠挠头,确实如此,按理说每个人最先想到的应该就是雇凶杀人,可他总有一种直觉,这件事跟他人无关,但就是找不到理由,也解释不出来,只是靠着做皇城司这么多年的敏锐直觉。
这时候,马特耳朵一动,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脚步声,转头一看。一个人影出现在书房的门口,整个人隐藏在黑暗中,只留下淡淡的气息。
“大人。”
年书宇一笑,“是不是我遇刺了。”
那人沉默不语,那双如刀锋利的视线划刻在马特身上,年书宇摆摆手,“无碍。”
那人这才道了一声,“是。”
马特更加听不懂了,年书宇就在这儿,上哪儿来的刺杀。
“还有....。”
“还有什么?”年书宇道。
“商堰....遭到刺杀。”
年书宇面色一沉,“人怎么样?”
“落到冰湖中,不过并无大碍,人已经回府了,还有...”那人犹豫了一下。
“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年书宇不耐烦道。
那人这才道:“您的替身失踪了,死了五名侍卫。”
街口熙熙攘攘的围着人群,四周店堂的伙计,店客都凑过来,议论纷纷,堵在道口,水泄不通。街头的捕快好一会才接到消息,赶过来,拉起了警戒线,防止人将现场破坏。但实际上他们不这么做,也没有人敢进去。
在街口里面,几个侍卫的尸体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血溅到两旁的墙壁上,染红了皑皑白雪,地上残留着机关留下的箭弩,钩锁和暗镖一类的东西,一根环腰粗的大树,被拦腰折断,上面覆着冰层,实乃奇观。街口中央还有一台歪斜的轿子,轿子口大开,里面空空如也。
司马信背对着后墙,以剑撑地,喘息声加剧。库力瘫坐在地上,个头却依然比弯腰的司马信还要高半个头,右手握着左臂膀,左腿骨微微凹陷,表情十分痛苦。
“呦!这树可有些年头了,就这么折了可惜了。”
司马信抬起头,就见马特一张欠揍的笑脸,司马信轻呼出一口气,心中满是屈辱,他和库力联手,竟然都不是对方的对手。
“老大..!”库力艰难的站起身。
“伤的不轻啊。”马特微微锁着眉头,库力可是伯尔多钢甲门的嫡系传人,钢筋铁骨,竟然能被伤成这副模样,可见对方的实力。 诺亚玛的黎明